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國家的宣傳中,湯姆參議員是一個骯臟、仇恨,惡心的名詞,意味著對無辜的人進行恐嚇和攻擊,摧毀別人的生活、人格、瘋狂的政治迫害。()
與李老板所預料的一樣,莫斯科方面通過《真理報》為湯姆參議員所做的一切,發明了一個很容易記住的名字“…“那就是湯姆一杰恩斯主義!
人一出名就會出書,如日中天的湯姆參議員也一樣。只不過他那本僅有三百來頁,名為《湯姆:為美國而戰》的小冊子,只是反擊左派媒體攻擊的一種手段。
看著南華駐美使館發回的最新通報,南華共和國安全部部長兼聯軍情報局副局長秦吾聒,給圍坐在樹蔭下的老爺子們介紹道:“不得不承認,那是一本非常、非常有趣的書。湯姆參議員警告人們要放長眼光看看俄國的例子,看看恐怖分子在奪取俄國的政權之后,俄國到底都發生了些什么?
他用大量的圖片告訴人們,突然間俄羅斯人民的自由徹底消失了,數百萬人被謀殺,另外數百萬人被餓死。湯姆警告所有的美國人,的目標是統治整個世界。事實上者也從來沒有否認這個偉大的目標。
甚至還舉了一大堆列子來證明這一點,比如,焰年,一個叫斯大林的領導人,告訴他的追隨者要有耐心。他告訴他們最終的戰爭,是和資本主義之間的戰爭,而這樣的戰爭是不可避免的。”
給老狐貍們沏功夫茶的李老板,放下手中的杯子笑道:“真看不出來,那小子竟然還有點兒文采!不過我可以肯定,他那本書很難獲得普利策獎。”
梅貽琦長嘆了一口氣后,苦笑著說道:“博文,你那位朋友的處境不太妙啊!我相信他是愛國的,也相信他是一個美國英雄。
但如果讓他再繼續這樣折騰下去,那就會變成“邪惡的揭發者,”畢竟謊言重復一千遍就成了真理”他們根本查封不了所有的左派媒體,更拿境外的那些廣播電臺沒辦法。”,梅校長的話還是有一番道理的,要知道湯姆參議員就是靠揭發埃德加一胡佛起的家,現在更是掀起了防共的大潮。
“美國人做事最大的特點就是務實。”不等李老板開口,剛剛抵達三寶壟的王世杰便若有所思的說道:,“包括為什么要搞民住,也就是為了維護美國老百姓自己的利益。所以他們無時不可不在監督他們的政府,防止政府濫用權力。
但是當國家危在旦夕,自己的自由即將被徹底錄奪的時候,美國人同樣不會允許敵人鼓吹瓦解美國的言論,更不可能允許敵人的間諜,以所謂言論自由的名義大搞反自由活動。這就是他們放松對政府的限制,積極擴展國家的權力以對抗外來敵人的真正原因。”
王世杰話鋒一轉,繼續說道:“有一點大家有沒有注意到,負責具體行動的是viss委員會(參議院內部安全委員會,senatintennalsecunity
subco——ittee,簡稱siss。是司法部的一個分支機構,有權調查一切有可能陰謀顛覆、滲透活動)、非美活動委員會、司法部以及聯邦調查局。
湯姆并沒有在這些部門中擔任什么職位,迄今為止,還是有名無實的參議院韓國援助委員會主席和國家安全委員會高級委員。”
李老板哪能不知道湯姆參議員被人當槍使了”但局勢發展成現在這樣,湯姆已經成為了美國、反蘇的一面旗幟,他已經沒有任每回頭路可走了。
“唉!這些事情我們想管也管不了,各位前輩還是琢磨琢磨,怎么才能利用這個機會渾水摸魚?”,李老板長嘆了一口氣后,無奈的說道。
眾人哪能不明白李老板的意思,他的話剛剛說完”蔣夢麟就不無得意的笑道:“半個月來,琉南韓三國駐美大使館、領事館共簽發了六百多份移民簽證。這六百多人可都是在美國流亡的東歐科學家和教授,既然美國人不放心他們,那我們就照單全收了。”
這僅僅是個開始!李老板相信,隨著美國的、反蘇浪潮愈演愈烈”將會有越來越多的專家學者失去工作。還有一些在美講學的專家學者,會因無法獲得移民局的移民申請而被趕出美國。
想到這些,李老板便點頭說道:“這對我們來說,的確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蔣校長,六百多人是不是太少了?我看要把這件事當著頭等大事來抓,不但要派專人過去負責,還要充分發揮當地美國互助會的作用。”
梅貽琦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博文,這些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方面渡江在即”臺灣問題和世紀工程問題,你要多費點兒心啊!”
