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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八章 平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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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八章平倭  確實是年關將近了。

  大雪過后的紫荊城,如同往年一樣,有著和平時不一樣的美麗。白雪掩蓋了紅墻綠瓦,掩蓋了金壁輝煌,讓這群象征著權力的建筑變得柔和了許多。

  踏出乾清宮。楊改革深吸了一口氣,讓凜冽的冷氣直透心底。

  “好冷啊!”楊改革呼出了氣。

  “陛下,還是坐步輦吧,這剛下的雪,地上濕滑得很。”王承恩說道。

  “不,還是走著去吧…”楊改革否決了王承恩的提議。

  文華殿。

  眾臣早已在這里等待皇帝了。

  楊改革看了看,人還是到的很齊的。

  一番簡短的見禮之后,卻是開始議論正事了。

  “關于袁兵部帶兵平倭的事,諸位也就議論議論吧。”楊改革開門見山的就說起來。

  朝臣們立刻異樣著討論起來。

  實際平倭的事,在朝堂上早已不是議論一回了,先前因為和倭國有沖突,就議論過相關的事。不過這一次,卻是和以前有些區別,這一次,算是要正兒八經的打仗了,和以前那個摸摸擦擦可是有很大區別。

  群臣的目光和神態,很多都是異樣的。

  陳于廷也是很無奈的。這事早先就議論過了,實際皇帝該怎么干的依舊怎么干,即便是大家不同意皇帝的想法,可能耐皇帝何?皇帝一聲令下,說封航就封航了,說幫琉球復國,就幫琉球復國了,他們這些大臣能管得了皇帝?皇帝一聲令下,江南那些和皇帝不太對付的又靠著海外貿易吃飯的人,立刻倒了血霉,一年產出的東西,除了低價賣給能出海的人,就只能爛在家里。

  那些人也不是沒想過轍,也不是沒想過辦法,可事實就是這么無情,朝中的大臣聽說了這事,就是搖腦袋,根本就是愛莫能助,以前還能忽悠皇帝,還能欺皇帝對海上的事不了解,上下其手,摁著皇帝按照大家的想法來,可現在,誰敢跟皇帝提那事?皇帝幾句會把你問的站不住,皇帝對于海上的了解,絕對超出了絕大多數人,海上的那點貓膩,皇帝比誰都看得清,也比誰都捏拿得準,以前對付皇帝的那套說辭和辦法,在這里根本不管用。

  皇帝手里掌握著海盜出身的鄭芝龍,又掌握著從毛文龍那里脫胎的水師,這兩伙人,都是只聽皇帝的話的主,皇帝叫他們怎么干,他們就怎么干,若是鬧得不愉快了,干老本行出來封航他們更樂意,奉旨搶劫,沒有比這更爽快的事了。

  皇帝一出手就打在了這件事的七寸上,根本不給你掙扎的機會,如今在江南那地方,凡是和海上的事相關的人家,那個不是屁顛顛的到稅監繳稅?那個敢對皇帝說個不字?那個不是服服帖帖的?如今這事,貌似需要好好的爭一番,可陳于廷知道,這事不用爭,爭了也沒用。

  當然,他這個欽定的反對派,少不得還得出來裝模作樣一番,誰叫他是干這個的呢?這也是他煩惱的地方,為什么是他說這種絕不會成功的事呢?

  “啟稟陛下,陛下可是要大舉征伐倭國么?”陳于廷站出來,履行自己的職責。

  “是的,如今騰出手來,朕想把倭國平了…”楊改革毫無顧慮的說道,其霸氣已經在不經意間漏了出來。

  “…陛下,倭國可是不征之國…”陳于廷只能撿這些陳年爛谷子來敷衍一下。

  “呵呵呵,好了,卿家就不要用這些借口來說事了,不征之國那是在太祖之時定下的,若是倭國對我朝一直恭謹,也就沒今天這事了,可惜,事與愿違,想太祖也不會想到,倭國會對我朝做下那么多的惡事吧,若是太祖知道倭國是這種貨色,只怕頭一個就要滅了倭國…”楊改革曬笑道。

  “陛下言之有理…”陳于廷暗嘆一聲晦氣,怎么就是他來做這事呢?這憑白挨頓說,實在沒道理啊!

