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六章 可以說本來應該震驚整個京津圈的城北風悅酒店爆炸事件結束的很滑稽,跟發生一樣,充滿了無厘頭色彩,這里頭玄機太多了,多層次博弈,層層綿綿的人脈,復雜的人情,以及事件帶來的影響,本身不亞于一場爭斗,盡管傳聞還有身居高層的大佬對此事不滿,但無論怎么說,事情確實是壓下來了,赫連家只能白吃一個幾乎能確定他們家族前程的大虧,擠出笑臉,接接受政府的安慰和媒體的采訪。
大勢已定?
太多人抱著觀望的心態旁觀這場如今已經遠遠超出大多數人層面的爭斗,一時之間,整個京津圈子內竟然集體失聲。
而陳家的家主,如今首都內的風云人物,也瞬息間給人造成了一個瘋狂而跋扈的強勢印象,利弊各半。
依舊是青藤會所。
地字號包廂內,鶯鶯燕燕,青藤會所臺面下的運作無論從哪方面來講,都不輸入京城各大名氣旺盛的俱樂部,除了如今只剩下名氣的天上人間,北京大多上了層面的公子大少都喜歡來這里瀟灑一番,青藤效仿秦淮八艷的八根臺柱子,那可都他娘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極品,屬于做妓女都站在金字塔頂峰的人物,出道幾年,入幕之賓一直找的可憐,但這并不妨礙自持身份的年輕人來附庸風雅,大把撒銀子,老板蔣儒生也是聰明人,有生意頭腦,特意為這些拿著老子的錢沒地方花的大少公子哥辦了個會員制度,與身份無關,純粹是按照來消費的銀子數目擇優良,不同級別的會員享受不同的待遇,當然,八個臺柱除外,只要能達到最高級的鉆石級,除了這八個欲說還休比貴婦還像貴婦的娘們外,別的都可以隨意享用。
這絕對是京城內最津津樂道的事情之一了。
現在的青藤,如果能做里面八位佳人隨意一個的入幕之賓的話,在絕大多數人看來,那都是近乎光宗耀祖最值得炫耀的事情。
包廂內,曾經陪過劉然,名字叫柳如是的女人坐在一個年輕人腿上,臉色文雅而恬淡,很良家的姿態,年輕人長相普通,即使降低大多數美女n個檔次的審美觀,他跟所謂的英俊瀟灑也搭不上邊,但整個人卻帶著一種另類的氣質,安靜,沉默,深沉,有點神經質,眾多完全不一樣的味道全部融合在一起,讓他的魅力直線上升,跟他接觸過的女人,或許時間久了會忘記他的相貌,但絕對不會對這種危險氣質陌生。
他安靜坐在座位上,手指在桌子下面輕輕撫摸著柳如是的大腿內側,眼神深邃。
他的對面,三五個跟他年紀相仿的男人行為舉止更加放肆,每人都一左一右懷抱著兩個美女,大肆揩油,姿態癲狂不羈,大聲調笑。
好一個人不輕狂枉少年吶。
有人說看一個男人的檔次和地位,首先就要看他身邊的女人,其次才是名表皮鞋之類的東西,如果按照這個邏輯推斷的話,摟著柳如是在她身上的私密部位做小動作的年輕男人無疑是這個小團伙的零頭人物,美女和極品花瓶,一旦到了一定境界,絕對不是靠數量取勝的,而是質量,他對面的三個公子哥雖然左擁右抱,在數量上完勝,可比質量的話,那顆就完敗柳如是了,簡直用秒殺都不為過。
年輕男人身體動了動,將柳如是放下來,輕輕在她翹臀上拍了拍,示意她坐在自己身邊,這才輕聲開口笑罵道都給我注意點,一點文明都不講,小雷,剛才就你鬧得最兇,等不及的話現在帶著兩個美女去解決問題,我想她們應該不會反對。
叫小雷的男人哈哈大笑,兩只手分別在兩個女人胸前衡量她們的尺度,道這個不急,什么事情都不如跟韓少吃飯喝酒來的痛快,來我敬你一杯。
被叫做韓少的普通男人淡淡一笑,拿起酒杯隨意舔了一小口,微微皺眉,這種辛辣味道,他一直都深惡欲絕的,他把杯子放下,看著小雷,輕聲道讓你調查的事情怎么樣了?
