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盡管寬心,小道所選參與造建穿云梭者,皆是干練之士,當以為國效力為榮,只是其中有一女子,乃貧道的小徒,陛下…”袁天罡面上略現難色。
“既是你的徒兒,那便允她不用進入武研院,繼續在你身邊便是。”李叔叔笑瞇瞇地應允了袁天罡的請求,然后把目光對準了我,朝我一笑,一口森森的白牙露了露:“你們都下去罷,朕與愛婿有事相商…”
不大會功夫殿里的人走得一干二凈,就剩下一個內心揣揣不安,表面強撐著笑容的我,還有一個是看著我,時不時扯扯嘴角的李叔叔。
“臭小子,你可真夠能耐的啊?!”李叔叔臉色一變,翻臉不認人了,黑著張老臉,手指頭都快戳我臉上了。
“小婿,小婿有罪。”很是痛悔地低頭認罪。最后的底牌都給李叔叔拿住了,咱還能想憑借忽悠來翻盤不成?
“你!”李叔叔的表情說不清是生氣還是在笑:“可真有本事,為了討好我女兒搞出這么大個陣仗來,嚇得老夫連朝會都開不下去,整個長安城都被你搞得人心惶惶的,你說,你有什么罪!”
“岳父大人,小婿知錯了,不該為了泡妞,瞎鼓搗出這么個玩意來嚇人,小婿罪該萬死,萬死莫贖…”姿態要放低,認罪要誠懇,表情很悲傷很痛悔,很可惜現在擠不出眼淚。
“泡?泡妞?”李叔叔半晌才回味過來,發黑的老臉嘴角在扯:“哼,你也知道啥叫罪該萬死?!少給我說那些屁話。起來,老夫問你,給我坐過來些,怕老夫吞了你不成?!”
“哦!”挪挪屁股,湊到了李叔叔身邊。
“你對我閨女的一片真心,老夫甚慰之,還好此物于軍事有大用,袁、李二人皆乃我朝頂尖的人物,有他們撐著,雖不能說是,嗯嗯,這也算得是為國立了一功。”李叔叔厲害,先耍大棒棒,現下來丟甜棗安慰人了。
“不過,你的初衷實在讓老夫沒辦法賞賜你。”李叔叔瞇著眼,笑得很邪惡,表情也很邪惡——
聽到李叔叔這么一說,我總算是松了一口大氣,別說要賞賜了,只要不怪罪我就成,至于你李叔叔想拿熱氣球去干嗎那是你的是,咱可管不了。
“小婿自悔莫及,莫需要什么賞賜,岳父大人的厚待已讓小婿感激涕淋了都。”
“呵呵呵!好好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好女婿,快去罷,我閨女現下怕是已經等急了。”李叔叔慈祥地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自便。朝這位放我一馬的皇帝陛下行禮退出了小殿之后,總算是能長出了一口大氣。
“俊哥兒,對不起了…”熟悉的聲音,一扭臉,李漱怯生生地看著我,絞著雙手,一副像是很內疚的表情。
熱氣球,哦不,該叫穿云梭,此刻我正與我的小美人兒擠在里邊,只有我們倆個。關了廂門,擠在一起坐著,李漱依偎在我的懷里,臉貼在我的胸膛上,纖長的手指調皮地在我的胸口畫著圈圈。我摟著她,感受著她身子散發的淡淡芬芳。
“你被我爹爹罵得厲害嗎?”李漱仰起了頭,一雙星眸忽閃忽閃地望著我。
“嗯,厲害,瞧這腦門上,還有你爹的唾沫星子呢。”拿手朝腦門上胡亂比劃了一番。
“都是漱兒不好,俊哥兒,對不起了,當時一高興,就給爹爹漏了底,幸好沒給旁人說了去,不然…”李漱一副后悔的小模樣,鼻子上也浮起了細紋。
“我又不怪你,瞧你把這擠的,鼻子都變形了。”捏了一把,嘿嘿一笑,嗯,這樣就好,人嘛,哪能不犯錯,有錯就得認,認了錯,就是乖娃娃。下次再犯,再認就成,當然,后面這兩句只是針對本公子而言。
“你弟和你三哥還不都知道嗎?”
