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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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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邂逅  雷大用講解完畢了。

  楊改革很滿意,這個計劃,已近接近完美了。

  “孫師傅,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楊改革問道。

  孫承宗就一直在聆聽皇帝的這個方略,見皇帝問起,道:“回陛下,臣沒有什么要說的,此策,已經很是完美,一切只看滿將軍能不能開個好頭,將皇協軍的第一戰打響,打好,樹立起威名,如此,此策就完美了。他日蒙古人,必定會成為我朝的附庸,邊患可解矣。”孫承宗贊許道。

  “呵呵,是啊!滿將軍,不知道你對這第一戰有沒有把握?這可是關系到朕蒙古戰略的成功與否啊!”楊改革笑呵呵的問滿桂。

  “回稟陛下,臣有絕對的把握,依著如今新軍的裝備,訓練,軍餉,臣要是再打不贏,臣就干脆自己摸脖子上吊。更何況,如今的蒙古右翼,已經散了,殺他們,容易得很,臣一定按照陛下的要求辦事。”滿桂倒是大大咧咧的滿口答應。

  “好!這就好,不過,朕今日叫你們來,不光光是讓你們聽一聽這蒙古戰略,聽了蒙古的戰略,你們就要理解朕的意圖,就要能執行朕的戰略,從今日起,你們二位將軍將接受嚴苛的戰略,戰術訓練,說白一點,就是讓你們接受嚴苛的沙盤對抗訓練,你們要做到對蒙古草原上的風吹草動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對蒙古關外那里有座山,那里有條溝,都要做到心中有數,日后,這兩千里長,二百里寬的地面可就是你們馳騁的跑馬場了。”楊改革虐過了袁崇煥,如今,又要接著虐滿桂和趙率教。

  “臣明白。”滿桂和趙率教答應道。對于玩這種沙盤對抗游戲,他們倒是很喜歡玩。

  “好,說實話,朕的要求不高,皇協軍出戰,第一戰,必須勝。”楊改革很仔細的檢查著自己戰略的準備情況,不放過一絲一毫的可能失誤的地方。

  “臣明白,首戰必勝。”滿桂回答道。

  正說著,王承恩卻稟報道:“陛下,有陜西來的急報。”

  “陜西來的?什么事?”楊改革正和自己的兩個槍桿子說得起勁,忽然聽說陜西的急報,立刻嚴肅的問道,如今那地方,就是一個火藥桶,一不小心就會把人炸得混身碎骨。

  “回陛下,好似是陛下派去的欽差送的急報。”王承恩小聲的說道。

  “欽差?陜西的?”楊改革問道。

  “陛下,是的,陜西的,陛下可曾忘記了,借陜西巡撫胡延宴人頭一事。”王承恩提醒道。

  “哦,那事,如今也有一個月了吧,人頭呢?怎么是回信?”楊改革猛然想起來,自己可是派人到陜西去借那個陜西巡撫的人頭的。

  “回陛下,奴婢也不知,還請陛下過目,詳細情況,里面應該有說明。”王承恩小聲的說著這件事,這件事,他做過手腳,答應了孫承宗,讓派去的欽差,晚到幾日,到了地頭,如果遇到胡延宴已經死了,也別割人頭,更別戳尸,上報了皇帝再說,如今,這急報來了,說明胡延宴“自己死了”。王承恩松了一口氣,這件事,畢竟是背著皇帝做的,王承恩也不希望皇帝發覺什么,雖然這都是為了皇帝好。

  楊改革暫停下和自己的兩個槍桿子的談論,打開里面的信件,翻看起來。

  楊改革皺皺眉頭,發現信件的欽差說,他們快馬加鞭,到陜西的時候,發現胡延宴已經死了,而且是死了好幾日,是暴病而亡,已經入殮了,他們檢查過了,確實是胡延宴無疑,他們雖然開棺了,但是也不好去動尸體,畢竟,殺頭是殺頭,但是戳尸,那除非是罪大惡極的人,否則,還享受不到這個待遇,于是,他們也只好上報,看皇帝的意思,是繼續借人頭,戳尸呢,還是就此作罷?

