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改革用手指敲著桌子,思索著到底是泡妞為先,還是出玻璃為先。想了想,考慮到野豬皮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就要入關了,還是先出玻璃吧,美人嘛,日后再說。
楊改革問道:“孫姑娘,我聽說你哥哥是一位燒琉璃的高手?”
對于楊改革首先問她哥哥的事,而不是先打自己的注意,孫麗娘很意外,眼前這個一看就是一位豬哥的公子哥居然先問她哥哥,明顯無視她,讓孫孫麗娘很不爽。但是很快回答了楊改革的話。
“公子,是的,小女子的哥哥在這琉璃廠都是出了名的燒琉璃高手,可以燒出各種琉璃來。不知道公子…”
“嗯,能燒各種各樣的琉璃?透明的呢?能燒嗎?”楊改革估摸著琉璃是能燒,但是應該燒不出純凈的透明的琉璃來,要是透明的那就是玻璃了。
“呃,這,透明的琉璃,楊公子,這似乎有點不太現實啊!說實話,小女子在琉璃廠這樣多年,還沒見過整塊的透明琉璃呢。”孫麗娘如此以“專家”的身份說到。
“哪,能把你哥哥叫來一起談談嗎?”楊改革決定不放過這個機會,所以,一場感謝茶話會,就變成了一場技術研討會了。
“在下孫大有,見過公子,多謝公子仗義出手。”孫麗娘的哥哥首先給楊改革鞠了個躬,然后才自我介紹。
“孫大有?嗯,坐,我想問你,你懂得燒琉璃嗎?”楊改革把這里當成自己家了,居然讓主人坐。孫大有也很自然的就坐下來,沒覺得這里自己才是主人。話說這人的身份變了,態度就不同啊!
“回公子,確實如此,我對別的可能不太懂,但是要說到琉璃一道,我也算得上是個高手。在這琉璃廠的地界里,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孫大有如此的自我介紹,一改剛才木納不說話的形象。
“專家?呵呵,那你見過透明的琉璃嗎?或者一種叫做玻璃的東西?整塊透明的。”楊改革描述著自己心目中的玻璃。
“公子,您確定,是整塊的,透明的玻璃?琉璃?”孫大有皺著眉頭問道。
“恩,一種透明的玻璃,或者琉璃,整塊的。”楊改革不確定西方是否出現透明玻璃。
“公子,恕在下見識淺薄,從來沒有見過有誰能燒公子所說的透明玻璃,要說透明的琉璃嘛,有時候偶爾會在琉璃的燒制過程中出現一些,但是只有一些局部的透明,遠達不到公子說說的整塊純凈透明。”孫大有的眉頭更皺了,在自己熟悉的領域內遇到麻煩,十分的難受。想了想,又說道:“不瞞公子說,我聽說在極西之地,也許能燒這種東西。”
楊改革繼續用手指敲著桌面,“嘀嘀啼咵”,“嘀嘀啼咵”,如馬奔騰一般的聲音響徹在這間不大的房子里。
“本公子也是聽說有種玻璃,是透明的、純凈的,很大一整塊,而且能燒出各種形狀,所以,此次來琉璃廠這邊,就是喲啊看是否有人能燒得出沒有。”楊改革聽說西方能燒玻璃,更是下定決心把玻璃弄出來了。
孫大有眉頭皺得很深,以專家的身份說道:“公子,在下也是在這琉璃界混了很多年的,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琉璃,哦,對了,玻璃出現過。”
楊改革思索了一會,說道:“孫公子,嗯,這樣的,如果我有生產這種玻璃的配方和工藝,你能不能生產出來?”
孫大有“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失聲的問道:“公子,真的,你真的有能生產這種東西的配方?”