  “…陛下,臣以為,若是大軍壓境,只怕是糜費頗多…”又一個大臣站出來,說道,這個大臣的語氣,也沒什么威力,好似也是極為不情愿的出來敷衍的。

  陳于廷見有人為他說話,心里安心不少,他這總憲沒白當,至少還有幾個聽話的人幫他,不至于讓他太尷尬。

  “糜費的事,朕通過這一兩年的摸索,也已經有了大致的預算,不會對關外和國內的事產生什么影響的…”楊改革又說道。平倭所做的準備,楊改革確實做了很多。

  那個出來幫陳于廷解圍的人幫陳于廷解圍了,也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也就不打算多說了,拱拱手就告退了,表示自己沒話說。

  “陛下,平倭之事,臣以為,對付小小倭國,沒有必要非得兵部尚書親自出馬,小小倭國,卻是不配我朝如此興師動眾的…”一個大臣如此說道。

  這個大臣的話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側目。

  這是要怎樣?這是要爭著去平倭了嗎?這風水轉得可真快啊!

  韓爌倒是焦急起來,沒料到,這事居然還會有人出來爭,這可是給他那個學生量身定奪的差事啊!是專門為他學生刷履歷用的啊!這怎么能有人來爭呢?這怎么就有人來爭呢?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袁崇煥心里也是一楞,這是怎么搞的?他不出面的時候都不說這事,他出面把這事說破了,就來搶了?惡人自己做,好處別人拿?

  楊改革倒是笑而不語。

  朝堂上的氣氛,立刻變得怪怪的了。

  陳于廷倒是有些側目了,這事怎么就爭起來了?他還準備就袁崇煥帶兵平倭的事好好反對一下的,現在這就爭起來了?那既然如此,他也就沒必要出來當這個惡人了。

  朝堂上的氣氛尷尬而有怪異。

  “啟稟陛下,臣有話說…”有人打破了這個“平靜”的氣氛。說話的人卻是畢自嚴。

  “哦,卿家有何話說?”楊改革問道。

  “回稟陛下,雖然我朝一直把倭國倭國倭國的叫,好似倭國不堪一擊似的,可據臣所知,倭國的人口只怕也有數百萬,乃至上千萬也是不無可能的,跨海能出動數萬人馬征戰數年,這豈是一個小國所能做到的?陛下,平倭之事,絕對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輕松,也絕非想象中的那么簡單啊!陛下,臣以為,以督師或者總督之職出征平倭才是正數…,陛下,萬萬不可小覷了倭國…”畢自嚴倒是出來給袁崇煥解圍了,解圍的方式也是特別,從人口上來說事,說明倭國不可小覷,這絕對是符合他的本色了。

  群臣又是側目畢自嚴。

  “呵呵呵,這倒是真的,朕這兩年,一直在給倭國上戶口,雖然了解的不如東虜那般了若指掌,甚至統計到人,可也是了解了個七七八八的,人口數目雖然有出入,但也相差不遠,從人口上說,確實不可以小覷倭國,平倭,還是要拿出我朝渾身解數的…”楊改革笑著說道。

  聽了皇帝說的,群臣都是一腦門的黑線。給敵人上戶口這事,大概也就皇帝干得出來,把東虜的人口統計到家,到戶,到人,死一個勾一個,這簡直是閻王爺的作風。沒想到,如今倭國也享受這待遇了。想想和皇帝為敵的下場就是皇帝拿著本子一個個的勾名字,想想就惡寒。