  “胡延宴死了。”楊改革扔下信件,說了聲。

  眾人都在等皇帝說話,或者作出某個動作。猛的聽到胡延宴已死的消息,個個唏噓不已,一個封疆大吏弄到被皇帝借人頭的地步,也是出了名的人物了,如今聽說死了,也是驚訝了一把,不過沒人說話。

  孫承宗暗嘆運氣好,這封信送得更是及時,剛剛好在自己還在皇帝跟前的時候送到,剛好皇帝的低沉期剛過,如果早一點,剛好碰上皇帝情緒在低迷的時候送來,皇帝會不會干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那還真的不好說。自己如今就在皇帝面前,皇帝也不會再發飆了,這件事皇帝估計不會放在心上。

  楊改革此時,心中早已沒有了當初的憤恨,那個胡延宴死不死,對自己的影響已經不大了,殺他,不過是泄憤罷了,楊改革想了想,道:“孫師傅,胡延宴已死,你說,該怎么辦?”

  “回稟陛下,臣以為,人死為大,人死債消,既然胡延宴已經死了,那么,他身上的罪責,也就該一同消去了,同時,也不該再取死者首級,畢竟,胡延宴即便是有錯,即便是該死,也還沒到戳尸的地步。”孫承宗暗嘆,事情來的早不如來的巧,自己剛剛好在陛下身邊,湊巧這急報又是在這個時候到,這是在是巧,看來了,老天還是不希望陛下的聲譽蒙塵啊!

  “嗯,說得有道理,不過,人雖然死了,債也消了,但是,以前因為胡延宴而獲得的種種優待,封賞,蔭庇,得統統追回來。”楊改革已經不在乎那個巡撫的死活了,殺他,無非就是泄憤罷了,如今人死了,這心中的怨恨本來也就沒剩下多少了,這件事也就草草了事。

  孫承宗松了口氣,王承恩也松了口氣。這件事,雖然是為了皇帝的好去做的,但是,畢竟是背著皇帝偷偷摸摸的去做的,如果皇帝知曉了,肯定會對他們有芥蒂。

  以前讓楊改革憤怒無比的事,如今,在楊改革看來,也無所謂了,這群豎儒,如果不做這種害自己人的勾當,那還真的就是稀奇事。

  崇禎元年的七月,這幾天,楊改革在專心的做一件事,那就是親自監督軍票的制作,以及軍票的發行。

  軍票這種東西,悄無聲息的就發行出去了,大臣們雖然知道,也沒怎么過問,雖然也有些人上奏疏,說這種事不可取,但是,大臣們總還是沒有把這件事拿到朝議上去說,畢竟,那是皇帝自己發的軍餉,喜歡怎么弄,那是皇帝自己的事,只要官軍們不鬧事就行,畢竟,如今大明朝,多少地方還拿不到軍餉,或者,指望著皇帝的內帑呢,皇帝還能發出一張紙,多少地方連句話都沒有。

  有的人,則準備看皇帝的笑話,畢竟,寶鈔這東西有過很臭的名聲,有的人則準備觀望,這皇帝做事一向很靠譜,從來就不無的放矢,既然敢作,想必,也有些把握了,所以,也就按奈下來,準備看看情況再說。

  總之,皇帝發行軍票的事,就這樣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這個世界。

  楊改革的第一批軍票,已經發了下去,對象就是新軍,不過,數量不多,準備看看反應再說,楊改革對這件事的態度,相當的慎重。這新軍的軍餉,雖然蠻高,實際上,發到士兵們手中的并不多,一直都是執行三成到手,三成到家,三成存起來的制度。