“梅校長”臺灣那邊有吳總統、林議長和聯想公司的專家們操心。世紀工程有葉先生、丁原哲、韋永成那些專業人士們處理,個個都是行家里手,我們就等著他們的好消息吧!”,看著李老板華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胡適忍不住的問道:“博文,你的意思是說你不回去了?”
李老板指了指遠處的海灘,理直氣壯的說道:“三寶壟的環境這么好,我為什么要急著回去?對了…各位前輩,我家老爺子和老丈人過兩天也要來了。實話跟你們說吧,李、曹、陳三家準備在南洋過上個一年半載。”
“仁敏和西文他們能行嗎?”,梅貽琦并沒有指責李老板的不負責任,而是憂心忡忡的說了一句。
“梅校長,不給他們機會,怎么才能知道他們到底行不行?”,李老板咬了一口水果,繼續說道:“再說,蔣大總裁和薛岳又攪合到了一快,準備在海南島安個窩。有他們那些不死心的人在,臺灣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什么危險。”
雖說老狐貍們退出了政治舞臺,但并不意味著他們對國內的一切漠不關心。
李老板剛剛說完,梅貽琦便若有所思的說道:“老蔣不松手胡宗南和宋希濂的行動就會受到影響。粵系退居海南同樣會影響到廣東境內的部隊“南進,。再結合美國朝野現在對的態度,國內局勢必然會發生很大的變數啊。”
“是啊!為了能切實的控制局勢,工程指揮部決定在解放軍渡江后,立即對蔣采取行動。不給他瞎指揮機會的同時,也不給他去海外組建流亡政府的機會。”
傅斯年抬起頭來,緊盯著李老板的雙眼,問道:“博文,有把握嗎?”,李老板轉過身去,看了一眼秦吾恬,說道:“這個問題您得問秦局長了畢竟行動是他們情報局制定并執行的。”
不等傅斯年提問,秦吾恬便搖頭苦笑道:“傅校長,我雖然兼任聯軍情報局副異長,雖然是國防部二廳保密局的少將站長,可我只負責南洋這邊的工作。這件事我還真不知道,要不回去后我幫您問問我們老板?”,“算了,你們有你們的規矩,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千萬不要因為我的好奇心壞了規矩。”
………………………,與此同時南京政府與方面的和談進入到最后時刻。令人不可思議的是,近二十天的和談,壓根兒就沒有過正式的會談形式。
的做法是分別交談,各個擊破。由于是個別交換意見,加上李濟j深、傅z義、郊b珊等眾多在北平的原國民黨人士反復協助工作,代表團內部的幾乎所有顧問都積極附和的意見。
因此,方面對代表團的思想情況可以說了如指掌。他們并不擔心代表團會采取一致行動已抵達北平的周e來就明確說過:“不要怕代表團發牢騷,張z中和代表團都不會走。因為南京有六靠,靠美帝、靠蔣、靠和平攻勢、靠廣西軍隊、靠南京和平官僚。但這些都靠不住,最終只有靠才有辦,所以他們只能與我們談!”,和談代表并不能代表所有人的意愿張z中等國民政府代表剛作出一些妥協,坐鎮溪口的蔣總裁就通過已遷至廣州的中央黨部,發出了關于和談原則的三條指示:南京國防部也致電代表團,要求通知方面,務必立即把自和談開始以來,向前推進的軍隊全部撤回原來位置。
國民黨中央突然提高談判價碼使南京談判代表們剛看到的和平希望迅速化為烏有。為此,南京代表團的成員全都憤憤不平。他們不僅知道這種做法絕對不會接受,而且相信這樣一來必然徒增糾紛使談判工作更加困難。
張z中氣憤之下,甚至直截了當地致信蔣總裁痛訴:“今日之失敗,乃由鈞座領導錯誤所招致”勸蔣“將黨政軍大權,尤其軍事上之全權,交予李、何兩同志”,。而黃紹琺也密電李宗仁,要求他務必使蔣介石離開溪口出洋。4月占日上午,接受了南京代表團在周e來提出《國內和平協定》八條二十四款草案,半數以上的修改意見。除斷然拒絕“就地停戰”和“,劃小江而治”兩點外,也作出了部分妥協。
同時,周e來在中南海勤政殿向南京代表們明確指出,談判比月力日為期限,南京代表團是否愿意在協定上簽字,須于刀日以前表示態度,并知月刀日為簽字時間。
作為南京政府代表團的首席代表張z中為難極了!因為這個協定雙方已經談了這么多天,基本上沒什么可以爭取的了。但如果他們簽字而南京方面不認賬,這個字也是白簽。
他暗暗算了算,此時離簽字的時間還有刀小時。只能讓桂系代表黃紹琺和屈武顧問,攜帶《國內和平協定》最后修正案飛返南京請示。
“有人認為,《國內和平協定》是無條件投降的協定,這就看我們從什么角度來對待它。當前在軍事上既不能保持均勢,從而在政治上也不可能取得絕對平等地位。吾人迫于形勢,絕不能同蔣介石共,同命運。蔣介石還可以退守海南,芶延殘喘,我們形格勢禁,沒有別的道路可走”只有和局才足以自保。”
黃紹琺剛下飛機”就被李宗仁從機場接到了傅厚崗官邸。桂系核心人物白崇禧、李品仙、夏威、黃旭初、程思遠、邱昌渭、唐如儒以及一個月前從臺灣返京的韋永成,早已等待在客廳,準備商討和議的問題。
見李宗仁沖自己點了點頭,黃紹琺繼續說道:“如果德公同意簽這一協定,則將來可選為聯合政府的副主席,即廣西部隊亦因此得到安全的保障,共方已同意健生所率領的部隊可以繼續留住武漢,也可開到兩廣,兩廣在一年內將不實行軍事管制和土地改草。這些條件對我們是十分有利的,也是非常寬大的…”,“……”,”,李宗仁聽到這里”不由插口道:“我對個人問題無所謂,而惟有為絕大多數人的利益著想。我是為和平而上臺的,如果求和不成,那就應該辭職,以謝國人。所以我們現在要談的應以大局為重,以國家前途為重。”
手握桂系兵權的白崇禧,板著臉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當眾人都發表了意見,他不滿地看了看李宗仁,又看了看黃紹琺”兀地站起身,咬牙切齒的說道:“看來該我最后作總結了!”
