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剛剛亮,雷絲小隊成員就乘坐著馬車來到了圣內比羅大教堂。
今天的這次活動,一方面是雷德的一再要求,畢竟雷德跟隨法拉絲出去冒險后,就一直再也沒有“回家”了;另一方面,法拉絲也不停的說,圣內比羅大教堂可以說是神圣同盟帝國藝術成就的最高表現,現在大家來到了帝都,卻不去看看,那可真是也太可惜了。
當萊恩踏入圣內比羅大教堂的那一刻,巨大的教堂主廳內莊嚴肅穆與門外喧囂熱鬧的街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剛從馬車下來,還是帝都繁華的街道,而走進了這里,萊恩的心里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清晨的陽光從教堂天窗大片大片的灑落,柔和的光線照亮了教堂內巨大的空間。首先映入雷絲小隊視線的,是光明神的巨大雕像。這座神像是費爾南多一世時期的作品,在圣內比羅大教堂建成的那一刻就豎立在這里了。
神像是一名身著極其樸素衣物的青年男子,據說這是至高無上的光明神在艾斯拉爾大陸的形象。男子顯出健美的肌肉和細致的紋理,甚至連衣褶的縐褶都栩栩如生,就如真實一樣自然的在流動。男子挺胸昂頭,目光炯炯的平視遠方,仿佛注視著人世間的疾苦,讓人見到就忍不住的頂禮膜拜。
在教堂的兩側,分別豎立著身穿金色鎧甲,一手拿著盾牌,一手高舉長劍的戰神和手持綠色法杖,身穿銀白色長袍的智慧之神。
雷德為大家解說:“據說十幾萬年前,光明神打敗了邪魔,并將它們放逐到另外的世界。在那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中,戰神和智慧之神就是光明神的左膀右臂。”
法拉絲補充說:“其實皇家騎士團的成員都是戰神的信徒,只不過能夠得到戰神祝福的并不多,絕大多數都是戰神所屬的次級神明或者是神侍;而皇家魔法學院的魔法師們都是智慧之神的信徒,當然也包括我。”
“那雷德你呢?”萊恩問:“光明教會的牧師信奉的又是誰呢?”
“是至高無上的光明神!”一個聲音傳來。
大家順著聲音望去,看到一名老人站在旁邊,他身上穿著鑲嵌著金邊的黑色長袍,頭上戴著一個暗金色的頭冠,正是雷德的老師,光明教會大主教,高階光明牧師伊貝尓大師。
雷德連忙對著老人深深的鞠了一躬,說:“老師。”
伊貝尓大師沖著大家笑了笑,雷絲小隊的成員頓時感覺到體內暖洋洋的,心里說不出的舒暢。
“你終于來了,”伊貝尓大師出乎意料的對著萊恩說:“我可是等了你很久。”
“等我?”萊恩無比詫異的指著自己,問伊貝尓大師說:“大師,我之前一直生活在家鄉,按道理說您不該聽說過我的名字啊,為什么您會說等我很久了呢?”
伊貝尓大師的臉上始終流露出慈祥的笑容,他對雷德說:“帶你的朋友到處逛逛吧,我有幾句話要和萊恩說。”
“是的,老師。”雷德虔誠的對著伊貝尓大師行了一個禮,然后帶著其他人走了出去,其他的牧師似乎也得到了某種暗示,早就離開了這里。現在在教堂大廳里,就只剩下了伊貝尓大師和萊恩兩個人,靜的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萊恩心里充滿了疑問,他看著伊貝尓大師,希望能夠得到解答。
“萊恩啊,”伊貝尓大師輕輕的說:“其實你的名字我早就聽說了,因為我和你的老師曾經一起冒險。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伊貝尓大師似乎沉浸在往日的記憶中。
“在日出會戰后,人類獲得了最終的勝利,然而大地被亡靈侵蝕,人們還生活在恐懼中,布魯斯—內比羅拿著一本寫滿了光明諸神祝福的書——《光明禮贊》,獨自一人走遍整個艾斯拉爾大陸,將光明諸神的祝福傳播到每一個角落,他為世人驅散了恐懼和困惑,帶給了大家光明與希望。”
“后來,在內比羅大師年老的時候,他回到了這里。在帝都的圣內比羅大教堂,內比羅大師受到了英雄般的歡迎,然而內比羅大師的心中還在為世人擔憂,亡靈軍團雖然戰敗,但是人們如果不嚴加提防,它們還會有卷土重來的那一天。可是內比羅大師已經衰老了,以他一個人的力量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內比羅大師當眾宣布,圣內比羅大教堂的每一名牧師都要在三十歲之前,到艾斯拉爾大陸上去游歷五年。一方面傳播光明神的福音,另一方面鍛煉自己的力量。”
“我年輕的時候,只不過是光明教會的一名普通的牧師,無論是對于《光明禮贊》的理解,還是自身所擁有的力量,都不如別人。那一年,我和幾名伙伴一起結伴冒險,剛開始,我們一切都很順利,因為在城市和繁華的地區,沒有人不知道光明教會,自然也不會遇到什么麻煩。后來,我們決定分開,因為這樣的旅途根本得不到任何鍛煉。于是,我一個人踏上了未知的征途。”
“在幸運女神的眷顧下,讓我遇到了你的老師,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他的實力,還以為他不過是一名普通的魔法師,于是我們結伴而行。”
“那是多么讓人向往的經歷啊!”伊貝尓大師輕輕的嘆了口氣,無限遺憾的說:“可惜,我再也沒有機會進行這樣的冒險了。”
“冒險的過程是驚險的,也是充實的,我在這次旅途中慢慢的體會到了內比羅大師當年的心境。終于,我得到了光明神的祝福,那一刻,我激動的哭了出來。在回到了圣內比羅大教堂后,我成為了一名紅衣主教。”
“我和你的老師成為了生死與共的好朋友,我們還曾經一起參加過皇家競技大賽呢,不過那個時候,競技大賽還是個人的表演,我第一輪就被淘汰了,呵呵。”
萊恩也跟著伊貝尓大師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