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正在鍛造暗器的時候,幾個女孩一起跑過來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他。
“讓他們死!”唐風撇了撇嘴,對這個結果他早有預料,“誰都希望保住自己家的產業,自然想把所有的靈階都聚集到自己家族去。但是這種事情可能么?”
一邊說著,一邊著上身揮汗如雨。
宮主大人目光灼灼地盯著唐風勻稱的肌肉,上前摸了一把,輕佻道:“看不出來夫君你脫了衣服還很有男子氣概呀!”
懶姐道:“可每個人都這么想的話也不是辦法,血霧城的人只需要各個擊破,就能把靈脈之地掌握在手上。”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亙古不變的道理,他們吃點虧就知道該怎么選擇了。”
懶姐苦笑一聲道:“其實阿風你也跟他們一樣的想法,想把所有靈階聚集到唐家堡來。”
“是。”唐風毫無顧忌地承認了,“但是我這樣想自然有我的道理,先不說唐家堡距離鐘靈谷最近,就說此前布置下的陣法,一旦血霧城的人打探到消息,第一個下手的對象便是我唐家堡。再者說了,我唐家堡現在有靈階高手十幾號人,兩把神兵,他們哪個家族能比?要聚集自然是來唐家堡聚集。”
頓了頓,唐風嘆息道:“哎,還是沒威信啊,唐家堡若是有威信的話,只需振臂一呼,就能把所有靈階都召喚過來…喂,小天你作甚?”
眾女扭頭望去,正看到小天解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里面一抹紅色的肚兜。
宮主大人五指成抓,趕緊叉住了唐風的眼簾。
“小天姐姐,熱也不能脫衣服啊!”周小蝶騷得滿面通紅,趕緊替小天把衣服給攏了起來,遮擋住那一抹春光。
唐風掰開小雅的手,望著小天問道:“這傻妞還是不說話?”
“恩。”懶姐對小天招了招手,傻妞乖乖地走到懶姐面前,任由懶姐把衣服給扣好。
“怪了,老雷化形之后是可以說話的,怎地她一直不開口,難不成真是個啞巴?”唐風摸著下巴狐疑地望著小天。
傻妞惡狠狠地瞪了唐風一眼,一陣齜牙咧嘴,嘴角邊的虎牙折射著滿滿的威脅。
鐘靈谷內,三位紅袍老者端坐在鐘家大堂,面前擺著三具散發著淡淡腐臭味的尸體。
這三個尸體,正是影子和鐘家二長老三長老的。本來這三人已經入土為安,可紅袍老者到來之后又被挖了出來。
死后都不得安生,當真是悲劇。
三位紅袍老者中,當以那個干瘦的李天仇為首。
李天仇和其他兩人已經研究這三具尸體好幾天時間了,可一直都看不出什么端倪。
“手法干凈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影子在臨死之前應該想玉石俱焚,可卻被對方擊碎了丹田,沒能成功,這等手段…很犀利。”李天仇揉了揉眉心,“即便是老夫想要偷襲精通暗殺之道的影子,恐怕也做不到這種程度,除非影子自己大意了。”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影子本就精通暗殺之術,只有他趁別意的時候偷襲,自己哪里會大意?
再聯想到此前血殺匯報出來的情況,李天仇道:“這人是個高手!那一日他如果現身的話,你們這群人一個都跑不掉,不過他為什么只殺了三人便收手了?這一點一直讓老夫猜不透。難道是給我血霧城的警告?”
已經斷掉一臂的血殺恭敬道:“大長老,我們那一日根本就未曾察覺到靈階中品高手的氣息。”
血殺本來沒有受傷,但是李天仇帶來的血霧城眾人在入口處遭遇了靈脈之地眾人的伏擊,損失慘重。等李天仇帶著剩下的傷兵殘將來到鐘靈谷時候,血殺還好死不死地正在與幾個鐘家美貌女子在床上茍且。
沒能收集到靈脈之地動向的情報也就罷了,可自己等人到來竟然也不知道出門迎接,李天仇憤怒之下當場把那幾個鐘家女弟子拍成了肉泥。
若不是現在人手不太夠,李天仇哪會留血殺的性命?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廢去一臂,以示懲戒!
雖然被廢掉一只胳膊,可血殺在面對李天仇的時候依然不敢有絲毫不恭。在血霧城就是這樣,實力為尊,你可以掌管所有比你實力低的人生死榮辱,沒人會責怪你。
聽了血殺的話,李天仇怒道:“能被你們這些廢物察覺,那還能偷襲得了影子么?”
“大長老教訓的是!”血殺不敢再說話了,他知道自己現在在李天仇的心中分量太低,若是再說錯話惹毛了他,指不定直接把自己給斃了。
另外一位紅袍老者許九州沉吟道:“李兄,我們一直這樣按兵不動也不是個辦法,那人既然只殺死三人警告我們血霧城,并沒對血殺等人下手,看樣子也是忌憚血霧城的實力,我們怕他作甚?”
