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節已經很冷了。//
楊改革每日的穿戴,也逐漸的厚重起來。
匆匆起床,匆匆的洗漱,匆匆的穿戴,忙過了這一切之后,楊改革開始預先了解一些今天要處理的事,預熱一下自己的腦子,外加吃點東西,忙過了這一切之后,楊改革還得去文華殿去議事,雖然議事不是每天都必須去的,可如今關內關外,京內京外的各種事都需要楊改革做主拍板,想清閑那是不可能的。
時節很冷了,楊改革也就沒有再坐步輦,而是自己走著去“上班”的,越來越宅的楊改革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缺乏運動,能這么走一段距離,都是很難得的事了。
走在寒冷的紫禁城,楊改革也是有頗多感觸,自己來這個時空,也有好幾年了,從剛開始的陌生,手足無措,到逐漸的成熟,逐漸的掌握大明朝頂級的權利,這個紫禁城,見證了自己一步一步走來的全部過程。
大明朝在自己的手上,可以說,逐漸的擺脫了原有的歷史軌跡,開始朝著新的歷史邁進,對于這一點,楊改革是很有成就感的,從最開始為了自己的小命而焦急,為了自己能多活幾年而奮斗,為了賺幾萬兩,甚至幾千兩銀子而斗智斗勇,到如今動輒開銷數百萬兩,乃至千萬兩的銀子,楊改革每想到這個過程,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想當初,自己可以為幾萬兩銀子的事幾天吃不下飯,可如今,自己每年分紅分掉的,就可能高達數百萬兩銀子・・・・…,這其中的差距,實在是無法想象・…
楊改革任冷風吹拂自己,邊走邊總結今年自己取得成就。從關外大戰的勝利,到對朝廷掌控能力的加強,到工業化路子有了著落各項計劃也都還順利等等,今年還是取得了不少成就的。在楊改革看來,最大的成就恐怕就要屬幾大糧倉的建成了,這個東西卻是穩定明末的殺手锏,不穩定,其他東西都是假的,只有吃飯問題解決了,其他的才可以發展起來。
吹拂著冷風來思考問題,確實比悶在房子里思考問題要清醒得多。
去文華殿處理事情,沒有耗費楊改革太多的時間。
從文華殿出來楊改革就說道:“大伴,出宮一趟・・・・・・”楊改革決定出宮。
“遵旨,陛下!”王承恩答應道,稍稍的遲疑了一下,皇帝這是要去琉璃齋還是要去另外一處呢?不過,王承恩也沒有多問。
楊改革已經有些日子沒像這么出宮了,看著又過了一年的北京城,楊改革也是頗有感觸的。
稍稍攏著窗簾的楊改革依舊是饒有興趣的欣賞著這個時代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大明朝確實充滿了生機,充滿了自信的。
“公子是去琉璃齋,還是去…?”王承恩已經讓馬車在街上轉悠了好幾圈了,見皇帝還沒有說要去哪里的意思,不得不問道。
“去琉璃齋・・・・・・”楊改革想了想,說道。楊改革也知道,有一個紅衣女子也在期盼著自己,可楊改革知道,自己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
“小的明白了…”王承恩答應道。
馬車很快調轉方向,向琉璃齋開去。
琉璃齋不愧是整個北京城最熱鬮的地方,人山熱汗車水馬龍絕對是為這個地方而造出來的詞。
冬季的寒風并不能驅散這里的熱度。楊改革已經無法掀開窗簾,就能感受到這里的活力和熱鬧了。…,
馬車魚貫進入琉璃齋。
楊改革也依舊是很熟悉的上了孫麗娘的閨房。
“公子・・・・・・”一聲帶著幽怨和驕傲的聲音,立刻響起。
聲音到,人也到了,一個身影已經撲進了楊改革的懷里。楊改革順手摟住麗人的腰肢。
“好似有些日子沒見著了吧…”楊改革笑著說道。
“公子,才不是呢而是公子有些日子沒來見麗娘了・・・・・・”孫麗娘靠在楊改革身上,幽幽的道,雖然聲音里帶著不小的幽怨,但,更多的是帶著驕傲。
