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外的?”張柱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奇怪地問。
“呵,咱們店外不是掛了一串當作招牌的銅葫蘆么?我把其中的一只賣掉了。”
“噢,那串葫蘆不值什么錢,你竟然賣掉一只,不錯不錯,看來你有做生意的頭腦啊,不愧是我的孫子,賣了多少錢?”張柱一聽,馬上就樂了,笑著問。那串銅葫蘆都是幾十年前掛上去的東西,當招牌用的,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張建能把其中的一只賣掉了。
聽到自己爺爺這樣說,張建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看來那串銅葫蘆確實不是什么好東西,當下獻寶一樣說:“店里的那只,我按標價賣的,28000,而店外的那一只,我賣了6萬塊。”
說著,張建把放在抽屜里的錢一股腦搬出來擺在桌面上,還真別說,這么多錢攤在桌面上是相當的震撼。
“很好很強大!”張柱樂得胡子都抖了幾下。
“爺爺,原來你這門生意這么賺錢的啊?”
張柱樂呵呵地說:“那當然,你以為你爺爺是浪得虛名的啊?我跟你說,別看你老爸老媽、叔叔阿姨那些人,在政府工作的在政府工作,在大公司上班的在大公司上班,但是如果說到賺錢,他們根本就比不上我。”
“爺爺,如果是以前,我會認為你是吹牛,但是現在我可不這樣想了,你的這些銅葫蘆可就是金子做的,你唄,幾萬塊錢一個,不就是一些銅么?成本才多少啊。”張建夸張地揮動著自己的手,大聲地說。
張柱笑了,他知道事情當然不是這么簡單,別看著只是一只銅葫蘆,但里面的門道可多著呢,可不是隨便拿一塊銅弄只葫蘆出來就能賣這么多錢的,不過,話又說回來,只要眼光好,這一行當賺錢是不在話下的。
“呵,那是自然…”
張柱的這一句還沒有說完,門口外又傳來“咣”的一聲,然后就是一陣驚叫。
張柱那長長的壽眉抖了一下,而張建則心里“咯噔”一聲,不由得說:“不是吧?又來?”
“什么又來?”張柱不明所以地問。
“估計又是有人在店前碰到一起了。”呂振國說。
“又有人撞到一起了?”這一下張柱想起剛才自己在進店門前就差一點被撞,現在聽到呂振國的話,很顯然這事情不是第一次了。自己這間店前又不是什么交通要道,人都不多一個,如果說偶爾有人在這里碰撞一下還說得過去,但現在顯然不是這樣。
“是啊,過去這近兩個小時里,都撞了五六回了。”張建皺著眉頭說。
張柱嚇了一跳,不由得站起來往店門口走去,他是一個風水大師,馬上就知道這絕對不正常,而自己回來時差一點被撞到也絕對不是意外,當下馬上站起來往門外走去。張建和呂振國一看也跟著走了出去。
站在大門處,張柱的看著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兩個人,不由得直搖頭,原來是兩個騎自行車的,一左一右地就在店門口撞到一起,這太不可思議了,自己的這店門口就這么大的一點地方,也沒有個轉彎什么的,按理說大老遠就能看到對方了,怎么可能會撞到一起?
“這太奇怪了…”
張柱小聲嘀咕著,他想不到這里竟然成了“事故多發地段”,讓他相當的郁悶。
“這個…張爺爺,你說和賣掉的那只銅葫蘆有沒有關系?”呂振國試探著問。
張柱大手一揮,剛想說沒有關系,卻突然住嘴不說,然后抬起頭來盯著那串銅葫蘆發起愣來,老半天沒有說話,只是臉上的神色慢慢地越來越凝重,最后慢慢地變成了苦笑。他看出來了,自己這店門口是有煞氣,這煞氣不強,平時又有葫蘆鎮的,就感覺不到,現在這葫蘆讓別人買走了,這煞氣鎮不住,一下子就冒出來了,幸虧這煞氣不強,所以也沒有造成太大的問題。
“爺爺,這是怎么了?”張建看到張柱老半天沒有說話,心里打起了鼓,連忙問。
仿佛是被張建的話驚醒一般,張柱搖了搖頭,嘆聲說:“唉,這下虧大了。”
張建嚇了一跳,說:“爺爺,那只銅葫蘆真的是一只寶貝?你不是說它只是一只普通的銅葫蘆么?”