“這一點我自然清楚。”李天仇深吸一口氣,“十天時間,兄弟們的傷應該也好的差不多了。現在就開始動手吧。”
唐風若是在這里,肯定要笑掉大牙。
他那日來鐘靈谷設計干掉三個靈階,沒想到讓別人誤以為有什么超級高手隱蔽在一旁,導致血霧城的人遲遲不敢對靈脈之地下手。
一聽要對靈脈之地下手,垂首立在一旁的鐘布楚興奮道:“這里距離唐家堡最近,咱們先去滅了唐家堡,再以唐家堡為跳板,剪除周邊的靈階家族,再搗毀莊家和布家,屆時整個靈脈之地便能收入囊中!”
鐘布楚對唐家之恨,已經深入骨髓,自然千方百計想把唐家堡給滅了。鐘家沒這個本事,現在投靠血霧城,眼看血霧城來了如此多的高手,自以為機會到來,趕緊進言。
血殺在一旁給他猛打眼色,可鐘布楚說到興頭處,竟然滔滔不絕,開始暢想把靈脈之地收入囊中之后的美妙遠景。
“哼!”李天仇冷哼一聲,鐘布楚的話嘎然而止,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李天仇,只發現對方臉色不善,不由緊張起來。
想他一個靈階家族的家主,以前在靈脈之地身份不低,走到哪都能呼風喚雨,可現在投靠血霧城之后,立馬便淪為別人的手下,只能看別人的臉色過日子,當真悲慘至極。
“老夫做事,何須你來教導?”李天仇最煩別人對他指手畫腳了,血殺知道他的脾氣,可鐘布楚卻不知道。
鐘布楚若是稍微引導一番,告訴李天仇唐家堡距離這里最近,剩下話不說,李天仇可能還真會帶人去滅了唐家堡。但是一聽他絮絮叨叨說了那么多,李天仇就不想先對唐家堡下手了。
若真這樣做,豈不是聽了別人的話?
“血殺,給你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李天仇目光陰沉地望著血殺,“這一次若是叫我失望,你知道后果!”
“是!”血殺戰戰兢兢地應道。
“將所有兄弟帶出去,兵分三路,蠶食這里的靈階家族,從他們口中打探到那一日布陣之人的身份,十天時間,若是打探不到,自己提頭來見!”
“血殺必不負大長老厚望!”血殺高聲喊道。
“去吧!”李天仇揮了揮手。
“大長老,那唐家堡…”血殺遲疑地問了一句。
“滾!”李天仇怒喝一聲,血殺瑟瑟發抖道:“血殺知道了。”
靈脈之地沉寂十天之后,血霧城的高手終于開始行動了。
這一天比唐風想的要晚很多。
總共三十多位靈階高手,兵分三路,從鐘靈谷出發,前往靈脈之地的各大家族,只是一夜之間,便有五家被滅門。
靈脈之地的各大家族就象是一根根細線,如果能擰在一起,便能與血霧城對抗,可一旦分散開,除了少數幾個家族之外,其他人根本無法抵擋住十位靈階的襲擊。
慘劇傳出來的同時,整個靈脈之地都憤怒了,沸騰了。強龍不壓地頭蛇,在這一處靈脈之地如此放肆,無論是哪個家族都感覺沒面子。
布家莊家再一次發出邀請,邀請其他靈階家族的高手前往自己的家族,共討血霧城!唐家堡也接到了邀請,不過唐傲唐睿看都沒看,就一把火燒掉了。
他們知道這個邀請根本不可能實現。現在血霧城的肆出動,攪得整個靈脈之地一片腥風血雨,那些靈階高手如果在這個時候離開自己家族,那自己家族就完全沒有反抗之力了。
血霧城高手的血腥殺戮,給所有家族都帶來了莫大的壓力,一些小家族的人已經開始成批成批的離開這一處靈脈之地,前往俗世,入口處每天都有無數人馬離開,無人能阻止這種局面。
唐家堡內也是一片人心惶惶,那些唐家弟子只知道血霧城有三十多個靈階,并不知道唐家堡有十幾個靈階,他們還以為唐家堡只有四位高手而已。
但是有一件事卻讓唐家堡的所有人感到奇怪,那就是血霧城的人竟然沒對唐家堡下手。他們從鐘靈谷出來之后,第一個路過的家族便是唐家,可全都繞了過去,對唐家堡視而不見。
這一現象搞得唐風也迷迷糊糊,為了保護唐家堡,他還特意在唐家大宅前布下了黑云陣法。雖然不指望這個陣法能象之前那樣建功,可有總比沒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