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最大的秘密 周宣的疑問,明顯的寫在了臉上,而傅盈也是極想知道答案。
不過安婕停了停后卻說道:“周先生,我想跟你單獨談一下,傅小姐,不介意吧?”
說著安婕一雙妙目緊緊盯著傅盈,傅盈怔了怔,但隨即淡淡道:“隨便,無所謂了,各人有各人的自由,也不需要我來安排吧”
“那就好”安婕對周宣伸手示意道:“周先生,這邊請吧”
周宣望了望傅盈,傅盈卻是故意側開眼光不看他,裝作一副不聞不問一點也不在乎不在意的樣子。
周宣是想知道一些答案的,想了想,還是隨著安婕去了。
安婕帶著周宣走到里面最遠一間房,把房門打開,先請周宣進去,然后把門關上,又反鎖了起來。
周宣心里一跳,這個安婕,要搞什么鬼?不過就算要搞什么鬼,那她是一個年輕女孩,而自己是一個男人,似乎自己并不會吃虧吧?
當然,周宣并不害怕安婕有什么手段,他有異能在身,也不會擔心,而在客廳里的傅盈也在他的異能范圍以內,即使在外面有人要趁他不在的時候對傅盈不利,他也有把握有能力用異能化解掉,而傅盈本身還有極強的功夫,安婕的那些手下當中是有六七個高手,但沒有一個是傅盈的對手,不過若是一起上,傅盈肯定是輸,那幾個高手單對單雖然不是傅盈的對手,但也相差不是太遠,幾個人一起上,傅盈必輸無疑,但可以肯定的是,傅盈絕無可能會在一瞬間被那些人控制住。
安婕帶周宣進入的房間也很大,有一間大大的床,一些女孩子喜歡的彩妝家具,這里可能就是安婕自己的房間,周宣越發的感到拘束起來,莫非安婕真想對他怎么樣?
越是這樣想,周宣就越是臉熱心燙起來,進而臉也飛紅一片 安婕這時才微笑道:“周先生,請坐吧”
周宣期期艾艾的坐下了,安婕詫道:“周先生,你感冒了嗎?怎么臉那么紅?”
“哎…咳咳咳…”周宣吞吐支吾,一時間緊張得連連以咳嗽來遮掩著。
安婕盯著周宣看了一會兒,把周宣看得慌慌張張的不敢面對她,只是躲閃著眼神,安婕又瞧了瞧房間里的樣子,忽然醒悟了,不由得臉也是一紅,啐道:“周宣,你腦子里都想些什么啊?骯骯臟臟的,你…都鬼想些什么?鬼才想跟你上…上…”
從安婕的這話中,周宣也醒悟到肯定是他想錯了,安婕帶他來自己的房間中并不是想要跟他上床干什么,只不過是想要談一些她認為秘密的事,這個誤會卻偏偏又被安婕瞧出來也說了出來,雖然沒有說出那個“床”字,但意思卻是很明顯的。
安婕又嗔道:“原來以為你是個老實頭,現在卻是原形畢露了,又奸滑又齷齪”
居然會有人說周宣齷齪,這倒是第一次遇見,而且還是一個女孩子。
周宣定了定神,然后把心情靜下來,停了停才說道:“安小姐,我以前就知道你很聰明,嘿嘿,你是不是會讀人家的腦子思想啊?我想什么你都能知道”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以前是做秘書的,得了解我領導的想法,否則是會被炒魷魚的”安婕笑笑回答著,“你剛剛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會知道你們還活著的原因嗎?我現在就告訴你”
周宣當然是想知道這個結果的,到這里來就是這個意思。
“一年前,你們那次下天窗的時候,我那次被安董,也就是我的父親。”安婕淡淡的說著,仿佛是在說別人的事一般,“我父親安排我在公司做事,沒有讓我跟去,而守在天窗的那些手下,一連在那兒守候了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后確定你們都不會再回來后,他們就撤了回來,安董死了,龐大的安氏集團就群龍無首了”
“我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感到無所適從了,準備離職重新去找一份新工作的時候,我們公司的律師,也就是安董的私人律師在七天后就找上了我,給了我一份遺產接受文件,在那份文件中,我才得知,原來是我安國清的私生女,而在那份文件中,安國清把他所有的財產都遺留給了我,那個律師也告訴我,安國清在下天窗之前就已經通知了他,給了他這份遺囑,并叮囑他,如果過了七天,他還不能從天窗洞底里安然返回來,那就把這份文件通知我,并公證實施,并且律師還交給了我一條鑰匙,是我父親安國清房間里的一個秘密的保險柜的鑰匙。”
安婕一邊說著,眼神有些飄浮了,似乎在回憶中思緒回到了一年前的時候。
“在那個秘密的保險柜中,我從里面發現了我父親的另一份留給我的信,就是在那封信里面,你父親提到了一件事,有關于你的事情”
周宣詫然道:“關于我的事情?是什么事?”
