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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九 劍壓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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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云殿內,一陣寂靜。岳羽暗暗驚訝地。看了看虛若月。

  原本以為,以這女人的高傲,多半會毫不猶豫的向他挑戰。結果卻出乎他的意料,竟是都未做嘗試,便自認不是自己敵手。有那么一瞬間,岳羽也差點以為,虛若月是還未擺脫,上次被他擊殺時的心障。

  這個女子,果然是個大氣運之人。雖還未到元嬰修士,能感知兇吉的地步。更未有看穿,他如今的真實實力。卻能夠本能的規避危險。

  飛身向前,直接跨越數十丈,立于殿中,岳羽看向了那上官明玉。然后面含異色道:“討教?這一戰,我不會留手,生死各安天命!”

  “留手?好大的口氣!稍有點成就,便不知天高地厚了——”

  上官明玉一聲輕哂,便也欲飛身過去。這時的虛若月,卻是緊緊拉住她的衣袖,搖著螓首道:“師姐別去,會死人的!”

  拂袖一抖。卻揮之不動,上官明玉頓時微一凝眉。而便在她目內,隱透怒意之時。旁邊一道浩力揮來,竟是直接將虛弱月的手臂,給生生打折。

  出手之人,赫然正是言無極身后,那位方才曾代言無極出言的中年女子,那極具風韻的面上,正隱帶薄怒。

  “為何寧愿斷臂,也要拉住我?”

  上官明玉只覺心神微震,奇怪的望了面色平靜,目內卻眼帶哀求的虛若月一眼。

  心里稍稍動搖,上官明玉接著便冷下心腸,揮去了一切雜念。以法力灌于衣袖,震開了虛若月之手,站到岳羽的身前。兩口雪白色的玄兵,赫然沖天而起,在她身旁盤旋舞動。無數冰寒之力,四下發散,竟使觀云殿內,瞬間將至冰點以下。便連位于殿內這最核心的鎮山大陣,都無法完全阻擋。地面墻壁,都凝結成一層薄冰。

  明明是金丹之境,卻又能從這殿內十余位元嬰修士的控制中,分奪出屬于她自己的那一份天地之靈。

  “二品玄兵?”

  岳羽暗暗驚奇了一番,這冰月宗的富庶。一個金丹弟子,便有一套如此強力的玄兵。怎么也不像是北荒宗門。而后便目帶詢問的,目視了農易山一眼。只見他這掌教師祖,卻半閉著眼道:“平常就可以了,無需留手——”

  平常實力,便是指不用接觸鎖龍箍,至于無需留手,則是存心要他震懾冰月宗。

  若欲如此,那么這敗敵的手段,便需擁有一定的威懾力才行。此外還有一事,也不能不加以考量——

  若有所思的,看了那邊正靜靜旁觀的莘氏兄弟一眼。岳羽腦內心念電轉,便已然有了決斷。

  藏在袖內的風牙劍驟然吐出,岳羽再次目視對面道:“你可想好了?現在后悔,還不算晚。我不欲以強欺弱,換你那幾位長輩,或有幾分可能——”

  “這么多廢話做甚?”

  上官明玉卻不愿領情,反倒是只覺胸中氣煞。劍訣微引,那兩口白色劍光,便一左一右,斬向了對面。

  岳羽輕輕嘆息了一聲,也不理以至身前的兩道劍光。那口風鸞劍在身前舞動,幾個完全不移劍理,怪異之極的轉折。

  而后上官明玉,便只覺胸腹處驟然一涼,魂念巨痛,體內的寒系法力,迅速流逝。便連那兩口二品玄兵,都無法馭使,齊齊栽落地面。

  而待她俯首下望之時,才見自己胸腹處,竟然是莫名其妙的,開了一個巨大空洞。那金丹連同她練入內中的大半神魂,都已消失無蹤。

  “怎么可能?”

  上官明玉的面上,滿是不敢置信。而便在下瞬間,岳羽已是再次微微搖頭,手指間一道藍紅相間的光點,開始逐漸聚集。

  這時那言無極,亦看出他要施辣手。立時便一道法力打出,遙遙拿向岳羽,面現急色道:“明玉已敗,還請岳長老住手——”

  岳羽微微一哂,心忖正愁引不出你。亦是一道五行混元真氣拍出,只聽一陣爆裂聲響。一股浩大罡風,頓時如潮般席卷殿內。

  而岳羽的手中,那聚集好的冰焰絕光,仍舊打出,直擊上官明玉。下一霎那,便已將此女的身軀,化為冰塵。

  而這時的言無極。才剛說出明玉已敗的敗字。他身后其余三位冰月宗的元嬰長老,連同虛若月,更都未來得及有所反應。剛剛回神,上官明玉的整個人,便已消逝于這天地之間。

  那中年女子怔然了片刻,才反應了過來,緊接著,便已目光怨毒地看向岳羽:“我這弟子明明已敗,為何還要下此辣手?”

