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一團亂麻。
陳平從來沒想過兩個看似冷傲淡然的娘們碰到一起,爭風吃醋起來也會這么熱鬧,獨屬于唐傲之和陳平的房間不大,但五臟俱全,大床書柜電視電腦空調,經過媳婦的一番收拾,都安排的異常合理,納蘭傾城坐在被布置成大紅色的床上,眼神刻意略過床頭上擺著的一盒拆開的紙巾,把玩著手里引起某人無限遐想的杜蕾斯,撇嘴道真俗,還鴛鴦戲水呢,我跟老公鴛鴦浴都無數次了,可不像某些女人,裝的跟圣女一樣,恐怕都沒嘗過那種銷魂滋味吧?
這倒不是她惡意中傷,也不是陳平跟她說過唐傲之壞話,只不過看到唐傲之,漂亮,端莊,大方,氣質雍容,神色恬淡,這樣一個娘們,實在很難讓人把她跟情調嫵媚誘惑這類詞匯聯想到一起,而校花自己就不一樣了,別人說她冷漠也好,冷艷也罷,這都是最能激起男人征服欲的類型,當下不是還流行一個叫冷媚的詞匯嘛,那是啥意思?說的就是看似冷冰冰的娘們一旦上了床,就總能發揮出讓男人嗔目結舌的戰斗力來,床上床下,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校花從來不妄自菲薄,對自己容貌氣質身段,都自認不輸給唐傲之,而傳說中的冰火兩重天橋段,她也覺著自己達到了,能登堂入室,男女相處,大床,性.愛,是相當關鍵的東西,校花就不懂了,為啥自己一個要情調有情調要容貌有容貌要家世有家世的娘們就不如唐傲之受寵?這是個很嚴肅很嚴肅的問題。
唐傲之站在床邊,柔柔弱弱,卻自有一番凌厲氣場,這或許就是身為正房的底氣,小三情人之類的,敢主動跑過來挑釁找煽的真是太少見了,不得不說,納蘭傾城確實是個很強勁的對手,唐傲之有時候也會疑惑會思考,想不明白陳平這混蛋又不是人民幣,怎么就這么受人歡迎,只不過要她放棄自動退出,那也不可能了,極品娘們,啥叫極品?驕傲著矜持著,卻絕不同于大部分女人,拋開她們對陳平的感情不說,為了各自的尊嚴,倆人也會繼續斗下去,直到分出個勝負來再說。
這世道,妻妾成群鶯鶯燕燕的美好畫面,只能存在于幻想中了,古代三妻四妾都會勾心斗角爭寵吃醋,何況現在越來越有獨立意識的女人?那更了不得。
校花看到唐傲之不說話,表現也夠干脆,索性往床上一趟,順勢摟住陳平脖子親了一口,完了就哈哈大笑,姿態囂張,女流氓一般,不知道是刻意刺激真剛正房還是因為調戲了陳平而開心。作為一個有擔當的爺們,陳平現在著實說不出讓這個咄咄逼人的小偏房走人的話,只能一臉屈辱的從了,看看唐傲之,再看看納蘭傾城,愈發頭昏腦脹。
校花往陳平懷里順勢靠了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來,以一個偏房的身份躺在正牌夫人的床上,這感覺太他媽爽了,校花這次經過跟家里特別是跟姐姐的抗爭,取得勝利后歡樂來到南京,早就做好了跟唐傲之針鋒相對的準備,都是預料好的畫面,水火不容,所以從某方面來講,她是最沒心理壓力的一個,先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然后驟然發難,這都是看似簡單卻屢試不爽的策略戰術,這種爭斗,納蘭傾城不指望陳平能幫忙偏向誰,中立就好,女人之間的戰爭嘛,心智城府是其次,畢竟陰謀詭計玩多了,只能取到反效果,最關鍵的就是肯拉下臉來敢爭敢搶,這可不是男女之間上床就可以決勝負那么簡單,復雜又不復雜,納蘭傾城從來不介意陳平罵她賤貨,在她看來,正房偏房,都是一個小本本的事情,能爭,失敗了也不氣餒,目前陳平的女人中,除了溫柔賢惠最適合做賢妻良母的王仙衣之外,根據納蘭家的情報,沒露面的周舞陽和許舒,一樣不是省油的燈,特別是后者,號稱軍界的大公主,陳平到不至于沒品到效仿陳世美去做駙馬爺,但以后的爭斗,肯定精彩,現在跟唐傲之較勁,也算提前熟悉熱身。