楊改革思索了一下,才點點頭。
“公子,不是在先吹,只要公子有配方,在下絕對能過生產出公子說說的那種玻璃。”孫大有激動的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己能做出玻璃,這十分相符他琉璃狂人的名號。
楊改革也不再猶豫,決定就讓孫大有做自己的玻璃工程師,給自己燒玻璃。
“嗯,我的配方絕對沒有問題的,只是這,生產出來以后的分成問題…孫姑娘肯定明白,這其中的利潤。”說完,楊改革看了看一邊的孫麗娘。
孫麗娘也震驚了半天,所以楊改革問道利潤的時候,很干脆的說道:“利潤分成?五五之數如何?”
楊改革“叱”的笑出聲來,還五五之數,你這小姑娘也不怕把身子撐壞了。你不知道這其中的利潤有多大啊!
孫麗娘見楊改革笑了起來,又說道:“那就四六開…”話還沒說完,見楊改革皺眉頭,又改口說到:“那就三七開。”
楊改革收起笑臉,心道:“我出技術,出資金,你就組織一下生產,居然要拿三成,要知道,在我們二十一世紀,給國外的公司代工,才賺個零頭呢。”
見楊改革沒出聲,孫麗娘咬咬銀牙,又道:“公子,那就二八開吧,這總行吧。”
楊改革收起漫不經心,道:“你一我九,我負責提供技術,資金,保證技術保密,保證沒有官府的麻煩,保證沒有別人用我們的技術燒出玻璃來,孫姑娘,如何?”
楊改革知道這個家是孫麗娘當家,她哥哥是個研究狂,只會花錢,在經商這方面,從來沒什么發言權,也就直接和孫麗娘談了。
孫麗娘那個心驚啊!首先一條,保證沒有官府的麻煩,那得多大的能量啊!少不得有一個大人物為靠山。這可是一步登天的好事啊!和這樣的人攀上關系,以后在京城做生意也就算是有根基的人了。另外一條更加心驚,保證別人不會用我們的技術,難道你以為錦衣衛是你家開的嗎?就算你是皇親國戚,也不敢下這樣的保證啊!
“一言為定。”孫麗娘很快就下了決心,不管如何,以后就有了這樣一大尊靠山了。就算玻璃生意不賺錢,在其他事情上也是穩賺不賠啊。端得是一門好生意。
“一言為定!擊掌立誓!”楊改革說道。說完,楊改革自己舉起了右手,手成掌,要和孫麗娘擊掌,孫麗娘大概沒想到還會有擊掌立誓這一說,明顯生硬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回過神來,也伸出白嫩嫩的小手,纖細的手指很好看,和楊改革的手在空中碰了一下。楊改革只覺得這孫麗娘的小手說不出的滑嫩,細膩,只想握住好好的品嘗一番。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和孫麗娘小娘子談天說地的時間,外加和孫大有扯一些技術上的東西。時間那可是過得相當的快。
回到紫禁城,楊改革才對王承恩說道:“大伴,派人嚴密保護那對兄妹,特別是那個妹妹,千萬不要出事了。對了,還有,你給朕找一個可靠的人,負責玻璃生產的保安和保密工作,這生產配方不能讓別人偷了去,就算偷了去也不能讓別人生產,更不能讓別人賣,斷我們的財路,知道嗎?”
