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一向都認為自己很爺們的陳公子說話算話,果然在北京留了一天,奔馳房車進了北京市區,陳公子表情幽怨,那叫一個楚楚可憐,小聲哀求道少婦姐姐饒命吧,我住酒店都成,現在五星級酒店多特么衛生啊,總統套房又大又舒服的,你要覺得過意不去,替我把房錢付了也成,你們家我先不去了,以后一定拜訪,還是住酒店方便,而且你想啊,就算晚上忍不住了想跟我滾大床,也是酒店自在不是?要不您行行好,放過我一次?
許公主表情比陳平還要凄涼哀婉,兩人對視,簡直就是標準的癡男怨女畫面,不愧都是演技派的狗男女,實力驚人,許公主嘟著嘴巴,輕聲道官人,你要了人家的身子,難道不想對奴家負責么?家里很多人都打算見見你,你現在不去是什么意思?死沒良心的,不要嘛,你好壞。
陳平一陣頭疼加蛋疼,這尼瑪現在的許家莊園可是真正的龍潭虎穴啊,剛過完年,初九,許家大部分人估摸著都會呆在家里,那陣仗,即使陳平想起來都一陣頭皮發麻,二十二了,這廝見識過的人,經歷過的事不算少,甚至敢跟徐老爺子這種中國權利巔峰的人物下棋調笑,但一想到自己將要面對一屋子肩膀上扛著將花的將軍,還是有點不自在,畢竟自己把人家的掌上明珠都霸占了,他雖然自戀,但卻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人民幣,誰都喜歡,許家這么大的家族,枝繁葉茂,北京軍區,河北軍區,廣東軍區,新疆,內蒙古,各個層面各個級別的大小人物多了去,估摸著跟自己大伯一個級別的人物都不止一兩個,如此鼎盛的一個家族,精英齊聚,那氣場,自己真要踏那個大門的話,估摸著立刻就得被轟殺至渣了。
許舒整個人都趴在陳平身上,美人計運用嫻熟大膽,小聲媚笑道官人你不要這樣子嘛,我家人都很和善的,而且還有奴家在旁邊給你打氣,不怕,一會你昂首挺胸走進去就是,目中無人就目中無人了,本公主幫你盯著。
真豪氣。
陳平沒好氣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翻著白眼道真當自己是公主了咋的,進門之后沒準就會被當成猴子看待,不去,這感覺太他娘的憋屈了。
許舒眉毛一揚,嫵媚的神色頃刻間消失不見,驟然間多了一絲威勢,很有女王范,這變臉技能,玩的真是爐火純青了,她輕哼道我看誰敢,放心吧,小男人,進了許家大門,你就是我的人了,誰也不敢欺負你。
陳平不說話了,一臉悲壯,這下不去不成了,人家大過年的說動家里人帶著三車特種兵跑到燕郊來助陣,這份心意,傻子都明白,現在事情一過就要翻臉不認人,忒牲口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許舒是屬于自己的娘們,一臉羞答答邀請自己去見家長,盡管那表情著實假了點,但陳平真想不到什么好一點的拒絕理由,早晚都有這一天的,并且徐老爺子都默許自己兩人的關系了,怕毛啊怕,陳公子心一橫,挺霸氣,冷冷道去,不就是去吃頓飯跟幾個當兵的見個面嘛,徐大公主我都給拱翻了,還怕幾個爺們不成?
許舒滿臉雀躍,摟著陳平脖子主動親了一口,嬉笑道官人真好,我最愛你了。
陳平板著臉,道叫老公。
許公主一臉嬌滴滴,弱弱說了一句老公真好。
陳公子心里哀嘆,轉過頭去看著窗外,默默感慨:有這么個娘們整天呆在身邊,爺們要沒點自制力的話,多半會折壽的。
車子開到許家莊園大門前,陳平許舒手拉手下車,柔情蜜意,車上做司機的陳慶之瞥了一眼兩人,什么都沒說,跟著兩人一起進門,二十年前就大名鼎鼎的白馬探花,心理素質自然非同一般的強大,即使掃到一大排在北京能手眼通天的紅色車牌,照樣面不改色,架勢比所謂的中南海保鏢還要生猛,親自出來迎接的傭人小心翼翼,生怕招待不周,被這位氣場彪悍的男人給隨手拍死。
陳平當然不會向公主大人說的那般,進了門后就做出一副目中無人囂張跋扈的姿態來,怎么說也是陳家出來的犢子,這點城府還是有的。許家的莊園不如赫連家那般氣派,但也聲勢驚人,根據少婦姐姐所說,許家在北京其實還有一套四合院的,也是大宅,只不過從徐老爺子的配偶死了之后,一家人就再沒去過,每年都是老爺子自己定期去打掃,然后靜靜呆一天,緬懷回憶,回來后,照樣還是那個雷厲風行的總參謀長,陳平對這種事情一直都格外上心,大伯就格外推崇這位大領導,說過不少有關于他的事情,金戈鐵馬,榮辱沉浮,大風大浪,經歷了一輩子,最終卻屹立不倒,陳平對這樣的老人,近乎本能的報以敬畏心態對待。
主別墅餐廳里,濟濟一堂,許舒四個叔叔帶著各自家眷,兩個姑姑,還有公主殿下的父母,許老爺子,徐思,近二十號人圍坐在一張大圓桌上,濟濟一堂,陳平眼暈了下,臉色微微抽搐,還好,這群爺們沒穿著代表身份的軍裝,都是很普通的居家服,氣場雖然依舊無與倫比,還在他的承受范圍內。
餐桌上熟人不少,有過不止一面之緣甚至還一起在南京銷魂窟瀟灑過的上校許誠,今天才見過的北京軍區司令員許良,許家老爺子,徐思,都是熟人,每個人見到他都微微一愣,隨即笑容滿面的點頭。
也不是什么堪比上到山下油鍋的恐怖事情嘛。
陳公子驟然輕松下來,他最怵的就是自己一進許家大門迎面而坐的就是一群身穿軍裝的男男女女,每個人都臉色嚴肅,眼光帶著審視意味,跟對待犯人一般嚴加拷問自己,那畫面想起來太JB讓人蛋疼了,還好,難得許家這么開明,餐桌上交流,是華夏的老傳統了,難不倒陳公子。
他掃了餐桌上表情不一的眾人一眼,緩緩微笑,一副靦腆羞澀矜持的良家少男一般,演技十成十的彪悍,他松開許舒的柔嫩小手,整個人身體猛然立定。
“啪!”
敬了一個很嚴肅莊重的軍禮。
大廳內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懵了。
這時候敬禮?太傻.比了點吧。
就連身后的陳慶之都臉色錯愕。
許舒死死忍著笑,重新拉過他的手,把他拽過去坐下,打算看他接下來怎么耍寶。
那一刻,一輩子經歷了無數次大場面的徐老爺子敢肯定,這是他一輩子見到過最賤的一次敬禮。
賤人啊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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