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改革有些漫不經心的聽著兵部尚書申用懋的講解。(.pAosHU8._泡&書&吧)
袁崇煥在日本炮轟了瀨戶內海,追回賠款的工作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按照通報回來的消息,打日本的這場戰爭,在花費上并不是很大,正如預料的那般,完全是一個有投資前景的戰爭。
眾臣都摒住了呼吸,認真聽著兵部尚書申用懋的講解,并沒有人出來申辯什么,也沒有人想多說什么,如今的這一切正如皇帝所說的那般,花不了幾個錢,甚至還有賺頭,跟著袁崇煥到倭國去打仗的人不要太多,都是不要餉銀的,而且還會把打仗弄到的東西上繳很大一部分作為許可費,這種事,大家以前絕對會嗤之以鼻,絕對會當這是在做夢,可如今的事實卻是徹底的顛覆了眾臣們的世界觀…,這是真的,有著眾多的人屁顛顛的跟在袁崇煥后面聽袁崇煥使喚,朝廷只給了一個名目,支撐的只是核心的戰艦和兵力,就可以起到將倭國打得一塌糊涂的效果。
“既然不愿意賠償,那我朝就自己去取…”楊改革心不在焉的說道,根據和倭國人接觸的結果,倭國人顯然是不愿意賠償天文數字一般的戰爭賠款的,那剩下的,也就不用多說了,就只有一個字,打。
眾臣繼續摒住了呼吸,沒有人出來答話。數千萬兩的白銀要讓倭國賠出來,這可能么?這就是在白日做夢。倭國的死活和大家沒有一文錢的關系。為什么要站出來為倭國說話?既然皇協軍這么好使。皇帝對付倭國的辦法很管用,那更沒有必要站出來說了,萬一皇帝讓自己賠那么多銀子咋辦?
楊改革是心不在焉的散了小朝議。心不在焉的原因,卻是徐霞客到京城了。楊改革一直為之規劃的地圖和經緯度這個東西,也該是出世的時候了。
楊改革相信,有了經緯度這套東西,在海上航行的安全度會大幅度的提高,對于擴張,絕對有著不可言喻的好處。
如今是理論有了,實踐的人也有了。用來計時的鐘表也勉強可用,人力財力方面更是可以無限制的支撐,經緯度這套東西實際已經呼之欲出,當然。或許精確度不可能太高,但即便是粗糙的版本,也絕對是一大殺器,太平洋內湖的實現,可就完全靠他了。
“呼…”楊改革長呼一口氣,雖然當皇帝有著諸多的限制,甚至連出京城都困難,雖然在剛當皇帝那時候幾乎就是絕境,但不得不說,一旦掌握了實權。一旦有了威望,一旦能動用整個帝國的力量,很多事就變得容易,變得簡單,變得易如反掌,這是其他穿越者,其他人無法企及的。
“臣等參見陛下…”
“免禮…”楊改革笑著說道,這次,卻是在小樓房的外面接見的眾人,來的人眾多。有孫元化,李天經,宋應星,湯若望,歷局的一些官員。還有最重要的徐霞客。
眾人行禮完畢,楊改革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一位“生人”。
“徐霞客?”楊改革笑著喊道。楊改革沒有給徐霞客安排一個單獨的見面過程。而是把他當作一個已經熟識的老朋友或者老臣子一般當成了自己人。
眾人的目光隨著皇帝的聲音望去,卻是看到一位穿著襕衫的徐霞客。
“學生在。”徐霞客帶著一些驚慌和拘謹立刻回答道。…,
“朕很喜歡看你寫的游記,寫得很好啊!”楊改革笑著說道。
“謝陛下夸贊!”徐霞客很是拘謹的回答道,來這里,他還穿得是一身的襕衫,并沒有官服,在這皇宮內,顯得有些刺眼。
“朕也是給這皇宮給圍住了,不然,也定是要到處走一走的,哈哈哈…”楊改革笑著說道。
邊上的幾個人聽了,都當這是玩笑話,皇帝出皇宮,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少不得要鬧出什么事端來,雖然皇帝口頭上說想出去,可到如今,皇帝還沒出去過,倒是不用太擔心。
“…”徐霞客又是一陣拘謹。
“…霞客是江陰人吧…”楊改革笑著問道,開始在自己人面前接見這位歷史上有名的地理學家,旅行家和探險家,既算是接見,又算是把他介紹給自己的團隊,這樣可以以最短的時間讓徐霞客融入自己的團隊,清晰的給徐霞客標注上自己人的標簽。
“回稟陛下,是的…”徐霞客依舊是拘束的回答著,心里也是翻起了滔天的浪來,他一個小小的舉人,連身官袍都沒有,可皇帝卻是如同和一個老朋友聊天一般的和他說話,這種感覺,實在是難以想象。