  朝議上,又是尷尬的沉默。

  “袁卿家,既然是你執意要去平倭的,可對平倭之事有什么打算么?”楊改革問道,為了緩和一下氣氛,楊改革問了點別的。

  “回稟陛下,臣以為,平倭,乃是我朝大事,如陛下所言,需使出渾身解數,需盡全力而為,絕不可有絲毫懈怠,也絕不可給倭國絲毫翻身的機會,臣以為此次平倭,只能勝,不能敗…”袁崇煥站出來,說道。

  “…嗯,說得有道理,接著說。”楊改革道。

  “…平倭之戰,卻和陸地上之戰有所不同,倭國身處大海深處,征戰補給運兵全靠舟船,戰艦勝則戰爭勝,戰艦敗,則戰爭敗,…故此,平倭之戰,還需得有得力戰艦…”袁崇煥開始頭頭是道的講解起這事來。

  “…嗯,有道理,繼續…”楊改革說道。

  “…平倭之戰,也因為和陸地之戰有所不同,所以,也不可按照陸地上打仗那一套來估算,絕不是大軍一到,倭國灰灰湮滅,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打平倭之戰,必須要有適應海戰的戰法,適應海戰的策略…”袁崇煥繼續說道。

  “…嗯,有道理,卿家接著說…”楊改革道。

  “…陛下,按理說,倭國不小,差不多有我朝一成的人口,也就是說,差不多有我朝一成的實力,若是和倭國全面開戰,至少需拿出我朝一成的實力,才可以和倭國打個平手,拿出兩成實力,差不多才可以有贏的可能,…”袁崇煥解釋道。

  “…嗯,有道理…,接著說…”這些東西,楊改革比袁崇煥清楚得多,說這些,倒是說給大臣們聽的。

  “…而倭國身處大洋深處,并不是和我朝接壤,我朝要想平倭,要想和倭國斗個旗鼓相當,實際使出的力,怕是要在兩成之上,若是要有勝算,怕是要使出四五成的力…”袁崇煥說道。

  “…嗯,這也有一定的道理,飄洋過海,確實需要額外多的損害…”楊改革道。

  “…但,我朝如今關外的戰事還在,并為徹底平息,國內還有天災繼續,也不可能耗費如此精力去平倭…,否則,必定會拖累我朝自己…”袁崇煥說道。

  “…有道理,接著說…”楊改革說道。

  “…故此,臣以為,平倭之戰,不能等同于傾國之戰,也不可能大軍壓境,只能在取巧二字上做功夫…”袁崇煥說道。

  “…有道理,朕如果沒記錯,當年元世祖忽必烈征倭,似乎就是動用了頗多的人吧,好像結果不怎么好,如今我朝征倭,卻是要吸取教訓的…”楊改革說道。

  說道忽必烈征倭失敗,群臣又有些騷動起來,不少人的臉上出現了疑惑和擔憂的神色,不少人甚至準備再次站出來勸說皇帝。

  “…回稟陛下,是的,當年征倭失敗,我朝當吸取教訓,故此,此次平倭,不可再犯當年的錯誤,絕不可動用數萬乃至數十萬人馬和倭國死戰…,這就是臣說的要取巧…”袁崇煥的聲音掩蓋了群臣的聲音。

  群臣聽了這話,也都安靜下來了。

  “…那卿家說說,該當如何取巧?”楊改革問道。

  “…回稟陛下,據臣所知,倭國自從和我朝在朝鮮大戰之后,傷了元氣,似乎造船制艦的能力下降得厲害,似乎有閉關鎖國的意思在里面…,倭國的戰艦原本就不如我朝甚多,如今再閉關鎖國,限制出海,那戰艦的水準更是底下,幾乎就沒有什么大船,故此,臣以為,當以大船打小船,堅船打弱船,遠炮打近炮,大炮打小炮,精兵戰弱兵,以快打慢,以強打弱…,那倭國的國土,四面環海,只需一艦精銳四處出擊,在任何一點登陸,然后打任何一處孱弱之兵,則倭國對我朝可以說毫無還手之力,除了任我朝宰割,再無辦法…”袁崇煥細細道來。