“原來確實是一只普通的銅葫蘆,但是掛在這里這么多年,早就是凡銅變寶物嘍,想不到這銅葫蘆掛在這里幾十的,我天天都看著它,卻是有眼不識泰山啊。”張柱的語氣相當的落寞,他在法器界縱橫多年,想不到卻在這里摔了一個跟頭,如果傳出去那定然被同行笑話。
“張爺爺,你的話是什么意思?怎么這銅葫蘆剛掛上去的時候是普通的銅葫蘆,而幾十年后卻成了寶物了?”呂振國不明白地問。
“這一串銅葫蘆掛在這里,看似日曬雨淋的,但是卻也吸取了日月精花,所以幾十年下來早就不是普通的法器了,自然也就不是一般的銅葫蘆了。”
張柱指了指那一串銅葫蘆繼續說,“當年掛這一串銅葫蘆的時候,這位置是我特意選的,每天太陽一升起來的時候第一縷陽光都會照在這個地方、就照在這只銅葫蘆上,這么多年下來,就算是凡鐵也會有改變啊。”
“這么神奇?”張建愣了一下說。
搖了搖頭,張柱說:“這很正常,沒什么神奇不神奇的,自然界有太多的神奇的事情了。”
“啊,那我們豈不是發了?這串葫蘆可有八只,買了一只,我們還有七只啊!”張建突然大叫道。
“沒有用的,剩下來的那些銅葫蘆都沒有用了,一文不值。”張柱搖了搖頭。
“啊,怎么會這樣?”這下張建傻眼了。
“這是一串銅葫蘆沒有錯,但是這串銅葫蘆有用的也就是底下的那一只,也就是被買走的那只,其它的都不值錢的。這是因為我在掛這串銅葫蘆的時候是用鐵絲串起來的,除了最后那一只之外,其它的都從葫蘆嘴進去,從葫蘆底出來,最后一只是用鐵絲纏住了葫蘆嘴。”
“這有什么差別?”呂振國接口問道,他想不明白這中間到底有什么不一樣。
“不一樣可大著呢。”張柱不由得吹胡子瞪眼,不過想了一下呂振國和張建在這方面都不是什么行家,也就搖了搖頭,說:“打個比方,你說穿了孔的桶還能裝水么?這葫蘆穿了孔就像是穿了孔的桶一樣存不住日精月華,所以,除了被買走的那只葫蘆之外,別的葫蘆都是不值錢的東西。”
“不會吧?那被買走的那只銅葫蘆值多少錢?”張建瞪大的眼睛,相當懊惱。
搖了搖頭,張柱說:“我沒有看到那一只銅葫蘆,所以說不準,我想應該值個幾十萬吧!”
“啊!”
這一下張建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賣了6萬塊就心里直偷笑,還以為是別人打了眼,誰知道最終吃了大悶虧卻是自己!
“呵,這也怪不得你,你不懂這些東西,對方又是一個老手,讓他撿了個漏很正常。”張柱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情,他在這一行已經很多年頭了,這種撿漏和打眼的事情經歷太多了,自然就看得開了。
張柱雖然這樣說,但語氣之中的強烈不甘卻是誰也聽得出來。
張建和呂振國看了對方一眼,也說不出話來,張建更是垂頭喪氣,他想起之前自己認為把別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那得意洋洋的勁,更是羞愧莫名,真想一頭撞到墻上死了算了。他此時才明白那個人裝出一幅孫子樣,不過是故意耍自己的,被玩弄的是自己而不是對方。
“算了,不想這個了,到店里拿一只銅葫蘆出來掛上,要不我們這店門口就不得安寧了,一會一個撞的一會一個摔倒的,我們這生意也不用做了。”張柱大手一揮,轉身往店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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