“確實,最近一直都在忙,倒是冷落麗娘了・・・・・・”楊改革摟著懷里的人兒說道。
“公子辛苦了,也要多注意身體啊!…”孫麗娘說道。
“嗯,我知道,會注意的…”楊改革說道,實際也不是只有一個大禍事需要處理,更多的來自各方個面的事都需要楊改革處理,楊改革是分身乏術,每日不得不耗費巨大的時間和精力來處理這些事。
“…・・・公子,此事多虧了張真人,如今,百姓對那件事的看法,都轉向支持張真人了・・・・・・”孫麗娘說道,所說的事,自然是最近一段時間內,對皇帝影響比較大的事。
“嗯,這個我知道,這次這個事,倒是讓麗娘受驚了!”楊改革摟著懷里人兒的腰肢說道。
“…・・・還好,就是當時有些驚慌,后來就好了・・・・・・”孫麗娘小聲的說道,話語里的幽怨,重了幾分。
“…・・・麗娘沒事就好,對了,如今年關將近,分紅的事準備得如何了?”楊改革問道,楊改革抽空出來,除了看人,就是處理這事,這種涉及數百萬兩銀子的處置,楊改革也不好輕易的叫人傳個話。
“回公子,賬目都已經清理出來了,就等著公子來分紅了・・・…”孫麗娘高興的說道,說到這個話題上,幽怨明顯的少了許多,代之的是驕傲,從她手里分出去的銀錢,比前幾年大明朝戶部的收入還要多,這種事,在以前說出去誰信?就連她自己都不信,可如今,卻成了真的了,這種事如何不驕傲?
“哦,總共要分出去多少?”楊改革問道。
“回公子,算上鹽場,琉璃齋本身,海上貿易,關外等處的收益,今年分紅,大概在三四百萬兩銀子公子,這么多的銀子,可是要分出去?”孫儷年立刻回答道。
“嗯,分出去吧按照股份分出去…”楊改革簡單的就處置了這一批銀子。
“好的,麗娘知道了・・・…”孫麗娘答應道。
處理了這件事,楊改革才稍稍的放松下來。又問了一些關于經營方面的情況。
孫麗娘倒是很開心的解說著關于琉璃齋的一切。
“…・・・這么說,那些做實驗的器材,倒是賣得挺紅火的?”楊改革聽著孫麗娘的解說,忽然問道。
“是啊!公子,如今的這門買賣好著呢張真人一句“人人可證之道才是大道”倒是真的讓不少人信服,都自己買東西來做實驗,而那些東西,又只有我琉璃齋才有,故此,這種生意好得不得了・・・・・・”孫麗娘驕傲的解說道。
“這倒是有些意思,那既然如此,這方面倒是值得深挖可擴大這方面的投入,以提供更多,更好的這方面的器具・・・・・・”楊改革說道實驗器材倒是熱賣起來,楊改革覺得挺有意思的…,
“回公子,麗娘知道了…”孫麗娘回答道。
楊改革卻是忽然想起幾件是來,這些事,楊改革都只是聽大臣,聽太監,聽錦衣衛來報告,現在,楊改革倒是想聽聽孫麗娘怎么看這些事。
“對了,麗娘我倒是有些問題想問你…・・・”楊改革問道。
孫麗娘倒是趴在楊改革身上,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公子問吧…”
“麗娘對如今這些熱議的事如何看?比如張顯庸的那些事,比如孫元化的那些事・・・・・・”楊改革很想知道,以一個女人,一個商人的角度如何看最近發生的這些事。
“…・・・這個呀,公子說實話,麗娘只覺得這實在是變化得太快了,幾乎就是日新月異,不敢想象,也好在是公子在做這些事,所以,麗娘是相信的・・・・・・”孫麗娘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哦,是嗎?・・・・・・那些事太快了?”楊改革皺皺眉頭,問道。
“…・・・公子,是啊!麗娘聽到不少言論,多時說如今大明朝的變化比以前幾十年的都要多…”孫麗娘肯定的說道。
楊改革依舊是皺著眉頭,社會要進步,社會要變革,出現變化是肯定的…,或許,這確實有些快,自己推進的速度確實是有些急吧,新事物出現的速度或許確實有些快了…,不過,既然社會要變革,這是一個少不得的過程。
