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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一章 陷入絕望的烏金斯克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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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零一章陷入絕望的烏金斯克要塞!

  “開火!”伴著一聲咆哮般的怒吼,二十五門重型迫擊炮朝后微微一挫,而它們那寬闊的炮口立即噴吐出了一股子白煙,之后,那尖銳刺耳的凄厲嘯聲在半空之中唱響,向著那已然沉浸在了血與火的地獄之中的烏金斯克要塞飛翔而去。

  在那烏金斯克要塞那磚石壘成的要塞上崩裂成一團團可怕而又致命的火焰,撕裂著周圍鮮活的生命,將那些正在城墻上進行防衛的俄羅斯士兵連同武器一起撕得粉碎。

  烏金斯克,這座已經在西伯利亞的荒原上存在了將近百年的要塞,早已經讓那苔蘚和風霜將它那灰色的身影給銹蝕得斑駁而又老舊,但是現在,在那火炮的肆虐之下,仿佛正在揭開它那身已經滿是泥垢的外衣,露出了里邊的真相面目,只不過,這個過程顯得那樣的粗野與蠻橫。

  長寬都不超過一英里的烏金斯克要塞內,早已經是兵荒馬亂,俄羅斯人尖叫著,哭喊著在城中瘋狂的亂竄,時不時,有射偏了方向的炮彈落入了城中,騰起了一道道的煙柱,與那沉悶的爆炸聲。

  背負著武器的俄羅斯人大聲地叫嚷著,向著城墻集中,烏金斯克要塞內的居民大多數都是來自歐洲的俄羅斯拓荒者,幾乎每一位居民在拿起武器之后,都能成為合格的戰士,但是現在,對方并沒有給他們反擊的機會,沒有給他們拿著步槍和彎刀面對面格殺和射擊的機會,似乎想要用那密集而又瘋狂的炮火來埋葬堅固的烏金斯克要塞。

  俄羅斯東正教教堂里的鐘聲正在不停歇地敲擊著,猶如那些俄羅斯人驚惶的心跳,一位神甫就站在那教堂的大門口,幫助那些驚惶失措的婦女和兒童進入教堂,一面詛咒著那該死的,猶如惡魔一樣可怖的敵人。“那些異教徒,他們一定會受到懲罰,受到上帝的懲罰!”

  “上帝,請寬恕我們吧,我們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為圣。愿你的國降臨。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免我們的債,如同我們免了人的債。不叫我們遇見試探,救我們脫離兇惡。因為國度、權柄、榮耀,全是你的…”教堂里,那些年老者,婦女和兒童正含著淚水,在向著他們的信仰懇求,祈禱,外面那隆隆的炮聲震得那教堂的玻璃在嗡嗡作響,讓他們的眼中充滿了絕望…

  而同樣有人在憤怒,因絕望而憤怒地在咆哮,向著身邊的同伴,向著他們所信仰的主。“他們不是說東方有數不盡的財富嗎?他們不是說東方人是那樣的懦弱與無能嗎?可是我們來到了這里,看到的只有無盡的荒原和數不盡的猛獸,還有那難以挖掘的凍土…”

  “…為什么,為什么現在他們會出現在我們的要塞之下,用那種可怕的炮火肆虐著我們的城鎮,我們的軍隊呢?之前才離開這里的那幾萬大軍他們為什么不來保護我們,難道說,我們不是俄羅斯人嗎?”

  轟!轟!轟!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打斷了他們的憤怒與責問,只剩下了對求生的,還有對死亡的恐懼。鐘聲還在回蕩,祈禱者們向上帝懇求的贊誦聲越加的高昂與顫栗,可是在那轟鳴的炮火聲中,卻顯得那樣的軟弱無力。

  “上校,上校,東面的城墻已經出現了缺口,我們需要援兵,需要援兵。”一位載著毛皮帽子的俄羅斯士兵沖到了一位正趴在那城墻后邊,努力地大口喘息的軍官跟前,不顧上下尊卑地大聲叫嚷著。

  “援兵,援兵,該死的援兵,我上哪兒給你們弄援兵,難道你沒有看到我這里同樣也十分地危急嗎?你這個白癡,懦夫,回到你守衛的城墻上去,告訴你的長官,我連一只槍都沒有多余的給他,讓他自己想辦法。”烏金斯克要塞的城守阿爾沙文上校惡狠狠地揪著這個士兵的衣襟,大聲地咆哮道,不過,很快又是一陣炮火襲來,他不得不再次努力地抱住自己的腦袋,縮回了墻腳。

