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家族代表著什么?只要稍微了解點內情的人都明白這四個字的含義,納蘭家族,這四個字在東北三省,幾乎就是可以當街玩槍戰也不會被抓的彪悍角色!
雖然遠在上海,但敢對納蘭家族的‘莽夫’這么說話的,似乎還真沒多少。
毫無征兆闖進來指著納蘭無敵破口大罵的矮小爺們囂張的可謂逆天,能在亂世這種地方撒潑踹門指著納蘭無敵罵我草你大爺的,除了陳浮生身邊的人,誰能做到?
大將軍王虎剩!人稱小爺。陳浮生身邊的真正心腹,浮生集團的巨頭之一,陳浮生的兄弟!
兄弟這兩個字對陳浮生分量有多重?
單看這位小爺一人就占有浮生集團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就可見一斑!
所以這位看似猥瑣但深藏不露的小爺跳到桌子上吐沫星子噴了納蘭無敵一臉的時候,這位納蘭家族的‘莽夫’也只能忍著。
如果說對陳平他是懷著老一輩看年輕人的想法,那對眼前這位小爺,他是發自內心的忌憚!
這絕對是那個叫陳浮生的男人從出道,發跡,到現在的權傾整個南方過程中的重要人物之一。
正如陳浮生所說,王虎剩是他生命中的貴人,是他兄弟。這話不矯情,雖然王虎剩對這句話從來都是持否認態度。
“小爺,你不要太過分,納蘭家在南方再怎么積弱,也不是你可以隨隨便便侮辱的!”納蘭無敵強自鎮定的說道,后悔的腸子都青了,看來自己今晚確實來錯了地方。
“操,你既然還知道叫我聲爺,那就得給爺忍著,狗屁的侮辱,老子說錯了?他媽的,陳平給你要個娘們你就唧唧歪歪的,想棒打鴛鴦還是怎么著?這是在上海,我也不仗勢欺人,你那侄女跟我著大侄子的事,是年輕人的事,你們老一輩要仗著是長輩來作威作福,小心就走不出上海。”王虎剩往陳平身邊一座,接過陳平遞過來的一根煙,話語陰森森。赤裸裸的威脅。
納蘭無敵臉色漲的跟豬肝一樣,一忍再忍,如果現在發飆,別說走出上海,按照這位小爺的脾氣,估計自己今晚走出這家夜場都是問題。
他冷冷哼了一聲,郁悶的坐在沙發上大口喝酒。
“你不知道這酒很貴還是咋的?得,你大老遠跑來也不容易,這瓶算我請你,喝完趕緊滾蛋。”王虎剩像是趕蒼蠅一般揮揮手,語氣咄咄逼人,陰損刻薄。
納蘭無敵走了,用落荒而逃來形容也不為過,看著這位在東北三省橫行無忌的‘莽夫’狼狽的背影,就連陳平都替他憋屈。
“虎剩叔,這樣是不是過分了點?萬一他回去把我的身份告訴納蘭傾城,那就不太好辦了。”
“怕個屁。告訴就告訴,陳家大少爺還怕見人不成?放心,納蘭家的丫頭,遲早都是你的。”王虎剩哈哈大笑,看著陳平的眼神充滿欣賞和慈愛。
陳平苦笑著聳了聳肩,對身邊這位小爺,他是打心眼里尊敬,他不覺得王虎剩做錯了,如果沒有納蘭傾城,他一點也不介意這位小爺在狠一點,但現在情況….陳平搖了搖頭,暫時不去想。
王虎剩將陳平的表現都看在眼里,但并沒有說什么,想當年跟著陳浮生掙扎攀爬的時候,他什么沒經歷過。如今的陳家大少爺如果連一個小妞都擺不平,那他就配不上陳家小霸王這個稱號。
“明天把那丫頭帶過來給叔看看。”王虎剩笑著拍了拍陳平的肩膀,夾在那只手上的香煙很給面子的掉了一截煙灰,灑在陳平的衣服上到處都是。
對于這位‘不拘小節’的虎剩叔陳平早就習慣,這點程度上的事根本不算啥,要知道這位可是敢當著自己那位在南京軍區任參謀長的大伯的面罵自己草你大爺的猛人,要是沒點堅韌的心里承受能力,根本不可能跟這個野獸抽象派的男人處到一塊。