思索片刻的楊改革心里已經得出了結論,或許這個過程確實讓很多人感覺變化有些快了,可楊改革還是決定,依舊加速這些方面的推進。時間不等人,按照楊改革知道的,幾十年后,西方的各種新事物,新觀點,新思想,新理論,新技術等等會比如今這個明朝出現的還要密集,還要多。一二十年后,西方一大批科學牛人會逐漸的登場。自己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從理論的出爐到普及推廣,到培養一代人,再讓一代人成長,成為中堅力量,沒有幾十年的時間,是辦不到的,等到這些新事物,新觀點,新思想,新理論,新技術成熟并且運用到實踐當中去,沒有幾十年是辦不到的,幾十年后的西方已經上了加速渠道,理論和技術已經有了極大的提高,等自己耗費數十年推進到西方的時候,或許剛好趕上西方那一撥大牛人出世的時候・・・・・・,所以,這些變化,革新,在楊改革看來,絕對是越快越好,絕對不能再拖了,時間真的是不等人。西方離這里實在是太遙遠,要對西方施加影響,要把力量施加到幾萬里之外的西方,可不是一點點能量所能辦到的,楊改革實在不希望看到自己推進到西方的時候剛巧遇到西方的牛人大爆發,那樣,很可能就形成了對峙的態勢,自己對西方的壓力可能會導致西方以更加迅速的崛起,其后果可能是難以預料的…,而遠隔幾萬里的西方,并不是自己說句話就能簡單制服的…牛頓的生日是1643年1月4日,不得不說,明朝這個時代,是一個很奇妙-的時代,特別是明末,實在是一個讓人惋惜的時代,這是一個不進則退,逆水行舟的時代,這是一個趕時間的時代。
“…・・・這些都不算什么都是以前一直都有,不過是不太注意罷了,如今不過是把這些事挖掘出來,展現在世人的眼前罷了・・・・・・”楊改革淡淡的說道。如今的世人還覺得這些新事物來的太快楊改革卻覺得,這些東西來的太慢,太遲,恨不得明天就有三大定律這些東西出現。…,
“公子倒是說得是,以前穿毛衣,也時常會遇到電扎手的情況,可誰又能想到這些就是電呢?誰能想到,他還能點燃火藥呢?・・・・…”孫麗娘說道。
“嗯,說得是・・・・・・”楊改革。楊改革的心,實際是有些著急的,世人皆醉,唯唔獨醒的明白歷史,自然要著急,太多的東西無法和世人分享只能悶在自己的肚子里,很多事,不能得到世人的認同和理解也只能默默的去做,默默的去推動,這其中的難處和委屈,甚至不理解,也唯有楊改革自己清楚。
“…・・・對了,公子,有一件事,公子可聽說過?”孫麗娘忽然想起什么事來,說道。
“哦,什么事?”楊改革問道說實話,在京城里,只要是有些風吹草動的事,楊改革都知道,東廠可不是白養的。當然,很多事楊改革知道歸知道,卻也并不見得會去處理,只會當個不知道的,在不影響或者說沒有能力影響到楊改革的計劃和布局的情況下,楊改革都是不聞不問,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公子,那些白衣軍醫的事,公子應該知道吧・・・・・・”孫麗娘好似是找到了一個好玩的是,開始跟楊改革說起來,看眉目間,似乎有和不小的意見,聽語氣,似乎是要告狀的。
“肯定知道,怎么了?”白衣人的事,楊改革肯定知道,這毋庸置疑。
“・・・・・・那公子可知,有人欺負那些白衣人?”孫麗娘開始告狀了。
“…・・・欺負那些白衣人?不至于吧,那些白衣人都是新軍軍醫,有新軍保護,誰敢對他們怎么樣?”楊改革說道。