楊改革笑著和徐霞客聊了一陣家常,算是把該做的功課都做了,這雖然無聊,卻也是必走的過程,不能因為繁瑣而省略。
“好了,霞客也算是朕的老熟人了,也就不說生份的話,今日把大家召集起來,確實是有要事,朕也就直說了…”楊改革給自己,給這里的自己人認識了徐霞客之后,就直接說正事了,對于這種雖然沒見過,但是卻是“老熟人”的人,楊改革可是一點不矯情。
眾人也是詫異得很,皇帝肯定從來沒見過徐霞客這個人,可從皇帝的態度來看,皇帝卻似乎早已熟識了徐霞客,心里紛紛揣測,看來,外界傳言的皇帝喜歡看徐霞客寫的游記是真的,看來,皇帝和徐霞客之間有通信聯絡,也是真的,不然,絕對不可能第一次見就這么自來熟,對徐霞客又是高看一眼。
“還請陛下示下…”李天經算是這里最高的官。說道。
“前一些日子。朕說過,要重新測繪地圖的,可有什么進展?”楊改革問道。
“回稟陛下…”李天經聽說是這事,立刻站出來回答道,這事,前一陣子,在朝廷里也是傳得沸沸揚揚,算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李天經也已經開始著手這方面的事,立刻給皇帝講解起他的工作來。(.paoShu8.)
楊改革聽了一陣。不住的點頭,算是在認真的聽。
待李天經說完了,楊改革才開始準備自己說。
“…這些雖然都不錯,不過。卻還無法滿足朕的要求…”楊改革首先給了一個這樣的評語,李天經按照傳統的辦法制圖,雖然也有楊改革苛刻的要求,制作的圖也算精致,可在楊改革心里,還是無法達到要求,甚至說,和自己的要求相去甚遠。楊改革準備弄的是經緯度這個大殺器,而不是普通的地圖,通過判定經緯度。通過一定的公式,可以計算出自己所在的位置,這對于在大洋中航行的船只來說,無疑是定心、救命的一個法寶,有了他,海洋也會變得渺小。
李天經是一臉無辜的看著皇帝,他可真的是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在做事啊,可惜,皇帝連一個中肯的評語也沒給他。直接就全盤否定了。…,
“…呵呵呵,卿家別這樣看著朕,朕說的是真的,不是說卿家辦事不認真,也不是說卿家畫得圖不好。而是…真的無法滿足朕的需求…”楊改革見李天經一副委屈的模樣,立刻笑著解釋道。
“…還請陛下明示…”李天經確實委屈得很。他可真的是賣力得很,畫得地圖也確實是按照皇帝的要求去做了,可為什么還得不到一丁點的肯定呢?這實在太委屈了。
“…朕要的這個東西,是要用在海上的,可以通過這個東西在茫茫大洋深處來判定位置,從而解決大洋深處無法給自己定位的問題…,還是比較精確的那種…,朕倒不是說卿家做事不行,而是朕的要求不一樣…”楊改革笑著說道。
楊改革的話一出口,眾人一陣驚訝。
“…陛下的意思是,要在海外堪輿地理?給海外建地圖?”孫元化第一個醒悟過來。皇帝做事向來“離譜”,喜歡謀定而后動,有著比如給東虜建“戶口”的離奇行為,如今又要移民海外,那給海外建“戶口”,做地圖,也就好理解了。
得孫元化這么一說,眾人倒是都醒悟過來。
“也算是吧,如今海上的事已經越發的重要,我朝又準備大舉移民海外,自然的,這得先把地圖弄出來,都說按圖索驥,也至少也要有個圖,不是嗎?”楊改革笑著說道。楊改革的心情是很不錯的,搞經緯度,勘測世界地圖這種活,也只有在一個帝國的支持下才能很好的完成,個人,一個組織,一個小國家注定是無法完成這些事的,動用帝國的能量做這種“基礎”方面的事,正是一個帝國該做的,也是一個帝國成熟的標志。
李天經半天說不得話,先前皇帝可說的是測繪大明的地理山川,可沒說連海外也要一并的測繪,測繪大明的山川地理這都已經是一項龐大,繁重的事了,如今皇帝還想著測繪整個世界的地圖,這工作量,李天經已經被嚇著了,想到了地球儀上大明朝所處的位置,所占的比例,李天經兩個眼睛開始發直,全身開始發軟,腦子開始發懵。
“…除了測繪地圖,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判定自己的位置,這件事,朕以為,和地圖同樣重要,想大家也都知道,在茫茫的大海之上,沒有參照物,很難判定自己所處的位置,航線稍稍偏離一點,可能會有滅頂之災,若是能準確的判定自己所在的位置,想必對這大海再無什么懼意,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都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件事的重要性,想必不用說諸位也能明白…”楊改革說道。
