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明天要搬家,所以更新比較晚。
“你是打算買表嗎?”李馨彤看了看時間,“我們的時間可不多,只有二十五分鐘了。”
“又花不了多少時間。”方明遠擺了擺手道,“不去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款式嗎?”
“要是有的話…”李馨彤似笑非笑地拉長了聲音道。
方明遠笑道:“我送你,就當是今天的導游費。”他也是一時起意,來一次韓國,總得帶回去些禮物,既然李馨彤也在,就一并給買了。就當是感謝李馨彤這半年來的辛勤工作,將秦川三星汽車有限責任公司管理地井井有條,沒有讓自己費心的報答了。
“我的眼光可是很高的。”李馨彤抿抿嘴,強壓著臉上的笑意道。雖然明知道方明遠送自己禮物并沒有什么特殊的用意,但是她就是壓抑不住心頭的歡喜。這可是認識這么久以來,方明遠第一次親手給自己買禮物!雖然說,以往過年過節過生日的時候,她也會收到方明遠送來的禮物,但是那些東西又有多少是方明遠自己親手挑選購置的?他那么忙,還有那么多的女朋友,哪里顧得上的。
“那要么給你買塊定制的?”方明遠笑道,“那個相信能夠滿足你的眼光。不過,不知道它這里接不接受訂制業務的。”也不是任何一家賣江詩丹頓的店面都能夠代表江詩丹頓公司接受訂制業務的。
“可是我更喜歡你手腕上的這一塊。”李馨彤眨了眨眼道。
方明遠怔了一下,苦笑道:“我這可是男式表。”這塊表當初他訂了男女式樣的兩對,一對給予了父母,還有一對在他自己的手里。男式表他自己戴著,女式表卻一直都收著。并沒有示人。這主要是因為,身邊的女性太多,給誰似乎都不那么合適。雖然說,肯定是不能一碗水端平,但是也不能太不平衡。當然了。把女式表給李馨彤,那就更不像話了,就是沒有那個意思,也成了有那個意思了。
李馨彤頑皮地笑了笑道:“我知道。有規定,女人就不能戴男式表了嗎?”
方明遠無奈地搖了搖頭,站起身來道:“好吧。難得你開次口。”說著,將手腕上的表取了下來,遞給了李馨彤。這是他身上唯一稱得上奢侈品的東西了。他決定了,回頭等回到潼宜之后,再把那塊女式表也一并給了李馨彤。
李馨彤也沒有想到方明遠居然這樣痛快,怔了片刻才伸手接了過來。緊緊地抓在了手中,表身上仍然帶著方明遠的體溫,令她覺得心里也暖洋洋的。
這時候,店里的經理,已經拿著Egérie系列的幾款女表來到了近前。
方明遠隨手拿了起來,仔細地看了看,果然不愧是江詩丹頓專門為女士們而設計的專款手表。古典細致,優雅簡潔,令人一見到就很容易喜歡上,這些腕表無論是鑲嵌了完美鉆石的表圈,綴以各種機刻圖案的表盤,還是以18K黃金或白金制成的表身,都給予人時尚、感性、溫柔而優雅的感覺。尤其是其中的一款18K粉紅金腕表,呈弧度透明水晶玻璃下的樹葉棒形指針、18K金嵌貼小時刻度,表盤采用白色天然珍珠貝母更是奪人眼目,予人一種永恒之美的感覺。
“好漂亮!”李馨彤也不禁注目輕呼道。這半年多來。她忙于秦川三星汽車有限責任公司的事務,根本就沒有怎么關注過奢侈品市場,有什么新品問世也不知道。而且,在潼宜,奢侈品市場還只能說是略有雛形。就是奉元,奢侈品市場也難以和京城、滬市這幾地相比,更不要說和香港、漢城相比了。
“怎么樣?是要一款新表,還是要我那塊表?”方明遠笑道,“現在后悔還來得及!江詩丹頓的表,你可以隨便選。”
“哼!你想都別想!”李馨彤俏皮地做了個鬼臉,對經理道,“把你們店里的Métiersd’Art藝術大師系列、Overseas縱橫四海系列、1972系列的表拿來。”
“喂,我們可是只有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了。”方明遠叫道。這三個系列可以說都是江詩丹頓的名作,每一個系列里都有多款,想要看完,可不是一時片刻的。
李馨彤看了經理一眼道:“聽到了嗎,如果說你想做成這筆買賣的話,最好快一點。”
“是,如您所愿!”經理也不禁微微動容地道,立即招呼店員們去取表。他看出來了,這兩個年青男女恐怕都不是普通人。這么多年在社會上的摸爬滾打,也使他鍛煉出來一對識人的慧眼。這一對男女雖然并沒有隨從人員的前呼后擁,也沒有帶什么顯眼的奢侈品,但是身上的衣服卻都肯定是名家所作。他這里所說的名家所作,并不是指這些衣服是出自世界名牌廠家,而是指方明遠他們的衣服應當都是知名的裁縫量身訂做的。而這樣的衣服比起外面買的成衣要貴很多。
而且,兩人雖然年青,但是氣質卻相當地出眾,當然了,最重要的是,他方才看到了一眼,李馨彤手中的腕表…所以,對于兩人的要求,他都是毫不遲疑地答應了下來。
店員們幾乎是小跑著將店里的各個款式都拿了出來,擺放到了兩人的面前,這不禁吸引了進店其他人的關注——一款江詩丹頓的名表,低的也要要價值近兩千萬韓元,而貴的則能夠達到數億韓元,而擺放在方明遠和李馨彤面前的這些款式,就是粗略的計算,總價值肯定是已經超過二十億韓元!