“・・・・・・公子!!難道公子不知道,京城里,不少人對他們不滿,暗地里對他們施手段,逼他們不能給百姓治病么?難道公子就不想知道,是誰在里面搗鬼么?”孫麗娘嗲嗲的說道,告狀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哦,還有這種事?那麗娘可知道,是誰在里面搗鬼?”楊改革假裝問道,實際這件事,楊改革老早就知道,并且已經處理過了,楊改革暫且是做了些退讓的,倒不是說怕那些搗鬼的人,而是新軍軍醫在醫療方面本身有著不小的短板,還需要再培養培養,光依靠開刀做手術,并不能解決所有的病癥,手段太過于單一,這是新軍軍醫的超級短板,楊改革如今正在補足他,在新軍軍醫和傳統醫療手段么有融合到一處之前,楊改革不介意讓那些人多蹦達一會。
“哼・・・・・・,公子豈能不知這些事?還來問麗娘干嘛?・・・・・・那些人,除了太醫院的那幫人,除了開藥鋪藥店的那幫人,還能有誰?…”孫麗娘趴在楊改革身邊,開始給楊改革吹耳邊風,話里帶著不小的埋怨。
楊改革眉頭挑了挑,原本還能平靜的內心,閃動了一下。這個時代,實在是太趕時間了,自己還有更多,更大的目標,倒是沒有多少心思時間和那些人玩,倒是沒必要把精力浪費在那些人的身上,可楊改革也不介意舀幾個人出來開開刀。既然孫麗娘如此的吹耳邊風,只怕有些事,自己知道得也不是很全,自己倒是有必要給孫麗娘撐腰了,惹到了自己,自己可以不計較,但若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有些必須要付出代價。
“可是有人欺負你了?或者說,對你指手畫腳,說些不三不四的話了?”楊改革帶著銳利的口氣問道。…,
“…・・・沒有,也就是有人找到琉璃齋,說我們琉璃齋不該做那些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給白衣人,敗壞別人的性命,我們琉璃齋也有一份…”孫麗娘話說得簡單,話語里,帶著不小的委屈。
“哦,我知道了,自然會處理這件事的…・・・”楊改革以銳利的口氣再次說道。也明白孫麗娘和琉璃齋為什么被牽扯進去了,那些白衣人的用具,很多都是瓶瓶罐罐,都是琉璃齋做的只怕有些人不明白情勢,意味自己的退讓是可欺…
孫麗娘告狀成功,暗喜得很,摟著楊改革脖子的手更加的緊了。
楊改革有些煩亂,自己是時間不等人,可扯后腿的卻是一撥接一波,什么阿貓阿狗都出來扯后腿,也不看看自己的能量・・・・・・,楊改革明白,這不是說別人看不懂情勢而是傳統和習慣的力量太大,要改變的東西實在太多,肯定會遇到一波接一波的阻攔。
“…・・・對了,麗娘,如今關于衍圣公孔植的事,關于辦學的事,可有什么新情況?”楊改革又問道。不是楊改革突發奇想,想問這方面的事而是事情一環接一環,這一波的事必定牽扯到那一撥,這個世界并不是一個個的事情獨立存在的,而是事物之間互相影響的。
辦學的事,孔植的事,卻是撕裂儒家對這個社會禁錮的一個大事,社會的變革和進步,始終要走到理論創新,新文化發展的層次來,必定要有新理論,新文化作為支撐,這是相輔相成的這是必然。就明末這個文化理論氛圍來說,除了撕裂儒家,除了更新儒家的觀點,除了讓儒家適應時代的變化,幾乎沒有其他辦法,自己已經是一個統治者了再無法打破所有的枷鎖再重建一個社會,自己除了逼儒家作出改革,做出變化,幾乎沒有第二條路走。
這個時代即將要出現劇變,楊改革不希望在理論和文化氛圍上對這些新事物產生拖累,自己的時間實在是不多,明朝的時間也是在不多,實在是拖不起。
“公子問這事・・・・・・,這件事么,好似如今在京城里,也議論得不是很熱了,但也不能說完全沒人議論這個,還是有不少學子在議論這個的,不過,卻也沒什么新的言論,…反正怎么說呢,現在就是辦學肯定是要辦的・・・・・・”孫麗娘對于這方面,明顯就要遲鈍得多,也只能泛泛而談了。
“哦,這樣啊!那衍圣公孔植呢?他可有什么新動向?”楊改革又問道。
“…・・・這個么,麗娘也不太清楚了,好像沒有聽到什么關于衍圣公的消息…”孫麗娘回答道。
“哦,這樣啊・・・・・・”楊改革說道。看來,孔植辦事還不是很盡力啊!
