戰俠歌整整昏睡了四天!
當他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某個醫院的病床上,在他沒有受傷的手腕上,還插著輸液的皮管。這可能是一間特護病房,在病房的一角還放了一套維生系統和一個氧氣瓶,還沒有看清楚整個病房的布置,戰俠歌就聽到一聲驚喜交集的呼喚:“你醒了?!”
一個女護士推開病房的門沖進來,看著眼前這個一臉熱切就站在自己病床前的女護士,戰俠歌不由在心里狂喊了一聲:“正點!”
緊接著他的腦海里就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某個色情影視行業發達的國家,最擅長拍攝的醫生護士專集AV。這實在不能怪戰俠歌好色,事實上任何一個看到她的人都會認為,她不去做影視明星,卻跑到這里當護士,實在是太浪費老天特別給予她的厚愛了。
她穿了一身潔白的工作服,但是那寬大的衣袍,卻怎么也遮擋不了她那海拔過于突兀的雙峰,和她修長的比例近乎完美的動人身軀。當她跑到戰俠歌面前時,戰俠歌只覺得有一團熱情的火焰撲面而來,望著她雖然沒有涂抹口紅,卻依然嬌艷欲滴的紅唇,感受著她沒有刻意造作,卻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里都散發出來的動人風韻,戰俠歌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女人味。
戰俠歌身邊那些才十七八歲,天天捏著個小鏡子躲在暗處擠青春豆的女同學,就算她們的身材已經發育得不錯,躲開教導主任的目光,可以毫不吝嗇的穿上一些讓男生們狂吞口水的青春裝,但是和她相比,卻少了一種經過時光沉淀后的優雅與風姿。那是一種女人集合了閱歷,美麗,自信,再用豐富的知識搭配,用時間為作料,精心調配出來的最完美氣質。
這樣的女人,才真正了解了女人的含意,懂得了氣定神閑,懂得了如何搭配自己,如何利用各種方法,彰顯出自己的優勢。
看著她清秀可人的面孔,戰俠歌突然慌張起來,他努力扭動身子想爬起來,但是他實在太虛弱了,拚盡全身力氣,卻只能讓自己的身體縮在棉被下面,扭了那么兩扭。她立刻走前一步,低聲道:“不要亂動,你現在還需要休息,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可以直接告訴我。”
“我在這里住了多久了?”
“四天!”
戰俠歌低聲道:“我要出院!”
她瞪起了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問道:“為什么?你剛剛度過危險期,如果這樣出院,保不準還沒有走出醫院大門,你就會一頭栽倒再也爬不起來了。”
為什么?
看看眼前這個比電影明星更漂亮的女護士,再看看這套里外兩間,不但有維生系統、氧氣瓶,還有獨立空調,拉伸式電視機,電腦,影碟機,真皮沙發,專用洗手間的特護病房,戰俠歌嘴唇蠕動了半天,才低聲道:“住在這里得多少錢一天啊?我沒錢!”
她瞪著戰俠歌看了半天,突然間她開始不可抑制的捂住嘴不停偷笑,直到笑得戰俠歌面紅耳赤,她才勉強止住,伸手輕輕將幾絲零亂的頭發掃到腦后,她好奇的望著戰俠歌,道:“你老爸剛剛升職為少將,你怎么也算是高干子弟了吧,怎么醒來后第一個想法竟然是沒錢?不怕死的人我也見過不少,但是還真沒有見過被我們這間特護病房嚇得想落荒而逃的勇士!”
“能不在乎嗎?”戰俠歌也瞪圓了眼睛,他現在的嗓子有點干啞,他嘶聲道:“管我老爸是大校還是少將呢,你知道我這個住校生,他老人家給我的生活費一天是多少嗎?三塊錢!每周再額外多給我兩塊錢,作為我洗澡、理發之類的開銷基金。就算我現在打工可以賺點外快,但是總不能圖個舒服,把我辛苦賺的老婆本一次性全砸進去吧?!”]