一時間心里疑惑的想著,安國清給安婕留下的是關于自己的什么事情?安國清會料到他可能會回不去嗎?
安婕偏過頭,瞧著周宣,很有些古怪,然后說道:“是關于你那個九龍鼎的事情,他交待得很清楚,也說了關于你的一些事情,他說一年前的你是從未來的一年后穿越時空來到的,周宣,你說呢?”
周宣瞇起了眼,心里著實驚疑起來,這安國清安的是什么心?安婕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不過一年前那個時候,安婕應該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包括天窗里的秘密,安國清應該什么都沒跟她說過。
安婕又說道:“周宣,你不用懷疑,我不知道你們在天窗底下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但從今天我的線人報告到你們的行蹤出現時,我就知道安國清說的完全是真的,而且我也想到,從天窗底下逃出來的應該只有你們三個人,還有魏小姐呢?”
周宣沉吟了一下才回答道:“她在外省,這次沒有一起過來”
安婕點了點頭,說道:“哦,我明白了,你只喜歡這個傅盈吧”說著又嘆了口氣,又道:“兩個如花似玉的仙女啊,哪個都難舍,你真是個…”
周宣估計著,不知道安國清給安婕留下的信中都說了些什么,說到了什么層度,現在對她說的話也得考慮一下,什么是能說的,什么是不能說的。
“安小姐,我…”周宣沉吟著說道,“我是無意中得到了那個九龍鼎,因為跟一個對手相對的時候,無意中觸發了九龍鼎,結果就穿越時間到了一年前,也就是認識你們的那個時候,因為想回到原來的時間,但卻不知道怎么使用九龍鼎,所以才跟你父親安國清安先生合作,事情就是這樣。”
安婕眨了眨眼睛,她雖然沒有傅盈和魏曉雨那般驚人的美貌,但確實也算得上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而且她身上有一種很讓人驚訝的聰明勁,周宣一想到她就會想到馬樹,當然不是說她有馬樹的那般邪惡可怕,但她有可以跟馬樹讀心術相比美的心理猜測能力。
“我想了解一下,你們在天窗地底下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又為什么只有你們三個人活著出來?”安婕想了想,又問道,“你能告訴我這些事嗎?”
周宣咬著唇,想了半晌才回答道:“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會相信嗎?”
安婕淡淡道:“我會相信,即使你說是安國清對你們出手行兇,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后再對你們殺人滅口,這些我都能相信,而且我也可以向你保證,我絕不會說出去”
周宣從安婕的語氣中感覺到,安婕似乎對她父親安國清并沒有好感,只是這是她故意這樣表露出來迷惑他的嗎?或許是想借此套自己的話吧,要是自己按實話說了,她就會找自己報殺父之仇了吧?
“我知道你還是懷疑我”安婕盯著周宣說道,“我并不強求你跟我說,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我的事我的想法”
說到這兒,安婕眼里露出了強烈的怨恨神色,好半晌才說道:“我恨安國清,我跟我媽從小長到大,受盡了別人的輕視和欺辱,我媽媽在我十四歲的時候就得病去世了,之后我是一個人長大,在那期間,安國清是有通過其它手段給了生活費學費,那是我后來才知道的,但我的童年,我的媽媽,都是在痛苦中度過的,我問過我媽媽,我的爸爸是誰,但她就是不說,我那時就恨得要死,我發誓,要是以后我知道誰是我爸爸后,我一定會報復他,一定會”
說到后面,安婕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話。
“后來我畢業后,安國清把我招到了他的公司,又培養我對集團的管理,我那時只是想好好的工作,并不知道會這樣的隱情,安國清雖然后來把財產都留給了我,但我不感激,他只是以防萬一的做法,而實際上他只愛他自己,把財產給是他不能回來的萬一情況,如果他能安然歸來,他還是會過他的日子,而我,依舊一樣,我是我,他是他”
安婕咬牙切齒的說著,胸口都激動得一起一伏的,從這個表情上看,安婕不知道心里隱藏了多少的恨意 “安國清并沒有妻子,他完全可以把我媽媽接到一起,讓我擁有正常人的家庭,但是他卻是沒有,讓我媽媽痛苦死去,讓我過著痛苦的童年,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
