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看著多年的老朋友盧克一臉的落寞,心里也不太好受,他安慰盧克說:“既然陛下打定了主意要變革,那就等他去吧。正如你剛才所說,這個帝國是費爾南多家族的,而不是你雷迪亞家族的。”
“可是…”
“只要奧蘭多的皇家騎士團還是能夠所向無敵,那又有什么關系呢?再說帝國還有我這個大魔法師呢。”
“你?”
“不錯,盧克,你該知道我的實力。說一句不謙虛的話,哪怕此刻有10萬叛軍圍攻費爾南多城,我也可以將他們…”說到這里,維克多將攤開的手掌用力握緊。
盧克看了看維克多,后者一臉的嚴肅表明他并不是在開玩笑,于是盧克說:“你不是一向都不喜歡貴族的嗎?”
維克多毫不掩飾的說:“不錯,因為我出身平民,所以倍受那些貴族子弟的排擠,因此我的內心非常討厭那些家伙。但是你也一定知道,也許這個帝國中有著太多的不公平,可是沒有了這個國家的庇護,那些原本還能勉強生活下去的人們,就會生活的更加悲慘,甚至可能會失去生命!幾百年前的那一次浩劫,我不希望重現。”
“是啊,”盧克點頭說:“在這一點上,我和你想得一樣啊。”
維克多突然改變話題,說:“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盧克,這一次我需要你的幫助。”
盧克奇怪的問:“老伙計,干嗎這么客氣?”
維克多說:“今天在皇家競技場,貝雷所使用的那個‘虛空防護’,是利用了空間混沌力量,這絕不是他現在的實力可以做到的。”
盧克點頭說:“雖然我對魔法一竅不通,可是也許貝雷使用了什么魔法物品呢?”
維克多輕輕點頭,說:“你說到關鍵處了,盧克。‘虛空防護’和‘時空之門’都同樣是借助空間混沌的力量,雖然‘虛空防護’只是7級魔法,而‘時空之門’則是9級魔法,可能夠把‘虛空防護’魔法儲存在那根叫做‘雷神之怒’的法杖里面,而且平時還絲毫不影響貝雷正常的使用,這等能力也不能小瞧,也許他的真正實力并不在我之下啊。”
“你是說塞納特的哪個…”
“沒錯,塞納特的那個‘時空之門’卷軸,很有可能和和今天制作出‘虛空防護’的是同一個人。”
“你能確定嗎?維克多。”
“不,我不能確定。”維克多的話大大出乎盧克的意料:“可是在這個大陸上,能夠擁有這種實力的人并不多,不是嗎?再說,盧克,我們能夠放任這么厲害的一個魔法師游離在我們的視野之外嗎?”
“我明白了,維克多。”盧克點了點頭。
就在盧克和維克多正在一起密談的時候,在帝國政務大臣查德—里維斯和他的妻子瑪麗—雪萊絲也在自己家里的密室中商量著什么。
查德狠狠的將手里面的貴重的水晶酒杯摔到了地上,幾百個金幣頓時化為烏有。
看著地上變成了碎片的酒杯,查德感覺心里好受了一點,他抬起頭來,對自己的妻子說:“今天陛下很威風啊,不僅對我大加指責,還換掉了不少的屬下。哼,翅膀還沒長硬,就想奪我的權力?”
雪萊絲不屑的說:“就憑他費爾南多十三世?他不過是有皇家騎士團的支撐,要是單憑他本人,只怕他的命令根本傳不出皇宮。”
查德點頭說:“帝都雖然幅員廣闊,可是真正處于帝國實際控制的城市并不多。除去帝都費爾南多城之外,也不過只有日出城和海風城這兩個港口比較大,其他的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城市。”
“現在陛下借題發揮,大肆換掉我和盧克的屬下,實在是非常的愚蠢。我的屬下也就算了,畢竟他們主要負責帝都的事務,即便新手不熟悉,也不過是延誤事情;可是盧克那個家伙的屬下,可都是一些有經驗的稅務官。我倒想知道,今年的稅收,到底能夠收上來多少。只怕盧克那個家伙,現在還睡不著呢吧?哈哈!”
雪萊絲不悅的說:“陛下、陛下,你怎么還是這么叫呢?他不過是運氣好,是費爾南多十二世唯一的兒子,單憑他自身,有什么資格做這個王位!”
查德搖頭說:“你不懂,我不在平時多注意一下,萬一面對陛下的時候,不小心說漏了嘴就麻煩了。哦,對了,你現在名下的那些商會,最近一段時間收斂一下,那些不是很光彩的生意,暫時放一下,我估計陛下很快就會有所行動了。”
“恩,好的。只是可惜了,現在可正是掙錢的好機會啊。”
“不用擔心,親愛的,”查德說:“會有機會的。還有,假如有機會,你就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武器、糧食等方面的采購上,這些事情要做的隱秘一些。如果我沒猜錯,我們會大大的賺上一筆的!”
說到這里,查德把手放在了密室燃燒正旺盛的爐子上,別有用意的說:“瞧啊,今年的冬天可真冷啊,我想北方也一定會更冷吧?”
“你是說?”
“你說,假如寒冷的冬天凍死了大群的牛羊,那些騎在馬背上的人該怎么辦呢?”
“我明白了,可是武器有什么用處呢?”
“這個就更簡單了,親愛的,”查德微笑的說:“既然今年的稅收收不上來,明天帝國那原本就不好的財政就一定會出問題,很大的那種。說不定就會有第二個塞納特、第三個塞納特…”
“還是你的頭腦靈活啊,”雪萊絲用贊美的語氣說:“我這一輩子最大的一筆生意就是你了。”
查德突然淫笑的對雪萊絲說:“其實我還有更大的東西呢,你不是見到了嗎?”
“你這個家伙,”雪萊絲媚笑著說:“滿腦子的壞東西。”
墻上兩個人的影子慢慢的重合在了一起,并劇烈的開始晃動,男女之間最原始的那種聲音在密室里面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