晚上九點鐘左右,陳浮生獨自開車回來,而與此同時,夭姨也準備好了晚飯,吃飯時間不早,但聯想到下午四點才結束的私人宴會,也就能理解,倒在床上被兩個娘們一前一后折騰的不行的陳公子終于逃出魔掌,少了兩對溫柔大白兔的摩擦,心里有慶幸有失落,問題沒解決,只能硬著頭皮帶著兩個女人下樓,飯廳里,陳浮生眼神詭異,頗有點為老不尊的意思,陳平滿心思憤慨,瞪了自家老頭一眼,沒見效果,又扯了一下陳安的頭發出氣。
飯桌上,兩個娘們照樣唇槍舌劍,氣氛雖然相對于剛才溫和了許多,但言語間更加犀利,強悍啊,女人要是豁出去不要臉面了,當真是誰都扛不住,陳公子碗里各種各樣的菜肴,青菜肉菜,瞬間超過水平線,并且還有向上增加的趨勢,陳公子欲哭無淚,只能暗中祈禱兩個姑奶奶千萬不要太過火才是。
唐傲之跟校花又開始姐姐妹妹了,嘖嘖,這你媽唐姐姐叫的,真親熱啊,還他娘的納蘭妹妹,你倆很熟?陳平蛋疼的不行,低著頭,狼吞虎咽,唐傲之現在已經改口喊陳浮生叫爸,這或許是飯桌上她唯一能穩壓納蘭傾城一籌的大優勢,使勁發揮,企圖打壓這位偏房的氣焰,校花不為所動,保持對陳家人尊敬的同時,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在陳平身上,順帶跟夭姨聊天,各自的戰術都很好嘛,一個主攻陳浮生,另一個就跟夭姨拉關系,都有各自的優勢,即使偶爾對視一眼,也是秋波流轉,不帶半點火藥味,安靜而溫婉,演技那是相當的高深。
一頓飯半個鐘頭,陳平不知道其他人是個啥感受,反正他自己差點就被兩個娘們轟殺至渣了,站起身,唐傲之和納蘭傾城不約而同去收拾碗筷,互相謙讓一番,最終并肩進去,真特么虛偽,相信里面又是一副暴露她們各自本來面目的唇槍舌劍了。
陳浮生去了趟書房,回來的時候也不多說,直接丟給陳平一串鑰匙,自己坐在沙發上揉著額頭道這是給你準備的房子,鐘山高爾夫,早就裝修好了,我看了下,還算不錯,另外你虎剩叔送了你一輛車,勞斯萊斯,這可是他自己掏家底大出血給你買的玩意,別不領情,車子房子都有,你也老大不小了,找個時間,趕緊給我搬出去,我眼不見心不煩,亂七八糟的關系,自己處理去。
陳平一臉悲壯,拿著鑰匙,委屈道老頭你不是吧,就這么把我賣了?太不夠意思了。
陳浮生面色不變,淡淡道這破事我管不了,自己看著辦。
陳公子頭疼了,無奈道你就沒啥指示?起碼給點意見也好,你不一直說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米還多嘛,送我個處理方法。
捧著茶杯閉目養神的陳浮生罵了句放屁,說那是夸張,老子要真吃這么多鹽,早就得病了,沒啥指示,你自己看著辦吧,嗯,如果可以的話,我不介意有兩個兒媳婦。
操,就知道最后一句才是關鍵。
陳平提著鑰匙,黑著臉,在兩個娘們出來的時候,啥話都不說,揮手帶著她們出門了。
這注定是一個賊有紀念意義的夜晚。
而且看得出來,兩個女人對準公公這樣安排也很是滿意,眸子中笑意盈盈,都打著各自的鬼主意。
拉開車門的時候,校花手伸進褲子口袋,拿出一個小盒子塞到陳平手里,小聲道老公,你好勇猛哦,奴婢怕怕。
陳平惡狠狠瞪了這不知死活的娘們一眼,罵罵咧咧道少跟我扯淡,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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