  而等那彌漫的嗆人硝煙消失之后,原本那名站在他跟前跑來請援的士兵已然變成了一具腦袋變成了爛西瓜,身體還在那無意識地抽搐的尸體。

  “愿上帝寬恕你,阿門。”看著這前一刻還那樣活蹦亂跳,沖自己大聲嚷嚷,現在只能等待著任由那塵埃掩埋的同伴,阿爾沙文上校的嘴皮子在他那濃密的大胡子下神經質地顫抖著。

  不過,他還是站起了身來,揮舞著那柄刀尖被彈片削斷的彎刀,大聲地咆哮著,激勵著那些顫抖得如同鵪鶉一樣的士兵的士氣。“還擊,還擊,你們這些該死的懦夫,我們的大炮難道都啞了嗎?給我還擊!別忘記我們是俄羅斯人,讓整個歐洲都戰栗與害怕的蒙古人已經被我們踏在了腳下,那些讓整個歐洲都驚恐不安的土爾其人同樣也只能向我們卑軀企憐…”

  他的聲音,被那炮火給震得時斷時續,城頭上的俄羅斯人努力地頂著炮火,妄想反擊,但是,他們的火炮的射距與射速相對于中華帝隊的迫擊炮來,實在是太次了點。

  就算是他們咬緊牙關,不顧生死地開了一炮,能不能打中目標是一個問題,而之后,炮位將會立即遭到密集的炮火覆蓋打擊,城墻上的反擊越來越零星,更多的俄羅斯人喪膽地逃下了城墻,躲進了城里。

  城外的旅指揮部,旅三營營長張勁沖了進去,向著正在觀察著被炮火的硝煙與火光所籠罩的烏金斯克要塞的旅旅長葉正昌大聲地道。“旅長,下命令吧。東城城墻已經坍塌出了一個缺口,現在里邊的俄羅斯人已經驚惶失措了。”

  “不急,繼續炮擊,讓東城的弟兄們集中火力,就從東城城墻缺口那里設法給老子轟出一道通道來。”葉正昌頭也不回地吩咐道。

  “那我們繼續在城下干瞪眼?”張勁一臉的怨意。“弟兄們都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老大,讓炮兵營的哥們最好快點。”

  “滾,你當那要塞是豆腐做的,兩炮就能整個大窟窿?別煩我,放心,你們三營打頭陣,這一點我沒忘。”葉正昌走到了桌邊,端起了一杯涼水一飲而盡。“弟兄們的命可金貴著呢,寧可多浪費一些炮彈,也不能拿人命去填,這道理,難道你不懂?”

  “嘿嘿,我就是心里邊急,發發牢騷,您老可別往心里邊去。對了旅長,咱們拿下了要塞之后,是繼續向北進攻,還是就呆在這里?”

  葉正昌搖了搖頭笑道:“拿下了烏金斯克要塞之后,我們先要在這里休整一下,等軍部的命令。你就放心好了,此戰的最終目的,不僅僅只是拿下幾座要塞,或者是圍殲俄羅斯人派遣來的遠征軍,而是要向北,向西,將這片廣袤的西伯利亞平原盡數囊括進我們的疆域之內。”

  “那就是還有得打嘍?可是咱們要這一片土地來干嘛,這里可是有將近半年都他娘的冰天雪地,一年能夠收獲一季糧食就不錯了。”張勁有些不太理解地道。

  “陛下所看重的是資源,還有發展的前景,就算是如今我們暫時沒有辦法開發這片廣袤的土地,可是將來我們的子孫卻能夠得到享受。而且陛下曾經說過,對付對手最好的辦法,就是設法在敵人強大之前,將他們扼殺在搖籃之中!”

  “你的意思是說,俄羅斯會成為一個大敵?”張勁掏出了一根煙丟給了葉正昌,自己也叨了一根美滋滋地吸了起來。葉正昌打著火之后美滋滋地吸了一口:“你不要小看俄羅斯,陛下說過,俄羅斯人性格十分地堅韌、多疑,又極其自尊自傲。而且對于土地的貪婪遠遠超過其他西方國家,他們今后向東擴張的話,必然會對我們帝國的北疆構成巨大的威脅。”

  “所以,我要就該乘著他們正在努力地向著西方擴張,陷入了與西方的混亂與戰爭的泥潭中時,向北,向西擴張,為帝國的將來,留下足夠的發展與緩沖空間。”

  就在葉正昌話音剛落的當口,就聽到了那要塞發向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轟鳴,大地似乎也在輕輕地顫抖,還沒有等他們兩反應過來,指揮所之后就傳來了掀天的歡呼聲與吶喊。

  “報告旅長,烏金斯克要塞的東墻在炮火的不斷轟擊之下,已經坍塌了大半。”門外匆匆地沖進來了一名衛兵大聲地報告。

  “我靠,旅長我先走了!”聽到了這個消息,剛剛還悠閑地翹著二郎腿聽著那葉正昌說話的三營營長張勁就像是屁股挨了一槍似地怪叫著竄出了指揮所,帶起的疾風甚至掀得那門簾都飛揚了起來。

  “張營長他這是干嗎?”那位衛兵半天才回過了神來,很是目瞪口呆地看著那狂奔的背影喃喃地道。

  “他是擔心其他營的營長看他到不在,去搶攻打要塞的頭攻,這個家伙。”葉正昌搖了搖頭笑著回答了這位衛兵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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