她用一只手將戰俠歌的上半身扶起來,不知道她腳下踩了哪個開關,在一陣電動馬達的輕響聲中,戰俠歌躺著的那一端慢慢揚起,等她松手后,戰俠歌就用最舒服的姿勢,躺坐在病床上。
她從一個消毒保溫多功能壁柜里取出一瓶水,微笑道:“看起來你是渴了,你是要我喂你,還是你自己喝呢?我可是要事先說明噢,雖然我是你的專職護士,但我可是按時計件付費的噢。看在你是這么一個年輕又夠靚夠帥的小伙子份上,我給你打上一個五折,只收你五百塊好了。”
“噢,我忘了你現在全身虛脫,根本沒有力量拿起這瓶兌了少量生理鹽水的礦泉水呢!”她挑逗似的拿著那瓶水在戰俠歌耳邊晃得“嘩嘩”作響,直晃得戰俠歌喉結不斷上下涌動,她一只手扶住戰俠歌,一只手把水瓶送到戰俠歌面前時,看到戰俠歌竟然死死閉住嘴巴,根本不敢張開,她猛然笑彎了腰。
“哈哈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壓到你身上的,你還很虛弱,但是我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哈…我的肚子好痛,我直不起腰了!”
她笑得全身發顫,整個人都趴到了戰俠歌身上,隨著她一邊大笑一邊不停的顫抖,戰俠歌輕嗅著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感受著她身體那種溫暖的接觸,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快樂與痛苦并存的地獄式考驗。
天知道她讓戰俠歌吃了多少豆腐,才終于止住了大笑,她支起身子望著已經眼睛發直的戰俠歌,輕哼了一聲,道:“放心吧,這里是省軍區醫院的A級特護病房,你不是還在醫療全免期嘛,在這里所有的東西對你來說都是免費的,你就給我喝吧!”
把水瓶口塞進戰俠歌嘴里,她用看起來粗暴實則溫柔的動作喂戰俠歌喝水,道:“我發現了,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還以為你就此一命嗚呼了呢,沒有想到才用了四天時間,你這只小色狼就睜開了眼睛。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雅潔兒,是你曾經的救命恩人,現在的專屬醫生,和在你狼爪下慘受涂毒卻不得不忍氣吞聲打落牙齒往肚子里落的悲慘女郎。”
看到戰俠歌露出莫明其妙的表情,她放下水瓶,拉開自己高高豎起的衣領,恨恨的道:“那天你表演了一招天魔解體大法,把所有人嚇得兩眼發直,作為一個以救死扶傷為己任的醫生,我第一個就撲上去救你,結果你不但不領情,還在我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你這個小混蛋小色狼咬哪里不行,干嘛就瞄準了我的脖子?弄得明明是大熱天,我還得穿這種高領T恤。我最討厭你們男人看到我的脖子,露出的那種色色的,自以為是的目光了!”
她脖子上那塊傷痕真的是自己留下的?對于這么香艷刺激的畫面,他本人在大腦中搜索了若干遍,怎么也找不到一絲記印的殘片?!
在她如天鵝一樣修長,優美而高貴的脖子上,有一塊青紫色的印痕,白與黑的對比,顯得相當醒目。
事實上,戰俠歌必須承認,無論哪個人看到她脖子上的傷痕都會在心里產生某種不正當的聯想,因為那塊傷痕根本不像是他發狂咬人留下的罪證,卻像極了某種激情運動后,男人在她脖子上留下的愛之吻痕。
雅潔兒伸出一根如蔥手指,點著戰俠歌這只呆頭鵝,道:“記住,你這只小色狼欠我一條命!還欠我一次飛禽大咬!”
“可是我真的什么也不記得了!”
雅潔兒瞪圓了眼睛,叫道:“你小子想賴帳?!”
戰俠歌盯著她脖子上姑且可以稱之為吻痕的傷痕,誠心誠意的道:“我真的記不清了,但是如果你能允許我再重新做上一回的話,我一定會想起來的。當然了,你認為脖子目標太明顯,容易留下讓別人誤會的傷痕,我不介意吻你…噢,不,是咬你其它部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