  新軍的軍餉向來發放很及時,每個月的月初,就會發上個月的。

  新軍的軍票從制作,到發行,楊改革都是全程的關注。

  這不,一大早的,就問起軍票的事了,畢竟,這是楊改革的頭等大事。

  “大伴,軍票發行得如何了?新軍的將士們怎么說?商人們怎么說?百姓們怎么說?”楊改革一直就很緊張軍票的發行。生怕自己一個不好,弄得不可收拾,那可就是砸了自己的槍桿子啊!這對自己的打擊,是在是太大了。

  “回陛下,今天一早,奴婢就接到了消息,說新軍的將士們,對軍票的反應,依舊是平平淡淡,不是很懼怕,也不是很在乎,他們都相信陛下不會騙他們的,所以,即便是收到了軍票,也沒有什么怨言…”王承恩盡量拿高興的說。

  “哦,是嗎?朕不太相信,官兵們的覺悟會有這樣高?”說實話,楊改革可不指望封建社會里的普通士兵有著共產主義戰士一般的覺悟,用紙當軍餉了還不發牢騷的。

  “陛下,有的,有的,新軍乃是陛下的親軍,陛下對新軍又是極好的,他們自然念陛下的好,何況,陛下的軍票又不是不能兌換,他們是相信陛下的。”王承恩解釋道。

  “真的,不騙朕?”楊改革疑惑的問道。

  “真的,陛下,如今,很多將士們都把拿到的軍票收起來,說是給日后的子孫做傳家寶呢,都說陛下的軍票做的精美,又牢靠…,舍不得花。”王承恩可絕沒說假話,皇帝這紙幣的質量那真的是沒法說,印制得那個精美,很多士兵確實有這個打算,把這東西當作自己的傳家寶,當然,還有一些因素,王承恩沒說,那就是滿桂和趙率教聽說皇帝的內帑不多,要用一份銀子發兩份的紙錢,為了給皇帝分憂,為了讓皇帝少準備一些銀子,他們特意要求手下的官兵不能拿軍票去兌換銀子,要兌換,也是下個月兌換這個月的,總之,要存一個月的軍票在手上…,滿桂和趙率教這樣做了,新軍也得跟著,如今,這新軍和滿桂,趙率教也算是一體的人了,于是,就出現了這種士兵收藏軍票的事,不是說假,但是也不完全真實。

  “這樣啊!”楊改革將信將疑的自語道。

  王承恩沒敢看皇帝,這事,總還是有點虛,王承恩在考慮要不要將實際的情況告訴皇帝。

  “那那些給新軍供應物資的商人們呢?”楊改革又問道,新軍每天都會消耗大量的物資,比如吃的豬肉,菜,油,等等這些東西,都是需要商人去供應的,按照楊改革的意思,給商人的,就只有這些軍票,然后商人拿著軍票到銀行里去換銀子,打一個時間差,讓一百萬兩的銀子變成二百萬兩花,也為了日后全面發行紙鈔做準備。

  “回陛下,那些商人們依舊和前幾天一樣,一拿到軍票,立刻拿到銀行里換成銀幣,絕不肯在手上多拿一刻鐘。”王承恩回答道。

  “…,喔,這種情況,也是預料之中啊!這也是好事,商人們至少肯接受這種軍票,待他們習慣了軍票換銀子的事,在頭腦中形成了軍票能換銀子的觀念,朕這事,也就做成了。”楊改革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說了,這幾天,監控著整個軍票發行的動向,沒少操心。

  “那是,陛下,只要那些商人們習慣了陛下的軍票,知道軍票能換到銀子,日后,他們也就會懶惰下來,不會再這樣勤快的換銀子了的,到那時候,只要有一批軍票在那些商人手里過夜一天,這也是一個不小的數目,待日后大家都習慣了軍票,這長時間不去兌換,也就成了自然了…”王承恩如此說道。

  “…嗯,朕知道,朕也是這樣想的…”楊改革又這樣說了一句,這幾天,軍票的一舉一動,都在楊改革的關注當中,甚至某個商人拿了多少軍票到銀行里去兌換銀子,楊改革也會過問。