眾人驚異的看著皇帝,這確實不用說,很明顯,皇帝這是要為日后海上的擴張做準備了,如今這件事,很可能在十年,二十年,甚至數十年之后才會出成果,到那時,卻剛好是大明下南洋。下西洋的關鍵時候。到了那時候,一切又是水到渠成…
“敢問陛下,這要如何實現呢?這幾乎就是無法實現啊!若是陸地上,有山川河流做參照,有當地的百姓可以問詢,可這茫茫大海之上,除了海水還是海水,又怎么來判定呢?”李天經問道,這個課題,卻還是頭一次出現。李天經整個人都是懵的。
“這件事,朕也想過一段日子了,也有些不成熟的想法,諸位跟朕來吧…”楊改革看了看天色。笑著說道。所謂的經緯定位法,實際也不是多么高深的東西,基本的原理實際很早就有了。…,
楊改革領著眾人,來到一處開闊地帶。
這里的沒有了樹蔭的遮蔽,火辣辣的太陽立刻曬在人身上。開闊地四周都用水泥鋪了地面,顯得很干凈和平整。開闊地中間,豎立了一根棍子,陽光照曬在棍子上,棍子的影子拖在地上。
“諸位卿家看這個東西,可曾識得?”楊改革笑著問道。
“回稟陛下。識得,這是用來測定時節的東西,欽天監里也有…”李天經立刻說道。這種依靠太陽的影子來測定時節的東西,不是多么高深的東西,李天經一眼就認出來了。
“對,關于天文,歷法方面的東西,朕也看過一些,若是朕沒說錯,若是午時這跟棍子最短的影子和這根棍子是一樣長的。則這根棍子的頂點和這根棍子的影子的頂點之間形成一個直角等邊三角形,可對?”
“回稟陛下,是的…”李天經立刻說道。
“若是以這里為一個基點,在同樣的時辰內,在以南兩百里再立一根同樣長短的棍子。諸位說,那根棍子的影子會不會和這一根棍子的影子一樣長?”楊改革問道。
稍稍的沉默了一下。
“…兩百里太短。若是兩千里呢?這棍子的影子會怎么樣?”楊改革見一時間沒人搭話,又問道。
“…回稟陛下,在同樣的時辰里,這兩根棍子的影子,必定不會一樣長…”李天經立刻回答道。
“那這同樣的時辰內,只不過是南北的距離發生了變化,這影子也隨之發生變化,那這棍子之間的距離和這影子之間的差距,是不是有某種必然的聯系?有著某種比例?”楊改革問道。楊改革也沒打算徹底的把怎么弄經緯度給弄得明明白白,只打算給一個方向,其余的就交給這些人自己去研究了。按照楊改革所知道的,這種科學里基礎的基礎的東西,往往需要研究人員年復一年艱辛的勞動才會有所結果,這種事需要耐得住寂寞,抗得了苦,并不適合現在的楊改革做,楊改革也很有自知之明,并不打算“搶占”發明經緯度的這個發明。還是留給為之操勞的人吧。
“…回稟陛下,應該是有某種聯系的,同樣的時辰,南北在一條線上,則兩根棍子的影子和棍子之間的距離,一定是成一定的比例,陛下的意思是,知道了這種比例,就可以推斷出其他地方到這根棍子的距離?也就是說,地圖可以做到很精確?”李天經確實對天文方面有很深的造詣,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是的,朕是這么理解的…”楊改革說道。說完,又走到另外一個地方。
這里,擺著一個地球儀,還是比較大的那種。上面,按照《坤輿萬國全圖》標準得很清晰,已經大致有了世界地圖的模樣,雖然還不是很精確。
地球儀在太陽的照曬下,顯得有些妖異。楊改革撥動了一下地球儀,地球儀立刻沿著軸轉動起來,發出一陣響聲。
“…諸位再看,現在這太陽照曬在這個地球儀上,就好比太陽照曬在這個世界上一般,永遠只能照曬到一面,是不是?”楊改革問道。
“…回稟陛下,是的…”李天經又帶頭回答道,眉頭皺得老高。
“剛才,朕說的是南北距離的測定,同樣的,現在在同一個時刻里,比如現在,這個地球儀上的幾根棍子的影子,必定也是不一樣的,長短不一樣,方位也不一樣,對不對?”楊改革一邊說,一邊將這個碩大的地球儀轉動。這個碩大的地球儀上。鑲嵌著幾根凸出的小棍子。這幾根小棍子,所在的位置并不是很均勻。楊改革將中間的一根小棍子轉到直面太陽的位置。這根小棍子的影子和棍子本身重疊,絲毫看不到影子,而周圍其他凸出的小棍子,則有著長短不一,方向不一的影子。…,