叫小雷的男人愣了一下,松開懷里兩個娘們,臉色微微變化,桌子底下狠狠踹了距離自己最近的同伴一腳,小聲道你來說。
被踹了好幾次都毫無反應的同伴終于肯表態,訕訕松開已經要脫光上半身的女人,略微尷尬,小心翼翼措辭道韓少,大搜確實在北京,已經得到了消息證實,甚至我們還偷拍了兩張照片,只不過她男人現在不不好惹,正是京城的風云人物,勢頭很強,我跟孫子商量了下,現在斗膽說一句,女人嘛,脫光了不都是這么回事?關了燈,她再大的本事也變不出花來,好女人多了去,沒必要對她念念不忘。
以往每次被死黨叫孫子都會勃然大怒的年輕男人并沒有說話,低頭,狼吞虎咽吃菜,韓少的一個禁忌就是嚴厲禁止身邊的人去談論那個女人,如果不是這次點子實在扎手的話,打死他們都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那個最近把京城鬧到一片沸沸揚揚的瘋子不好惹,面前的韓少又何曾是善茬?兩虎相斗,他們這些人物,再怎么無法無天也只有成為炮灰的命,惹不起,只能躲了。
韓少瞇起眼睛,并沒有像從前那般情緒激動,他只是輕笑著搖了搖頭,點了根煙,淡淡道你們不懂的,有種女人你遇見了,就算不顧一切,也必須得想辦法得到,她就是那種人,看見她的第一眼我就確定了。
一陣沉默。
場中唯一一個沒有叫女人的胖子抬起頭,咧開嘴,露出一口被煙熏黃的牙齒,笑道要我說,干脆把她給韓少綁來算了,我親自動手,你們倆派人配合我,到時候往韓少被子里一塞,什么烈馬不都得乖乖的?懷柔?屁,女人都賤,不用強不行。
他顯然不像另外兩個同伴一樣對韓少有很深的忌憚,說話也隨意的多,只不過他自認為好主意的一番話,卻直接換來了對面年輕男人的一個酒杯,普通的玻璃杯子,速度迅疾,直接砸到了他腦門上,酒水噴濺,胖子卻面不改色,依舊笑呵呵,抹了一把頭上的玻璃碴子,繼續吃飯。
韓少臉色陰沉,冷冷瞥了胖子一眼,淡淡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胖子悄悄撇嘴,懶得多說,那個讓韓少念念不忘了好幾年的女人,他也見過的,確實漂亮,是個不驕傲卻比任何金絲雀都難以接近的娘們,平靜淡然,心若止水,當初她就對在京城行事低調卻讓任何人都不敢小覷的韓少不理不睬完全漠視,現在聽說她已經嫁人,甚至做了媽媽,按照正常手段發展下去,就更不可能了,他看了看時常在韓少面前將那個女人喊成大嫂的兩個同伴,笑容不屑。
大嫂?
這馬屁拍大了。
韓少不再說話,托著下巴,靜靜沉思。
他身邊一直做看客角色不聞不問的柳如是乖巧起身,站在他身后幫他按摩肩膀,手法老道專業。
“韓少,胖哥說的沒錯,你要真想要,這辦法沒準可行,我也愿意咬牙幫你拼一把,從中配合,陳平再怎么狂妄,現階段也不會輕易樹敵,即使劫了他女人又怎么樣,難道現階段他還敢雙線坐在不成?到時候等他跟赫連家火拼完畢,我們在徹底出手,坐收漁翁之利,人財兩得,而你趁機征服那個女人,到時候我們來喝你喜酒。”
有個不雅綽號叫孫子的年輕人猥瑣笑道,話題一說開,他也少了許多顧忌。
韓少輕輕瞇起眼睛,端著酒杯,自言自語念了一個名字:陳平。
這可真是大情敵啊。
他深深看了一旁低頭狼吞虎咽的胖子一眼,若有深意,淡淡道如果讓你動手,有幾成把握?
“六成。“
胖子頭也不抬說道,隨意抹了下嘴角,笑道陳平的手下都不簡單,中西結合啊,戰斗力不容忽視,我說六成,還是在不遇到陳平的情況下,據說那廝飛刀玩的很生猛,我要對上他,最多四成把握,當然,如果韓少能把老賈給我,我們一起配合,就算對上陳平,也有七成以上的把握。
韓少瞇起眸子,沉思良久,才淡淡道先試試,最近幾天找個機會動手,寧可失敗,也別暴露身份,一有不對就撤回來,我現在還不想跟陳平起正面沖突,小孫,小王你們配合胖子,盡量做到最好就是,記得隱藏身份。
他一連說了兩個隱藏身份。何等謹慎?
胖子哦了一聲,面色平靜,眼神卻滿是深思,含糊道如果遇到陳平呢,怎么處理?
韓少的手微微頓了一下,不動聲色,淡淡道如果有機會,殺了就是。我現在去一趟赫連家,我想我們的赫連少爺,就算失去一條胳膊,也不會甘于寂寞的。
胖子沒說話,只不過用眼神很隱晦的掃了在場幾個女人一眼。
韓少輕聲微笑道放心,青藤會所的女人,知道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而且蔣儒生也不好惹,算了。
胖子恩恩點頭。
柳如是重新坐回韓少身邊,笑容溫婉,一只手撐著下巴,一只手看似無意的在桌下面摸了一下,楚楚可憐,嬌弱道相公,我累了,好想去休息。
相公。
這恐怕就是韓少唯一的惡趣味了。
他,韓少波,柳如是出道三年來唯一的入幕之賓。
次數頻繁。
這可是連劉然都不具備的殊榮。
韓少微微一笑,道寶貝,你先去休息,洗個澡,晚上我來找你。
柳如是瞇著眸子,笑著說了句好呢,轉身走出房間。
韓少波瞇起眼睛,盯著面前的酒水,喃喃自語道白璧微瑕才最可貴啊,你的曾經,我可以不在乎的。
他猛然起身,對一直低著頭的胖子道走,去赫連家!
門外,柳如是穿過回廊,并沒有直接回房間,而是來到老板蔣儒生休息的地方,敲了敲門,緩步進入后恭恭敬敬遞上了一個小東西。
蔣儒生臉色平靜接過。
錄音筆!
青藤安全不安全,再怎么說,也得看老板的意思不是?
(晚了。昨晚喝多了,睡了一覺,起來碼字...現在繼續睡去,起來在碼其他三張,這是第一章額,就這樣。大家給力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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