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適就好?”孫國權跟在羅定的身后,臉上露出不解的表情。
“我這次買銅葫蘆是為了化解尖角穿心煞的,每一種煞的力量都不一樣,要用到的法器的等級也不一樣,簡單來說,煞氣的力量越大那法器就要用越好的,真正厲害的風水師能夠看得出來煞氣有多大,也就能挑選出合適的法器了。”羅定輕聲解釋說。
如果是以前,羅定自然不敢夸這樣的海口,但現在不一樣,之前在王韻家無意之中發現自己右手手心的混沌氣團也能感應外界的煞氣和強度,自然能做到這一點。
“你好,我要這只葫蘆。”羅定走到柜臺前,對依然在忙著打魔獸的張建說。
“稍等一下,我馬上就殺了這只BOSS了,給我五分鐘。”張建頭也不抬,只是手上的動作更快了。
羅定笑了一下,也不急,雖然自己不玩游戲,但是也可以理解為什么張建如此著迷,這和自己最近瘋狂地迷上風水和法器的道理是一樣的。
過了一會,在一陣炫目的火光之中,大BOSS被殺掉后,張建才心滿意足地抬起頭來看了看羅定,說:“你想買這只銅葫蘆?”
羅定點了點頭,說:“是的,沒錯,多少錢?”
張建拿起羅定挑中的銅葫蘆,看了一眼后說:“我們這里的東西都不能講價,你挑的這只是28000塊。”
“行,沒有問題。”
羅定沒有還價把孫國權都嚇了一跳,他不由得說:“這個,羅師傅,這只葫蘆值這么多錢?”
拳頭大的東西,就算是用等值的黃金也都快能做出來了。其實,不僅僅是孫國權嚇了一跳,就連張建也嚇了一跳。
對于自己爺爺賣的這些東西,張建是一竅不通,在他的眼中這些銅葫蘆只有一種價值的衡量標準,那就是個頭越大的就越值錢——道理很簡單,越是個頭大的,用的料就越多,料越多自然比越料少的值錢。
所以,張建對自己的爺爺把這樣的一只銅葫蘆標價28000非常的不解,而更讓他不解的是,還真的有人愿意二話不說就掏錢買下了。
“這個…你真的要買?”張建用一幅看到白癡的表情看著羅定,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羅定一聽,不由得笑了,說:“怎么,就算是這個價錢高了,我愿意給還不行?現在賣東西的可是你。”
張建一陣氣結,這才是真正的好心讓驢給踢了,當下就氣道:“行,反正出錢的是你,我有錢賺怕啥?”
羅定笑了笑,說:“沒錯,正是這個理。”
今天羅定就是出來給王韻買法器的,所以帶了足夠的現金,當場就把錢付了,而張建與七手八腳地把羅定要的銅葫蘆包好了。
拎著裝有銅葫蘆的袋子,羅定和孫國權往門外走去。
“這個…羅師傅,你剛才為什么不講一下價?”
羅定搖了搖頭,晃了一下手里的袋子,說:“做生意當然得要賺錢,不過這種老店開出來的價都比較實在,不會砍我們太多,這是其一。更重要的原因是,這只銅葫蘆物有所值,所以我才沒有還價就買下來了。”
孫國權想想也對,羅定從萬千的銅錢之中能淘到那一枚價值百萬的祈福銅錢就足以證明其眼光,如果這一只銅葫蘆不值這個價錢,那是不會這么爽快地就付錢的。
“這店雖然沒有招牌,但是這一串銅葫蘆就是真正的活招牌啊。”走出了店門口,看著那就掛在門口一側的銅葫蘆串,羅定不由得心生感嘆,一邊說一邊伸出右手的食指在那串銅葫蘆上彈了一下。
“砰!”
一叢巨大的灰塵應聲而起,頓時把羅定和孫國權都籠罩在其中。
“咳咳咳…”
孫國權一陣猛咳,然后就跑出了幾步外,半天才順過氣來,大聲罵道:“我X,不是吧,這銅葫蘆也不擦一下?這么多灰塵!”
與孫國權不一樣,羅定愣愣地站在原地,被灰塵籠罩在里面也仿佛沒有感覺到一般。
事實上,此時羅定的心中仿佛是驚濤駭浪一般,剛才他不過是無意之中彈了一下那串銅葫蘆中的最下面的一只,驚起這樣大的一堆灰塵也大出他的意料之下。
自己不過是隨手一彈,沒有多少力氣,這樣小的力氣是不可能會發出這樣的震動的。其實,與其說這些灰塵是被自己彈起來的,不如說是被氣場“彈”起來的。
回過神來的羅定心里激動起來,他伸出右手,慢慢地貼在那只被自己彈了一下的銅葫蘆上,然后輕輕地閉上眼睛…
“沒錯,絕對沒有錯!這是一件寶物!”