“…諸位再看,若是在現這個同一的時辰里,同樣的棍子,因為位置不一樣,棍子的影子長短也不一樣。方位也不一樣,是不是?”楊改革問道。
“回稟陛下,是的…”半響,李天經才回答道。
“…那再看若是朕轉動這個地球儀。這所有的影子,是不是也隨之發生變化?”楊改革又問道。
“回稟陛下,是的…”又是李天經回答道的。
“…所以,朕覺得,隨著時辰的變化,這棍子的影子之間的變化是固定的,是有規律可循的,應該可以說明一個東西,那就是在相同的時辰里,可以通過棍子影子的長度。方位來判定自己的位置…”楊改革下了一個斷定。
“陛下的意思是…”以李天經為首的眾人都不解得很。皇帝這是要干什么啊?
“…這么說吧,可能有利于諸位理解,諸位看,這個就是我們所居住的地球…”楊改革撥動地球儀,說道。
眾人都不作聲,這個玩意,現在大明官場上的人幾乎人手一個,不擺一個放在自家辦公的地方,那絕對是落伍的表現,跟不上形勢的表現。所以,倒是沒人對這個表示驚訝。
“…諸位看,這太陽是不是永遠存在?年復一年的照曬著這個球?”楊改革問道?
“…回稟陛下,是的…”李天經回答道,這個問題。貌似不用過多的考慮,事實擺在哪里。若是沒了太陽,大地將一片漆黑。
“…諸位再看,這個球,是不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轉動?每年是不是都有固定的三百六十五天?可有什么變化?”楊改革問道。
“回稟陛下,這一年四季,確實年復一年,從遠古以來,幾乎沒有什么變化,雖然每年天氣都不一樣,可這四時的節氣,卻從不曾變過…”李天經堅定的回答道,作為對天文,歷法造詣很深的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很多東西的亙古不變正是歷法產生的重要條件,若是太陽每年都轉的不一樣,地球不是年復一年的重復著,歷法也就根本無從談起。
“…很好,那既然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這太陽和地球都在重復的轉著,那這地球上的影子,…比如說這根棍子的影子的長短和方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十二個時辰,一個時辰又分八刻,若是把這每一分,每一刻,每一個時辰,每一天,每個月的變化都記錄下來,…諸位猜,到了明年,這些影子會不會和今年的重合?”楊改革問道。
“…這…”包括李天經在內的諸位,都疑惑起來。
楊改革見眾人都疑惑,用手大力的撥動地球儀,地球儀立刻轉動起來,楊改革笑著指著這地球儀。隨著這地球儀的轉動,那上面的小棍子的影子,不斷的變長,變短,再變長,就猶如日復一日的時光一般。
“…回稟陛下…,應該,似乎…,不會發生變化…,即便是有,也應該是我等難以察覺的,若是有,則說明天地日月在變…”李天經艱難的說道。
“…回稟陛下,應該不會變化…”比較堅定的是孫元化。
“…我的陛下,應該不會變化…”湯若望也答應道。
經過一番思考,眾人一致的答案都是不會變化,這里的人,對數學,天文,歷法都有一定的了解,太陽沒變,地球也沒變,這棍子也沒變,這影子自然會日復一日的重復去年的影子,不會有什么變化,若是有變化,則說明太陽發生了變化,地球的轉動發生了變化,若是這般,這絕對是對歷法的一大打擊,歷法也就沒有了存在的基礎。…,
“…說得好,不光是這根棍子的影子年付一年的重復著不變,在這個地球上,任何一處的影子,也應該都是年復一年的重復著。不會有什么變化。因為這太陽沒變,地球也沒變,影子自然也不會變…”楊改革問道。
“…既然影子不變,那自然可以根據影子來推斷時辰,若是時辰一定,再通過和這根棍子影子之間的變化比例,應該可以得出距離的遠近和方位,是不是?”楊改革問道。
眾人沉默起來了。
“…陛下的意思是要窮舉這一年四季的影子變化,通過對比一年四季影子變化來推斷時辰,而如果時辰一定。通過比例,再算出這個比子之間的距離和方位?…陛下,這似乎是可以,不過。記錄下一年四季,每時每刻影子的長度,似乎太繁瑣了些…”孫元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說道。孫元化倒是對皇帝的心思有特別的理解,那就是窮舉,把一年四季每時每刻的影子變化記錄下來,貌似很傻,很難理解,可對于習慣了窮舉的孫元化,卻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當然,即便是孫元化,還是覺得太繁瑣了點。