  “是的,陛下…”王承恩不厭其煩的為皇帝解釋著。

  “那些大臣們呢?他們有什么動靜?”楊改革問道。

  “回陛下,大臣們沒有說什么,很多都還在觀望,看看陛下到底在做什么,準備等陛下的軍票發行一段時間了再說…”王承恩又回答道。

  “…一切都和預料的差不多啊…”楊改革又無聊的說了這一句。

  “是的,陛下…”王承恩又繼續的答應道。

  “算了,大伴,出宮一趟吧,待在宮里,悶得慌。”楊改革這一陣子,可沒過好日子,整天神經兮兮,緊張得很,也煩了,準備出宮散心。

  “遵命,陛下,可是去琉璃齋?”王承恩小聲的問道。

  “不,今日先不去琉璃齋,先到街面上走一走,朕可有些日子沒上街走了。”楊改革說道。

  “遵命,陛下,奴婢這就去準備。”王承恩答應道。

  不多時,楊改革已經出了宮了,一身公子哥的打扮,王承恩就是一個可靠的老管家,然后后面跟著“家丁”。當然,四周有多少“保安”。

  北京城,作為天子腳下,依舊繁華,人來人往,川流不息,也可能是為了躲避這七月間的太陽,人們乘著早上一陣涼爽的時間,把該辦的事,都辦了,楊改革搖著扇子,走在北京城的街坊。

  不過沒走多久,楊改革就感覺到熱了,即便是早上,太陽不是很大,但是,這絲絲的火力,也不可小視,楊改革開始后悔不該出來走動了。

  “管家,走,找個茶館歇息一下,這天氣,也太熱了…”楊改革抱怨道,今天心血來潮出來,可惜,沒選一個好日子。

  很快就到了一個茶館,楊改革選了一個臨街的雅間,一邊歇息喝茶,一邊欣賞街面上的風土人情。

  天上,不知道什么時候,飄過來了幾塊云,把太陽遮蓋了起來,沒了太陽的光顧,街面上的人,明顯的多了起來。

  不少的小商小販,更是乘著難得的時機,大聲吆喝起來。

  楊改革搖著扇子,看著滿街的百姓生活過日子,也是覺得新鮮,瞧得津津有味。

  “大伴,那個地方好像是個玩雜耍的,好多人圍著看啊!”楊改革眼睛一亮,看見一個美女在走“鋼絲”。雖然遠,但是也被那個美女的身段和容貌給吸引了,這個女子身上,有著和明朝女子完全不同的氣質,那就是獨立,自主,干練,自信,這種氣質,楊改革在孫麗娘身上看到過一些,不過,這個紅衣女子,卻是更勝一籌。

  “回公子,確實,那個地方確實是個玩雜耍的…”王承恩也是眼尖,一眼就看到那個紅衣女子在玩雜耍,答應到一半的話,又沒了下文了。

  “有意思,有意思。”楊改革對那個紅衣女子,是怦然心動,這種氣質的美女,在二十一世紀也不多見。

  “管家,去跟那個玩雜耍的班子說,本公子想看他們玩雜耍,讓他們把攤子搬過來一些,搬到茶館下面,如果好,本公子有賞…”楊改革心中的某根弦被觸動,不由自主的,就說出了口。

  “遵命,公子。”王承恩答應道,然后讓“家丁”去請那個雜耍的班子。

  楊改革的“家丁”很快就出了茶館,直奔那個紅衣女子的雜耍班子而去,然后和那個紅衣女子說了幾句,那個紅衣女子就朝楊改革坐的這個位置望了過來…

  楊改革和她是四目相對,覺得自己被電的不輕。

  那個紅衣女子對著那個“家丁”點點頭,似乎是交代了幾句,然后,那個雜耍班子就把攤子搬了過來,搬到茶館下面。

  楊改革看著走近的紅衣女子,心怦怦怦直跳。

  那紅衣女子在樓下婉約的微笑著,對楊改革作了一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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