陳平點點頭,笑道:“虎剩叔怎么來上海了?也不打個招呼,要不是今天在這碰上,我都不知道。”
“來玩唄,上海妞屁股大,個個都是生兒子的料,前幾年無論是你爸還是你大伯,都在關鍵階段,所以也沒心思找個娘們傳宗接代,憋不住了就叫個還算標準的妞瀉火,現在什么都穩定了,你叔我這個老光混也想要個兒子了,嘿嘿,老了老了。”王虎剩感慨著,拍著大腿,眼神滿是緬懷的味道,他突然湊近陳平,猥瑣笑道:“你虎剩叔現在還是處男呢。難得吧?嘿嘿。”
陳平差點被口水嗆到,咳嗽了下看著身邊為老不尊的男人,有點哭笑不得。猶豫了下,他輕輕道:“虎剩叔,給我說說你們年輕時候的事情吧。以前我爸老忙,也沒機會了解,你給我說說怎么樣?”
王虎剩對這個侄子也不私藏,笑的很豪爽,道:“從前?嘿嘿,從前的事情太多了,知道我跟你爸怎么認識的不?”看著陳平老實的搖頭,他笑道:“在黑龍江到上海的火車上,那是你爹剛走出張家寨…”
小爺講故事的水平稱得上天下第一,從一開始火車上的相識,到上海阿梅飯館,到SD酒吧,到南京,滔滔不絕的說了出來,陳圓殊,陳慶之,陳象爻,裴戎戎,王解放,竹葉青,錢家,魏家,二十年中發生了太多太多事情,王虎剩雖然講的籠統了些,但二十年中每一個重要人物,在王解放嘴里都絲毫不漏的說出來,但陳平很敏感的發現,這里面少說了一個人。
一個女人。
“我媽呢?”陳平淡淡道。
王虎剩立刻止住了話語,沉默了半晌,才自嘲笑道:“你媽,呵呵,不是我故意不說,只不過我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外人都說我,慶之,是你爸的貴人,但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你媽才是你爸的貴人!大貴人!可惜紅顏命薄,如果你媽活到現在,你爸所處的高度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他應該站的會更高!比現在還要高。高很多。
陳平默然,自從記事起他就開始嘗試著一點一點的了解自己的母親,很難想像,究竟是什么樣的一個女人在死了二十多年之后依然讓很多人羨慕嫉妒恨?
大智近妖?還是心狠手辣蛇蝎心腸?或者是一腔柔情百轉為了男人放棄一切的女人?
放棄了一切,抗爭一切。那個曾經答應陪著丈夫一起看星空燦爛江山如畫的女人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陳平對母親的了解只限于一張照片,帶著太陽帽,一副黑框眼鏡,靜靜站在父親身邊,笑容燦爛。
一輩子太短!
“你母親身體不好,知道她怎么死的么?難產。”王虎剩淡淡道,狠狠灌了一口酒,微酸。
陳平臉色慘白,終于明白二十年來父親從來不告訴自己母親死因的真相。
“你母親叫曹蒹葭,陳平,是個爺們,你就記住,就是這個你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女人,給了你一切。”王虎剩低沉的聲音幽幽的傳進陳平的耳朵里。
大愛無私。
稱職的妻子,完美的母親。
(這張寫的很蛋疼啊,心有余而力不足,曹蒹葭確實不是咱這種菜鳥能寫的,感覺褻瀆了,有些無語,想拍磚的兄弟要砸我個頭破血流,我也認了....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