“…嗯,說得是,記錄一年每時每刻影子的變化,確實繁瑣,可以簡化一下,比如記錄下每個節氣的變化,然后通過一定的比例進行換算,相信應該可以簡化不少…”楊改革說道。
“…陛下言之有理…”孫元化道。
“…陛下。這似乎需要測定出好些個影子的作為參照物啊!而且,還需要把參照影子之間的距離方位算好,然后算出固定的比例,這似乎難以自圓其說,似乎還差什么東西…”李天經說道。雖然皇帝說了很多東西,貌似說得很對。可他總覺得還有什么不足,皇帝的說法無法自圓其說。
“…不錯,這個問題,朕考慮了一下,這還是得從這個球上下功夫…”楊改革說道。說完,楊改革將那地球儀停下來,扳動了某個開關,將地球儀拆開一塊來,頓時這個地球儀就如同被切開了一塊的西瓜,露出了里面的瓤。
“…朕看徐師傅的《幾何原本》,忽然發現一個有意思的事,那就是把這個球取掉八分之一塊,就像朕現在這樣,從地心到地表,這就出現了一個南北方向為九十度的直角,這東西方向,似乎也是一個九十度的直角,諸位看是不是?”楊改革笑著說道,確實,去掉的這一塊,若是不算那個圓球面,則是一個直角三角體。
而剩下的那個球體,則出現了一個空洞,從地心到地表,上下是九十度,左右似乎也是九十度。
“…諸位看,若是以這根線為基點,從這里到這里,是不是剛好是一個九十度的角?”楊改革問道。楊改革去掉的是八分之一塊,剩下的球體剖面,很直觀的看到上下為九十度,左右為九十度的角度標注。
說道幾何,說道角度,這些人都讀過徐光啟翻譯的《幾何原本》,都知道九十度的角是什么意思,倒是都懂了。
“…諸位再看,若是以這個線為基點,這里到這個里,是不是也是一個九十度?”楊改革又問道。
“…回稟陛下,似乎是的…”倒是孫元化最先理解過來,不愧是徐光啟的學生,也不愧是親自參與翻譯過《幾何原本》的人,很快就反應過來,神情立刻不一樣。…,
“…呵呵呵,初陽可是看出什么來了?”楊改革見孫元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立刻追問道。
“…陛下,臣明白了,明白了啊!這么一來,在這個半球面上,任意的一點,都將會是獨一無二的一個點,而這個點,和規定的橫豎這兩條線之間,必定有兩個獨一無二的夾角啊!陛下,若是臣沒猜錯,再通過計算每一個夾角度數之間的實際距離,知道了這個點的兩個度數,則可以推斷出這個點的方位的距離,如此一來,這制出來的圖,簡直就是完美的啊!特別是茫茫大海上,就再也不是無跡可尋…,陛下,這簡直就是絕了…”孫元化最先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對于幾何很熟悉的他,對于角度,圓,點,這些東西,實在是熟得不能再熟,一經提醒,就立刻明白,劃定橫豎兩條規定的線,任意一點都將會和這兩條線產生一定的角度,而這兩個角度的數值,卻是獨一無二的。比如說直角是九十度,也就是說,把這個半球分成平等的四片,其角度一定是九十度,只要搞清楚了其中一度的的實際距離,那么,就可以根據比例,換算出兩度,三度,四度的實際距離,如此一來,就只要搞清楚這個球體上任意一點的兩個夾角度數,就可以算出他的位置,給這個球蒙上地圖,套用在這個地球儀上,則可以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這個地球儀的什么方位上,根據地圖,可以輕松的判斷出自己的位置。而要搞清自己所處的度數,也很簡單,在同一時刻內,這地球上所有的物體,影子是不會改變的,是有固定比例的,通過影子和度數之間的比例換算,可以得到相應的度數。
關于經緯度,寫得頭昏腦脹,希望沒寫錯,如果寫錯了,希望有書友能指出,一定改正。
另外也要說聲抱歉,最近一直卡文,更新也沒動力,人懶散得很,停更了許久,實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