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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五章 找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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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五章找門路  “好大炮,好大炮啊!”

  在孫元化的顯擺場地上,有兩個官員模樣的人正在參觀那些用來測試鋼筋水泥建筑的大炮。

  為了提高命中率和顯得威武,這個測試用的炮群,也是有十數門大炮,一字擺開,一甚是威武。

  “孟侯兄,這些大炮果然是威武至極,這一字擺開,光是讓人看了,就不得了啊!…這才幾年不進京,沒料到,京城的變化就有這么大,以往聽人說,在邸報上看,那就仿佛在夢里一般,如今實地看到,也才敢相信這是真的啊!一斑窺豹,一斑窺豹啊!若是不是親眼看到拉出十數門紅夷大炮搞這個試炮,孟侯兄,我可真的不會相信我大明國力已經如此之強…”一個官員笑著說道,他和畢懋康來得及早,并不是為了參觀才來的,而是為了找到孫元化了解一下內情,因為太早,孫元化也沒到,又見這里的大炮甚是威武,所以,也就到了負責放炮的新軍炮兵陣地這里參觀。

  看著這一拍威武的大炮,這個官員是滿臉的笑容,十分的感慨。這都是些紅夷大炮,每一門都有開山裂石的威能,現在就這么一字排開,放在野地里用,似乎沒有太把這些東西當回事,這個官員看了,難免有些想法,想當初,朝廷弄了而二十門大炮,那都是當寶貝一樣的“供”著,那里會像這樣,為了一個什么什么事就把大炮拖出來當“配角”,這差距實在是大。這才幾年不進京,大明朝的變化就如此大了。

  “張兄說得極是,這幾年,我大明確實變化得極大,若不是親眼所見,確實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也是畢某幸運,能在這幾年里呆在京城,親眼所見這種變化,這確實是難得的經歷…,本想辭官返鄉,安享晚年的,卻沒料到運氣好,遇此盛事,也是畢某三生有幸啊!此次張兄進京為官,倒是剛好可以大飽眼福…”畢懋康笑著說道。畢懋康:我終于又出場了,好歹也是一個角,怎么出場的機會這么低呢。

  “唉…,孟侯兄,若不是親眼所見,確實難以相信,如今我大明隨便都可以拉出十數門紅夷大炮來,這在以前,這些大炮,怕都是上上下下的寶貝和依靠吧…那里會像現在這般隨隨便便的拉出來用,唉,我張某算是服了…”那個張姓的官員一臉感慨的說道,他算是地方上調進京的官員,進京之后,參觀了幾處必去的地方,感受了京城的變化,整個人都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對這個大明朝的看法也改變了許多。

  “張兄這倒是沒說錯,這些紅夷大炮,實際不過新軍練軍和試炮用的,當真不是多好的寶貝,我大明每年產炮,少說能產數千門,那可都是千斤以上的大炮…”畢懋康笑著說道。

  “唉…,難以想象,難以想象啊!這光是每年鑄造訓練所用的大炮,就不少吧,這開銷,當真是海量啊!也不知道是怎么維持下來的…”張姓官員感慨的說道。

  “呵呵呵,張兄何必為這事擔憂呢,紅夷大炮確實厲害,可若是沒有足夠的訓練,也不能發揮出大炮的威力啊!談不上訓練有素,又如何稱得上強軍你?又如何稱得上精銳?又如何打算勝仗?”畢懋康笑著解釋道,對于這些事,他倒是很清楚,雖然鑄炮不歸他負責,可他也是工部的侍郎,也是負責研發制造火槍的,和軍器制造相關的也是很熟的,再,他也是帝黨的一員,在很多方面的消息,倒是比一般人靈通和準確得多。畢懋康:既然我是帝黨,那怎么這么長時間不給我安排戲份?

  “孟侯兄說得是,還是孟侯兄看得準,有見識啊!在下初到京城,可就全靠老同年照顧了…”這個張姓的官員看著畢懋康笑著說道。

  “張兄言重了,照顧不敢當,但若是畢某能幫得上的,一定不推脫就是…”畢懋康笑著說道。

  “唉,孟侯兄這可就是誑老同年了,誰不知道你孟侯兄是陛下欽點的侍郎,這帝黨二字,就差寫在腦門上了,若老同年不是帝黨,今日能輕易的帶人到這炮隊里觀察?又怎么會得那新軍如此熱情接待?”張姓的官員立刻說道。

  “這…”畢懋康有些哭笑不得了,他確實算得上是帝黨,可他絕對沒有外人想得那么風光,當然,畢懋康也無法否認,這腦門上貼了個帝黨的招牌,很多時候辦事,總是會得一些特殊的照顧,就比如今日,若是別人要來參觀這炮隊,或許就不會這么輕易,也不會得新軍如此熱情,當然,也和他的工作有關,他本身就是搞武器設計的,總要和新軍打交道,可他他也無法否認他身上這帝黨的牌子在起作用,這種事,也只能隱隱的感覺到,實際并不能說得太清楚。