一個人的真實心情在某個時候說出來后,是可以分辨這個人的部份想法的,安婕現在說的這些話,周宣并不能完全相信,但周宣可以肯定,她對安國清是真的恨,在安婕說話的時候,周宣測了安婕的氣場。
雖然安婕不是練過功夫的人,但普通人一樣有氣場,只是會弱小得多,而安婕在說到安國清的事情時,氣場明顯猛烈增強,那明顯是真的生氣,真的恨,如果是說假話的話,那她的氣場就會跟原來一樣,有句話叫做“嘴里一套,心里一套,表里不一”
安婕并不知道周宣會異能,這是肯定的,因為在之前,在下天窗之前,安國清也不知道他會那些奇特的異能力,所以即使安國清對安婕的信中說得再詳細,那也不可能知道周宣會異能的事。
所以安婕也不可能會明白她氣場的原因,這個是不可能做到假的,說話可以假,但這一點,肯定是真的。
周宣考慮了一下,覺得還是對安婕說出天窗下面的事,只是考慮著該用什么話來說。
“周宣,因為安國清在下天窗之前就下了嚴令,所有的一切事情都得嚴守秘密,不得對任何人說起,所以這件事情過后,我得到真相后,也不敢公然對外查詢你們的事情,而且也無從查起,這些事,能有人會相信么?我相信是沒有,我看了安國清留給我的信后,我也同樣懷疑著他說的真假問題,可以說我幾乎不信,這件事直到今天遇到你們”
周宣這才想到,原來安婕在得到安國清留給她的秘密后,沒有大舉查找他們的下落和秘密的原因就在這兒,難怪,不過這也確實是難以讓人相信。
周宣這才對安婕說道:“那好,我告訴你,在下到天窗洞底后,我們千辛萬苦,也是九死一生的才到達了九龍鼎里必需要用到的九星珠的藏身之地,但那里更加兇險,第一個在險境中死掉的是張鴨哥,他是掉進了地心熔漿中化為灰燼,尸骨無存,而羅杰和沃夫,丹尼爾兄弟這三個人是被安國清用手槍打死的,然后他就俘了傅盈來脅迫我,我取到了九星珠后,安國清用九星珠激發啟動了九龍鼎,九龍鼎啟動后,洪水熔漿同時爆發,地底成了煉獄,也就在那個時候,我趁安國清不注意,也是安國清在見到九龍鼎啟動奇跡將出現的時候偷襲了他,在最后,用九龍鼎逃出來的人就只有我們三個人,而時間,也就是一月二十的那一天,所以對于我們來說,其實與你分別才幾天,并不是你所經歷過的一年”
安婕聽了,的確是呆怔住了,雖然今天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也一直有心理準備,但真正得到和明白這個秘密和事實時,還是令她震驚不已 好半晌,安婕才回復清醒,想了想,又對周宣說道:“周宣,我還告訴你另一件事,也是安國清留給我的秘密任務,那就是他要我從你手里得到那個九龍鼎,信里也詳細的寫明了使用九龍鼎的方法,你知道他想要我給他辦什么事嗎?”
周宣心里一驚,忽然冷汗都流了出來,大驚道:“安…安國清想要你用九龍鼎把他從天窗地底救出來?”
安婕盯著周宣,神情很是古怪,但還是微微點了點頭,對周宣的話表示了默認。
在理論上,用九龍鼎回去把安國清從天窗地底的險境中救出來,那是可行的,但如果這樣的話,又將會引出什么樣的后果呢?
他自己和傅盈以及魏曉雨三個人呢,會死掉還是會消失掉?
無論怎么樣,只要安國清能夠活轉過來,那就會天下大亂 還好現在九龍鼎還在周宣自己手中,但他只是將九龍鼎鎖在了家里的保險柜中,保險柜也不是絕對能保險的,上次的晶體事件已經給周宣敲了警鐘,辟如現在,如果安婕派人到京城去九龍鼎,家里就只有老娘弟妹幾個普通人在,又哪里會擋得了安婕派的高手的入侵?
不過現在也可能安婕并不知道他住的地方,因為安婕在今天之前還并不知道他們還活著,安國清對她留下來的信件只是讓她懷疑,卻并沒有相信,要是知道是這樣,周宣可能就不會輕易的來到鳳山了而周宣現在想的最迫切的事就是想把九龍鼎給毀掉,不管九龍鼎有多大的能力和多大的誘惑力,周宣都不想再留下它 安婕冷冷一笑,又說道:“周宣,你不用擔心,也不用驚訝,我終于也明白了,安國清留給我財產,也并不是逼不得已,而是又一個陰謀,他只是想讓我幫他做事,以財產和親生父親的誘惑,其實只是把我當成了他的一顆棋子而已,把他救回來,所有的一切就會又回到他的掌控之中”
周宣想不到安婕對安國清的恨意這么深,也想不到安國清陰險到如此深的地步,說諸葛亮算無遺策,這安國清只怕是也毫不遜色,在死后還能想出挽救他性命的計策招術 這確實行得通,但安婕卻并不能讓周宣完全相信,說實話,周宣不相信她,從心底里都不會相信她。
想了想,周宣決定還要向安婕說出安國清的另一個秘密,不知道安婕知不知道。
“安小姐,安國清還有一個秘密,我不確定你知不知道,安國清,他之所以不把你們母女接到一起,我現在估計到,他可能是不相信你們,怕你們會壞了他的事,因為他一心一意想的就是一件事…”
說到這里,周宣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他想要的是永遠的長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