  群臣開始議論起來,雖然皇帝的征倭之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可真正聽到平倭的策略,有的大臣還是頭一次,倒是聽得很認真。

  “…嗯,有道理,若是朕沒記錯,我朝也是十分懼怕東虜占領草原之后從邊墻任意一點叩關吧,這才派兵和東虜死戰的吧…”楊改革配合著袁崇煥說道。

  “…回稟陛下,正是,我朝還有萬里邊墻,還有遍布的軍堡,這才敢把邊墻當作防備關外敵人的依靠,但即便是如此,若是東虜真的入住草原,也依舊是我朝之噩夢,…想那倭國海上又無邊墻,起海疆更是漫長,兵更是不如我朝精銳,國力更不如我朝強盛,…所以,只要我朝在任意一點出擊,則倭國除了疲于應付之外,再無他法,只要反反復復得數次,那倭國肯定會受不了,除了向我朝求和之外,再無他途…,我朝可不勝而勝…”袁崇煥說道。

  一些大臣倒是議論起來。

  “…嗯,說得有道理,和倭國在陸地上進行大決戰,確實是不明智,若是能令倭國疲于應付,能讓倭國跑斷了腿,想倭國的實力會更一步下降…,到時候,可做到一擊致命…,不夠,光是這個辦法,怕也是不夠吧,要想降伏倭國,光是在海外跑,怕是不夠的…”楊改革說道。

  “回稟陛下,是的,此僅僅是臣平倭的策略之一,還有其他策略互相配合,才干說平倭二字…”袁崇煥極有信心的說道。

  “好,不妨道來…”楊改革說道。

  “…陛下,臣以為,當借鑒我朝對付蒙古人的辦法,建立海上皇協軍,從倭國人那里招募皇協軍,協助我朝辦事,然后以倭國人對付倭國人,讓倭國人自相殘殺,可起到不斷削弱倭國的作用,也可以讓倭國內亂,方便我朝乘機漁利…,如此,可起到借力打力的作用,可減少我朝對平倭之戰的投入,可大大節省國力…”袁崇煥說道。這話,完全就是皇帝的話,他說出來,卻好像就是他自己的一般鏗鏘有力。

  群臣又騷動起來,這次平倭之戰,從袁崇煥口里說出來,確實是與眾不同,確實和往常大家熟悉的路占有極大的不同。

  “…陛下,我朝對付蒙古人用的皇協軍,給的是蒙古皇協軍貿易特權,是用一些蒙古人壓制另外一些蒙古人,這次對付倭國,當是一樣,當給予倭國皇協軍以特殊的貿易權,讓倭國人自己打自己,而我朝作壁上觀,坐收漁人之利,可以以最小的力量取得最大的效果…”袁崇煥繼續解說自己的戰略設想。

  “…嗯,有道理,接著說…”楊改革說道。

  群臣到此時,已經聽明白了袁崇煥打倭國的基本策略,袁崇煥的話一出口,群臣也幾乎都明白了這策略的意思,說高深了他們這些文臣未必理解戰事,可若是說用籠絡和對付蒙古人的辦法,搞皇協軍,他們絕對是深有體會。袁崇煥一說出啦,他們已經明白這此平倭之戰是怎打的了。

  陳于廷可真的有些不甘心了,他這么給皇帝當反對派,天天被人擠兌,天天當孫子,天天被皇帝“罵”,若是知道平倭是這么回事,他也老早的跟皇帝說平倭去了。

  不少大臣都是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都是一副后悔的模樣,早知道這么簡單,大家誰不想去啊?這有啥風險啊?根本都不用上陣,就是站在后方指揮一下今日在這里登錄,明日再那里上岸就可以了,這幾乎就是白撿功勞啊!