“…・・・京城里可還有其他什么值得說道的事?”楊改革又問道,消息的來源不同,所得到的東西,確實有些區別,即便是同一件事,楊改革不厭其煩的問道。
“・・・・・・公子,如今議論得最熱鬧的,肯定是水泥了,有張工部修安置小區,有孫初陽修都江堰,這可都是如今京城里熱議的事呢。”孫麗娘歡喜的說道。說到這里,眼睛里冒出了很多狂熱。
“哦,是嗎?”楊改革道了聲。
“是的,公子,如今,好多人家都看好水泥這行業,可惜,都是入行無門,這一行的源頭,都掌握在公子手里,不知道多少人想走門路而無路可走呢,公子,琉璃齋要不要也進來啊?”孫麗娘的眼睛里,是冒著光的,這算是商人的天性。…,
“哦,是嗎?”楊改革道了聲,水泥的事,確實即將要大爆發了,確實要成為賺錢的金山了,自己耗費了那么多的精力去推他,若是沒點效果,那肯定是說不過去的。很多人想入行,楊改革也是知道的,可惜,大規模的制造水泥才能降低成本,而大規模的制造水泥,卻必須要有水力設施,可如今,這個水力設施還在修建示范工程,離大規模的出水泥,還有一些距離,這也是楊改革不敢隨意擴大水泥行業規模的原因,一切都得按部就班的來。
“…・・・公子,若是能進入水泥這一業,琉璃齋必定能賺大錢的,公子…”孫麗娘開始搖楊改革的手臂了。
“…麗娘就這么肯定?”楊改革問道。
“公子,這還用問么?公子耗費了這么多的精力來做這件事,難道還能不賺錢?”孫麗娘反問道。
“除了這一點,還有其他的原因嗎?”楊改革問道。
“公子,這個還不簡單?石料不是人人都用得起的,若是能以碎石頭,沙子造出和石料平整干凈的東西來,何樂而不為呢?公子是住在那里面,到處都鋪墊是石料腳下可以不沾灰,自然不覺得有什么,可這外面,卻不可能處處都鋪得起那么多的石料的而水泥這種便宜而簡便的東西,卻也能鋪出和石料一樣的效果來,這個東西,必定會很快風靡天下的,陛下,天下何其多的房舍要建,這得是多大一筆買賣?”孫麗娘分析道。
“嗯說得有道理・・・・・・”楊改革點頭稱是道。
“那,公子,琉璃齋可否入水泥行業…?”孫麗娘以滿眼的星星看著楊改革。要入水泥這一行,就得 皇帝點頭。
“行,琉璃齋看情況,就入一些吧,不過,琉璃齋的主業還是不要荒廢了・・・・・・水泥么,如今的規模還起不來,還得等孫元化那個水壩修起來之后水泥的事,才會大規模的鋪開,那時候,才會有賺頭,現在,就是賠本賺吆喝・・・・・・”楊改革透露著水泥廠的實際底細。
“公子的意思,麗娘明白了…”得皇帝親自保證和告知內情,孫麗娘一臉的幸福。這個資訊,確實是極為重要的一個資訊。
對于發展所遇到的瓶頸,楊改革也是無奈如今沒有蒸汽機,只能依靠水力來作為主要動力,而蒸汽機的發明,卻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工業進程,確實遇到不小的瓶頸。
從琉璃齋出來楊改革又理清了不少頭緒。所獲得資訊的途徑不同,確實會得到很多不同的結果。
琉璃齋依舊熱鬧,琉璃街廣場,依舊是人山人海。
楊改革也是掀開簾子,再一次關注外面的情景。