羅定感覺到自己的右手與銅葫蘆接觸處傳來的那強大的氣場,心里越發激動起來了。剛才自己彈中那只銅葫蘆的時候,就像是當時自剛拿起那枚后來被證明是廣宏寺開山祖師所用的祈福銅錢時的感覺一模一樣:先是一股莫名的氣體竄進自己的右手手心,手心就是一陣脹疼。
“冷靜!一定要冷靜!”
羅定心里默默地對自己說,碰到寶物時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要冷靜下來,不能讓別人看出來自己的異樣。別人先不說,站在自己身邊的孫國權雖然不懂法器,但是卻是人精一個。正所謂財帛動人心,萬一讓孫國權看出什么來,那可就麻煩大了。畢竟如果是拼財力,羅定差孫國權太遠了。
當灰塵慢慢散盡的時候,羅定成功地平靜下來了,他笑著說:“沒錯,這一串銅葫蘆恐怕從開店時掛上去到現在都沒有擦過呢,露天掛著灰塵就更大了。”
“沒錯,正是這樣。”
看到羅定來不及跑開而弄得滿頭滿臉都是灰塵,孫國權不由得樂了。
羅定看似不動聲色,但是腦子里卻是飛快地轉動著,他得馬上想到一個辦法在不引起孫國權和里面的那個年輕人的注意之下把這只銅葫蘆買到手。
“走吧走吧,既然東西買到了,我們就趕緊走吧,也差不多要吃晚飯了,晚上我請羅師傅吃飯吧。”
孫國權果然沒有察覺出異樣,連忙催羅定趕緊離開,不過此時羅定又怎么可能輕易離開?按理說先離開再回來是避開孫國權最好的辦法,但羅定卻不敢這樣做。這種好東西雖然掛在這里幾十年都沒有人發現,可是萬一自己離開后再回來時被別人買走了,那豈不是要后悔得把自己給殺了?
要知道那一枚祈福銅錢賣了100萬,而且羅定還是在半賣半送、想通過這枚銅錢與空了打好關系的情況之下賣出的價格,而這只銅葫蘆上的氣場可不比那枚銅錢弱!
所以說,這個時候羅定是鐵定不會離開這里的,只是這樣他就必須想出一個借口來不動聲色地拿下這一枚銅錢。
突然,羅定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辦法,他轉頭笑著對孫國權說:“孫老板,稍等一下,我得看一下能不能買下這一只葫蘆。”
孫國權一愣,問:“啊,為什么要買下這一葫蘆?這種掛在外面的東西難道是一個寶貝不成?”
在孫國權的眼中,羅定是一個撿漏的高手,既然他看中這只葫蘆,那就意味著這可能是一個寶貝,只是,看著那沾滿灰塵的銅葫蘆,他怎么樣也沒有辦法說服自己這是一個價值千金甚至是萬金的寶貝。
羅定表面不動聲色,但馬上就提高了警惕,他知道只要此時自己回答不當,說不定就讓孫國權察覺出什么來。
“這家店主人是個高手,如果真的是寶貝,他會把這東西掛在這里風餐露宿的?”羅定滿不在乎地說。
孫國權一聽,確實是這個道理,如果真的是一個寶貝,是不可能就這樣掛在這里的,而且看上面的那灰塵的樣子恐怕是在這里掛了幾十年了。
“呵,說得也有道理,如果不是寶貝,你買這東西干什么?”
“討個好彩頭。”羅定一邊說一邊往店里走去。
“討個好彩頭?為什么?”孫國權一臉的疑惑。
“我打算找一個地方開一間大一點的法器店。”羅定此時已經迅速地把自己剛想到的主意飛快地腦海之中想了一遍,發現沒有太大的漏洞,所以說話的信心也就更加足了。
“原來是羅師傅要開新店啊,那開張時一定去捧場,可是這和你說的彩頭有什么關系?”孫國權還是沒有想明白羅定到底是什么意思。
羅定此時已經重新走回到柜臺處的張建的面前,他沒有馬上回答孫國權的話,而是說:“不知道你們店外掛著的那一串銅葫蘆賣不?”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