  “…陛下,而這皇協軍,如今也有現成的,陛下助琉球國復國的時候,就曾驅逐過一個倭國的領主,好像叫做薩摩藩的,正處于倭國最南端,好像三面環海,據臣所知,此地貧瘠,即便是當地的大名,日子也過得清苦,若是我朝忽然以精銳壓境,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在倭國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壓服薩摩藩成為我朝的皇協軍,…只要讓薩摩藩嘗到當皇協軍的甜頭,則一切可成…”袁崇煥繼續說道。

  群臣那個后悔,這事就這么簡單?早知道了就該自己去,不,就該推薦自己的人去,這功勞,簡直就是妥妥的到手了…

  “呵呵呵…,說得有道理,卿家這么一說,朕對如何平倭,已經算是有了一個基本的了解了,策略簡單,但卻是可行的,耗費資源較小,可取得較大果實,收獲大于支出…”楊改革笑呵呵的說道。

  “…謝陛下夸贊…”袁崇煥剛才一直都是慷慨激昂,一直都是慷慨陳詞的,到了此時,他才臉紅起來,這就是皇帝的策略,他不過是拿來用罷了。

  “…諸位卿家,得袁卿家這么一說,朕對如何平倭,已經是一目了然了,諸位卿家還有誰不明白的,可問袁卿家…”楊改革壓了壓手,待群臣安靜之后說道。

  群臣那個后悔,在不少人眼中,平倭都是一件極為艱難的事,勝率更是小得可憐,所以,對這件事,都還是持懷疑態度的,幾乎就沒人出來爭,可現在袁崇煥把這事一說,才知道,原來所謂的平倭是這么回事,根本不是大軍壓境,把倭國滅國,而是這么兜圈子折磨倭國,皇帝要賣東西才是真的…

  “…啟稟陛下,臣敢問,出師的名目是什么?不然,也不好和世人交代啊!…”陳于廷暗嘆一聲,又繼續出來唱反調。他若是知道平倭是這么回事,他早就推出他手里的人了。

  “…袁卿家…”楊改革喊道。

  “…回稟陛下,遠的倭患就不說了,畢竟太遠,但朝鮮之戰,卻是對我朝傷害極大,我朝死傷百萬百姓,遼東淪陷,東虜崛起,耗費數千萬平叛開銷,這都得算到倭國頭上去,這都得讓倭國賠償…”袁崇煥是恨恨的說道。

  知道內幕的大臣還好一些,那些不太清楚內幕的大臣,則是目瞪口呆的看著袁崇煥,這也太狠了吧。這倭國就是把自己全賣了,也還不起那么多錢吧。當然,這是事實這個事,確實是朝廷上下一致的認識。

  “…這,只怕倭國賠不起那么多錢嗎?”楊改革問道。

  “回稟陛下,賠不起是一回事,但我朝百姓的死傷,我朝的損失又找誰要去?總不能我朝百姓死傷那么多就那么算了吧?總不能損失消耗那么多財產銀錢就那么算了吧,這些傷痛總不能默默的讓我朝百姓,讓我朝自己承受吧?陛下,血債必須血償,若是這次不給倭國一個教訓,若是不能平了倭國,還不知道倭國下一次要對我朝造成多大的傷害呢,上次是算了,這次也是算了,難道下次也是同樣算了嗎?我朝百姓的命難道就不是命,我朝百姓流的血難道就白流了嗎?…”袁崇煥是憤怒夾雜著怨恨喊出來的。

  這喊聲,絕對是把朝臣們的耳朵給震聾了。

  “…諸位卿家,以還債,報仇的名義出師,諸位看有問題嗎?”楊改革的手再次壓了壓,然后淡淡的說道。

  群臣是面面相窺,這個理由確實夠狠,誰出來阻擋,皇帝還不要他出來賠償那些人命?賠償那些損失?