  “老同年就不要推辭了,張某來京城,日后可就全靠老同年照顧了…”張姓官員不容推辭的說道。

  “…唉,也罷,畢某有能力做到之事,總不會推脫就是…”畢懋康無奈的說道,這老同年的話,實在是無法推辭得了。

  “那就有勞孟侯兄了,…呵呵呵,正巧今日就有一件事需要勞煩孟侯兄…”那張姓的官員立刻笑著說道,來找畢懋康也是有原因的,和畢懋康一起來找孫元化,也是有原因的。他和畢懋康是同年,關系比較特殊,人也比較熟,倒是想通過畢懋康的關系認識一下孫元化。

  畢懋康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笑了笑,道:“可是水泥的事?”說完,畢懋康又無可奈何的吐了口氣,他雖然是帝黨,可實際他并不覺得自己真的就是帝黨了,平日里皇帝也沒把帝黨們叫到一起商量對付這個,也沒把他們叫到一起謀劃那個人,他覺得,自己根本不是一個帝黨,當然,這話不僅別人不信,他自己也不信,若他不是帝黨,那外人怎么會巴巴的來找他,希望走他的門路?若他不是帝黨,那為何在很多時候,他總會有某些別人沒有的方便?又比如消息的靈通,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正是此事,我南方一個遠房親戚,家里有幾畝薄田,奈何這幾年的收成不好,想把灌溉用的水利好好的改造一番,聽說這水泥十分結實,建造出來的建筑還能防水,所以,想把這幾畝田建成上好的水田,如此,每年也可以多收幾石糧食,這不,這才求道了老同年這里…”張姓官員解釋道。

  畢懋康一陣無語,什么叫你家遠房親戚的幾畝薄田,你家那是“良田千頃”好不好,修水利灌溉,那還不得把一條河給攔下來啊?攔一條河,只怕是有心無力,恐怕也不是真的想攔河,怕還是為了其他的。

  畢懋康稍稍的一分析,就明白了對方說什么。

  “也不瞞老同年,若是老同年要問這水泥的事可靠不可靠,能不能用,那畢某倒是能給一個準信,雖然畢某沒有直接參與那水泥的實驗,可那孫初陽也是畢某的老友,此事問他,定會有一個準信的,此事,畢某倒是可以做主…,但若是老同年家是想建個水泥廠,那這個,畢某可真的就無能為力了…”畢懋康想了想就如此說道。

  “哦,是這樣嗎?說實話,張某也確實是想了解一下這水泥到底可靠不可靠,也想了解下這鋼筋水泥到底可靠不可靠,至于水泥廠么…,老同年就真的一點辦法沒有?就不能偷偷的支點招什么的?…”張姓官員小聲的說道。

  畢懋康臉色開始不正常起來,他雖然沒有直接參與水泥的研制,可他也是搞過兵工研究的,多少和這些東西有些交集,多少也知道皇帝搞這些東西,直接就是拿銀子砸出來的,能出點成果,真的不容易,現在自己這老同年居然想走后門,想自己給“支”點招,他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倒是有些想罵人了…,又想到自己和這個老同年的關系,除了黑臉,就沒辦法了。

  “…呃,或許是張某唐突了,不該問這個的…”那張姓官員見畢懋康一腦門的黑線,立刻改口,

  “唉,老同年啊!此事,真的不是畢某能做主的事,此事,畢某和孫初陽也就能給些建議,對于水泥靠不靠得住能給一個準信,這一點,老同年倒是不用擔心,但真的無法對水泥廠的事有半分指手畫腳的能力,此事,真的是完全依陛下的,…唉,老同年是不知道,為了這水泥,陛下不知道砸進來多少銀子,才有今日這番局面…”畢懋康很是遺憾的解釋道。

  “這…,張某明白了…”那張姓官員見此,也只能悻悻的說道,他想走后門,想“偷”秘方的打算,落空了。

  畢懋康一陣無語,這些人可真的是能鉆,真的是見錢眼開,居然打這種主意,陛下對這些是早有防范,誰敢偷偷摸摸的幫你們建廠?這個不是請幾個打鐵匠,不是請幾個燒磚的師傅就能辦好的事,里面所涉及到的東西,相當的復雜,即便是有人幫你們建廠,那錦衣衛是吃素的嗎?

  正說著,孫元化到了。剛好打破了這尷尬的沉默。

  一番介紹,幾人也算是認識了。

  “孫大人不愧是鑄炮的行家,沒料到,我大明居然每年會鑄造數千門大炮,這可全賴孫大人的功勞啊!”那張姓的官員擺脫了尷尬,開始和孫元化交談起來。

  “張大人過獎了,此事,孫某也不過是個聽命而為,還是陛下圣明!”孫元化道,和這個張姓的官員畢竟也是頭次見面,倒是有些冷淡和陌生,若不是看畢懋康的份上,或許會更加的冷淡。