方明遠搖了搖頭,李馨彤方才還提醒自己時間不夠,居然自己現在又起了購物的興趣。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這個,每樣給我拿四個。”方明遠很快就選定了式樣道。
“啊?是!”一旁的店員吃了一驚道。然后面有難色地站到了經理的身旁低聲地說了兩句。
經理陪笑道:“先生,這個粉紅金腕表,由于很暢銷,小店里目前也只有兩塊了,如果說先生能夠稍等一個小時,我們可以緊急調貨。或者說,先生能不能留下住址,我們可以給您送上門去。”Egérie系列的18K粉紅金腕表,由于價值近八千萬韓元,所以即便是在明洞的繁華區,一周里能夠賣出幾塊就不錯了——韓國二零零二年的職員平均工資是每月二百萬韓元左右,新入職的員工平均工資更是只有一百萬出頭。這一塊表,相當于一個韓國人至少三年多的總收入了。
方明遠看了看李馨彤,李馨彤看了看時間對經理道:“那你就調貨吧,差不多兩個小時后,我們來取。還有,藝術大師系列的那款頂級表,我怎么沒有看到?”她可不想告訴經理地址,李澗熙在江南區的別墅,那并不是什么秘密。
經理連忙深深地一躬道:“對不起,小店現在沒有貨。我們馬上就給您調貨,您肯定能夠拿到!”李馨彤口中那款藝術大師系列頂級表,價值韓元差不多近十六個億!十六億韓元啊,這可是一筆大業績!
“好吧,我希望兩個小時后,能夠在這里看到。”李馨彤道,“現在咱們先去看電影吧。”說著站起身來,向方明遠伸出手。
看著兩人的背影,經理招呼著店員將放在桌上的那些表都收起來,然后立即給江詩丹頓在韓國的總代理商打電話要貨。
“經理,他們連訂金都沒有交…”有那店員小聲地嘟囔道。
“少廢話,趕緊催貨去!一個小時后,我必須要看到貨擺在我們的柜臺上!”經理沒好氣地道。一個戴江詩丹頓訂制絕版腕表的男人,怎么可能會為了這點小錢而毀約!
他曾經在江詩丹頓公司的圖冊中看到過那款腕表,采用瑞士歷史悠久的高溫明火琺瑯工藝,在表盤中真實再現以柴可夫斯基“天鵝湖”為主題的夏加爾壁畫,總共生產了兩對男女式腕表,根據要求,在沒有得到表主的許可前,江詩丹頓不可以再生產這一版本的腕表。如今這種腕表,在國際市場上,售價已經超過了四百萬美元每只,但是卻是無價無市。誰也不知道,這兩對腕表的主人究竟是誰!江詩丹頓公司,對于買主的資料也是一直高度保密,想不到,今天居然從一個年青女人的手上看到了。
李馨彤將表戴在了自己的手上,有些顯大,不過她卻是很開心地道:“明遠,你這塊表歸我了,我也送你一塊表。肯定是沒有你這塊表值錢了,只是訂制表太費時間了。”
方明遠這才知道,她看表居然是要給自己買,不過他也并不在意,對于李馨彤的身家來說,江詩丹頓的表雖然貴,卻也算不上什么。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方明遠笑道,習慣成自然,戴表這么多年,這一下子不戴了,也有些不適應。
李馨彤笑靨如花,扯著方明遠的胳膊道:“快走,快走,再磨蹭就要錯過開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