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傅盈確實給周宣說起過,看能不能給她曾祖父,爺爺買到什么禮物回去,連曾祖父和爺爺都在世的家庭,現今可難得找到,要是她有哥哥姐姐,也結婚生子了的話,那可是真正的五代同堂啊!
周宣的爺爺倒是在世,但奶奶過世了,曾祖父壓根兒就不知道長什么樣,傅盈雖說有時候挺驕傲,但這份孝心周宣還是欣賞,當即想也不想,便把手里的翡翠塞到她手里,笑道:“你既然開口了,那我還能賣給別人?”
傅盈倒是沒料到周宣價錢都不講,便直接把翡翠就塞給了她,有些兒感激,微笑著把翡翠遞給王玨裝到袋子里,然后又從包里拿了支票簿出來,又取了筆,填了數字后撕下來給周宣。
周宣笑笑接過來道:“支票我就收了!”也不客氣,不過也沒有瞧便塞進衣袋里。
其他人都是一皺眉,特別是極想買下這塊翡翠的陳辰和楊老板李大功三人,陳辰更是哼了哼道:“老弟,大手筆啊,可惜了,禮物送得再大也未必…”
周宣斜睨了一眼陳辰,這家伙真是欠揍,淡淡道:“剛才,好像你叫價是一千六百五十萬吧,雖然傅小姐填的支票我沒看,不過我賭她給的價錢比你高,信不?”
陳辰臉一紅,哼了哼沒說話,他本意是嘲諷周宣,即使花再大的心思也未必會討得傅盈的歡心,意思他根本不配傅盈,卻是沒有想跟傅盈交惡的意思,周宣這樣的話無疑是把他往傅盈的對立方逼了過去。
周宣哼了一聲,從衣袋里又掏出那張支票攤開到陳辰的眼前,道:“瞧清楚了,是多少?”
陳辰雖然不開口說話,但視線還是瞄到了支票上,見支票上寫著兩千五百萬元人民幣的字樣,心里一怔!
確實,這塊翡翠的真正價值也能值那么多,但若是以這個價錢買下來的話,再付出手工以及其它費用,利潤就不大了,陳辰也確實沒想到傅盈能給到這么高的價錢,看來這妞來歷很不簡單,容貌美極不說,家世也絕不差,看她出手的數字就可以知道,比他陳辰的經濟身家只高不低,如果真能把她弄到手,無論是對他的事業和愛情兩方面來說,都的確是不錯的結果!
陳辰自個兒意淫著,對傅盈是越看越喜歡,心里計較著等會兒離開這兒后要用怎樣的借口去邀請她。
周宣猜測是傅盈不會給少于陳辰出的價錢,但也沒想到會是比他們出價的數字高得多的兩千五百萬!
之所以那么爽快的把翡翠給傅盈,一是因為自己跟她是一起來的,二是覺得她這個人確實不錯,當然不是因為她相貌漂亮的問題,從小,周宣就比較尊重那些有孝心的人,再就是見過傅盈出手大方,想必她怎么也不會低于楊老板和陳辰出的價,當然也是估計,這種價碼,那也是有超有錢人家才拿得出的。
這段時間以來,周宣見過的這些人,無論是認識或是不認識的,都跟他以前的認知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以前認為只要是有幾百萬那就是很有錢的人,上千萬的就是巨富了,但現在看來,那種級別在他現在見到的這些場面中,那是手兒都不敢伸一下,一動便幾百上千萬的數字,如何能比?
想了想,周宣把支票還是揣進了衣袋中,在傅盈面前,沒必要作得那么矯情。
在這個時候,周宣的心情就完全定了下來,笑笑向陳辰道:“運氣確實不錯,隨便買了幾塊石頭便值兩千五百萬,呵呵,做夢都能笑醒了,你那塊毛料可比我的好多了,就解了吧,說不定解出來就是數千萬的極品翡翠了!”
做這一行的確實都喜歡聽吉言,都把這稱之為“好兆頭”!
陳辰雖然與周宣不對眼,但這話聽著著實舒服,又見周宣這菜鳥確實也行了大運,自己那塊毛料成色跟他的料外形瞧來那真是天差地別的,心里一動,很有種就想解開來瞧瞧的欲望!
周宣瞧他有些心動,便煸風點火的道:“解吧,大家都想瞧瞧呢,李老板這批貨都是一個老坑出的,肯定還有更好的翡翠,再說這好事兒也不能就我一個人占了吧!”
陳辰笑瞇瞇的,千穿萬穿,馬屁好話不穿,當即道:“老張師傅,可否再麻煩一下?”
老張今天解出了周宣這塊幾十年都未曾再解到過的極品翡翠,心里頭仍然激動著,陳辰一說,立即點了點頭,活兒雖累,卻是也想再能解到那般成色的翡翠!
陳辰這塊毛料的外殼表皮已經有綠出現,比楊老板那塊毛料的綠色要淡一些,當然,相對的價錢也就便宜得多了,只是這毛料的綠雖淡了些,但顏色著實不錯。
老張捧著這塊毛料,手也有些抖了,陳辰這塊料并不大,跟周宣那塊切開后開始擦時的大小差不多,藍球般大小,但綠在外表皮就有了,顯然比周宣的毛料估計是要好得多。
老張這一下可不敢像周宣說的從中間剖開的做法了,拿了筆在左右表皮外圍點了幾個小點。
陳辰對解石的技巧顯然還是略懂,見老張那幾個點,便知道是選擇幾個比較安全的切口。
老張對出綠的這一面沒做選擇,而是在另外三面的灰白區域都只選擇了兩分左右的切口,先切一刀,按他的經驗來說,像這樣的灰石顏色表面,兩分左右是不可能出綠的,所以一刀切下去一般不會傷到里面的綠,而有翡翠的話,就極有可能會現綠,切出綠的話,后面就不能再切要開始擦石。
老張把毛料固定在切割機口,把刀口調到毛料的兩分表皮處,然后開動電閘,將刀切了下去。
陳辰這貨開始緊張起來,別看他說起幾百萬的東西眼都不眨一下,但真正解石的時候卻是看都不敢看。
別的人卻是并不替他擔心,老張一刀切開后,翻過面來,眾人都嘆息了一聲,切面灰白,什么都沒有。
老張是沒有表情,這個切口淺,從表皮的石料顏色來估計,原也沒可能在這個深度就切出綠來。
陳辰臉上都涔出汗水來,捏著拳頭,這時候也沒心思再偷瞄傅盈了。
老張再從另兩側的點口切下去,兩刀過后,依然是灰白的切口,除了表皮上有綠的這一方,三刀切下去都沒見綠,照這樣的話,還是不用擦石,因為可能表皮較深,沒有出綠的話就擦,太費時,也沒必要。
老張按著后面的切口,又切了近兩分的一刀,這一刀下去,陳辰沒敢看,但聽見有人在嘆息:“唉,賭垮了!”
陳辰一聽到這聲音,從心底里便絞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