  “有幾件事,倒是想請教一下張大人…”那張姓官員見孫元化黑得不象話,態度有些冷淡,也就不好怪外抹角的套關系,準備直接問了。

  “請教不敢當,張大人有何事只管問,在下一定據實回答…”孫元化道,和畢懋康同來的張姓官員,比他的官職大得多,雖然比較冷,可這禮數確實不曾少的。

  “呃,是這樣的,張某在南方有家親戚,家里有些田地,因為幾年干旱收成不好,倒是想把田地附近的幾條灌溉用的小河改造一下,以更好的灌溉田地,…他家里聽說水泥這種東西十分堅固還不怕水,是修建水利的好材料,倒是想搞清楚一下,這水泥修建水利設施,到底行不行,因為那親戚遠在南方,消息也不靈通,正巧張某進京,也就托張某來打聽一下…”張姓官員問道。這回,倒是沒說自己家里只有幾畝薄田了。

  孫圓弧是搞技術,做科學的,涉及到人情,算計這些東西,就不太那么靈光了,想了一會才把這里面的東西想明白,這還是皇帝提醒他之后他才想明白的。

  這根本就不是什么用水泥修水利,而是要建水泥廠呢,想到這里,孫元化一陣無語,這水泥廠,除了皇帝,誰敢建?誰能建?找他?他確實知道配方和相關的技術,可他能說么?顯然不會。

  “這…,張大人,是這樣的,水泥修建出來的東西,確實比較堅固,水泥也不怕誰,更不滲水,乃是修建水利的上好材料,就是不知道張大人那親戚家有多少田地,若是田地較多,要以水泥來建水利,只怕費用不菲,如今天下間能出水泥的地方,也就天津上海兩地,也不知道張大人親戚家離這兩地有多遠,若是太遠,怕這運費極為昂貴,用水泥修建水泥,怕是劃不來的…”孫元化解釋道,他就是個負責搞技術,搞研究的,銷售不在他考慮之內。

  “正是,正是啊!我那親戚,正是因為離天津上海太遠,想用水泥修建水利,又實在太昂貴,劃不來,所以,我那親戚,倒是想問問,有沒有什么法子,能就近自己燒水泥的,若是能這樣,這水泥的費用必定能大大降低,我那親戚用水泥建水利,也才可靠…”那張姓的官員立刻說道。

  孫元化又是一陣無語,果然還是為了水泥廠和配方的事來的,習慣用邏輯理性思維思考問題的他,遇到這種事,半響沒回過神來,這事,幸虧皇帝早有跟他提及,叫他別擋皇帝的財路,他若是把配合和技術泄露出去,豈不是擋皇帝的財路,他還沒那么蠢。

  “…若是孫大人能解決此事,我那親戚也是略有薄財,愿意重金酬謝!”那官員開出了價碼。

  “…也不瞞張大人,水泥的事,確實不是孫某能做主的,此事,還得經陛下的手,陛下同意建,那才能建,陛下不同意建,那是不能建的…”孫元化很干脆的拒絕了。

  “這是為何?想我家那親戚,租佃他家田的人也不少,若是能解決灌溉的問題,每年也能增產增收不少,也算是惠及了百姓了…”張姓官員繼續說道。

  “唉…,此事,在下真的是愛莫能助,陛下早有交代,嚴禁泄露在下研究的這些東西,若是泄露了,當以‘泄露禁中語處’,孫某的難處,還請張大人體諒啊!”孫元化立刻祭出皇帝這個擋箭牌。他本就不擅長官場交際和官場鉆營,自己給皇帝搞研究原來,心思更是用到了可鹽商,那些方面原本就不怎么像樣的能力,更加的弱化,如今,遇到事,就把皇帝拿出來做擋箭牌了。

  “哦,是這樣啊!”張姓官員有些失望了,沒有得到一個想要的結果,還得走皇帝的路子,想走后門走捷徑,這是不可能的。

  “老同年無需失望,如今陛下圣明,若是老同年向陛下稟明情況,說明是為了對抗天災,陛下不會不管的,這水泥廠的事,未必就不能成…”畢懋康說道。

  “這,或許是吧…”張姓官員失望的說道,走皇帝的路子?就得按皇帝的規矩辦事,那條條框框實在太多,遠不如自己單干劃得來,可顯然,皇帝不可能讓他單干。

  孫元化看了看這個有些失望的張姓官員,又想了想皇帝說過的話。于是道:“張大人,在下有句不知該說不該說的話…”

  “哦,孫大人有何話只管說,張某洗耳恭聽…”張姓官員又有了一些希望。

  “張大人可看見遠處那個涂了石灰的東西么,那就是今日要炮擊的鋼筋水泥體了,此物極為堅固,能抗紅夷大炮的轟擊,其他的事在下或許無法給一個肯定的答案,但這件事,孫某卻是可以肯定的,這鋼筋水泥之事,日后必定風靡天下,要建水泥廠,當提早啊!”孫元化也順帶做了一回推銷員,雖然他對這事不熟。

  “呃!…是這樣的么?或許是的吧…”張姓官員看了看遠方的那幾根白色的柱子,說道。心里也是猶豫得很,辦水泥廠的前景,他不是不清楚,可競爭實在是太激烈,他才不得不想辦法走后門,找關系,若是辦廠是那么輕松的事,他就不會來找關系了,他家雖然在當地也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可和世家大族,和真正的大戶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水泥廠的事,像他這種人家想爭,也是很吃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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