  “啟稟陛下,臣以為,沒有問題,對內可平復百姓心中的傷痛,想倭國也知道自己做過的事,此理由對內對外都很好…”韓爌瞅了一個機會,說道。韓爌原本以為這事是他吃虧,皇帝內定袁崇煥就沒多大的問題了,可誰知道,想出來爭的人不要太多,他覺得還是盡快把袁崇煥確定了比較好,以袁崇煥這脾氣,呆在京中,呆在兵部尚書的位子上,實在不保險,還是得多去地方多鍛煉一下。

  “…嗯,說得有道理…”楊改革道了句。

  “…啟稟陛下,臣舉薦禮部陳侍郎出海平倭…”有人見事已經快成了,立刻掉轉方向,開始推薦起自己人來,倒是有著不讓袁崇煥獨享的架勢。

  “啟稟陛下,臣舉薦登萊巡撫…”

  “…陛下,臣舉薦兵部主事…”

  朝堂上,倒是鬧哄哄起來。

  袁崇煥平倭,雖然這有幾分內定的意思,雖然是袁崇煥第一個喊出來的,可畢竟袁崇煥的位置太高,外放出去做督師平倭,還是有那么幾分過份的意思,不少人倒是推薦起“更合適”的人選來。

  韓爌則是鐵青著臉色的,當初擔驚受怕的是他,如今害怕事不成的也是他。

  楊改革倒是讓這吵鬧的朝議吵鬧了一會,這才用手壓了壓。群臣隨即安靜下來。

  “…此事既然是袁兵部最先提出來的,袁兵部的方略也得當,朕再委任其他人,倒是不適合了,此事,就交予袁兵部吧,前去平倭,也是十分苦難的事,并非一帆風順就能辦到,可能需要數年的時日方可成功,諸位不要把這個想的太簡單了…”楊改革圣裁了。

  聽了皇帝如此說,吵鬧的聲音才逐漸的平息下來,這些人吵鬧,未必就是真的要去平倭,而是湊熱鬧,天下太多人的名字可能從來不入皇帝的耳,找這種機會把某些人的名字讓皇帝聽一下,或許日后會有意想不到的用處。

  “袁兵部!”楊改革道。

  “臣在!”袁崇煥知道他平倭的事成了,立刻恭敬的出來接旨。

  “平倭的事,就交予卿家了!著卿家為兵部尚書兼右副都御史,督師平倭,總督倭務,總督南北水師,知天津,登州,金州,上海軍務,凡琉球、上海以北之海上船只,俱歸卿家節制…”楊改革說道。一連串的頭銜,卻是尚書級人物外放帶兵的必備。

  “臣領旨!”袁崇煥立刻跪下,工工整整的接旨。

  眾臣又是一陣騷動,這權利,確實不小,日后這大半個海上,特別是到倭國的貿易,都歸這一位管了,其權利絕對可以說炙手可熱。

  “…此番平倭,乃是我朝,甚至是歷來中原王朝都未能辦到的事,卿家需小心謹慎,若是能成功,則建奇功…”楊改革說道。

  “回稟陛下,臣記下了,一定小心謹慎,不讓陛下失望…”袁崇煥說道。

  “…卿家平倭,朕自當大力支持,所需戰艦,船只,人員,港口,自當為卿家一一調配,以助卿家一臂之力…”楊改革又說道。

  “臣謝陛下隆恩!唯有鞠躬盡瘁,方能表臣之心…”袁崇煥立刻答應道。

  “…好了,多余的話,朕也就不多說了,乘著如今還是天寒地凍,無法出海,暫且留在京里,將這方略仔細的理清,免得到了海上措手不及…”楊改革說道。楊改革還是給了袁崇煥不小的權利,雖然袁崇煥這個人比較二,有時候會搞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事,可楊改革還是決定這么干,想袁崇煥經過自己那么長時間的調教,總該有些進步,出海平倭,擴張這種事,還是需要袁崇煥這種有沖勁,有楞勁的人干。

  以袁崇煥這種脾性,給他這么大的官職,給他這么大的權利,貌似在冒險,可實際,卻還有其他好處,這幾乎就是海軍的權利了,下一步,海軍這個部門就該呼之欲出了,海軍和六部并駕齊驅,大明朝又將是另外一番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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