  岳羽也不答話,自是不便說出。農易山的言語間,含有削弱冰月宗的意思,他心里可無半點愧疚之感。

  這廣陵絕劍中三式,是從法則上否定其存在。他也不敢確定,等到這被他破壞掉的部分,隨著時間流逝慢慢還原,那金丹日后是否也能恢復。此時若不除掉此人,日后可就難尋這般好的機會。莫非還要等到她,沖入元嬰境界么?

  再說若無這么一條人命,也難令冰月宗感覺疼痛。

  冷然一笑,岳羽將那風牙劍收起,而后淡然望向了冰月宗剩下的五人道:“記得我家師祖方才說過,你們冰月宗內,但有人能在我手中支撐片刻。便可答應你們所求。你若覺不滿,大可再與我一戰!”

  那中年女子氣息一窒,想要開口,最終卻是一陣默然,只是死死盯著岳羽。只有眼里深處,隱藏著一絲忌憚。這時才知岳羽以四代弟子的身份,居然被廣陵宗提升為長老身份,并非是無因。

  她不是不愿,與岳羽一戰。可是方才上官明月,在一擊之間,便被莫名其妙擊殺當場的情形。實在詭異!

  與言無極平分秋色的那一擊,則更令人心寒!

  “廣陵絕劍中三式!”

  言無極也是倒吸了一口氣,同樣定定的看向岳羽。只覺這少年,著實是高深莫測。

  幾年前與那妖王蒼梧一戰,他也遠遠看過,那蒼梧驟然重創時,他也猜測,這可能是廣陵絕劍之功。只是一直,都無法確定。

  ——這等不該存于世間,操縱天意之劍,廣陵宗一位金丹頂峰弟子,已經可以自如使用了么?

  上官明玉幾乎毫無反抗能力的被抹殺,那么如自己這般修為之人,面對這種御劍術,又將會如何?廣陵宗內,又有幾人掌握了這種絕劍?

  還有這岳羽,方才又動用了幾分實力?

  思及此處,言無極微不可查的,看了面色同樣蒼白無比的虛若月一眼。

  思及此前來時,虛若月談及岳羽時,既無憤恨畏懼,也不是特別期待的神情。言無極不由微微有些后悔,此刻想來,那時虛若月恐怕早已克服心障。方才那般表現,多半是感覺到危險。

  只是方才那情形,又怎容他們冰月宗退縮?

  “不愿戰?還是不敢戰?”

  岳羽雙目微抬,見對面幾人,聞言后雖是面色潮紅,卻都毫無反應,便收回了視線。返回到殿左側,站于眾人身后。

  他腹間隱隱作痛,果然即便是面對低他數個層次的對手,使用這廣陵絕劍中三式,也不能不付出些代價。

  只是反噬之力,已被削弱了許多,并非傷及他的丹田,只在腹部處。留下一個較深的創口。以法力受束遮掩,旁人也看不出來。

  而下一瞬間,岳羽便望見那莘世兄弟,正眼寒異色的向他望來。

  感覺到視線中內含的幾分殺意忌憚,岳羽微微一哂,便不再理會,心想這莘世兄弟,若再不動手,那么以后怕是再無機會,有這等心存異志之人留在宗門內,實在有些令人不自在。

  見冰月宗竟已無膽應戰,那邊宮智,卻反是沒有了之前那般張狂,一聲輕笑后大袖微振,收起了身旁那口飛劍。才沖著言無極道:“既如此!我宗招收弟子之事,就請貴宗莫要多言。此外前言依舊有效,你們冰月宗只要能在開山大選之前,有人能敗小羽。本宗仍舊可應允貴宗所求——”

  言無極微微凝眉,只覺胸中是憋悶無比,更覺屈辱之極。心知今日之事,若是傳出。北荒來廣陵宗參加開山大選之人,必定會再增數倍。

  他心里卻又清楚,岳羽方才必定未曾全力以赴。在沒找到能應付那操縱天意之劍的方法之前,再戰亦是無益,反倒可能再有元嬰修士隕落岳羽劍下。實非良策。

  莫非這廣陵宗大興之勢,真不可阻攔?

  腦內千百種思緒如電般劃過,言無極驟然心中微動,把視線集中在了葉知秋身上。看了這紅眸青年良久,微微遲疑了片刻,才朝著農易山再次一禮:“農掌教,不知貴宗可有意,欲與我宗再續盟約?”

  話音落下時,他身后三名女性元嬰修士,皆是長出了口氣。眼神復雜,也不知是失望還是憤恨,又仰或是輕松下來后的贊賞。

  岳羽卻是微微一笑,這言無極倒真不愧成名數百年的智者,只憑葉知秋一人,便已判斷出廣陵宗的意圖。俯首低頭,也干脆至極。

  北方苦寒,奪之無益,更有兩處魔窟存在。鎮壓此處,反需分去不少實力。倒不如一舉將那冀州三宗拿下,一舉奠定大宗之基。

  只是農易山,雖不愿滅了這冰月宗。若是后者仍不知機,那么剪除后患,也是無奈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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