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明遠走出校長室后,為自己方才的裝腔作勢不禁寒了一個,希望最后的那一句話,能夠給魯山校長一個觸動。
方明遠琢磨著可能性很大,老一輩知識分子的古文水準那可是遠在后世人之上的,自己這點古文學水平,也就是在孩子時期,拿出來蒙蒙人,這要是在成年后,估計魯山校長連看都懶得看自己。
“要低調,要談定!”方明遠不住地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像上一世那樣沖動,看到不合理的事情總想要踩兩腳。
那一張語文的試卷,令他又誤了半節課,可是就這樣回去?這節課還是嚴東宇的,自己就是回去也進不了門!要是再和嚴東宇起什么沖突,事兒就更大發了。所以方明遠也只能無奈地趴在二樓的欄桿上,呆呆地看著樓下的操場。
算算時間,自己已經重生…估且稱之為重生吧,幾個月了,小小的蝴蝶翅膀已經改變了自己家人的處境,雖然還不知道未來究竟會怎么樣,但是終究是在向好的方向發展。日后,自己應當不會缺錢,上一世的記憶中有著太多太多賺錢的門路了,但是自己卻缺少足夠的人脈和保護自己的實力。區區的一個包子攤,自然是不會被大人物放在眼里,但是到了日后,沒有人庇護的自己就是他人眼中的肥肉,可能誰都會想上來咬一口。
未雨綢繆,自己終不能等到禍事臨頭再去抱誰的大腿吧?錦上添花終究不如雪中送炭不是?
可是自己上一世中,與官場上人的交道還真是不多,家里人真正算是體制中人的也只有完在京城的兩個表哥,由于雙方間歲數相差太大,自己進京的時候,其兒子也沒比自己小多少,所以也沒有什么交集。除此之外,方明遠是兩手空空。
“還有五年時間。”方明遠喃喃地道。他記得很清楚,自己是在八九年的時候,有了京城的戶口,并且轉回京城上學。雖然說重生這一世,他還沒有想好是否還要按照上一世的軌跡前往京城,但是這五年的時光,卻要將自己在秦西的根基打造出來。
“什么五年的時間?”身后突然有人問道。
方明遠一個激零,他想得太入神了,以至于魯山校長出來他都沒有察覺到。
“走吧,我送你回教室!”魯山的聲音平平淡淡,一如往常。方明遠有些忐忑不安地看著他。
魯山校長眨眨眼,露出了一個別有意味的笑容道:“既然你叫我一聲校長,我就要為你的將來考慮。你說得不錯,槍打出頭鳥。你的小翅膀還很稚嫩,經不起這樣的風雨。老頭子我也年紀大了,不能為你保駕護航,所以你能這樣想,也好!”
“謝謝校長!”方明遠誠心誠意地道。魯山校長能這么想就太好了,他可不想這么早就暴露在廣大人民群眾的眼底。
魯山笑了笑道:“我怎么也算是你的師長,用不著說什么謝了。以后沒事的時候,可以來找我,和你聊聊天還是很有意思的。”方明遠自然是一連串的點頭應允。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教室門前。魯山輕輕地敲了敲門,片刻,嚴東宇慌里慌張地開了門,一看見方明遠,這眼睛立時就豎了起來,不過當他看到方明遠身后的魯山校長,又擠出了一臉的笑容,只是這笑容比哭還難看。
自從方明遠被魯山校長要走后,嚴東宇的這一顆心就如同十五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魯山那老頭子,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主,自己刻意為難方明遠,怎么可能會看不出來?方明遠那小子又相當地機靈,若是乘著自己不在場告自己的黑狀怎么辦?他可是聽說了,當初妹夫走門路將自己安排入廠子弟學校的時候,魯山校長雖然并沒有明面上制止,但是暗地里他也聽同事小道消息傳過,魯山校長原本是不同意的,后來還是看在自己是原本教中學的的份上,才勉強接受自己進入廠子弟小學。
而且來學校這么長的時間了,他也知道了,廠子弟小學這一畝三分地上,是魯山校長說了算的,這是廠領導在邀請他前來時明確做出的承諾。若是引起了魯山的強烈不滿,那么日后自己在廠子弟小學里,恐怕呆著就不那么舒服了。
所以接下來的這兩堂課,嚴東宇的這顆心早就飛到了校長室里了,尤其是在課間時,得知方明遠仍然在校長室里時,嚴東宇的心里就更是忐忑不安了。
如果說魯山校長是在訓斥方明遠,那么怎么會用了這么長的時間?那老頭子可不是一個喜歡嘮叨的人,做事說話向來是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所以方明遠在校長室里呆得越久,嚴東宇的心里就越沒底。這兩堂課里,自己究竟講了什么,他現在都已經沒有了印象。
“嚴老師,方明遠我送回來了。讓他回去上課。下課后,你來校長室,我有話要和你談談。”魯山校長淡淡的聲音,在嚴東宇的耳中卻無異于洪鐘大呂,震得他兩眼發直。
方明遠奇怪地看了一眼對魯山的話沒有反應的嚴東宇心說,這一位該不是嚇呆了吧?領導發話,怎么在這里發呆啊?
魯山冷冷地拍了拍方明遠,示意他先進去。這個嚴東宇,心理素質也未免太差了一些吧,自己還沒有要怎么著,他怎么就這么一副模樣,不堪大用!
“咳!”隨著魯山的輕咳,嚴東宇這才醒悟過來,領導這還等著自己回話呢。
“是是是…”嚴東宇臉漲的通紅道。
未等他話說完,清脆的鈴聲已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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