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都不行?”
王韻對羅定說。就在不久之前,王韻陪著羅定去看了那兩間自己和李逸風選出來的制作傳統的法器的店的產品,羅定在看的時候就已經是不出聲了,她就知道了大概是什么意思了。剛才有別人的店里的時候,她不好意思問得太清楚,這出來之后她馬上就忍不住問了。
點了點頭,羅定說:“是的,其實這兩家都已經是不錯了,但是對于我們來說,還是不太足夠的,因為我們的善緣居一定要賣的是高品質的,這樣的程度的法器,對于我們現在的店的品質來說,是沒有任何的好處的,所以說,這兩間店的法器,我們都是不會要的。”
王韻聽到羅定這樣說之后,臉上出現了擔心的神色,這兩間店已經是最近這段時間她和李逸風花了好多的時間才找最后確定下來的,原來想著羅定是不是能夠從這里面選出一間甚至是其中的兩間都能夠確定下來,但是現在看來羅定根本就是不滿意。
可是問題就來了,如果不滿意,那又能再去哪里找?這讓王韻是相當的頭疼。
看到王韻臉上的神色,羅定知道她在擔心的是什么,他笑著說,“我們的是賣最好的法器,如果是沒有找到我們愿意賣的,那就不賣,事情就是這樣的簡單。所以說,你不用太過于擔心了。”
這是羅定的原則,對于現在的他來說,早就已經不太缺錢了,他現在就是想著怎么樣來經營一個出色的法器店,質量永遠是最重要的,既然現在質量沒有辦法過關,那就不如不賣。
王韻當然明白羅定的意思,但是現在那里已經裝修好了,總不能是永遠不開張吧?這才是讓王韻真正擔心的事情。
“好了,沒事的,這事情始終是可以解決的。”
羅定拉起了王韻的右手,慢慢地向著停在一邊的車走去。
“好吧,反正現在我就算是想解決這個問題也是解決不了的了。”
王韻只得無奈地說。
“呵,沒錯,確實就是這樣,所以我們看看再說吧。”
上了車,羅定打著了火,慢慢地開動了起來,然后往善緣居而去。
“老大,你終于是回來了。”
羅定和王韻一進去善緣居,李逸風馬上就迎了上來了。
羅定有一點好奇地問:“怎么樣了?有什么事情?”
“嘿,老大,有一個人上門來推銷。”
“推銷,那你讓他走不就行了?”
聽到有人來上門推銷,羅定也不在意,一邊說著一邊往里走去。
“老大,你別走啊,這個人上門來推銷的可不是一般的東西,如果是,我早就把他趕走了。”
聽到李逸風這樣說,羅定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他這才發現李逸風說這話的時候帶著討好和邀功的神情呢。于是好奇地說:“到底是推銷什么東西?”
“法器,有人上門來推銷法器,而且是相當不錯的法器。所以我就作主把那個人留下來,就是想讓老大你回來之后親自定奪。”
李逸風現在是相當的得意,他一邊說一邊指了一下大廳的用來休息的椅子那一邊說。
“哦,那我去看一下。”
羅定知道李逸風的眼光現在已經是相當的不錯的了,既然他說那個人帶來的法器不錯,那應該是有相當的水平的,所以說一定是要去看一下。
呂哲坐在善緣居里已經有兩個小時了,說老實話,他現在就是在發呆。善緣居現在可是一個相當有名的法器專賣店了,不僅僅是深寧市,就算是在整個法器的這個圈子之中,都已經是知道了善緣居的名氣了,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這個店有一個強大的風水師的老板,而且里面賣的法器雖然不可能是每一件都精品,但是在它標出的那個價錢的范圍之中,都是比一般的法器店里的法器要好得多。這樣的店想不出名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呂哲對于善緣居也是聞名已久,之前甚至還來過幾次,在見識過了善緣居里的法器之后,他對于自己推銷的法器卻是有一點不太有自信起來。
質量,呂哲是有著信心的,但是他也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在在善緣居這里賣的法器,從類型來說是與自己制作的那些是不一樣的,簡單來說就是現在善緣居里出售的法器是比較現代的、符合現代的潮流人的需要的;而自己制作的法器,則是相當的傳統的,別的不說,就光是顏色,如果是放在這里,就會顯出格格不入起來。所以,此時的呂哲并沒有多少自信能夠推銷得出去自己制作的這些法器,這讓他相當的擔心。
“也許,我應該把價錢降一下、去那些小的法器店?”