“哼,他們可不敢亂說,不然,瞧我怎么收拾他們!”李漱驕傲地翹起了圓潤的下巴。
我不由得露了露門牙,在她臉頰上香了一口,好像一塊蒸得糯熟的雞蛋糕。
李漱又不甘心地朝我跟前擠了擠,胸口兩團肉呼呼地都全粘在了我身上,臉頰近得鼻息相聞,豐潤的雙唇吐氣如蘭:“俊哥兒,快些把漱兒娶回去罷。”水汪汪的大眼睛,粉嘟嘟的臉蛋,肉呼呼暖得讓人發燙的柔軀,手就攬在她那燙而軟膩的腰肢上,輕輕地扭擺著,就像是那剛被捕獲的小鹿一般。
嗓子眼差點兒就冒火了:“快了,快了,總得等你加笄了,不然,你爹還不把我給閹了。”有點心慌,探個腦袋瞧了瞧外邊,還好,百十來個精壯的悍卒全是面對著熱氣球的相反方向。
“都怪你,總欺負漱兒…”小臉紅粉粉地,瞇著眼兒,像是要把自個的身子全擠進我身體里似的,腿也搭在我身上,軟底鞋內的腳指頭輕輕地撓著我的腿肚子,就像是個頑皮而天真的孩童一般。
頂不住了,腦門都要爆炸了,差點兒我就能頂破天靈,元神出竅了都:“我的小姑奶奶,擠出個好歹來咋辦,你哥他們還在下邊等著你呢。”頭疼,鼻血都差點出來了,很想把這漂亮妞給就地正法,可眼下時間地點都不對頭,咱可不想現場直播,邊上就蹲著百十來個千牛衛禁軍,悄悄說些瘋癲話也就成了,其他的,可不敢在這多想了。
“都快八月了,俊哥兒,可惜我大哥剛才跟我說了,爹爹不許你坐這東西來娶我。”李漱既幸福又有些遺憾地嘆息著,手朝上伸了伸,似乎想抓著這近在咫尺,卻又無法掌握的超巨形彩蛋。纖手像是跳舞一般地水蛇一般打了個轉,直接纏我脖子上,絞的差點吐舌頭了,這小妞是咋了,全身上下都透著股子興奮過度的勁,若是身上帶著個血壓劑、溫度表啥的,現下就想現場體檢了都,嗯嗯,當然是治療救人,正人君子一般都干這事。
“不過,你的心意我已經知道了。以后成了你的妻子,我一定會待你好好的…”小姑娘思春了,而且情況還很嚴重,不分地點時間的思春讓我這個正人君子實在頭痛,摟著這個漂亮妞,有一聲沒一聲地應著話,戰戰兢兢地吃著小豆腐,然后又趕緊抬頭觀察四周的敵情,這活計還真是不普通人能干得了的。
到了最后,李恪終于忍不住竄上了半山鬼叫:“漱兒,該回去了。”
李漱不情愿地應了聲,理好了皺起了衣裙,方站起了身來,似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回過了頭,水靈靈地大眼睛望著我,突然在我臉頰上香了一口:“程家妹子現下怕是急得都該哭了,嘻嘻…”小丫頭沒點兒害臊的意思,倒像是打了一場子勝仗一般,洋洋得意地模樣,神彩飛揚地像是彩蝶似的飛向了遠處。
程鸞鸞急的都該哭了?這話啥子意思,難不成這妞是個武林絕頂高手,在這跟我勾勾搭搭的,也能給程家那個漂亮妞千里傳音不成?——
打馬回家,果然,娘親夸,老爺子罵,慈祥的笑臉和兇狠的白眼在我眼前走馬燈似地移動著,配合得很好,白臉和紅臉搭配得緊密無間,雙劍合壁、天下無敵,這話怕就是專門贊揚俺爹跟俺娘的。
回到了屋里,看著倆漂亮妞喜孜孜地迎至跟前,擦臉褪靴,殷切的問候,甜滋滋的媚眼兒,小心肝總算是落回了地,唉,萬般皆無奈,唯有婆娘好,一個逮著香了一口,就覺得精神大振,恢復了平曰做了大事喜歡顯擺的勁頭,很是對今天的光榮事跡吹噓了一番,總之上天入地、翻江蹈海無所不能地使勁吹了一番,逗的倆漂亮妞笑有花技招展的很有成就感。
“郎君今曰定然是在人前大出了風頭,可惜妾身未見親見郎君的風采。”宮女姐姐很會說話,說話與表情配合得份外合諧,就像是一位情竇初開的少女,崇拜自己的情郎英偉無敵一般,很能滿足我的表演。
綠蝶仰著頭瞧著我,小臉興奮地漲紅,似乎天底下,沒有什么人比她的好郎君更厲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