客廳里頓時無聲!白崇禧忿然地說道:“和談代表團北上時,政府是有,腹案,的,代表團沒有堅持我們的基本立場,實有負付托之責。
至于所謂兩廣在近期內不致有大變動,那也不過是時間遲早問題。這種和局,好像吃雞一樣”好的部分先吃,其后雞頭雞尾也要吃光。我已決定:只要堅持渡江,便不能接納和議!”
李宗仁忙站起身正要開口,黃紹琺搶先勸道:“健生,你不要太固執了。傅作義在北平說得好…“…“”,白崇禧忿怒地把手一揮,打斷他的話,吼道:“我不聽!我不聽!”扭身揚長而去。
令人眾人感覺不可思議的是,這兩年來對白很是不滿的唐如儒突然站了起來,撣了撣軍帽,說道:“我也不同意!”
具唐如儒也旁若無人的走了出去,桂系的另一位少壯派夏威也站了起來,對李宗仁苦笑道:“我們還有幾十萬大軍,我們還有鐵桶般的廣西,德公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李宗仁難堪、難受到了極點!
局勢已基本明朗了,反對簽訂協定的占多數。由他出面贊成簽約?他憑什么贊成簽約?他賴以支持局面的白崇禧已與他翻臉”決心和對抗到底。除了白崇禧,他手里要兵無兵,要權無權,他能干什么?和廣州、溪口一旦鬧翻,他會落個什么下場?
想到這些,李宗仁沮喪地站起來,兩眼無神地看了看在座的眾人,沉痛地說道:“我沒有回天之力,是戰是和,我無能為力。如果廣州和溪口的意思,是要和決一死戰,那我也沒有辦法!”
黃旭初默默地點了點頭,隨即問道:“德公,司徒雷登大使那邊有沒有什么消息?”
李宗仁戚然地說:“我已經去過了。他說現在這個局勢,已使美國寒心………”事情已經無法挽回,會議也沒有必要繼續開下去了。盡管沒有與何應欽的行政院進行溝通,剛剛發生的一切足以說明談判已經破裂。
一直保持沉默的韋永成站了起來,環視了下在座的老前輩,冷冷的說道:“桂系就是桂系,桂系對外只能有一個聲音。既然白長官準備背水一戰,那我們就應該全力支持。嗯過去的,想出國的…,…我給大家準備飛機。選擇留下來的,那就要下定決心與白長官同舟共濟。”
“永成,你能在這個時候回來我很欣慰。你今后有什么具有打算?是去華中軍政長官公署還是回桂林綏靖公署。”李宗仁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隨即問道。
韋永成并沒有回答李宗仁的問題,而是看了看墻上的時間,苦笑著說道:“德公,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您讓張z中提出延期再簽的請求,方面是不會答應的。我們的當務之急是決定往哪兒撤,千萬別讓解放軍給一鍋端了。”
“沒這么快吧?”很顯然黃旭初對解放軍會不會如期渡江表示懷疑。
韋永成此行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在解放軍大舉渡江時配合戴老板,拿下京滬杭地區的國民政府空軍。同時鞏固下在桂系內部的關系,為接下來的架空白崇禧和李品仙,拉攏夏威、莫敵等少壯派做準備。
“黃主席,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得搬到機場去住了。”
見韋永成這個自己一手栽培出來的桂系才俊,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李宗仁便搖頭苦笑道:“去吧!路上注意點安全。我現在得去趟行政院,何應欽、顧祝同、張群和于右任他們還在等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