呂哲不由得冒出了這樣的一個念頭來,其實這樣的念頭呂哲已經是多次出現過了,但是每一次他都用最大的努力把自己的這個念頭壓下去,原因很簡單,他堅信自己制作的法器是能夠賣出大價錢的。這并不僅僅是因為錢的問題,還因為這是對自己的能力的肯定的問題。
所以,很多時候,呂哲都是在堅定自己的原則,那就是如果沒有人識貨,那自己就算是餓死,也不會賣自己制作出來的這些法器的。只是,呂哲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堅持多久,因為到了最后自己真的快要餓死的時候,自己真的能夠堅持得下來?
嘆了一口氣,呂哲現在只能是希望那個已經名動深寧市甚至是僵的風水圈子的善緣居的老板羅定,真的是能夠看得出來自己的這個法器的價值,而且是愿意出一個合理的價錢買下自己制作的這些法器。
這些念頭在呂哲的腦海之中翻來覆去地想著,所以慢慢地呂哲就發起呆來。
“呂哲,這是我的老大,羅老大。”
李逸風走到了呂哲的面前的時候,發現他還在發呆,所以伸出自己的腳,踢了一下他。
“哦。”
呂哲回過神來之后,馬上就站了起來,看著就站在自己面前的羅定,卻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羅定打量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呂哲,發現對方是一個年紀可能是二十六的年青人,高高瘦瘦的,留著長長的頭發,一幅藝術青年的樣子,但是從他那有一點破舊的衣著還有不太好的臉色來看,這個藝術青年的曰子過得應該不怎么樣。
“坐吧。”
羅定并沒有因此而小看對方,年紀不是問題——羅定自己就比對方要年輕;貧窮也不是問題——,只要是有本事的,那只要是機會來了,那就是一定能夠賺到錢的——羅定自己也是這樣的。
呂哲坐了下來,但是還是有一點的拘束,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打開了就在自己腳邊的一個箱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從里面拿出一個法器,擺在了羅定的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對羅定說:“羅師傅,這是我制作的法器,請您指點一下。”
呂哲的語氣之中有一點不太自信,也許是之前失敗過太多次了,又或者是別的原因,總之在羅定這個比自己還年輕上一點的人的面前,呂哲還是感覺到緊張,當然,這也許是因為羅定的話會決定自己的命運。
羅定沒有看呂哲拿出來的那件法器,而是說:“呂師傅,這些法器是你自己制作的?”
對于這個問題,羅定是相當的好奇的,因為法器制作可是很少人愿意去做了,一般來說都是一些傳了幾代的家庭式的作坊在制作,如果是這樣的方式的這話,那一般來說也是有著比較穩定的銷售的渠道的,而且就算是出來推銷,那也不會是讓像呂哲這樣的一個小伙子來的。
點了點頭,呂哲說:“是的,正是我制作的。”
“呵,現在的年輕人還有人有這樣的心思,相當的少見啊。”
這一點確實是事實,年輕人還有心思在法器制作上的,確實是太少見了。
說起這個,呂哲就有一點驕傲了起來,說:“是的,現在確實是很少人愿意做這個了,但是我從小就是有這樣的興趣,小時候就往那些寺廟之中跑,為的就是去看那些法器,后來是就是跟著寺廟里的那些老師傅去學個一招半式的,然后就再自己琢磨了。”
“這樣說來呂師傅,你這法器的制作算是自學的了。”
羅定的這一句話馬上就讓呂哲擔心了起來,很多東西都是講究傳承和師門的,之前呂哲去別的法器店碰壁也是有這樣的一個原因在。最后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反而是牙一咬,來了善緣居這里,就是希望這個在深寧市已經處理最頂尖的法器店的老板不會在意這個事情,但是現在看來,歷史要重演了。
但是,這就是事實,他也不能否認,于是說:“是的。”
在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之后,呂哲甚至都已經是做好了收拾走人的準備了。
羅定自然是注意到了呂哲臉上的神色,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的微笑,而看到了羅定這樣的一絲微笑,呂哲的心也就一下子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