看了一陣子,楊改革放下簾子。
“大伴,去查一下,是誰在琉璃齋這里惹事的,是誰惹到麗娘頭上的,查清楚了,給朕一個答復…”楊改革出琉璃齋沒多遠,就立刻吩咐這些事。對于那些暗中搗亂的人,楊改革根本就沒打算正眼看他們一眼,而是自己忙自己的,既然這么不長眼,那就好好的修理一下。
“奴婢遵旨!”王承恩有些小小的驚訝,琉璃齋乃是皇帝的產業,孫小娘子乃是皇帝的女人,這幾乎就是天下盡知的事,還有那個狗膽包天的敢在琉璃齋鬧事,敢對孫小娘子無理,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也敲打一下沈福元,他這個護衛是怎么干的,怎么會讓這種事發生?”楊改革又說道。
“奴婢遵旨!”楊改革相當不爽的說道。
“奴婢遵旨!”王承恩立刻答應道,這確實是沈福元失職了,皇帝可是讓他來保護琉璃齋,保護孫小娘子的,可他卻讓人在琉璃齋撒野。
楊改革帶著不小的怒火,有些人就是不張記性,以前有個什么侍郎的被自己一腳不知道踢了多遠,還不能給他們長記性嗎?
很快,王承恩就回來了。
“回稟陛下,都吩咐妥當了,不時就會有結果的・・・・・・”王承恩說道。
“好,朕知道了…”楊改革說道。
“…・・・陛下,是直接回宮,還是去那邊?”王承恩又提醒道。
去那邊?楊改革的腦海里,出現了一個一襲紅衣的女子,這個女子,或許不如琉璃齋重要,或許不如孫麗娘重要,可她在自己腦海里的記憶,卻是很清晰的。
“去看看,難得出一趟宮…”楊改革說道。事情太多,楊改革的閑暇時間越來越少,又近年關,更是忙碌,出來一趟了就把該去的地方去一遍。
“奴婢領旨!”王承恩答應道。
馬車很快轉彎,朝著該去的地方駛去。
還是這個熟悉的院子,幾乎還是那個熟悉的人,楊改革印象中的紅衣女子,確實有點也沒有變。
“公子・・・・・・”紅衣女子一下子抱著楊改革哭泣起來。
“…・・・你瘦了・・・・・・”楊改革嘆息了口氣,說道。
“公子,小女子日日夜夜盼著見到公子,日日夜夜擔憂公子,怎能不瘦?”紅衣女子的幽怨,遠超孫麗娘,楊改革聽著,也是無奈。自己真的給不了這個女子多少東西,甚至無法給出什么承諾。
感受哦這懷里人兒的眼淚・楊改革也是無語得很。被懷中人兒一直抱著,楊改革也只能站著。
“好了・・・・・・,不要哭了,我不是來了嗎?”楊改革安慰道。
“公子・紅袖想公子了・…”紅娘子的淚水,早已打濕了衣襟,滿臉都是。
“嗯,我知道,不過,實在是忙碌,走不開啊!”楊改革說道・這話,卻是實話,最近的楊改革,確實是忙的腳不沾地。
紅娘子依舊是摟著楊改革,不住的哭泣,相似和等待的煎熬,在這一刻,全都化成淚水了。
“…・・・紅袖知道公子忙・…可紅袖一個人怕啊!・・・・・・”紅娘子帶著幽幽的悲傷,哭泣著。那場大禍事,就發生在內城・她也剛好住在內城,影響還是很大的,雖然紅娘子是個堅強的人,可仍然是個女人。
“嗯,我知道・・・・・・”楊改革嘆息一聲,自己實在給不了眼前這個女子太多的東西,甚至是給她一點點時間相處,對她來說,都可能是奢望。大明朝在這種節骨眼上,自己是不可能清閑的・大明重還是女人重,在這個問題上,楊改革沒得選擇。