“回皇上,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交代下去,找可靠的人保護孫麗娘兄妹,特別是孫麗娘小娘子,保護玻璃的秘密。”王承恩當然知道楊改革打的什么主意。
晚上的時候,楊改革沒有和皇后快活,而是一個人專心的躺在床上,夢回百度,搜索玻璃的配方和技術,好抄下來給孫大有,作為自己在大明朝賺錢的金手指。
其實,楊改革夢回百度的時間并不能堅持長,楊改革給自己估算過,長的也就一二十分鐘,短的才幾分鐘。
第一天晚上,楊改革通過夢回百度,得到的制作玻璃的方法,就只有這些了,石英砂,石灰石,長石,純堿,硼酸。至于這些原料怎么弄,楊改革是莫名其妙,頭大得很。
還有更麻煩的是后面的工藝,楊改革看得頭暈眼花,不明所以,勉強背了幾行,居然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醒來之后頭疼欲裂。十分的不舒服。奈何為了玻璃工藝,楊該給只好勉力為之。一天不行就兩天,兩天不行就三天,大約半個月時間,楊改革終于勉強從一篇小說里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技術。這是明朝能完全實現的技術。又花了幾個晚上,才勉強背了下來,默寫在紙上。這都是后話。
楊改革的玻璃配套技術,例如粉碎原料,本來再不濟,也要弄一個水壩,用水力作為粉碎原料的動力,但是楊改革想到,現在已經是明末了,動亂就要開始了,人力很不值錢,要的就是能容納下更多人的工廠,所以,連砸石頭這種最基礎的技術,都準備交給人工去干,這樣可以更多的吸納流民,破產的農民等等。也算是為將來謀劃了一番。至于工錢,成本的問題,楊改革相信以玻璃的那種暴利程度,還不缺一些工人的工錢。至于攀高科技,出水力碎石機,還是等等再說吧,楊改革現在還沒有那樣多的精力去搞這事。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已經半個多月過去了。楊改革的技術方案才最終落下,至于上朝,朝政,楊改革的辦法很簡單,聽太監們唱奏折,當然是近乎白話文程度的奏折,對于自己感興趣的,知道些眉目的,或者實在是重大的事情,一般就自己直接點頭或者交代怎么做,由太監代筆,然后直接蓋印,交給有司去完成就是,至于那些自己不懂,或者沒有歷史記憶的,或者不太重要的東西,就直接PASS,意思就是由內閣大臣們去解決。還有很多歌功頌德的奏折,楊改革連看都沒興趣看一眼。
內閣大臣解決的辦法也很簡單,七位內閣大臣開內閣辦公會,有首輔負責主持會議,然后逐條審議皇帝PASS過的奏折,如果沒有統一的意見,七位大臣就投票,多數的就通過,遇到一些實在麻煩,或者有爭議的東西,內閣解決不了的東西,還是由皇帝下最終的決定。
這樣一來,盡管大明帝國各地的奏折相當的多,但是每天楊改革最多需要一兩個時辰來處理這些公務,其他時間都可以休息,做其他的。楊改革樂得清閑,大臣們樂得了權力。
崇禎元年,二月初三。
楊改革下了朝,就對王承恩說到:“大伴,今天準備去一趟琉璃廠,對了,朕讓你挑的人怎么樣了。”楊改革讓王承恩推薦一個人,負責玻璃的保安,保密工作,意思就是要從錦衣衛里挑一個人,才適合干這樣的事。楊改革自己對大明朝的人士是兩眼一抹黑,所以才讓王承恩替他找人。
王承恩也知道皇上對于這件事的重視,也知道一旦那個什么玻璃一旦出世,將給皇帝帶來很大的利潤,這個負責玻璃保安和保密的人,肯定會是皇帝一等一的心腹,所以,這件事他還是不敢自己做主,給楊改革準備了幾個備選的人員,把最終決定權交給崇禎。這人選,王承恩也還下了些心思的,有三個備選的,一個四十來歲,屬于老成的,一個三十來歲,屬于正有精力的,一個二十多歲,年輕的。
“回皇上,奴婢選了三個人,都是錦衣衛的人,籍貫都在這里。”說完,王承恩就掏出一個本子,上面記錄著幾個人的情況,供楊改革自己挑選。
楊改革覺得既然王承恩選的,應該沒有什么大的問題。想想自己才十八歲歲,覺得還是選一個年輕的,以便將來自己栽培,好大用,畢竟怎么著,給自己看守玻璃的秘密,怎么也是自己的心腹。于是,就選了那個二十多歲的。
“叫這個叫什么沈福元的來見朕吧,今天朕還要去琉璃廠一趟呢。”楊改革選定了那個叫做沈福元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回皇上,奴婢明白,這就讓人去傳那個沈福元。”王承恩應到。
楊改革睡了一小會,起來又吃了些飯食,這才接見那個叫做沈福元的錦衣衛。
“臣錦衣衛千戶沈福元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沈福元極為工整的在地上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