“公子今日別走好么・・・・…”紅娘子哀求道。
“…・・・好吧,我就多留一會,不過,卻不能過夜・・・・・・”楊改革只能拒絕。
紅娘子也只能幽怨的看了一樣・眼前的人不能過夜的原因很簡單,他縱使是再得眼前人的疼愛,眼前的人也不可能在外面過夜,這一點,她清楚得很。…,
多日不見,一切的相思俱化成了纏綿。
過后。
“公子,紅袖也想做一番事業,公子也給紅袖找點事做吧,紅袖實在是孤單怕了,如果能做些事,也就不怕孤單了・・・・・・”紅娘子躺在楊改革身邊,小聲的說道,她的身份,她自然清楚,和她有類似身份的還有一位,那就是大明朝鼎鼎大名的琉璃齋大掌柜孫麗娘,雖然孫麗娘也不能輕易的進宮見皇帝,皇帝也不會在她那里過夜,可明顯的,她和孫麗娘之間的差距,不能以里計,若是說她和孫麗娘在皇帝嚴重的重要性,無疑是孫麗娘勝出的。她知道,若是要在皇帝心目中占據更重要的位置,她必須要有所行動,而不是天天呆在這里等皇帝的疼愛。
楊改革沉默了一陣,這個話,可真的不好開口。按理說,自己不該厚此薄彼,可・・・・・・,這個時代,絕對不是一個女權的社會・・・・・・
“紅袖想做什么事呢?若是想進宮,朕可以安排。”楊改革說道。
“不,紅袖不要進宮,紅袖想學琉璃齋,為公子做事・・・・・・”紅娘子認真的說道。
楊改革又是一陣沉默。
“…・・・公子,是不是很為難?若是為難,那就算了・・・・・・”紅娘子見自己的問題遲遲得不到答復,說道。
“確實有些難度・・・・・・,女子拋頭露面,卻是不容易・・・・・・”楊改革說道,孫麗娘當時能成為琉璃齋的女掌柜,并為自己辦事,說實話,剛開始還有合作的意思在里面,可不完全因為孫麗娘是自己的女人琉璃齋才起來。
“…・・・那就算了吧・・・・・・”紅娘子幽怨的說道。
楊改革倒是給這幽怨的聲音給“顫”到了。
“…・・・紅袖對那方面比較感興趣?”楊改革還是問道。
“公子,紅袖什么都愿意做…”紅娘子一臉欣喜的看著楊改革,說道,自己的呼喚,似乎終于是有了回應了。
“…・・・嗯,・・・・・・我再想想,或許有適合紅袖的事・・・・・・”楊改革想了想,說道。楊改革覺得,既然這是一個大變革的時代,既然自己生來就是要逆天改命的,那又何妨再多做一些變革,又何妨多為這位女子“逆天改命”?
“…・・・那紅袖就多謝公子了…”紅娘子到此時,這滿腔的幽怨才化開。
楊改革從紅娘子這里出來的時候,王承恩已經把琉璃齋那邊的事情調查清楚了。
“哦,是這樣嗎?・・・・・・這件事,大伴就自己去處理吧,朕不想多問…”楊改革喃喃的道。對這種事,楊改革實在不想多耗費精力,隨口說道。
“奴婢領旨!”王承恩立刻答應道。說完了又道:“・・・・・・陛下,那沈千戶…”
楊改革早已注意到了在一旁跪著的沈福元。
“臣知錯了,臣知錯了,還請陛下恕罪…・・・”沈福元跪在那里,哀求道。
“起來吧,・・・・・・要要好好當差,知道嗎?”楊改革對著沈福元輕輕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