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開學第一天,什么課也沒上,就是舉行了第一次升旗儀式,并且,我還特地邀請了國旗班來主持的升旗儀式,并且宣布,每天早上,都必須舉行升旗儀式,唱國歌,這是表示對大唐帝國的熱愛和向往。
當然,當年的開學典禮上,我一翻激情四溢的演說讓參加的學生們能感到相當的熱血沸騰,為自己也能投身于學習,為日后建設大唐帝國四個現代化發展目標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而無比的光榮。
散場而去之后,各位教職工也進行了分班,老家伙們被我以事務繁忙,加上要經常參與論壇,所以,把班主任的職責都交給了年輕的教職工,這批年輕的教職工當中,絕大多數都是受到了我的思想熏陶的年輕人。
可以讓他們近距離地去關心學生們的學習和生活,解答他們在學習上的疑難,還在對新式教學方式存在的疑惑之處。
開學十來天,沒有任何異常,至少學生們對于這些科目都倍感好奇,本公子的課更是最受學生們歡迎,誰讓我前世就是教師,今生還是教師,長時間的教學經驗已經讓我對于治學的手段嫻熟到了極點,生動有趣的教學,善于解答學生們心中的疑惑,使得一些原本抱著來試試看,不行就撤的學生們漸漸地安下了心來認真地學習。
“今天這一堂課,叫著醫藥衛生基礎!”我站在講臺前,掃了一眼下邊的學生們,四十二位學生,后邊,還有前來旁聽和學習我教學方法的書院教職工。
學生們的手中,都有一本課本,大多數的學生都好奇地打量著手中的課本,也有少數人把目光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大家都應該生過病吧?”我笑吟吟地站到了講臺的邊緣說了這話之后,走下了講來,背著手晃晃悠悠地在學生之間打轉。看到了大部份人都在點頭,我旋及笑道:“大家也知道,生病,幾乎每個人的一生都會撞上它,而如此能減少與這種能讓我們的身體變得痛苦和難受的相遇呢?”
這話,讓絕大部份人把目光都落到了我的身上,想想也是,誰也不愿意生病,苦澀的藥味,身體上的痛苦,誰愿意去承受,正因為如此,所以人們才發展出醫學。
“醫藥的作用是什么呢?預防疾病,治療疾病,減少痛苦,增進健康,增強機體對疾病的抵抗力和幫助疾病的診斷。這些是醫藥所能做的,但是我們能從根本上去預防和減少疾病在我們的身上發生的機率呢?這就要靠兩個字:衛生!”
“…簡單一點說,我們如果能杜絕掉我身一些不衛生,不良的習慣,努力地鍛煉身體,注意膳食的平衡,就能最大限度的減少疾病感染我們的機率。”
這時候,有一位長得又帥又嫩的年青小學生站了起來,這家伙我認識,李恪的長子李仁,這家伙跟他爹沒多大區別,除了不那么好色,或許是年紀未滿十五,尚未成年,沒有好色的機會之外,其他的跟他爹差不了多少。
李仁自喻天才,原本我想把這家伙安排在小學班,豈料這家伙借著我跟他爹的關系要好,死皮賴臉地硬要跑大學班來上課,不過,這家伙確實是個天才,四書五經如今這個年紀便能熟讀,我只好同意了他的要求,把他安排到了大學班。
為了不影響學院目前的氣氛,同樣我也不希望讓這些錦衣玉食的弟子去打擊到其他貧寒士子的生活水平,所以我只得把這些調皮搗蛋的高干子弟全分在一塊,還有個原因就是這些人的家世都差不了多少,而且都是心高氣傲、自視甚高之輩,全丟在一塊,也就最大限度地減少了一枚田螺壞一鍋湯的效應,加上,本公子親自擔當這個班級的班主任,他們就算有什么不滿或者爭執也不至于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鬧出什么大名堂來。
李仁先沖我恭敬地一禮:“老師,學生有個問題,什么叫不衛生、不良的習慣?”
“這個嘛…”我掃了一眼在座的諸位學子,眼睛,恰好落在了坐在后排的某位不良少年身上,李業詡的弟弟,李業嗣身上,我手指頭一翹,指了過:“比如這位李同學現在的行為。”
李業嗣偷偷摸摸地脫了襪子,搓著腳丫,一副眉飛色舞的享受模樣,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坐在后邊,竟然還被我抓個正著,所有學生都把目光向他投來,見他尷尬地抄起了襪子使勁往腳丫上套的動作之后,不由得笑出了聲來。
李業嗣臉皮跟他大哥有得一比,干笑兩聲,見我并沒有懲罰他的意思之后,故意擺出了一副一本正經的表情,拿起了案桌上的書本,搖頭晃腦地看了起來。
不過,我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把這家伙提溜到了講臺前,告訴大家,腳上的死皮還有各種碎屑是很臟的東西,如果拿手搓了腳皮之后,再拿手去拿吃食,又或者挖鼻孔,必然會讓其他人失去食欲…
“而你自己也為因此而患上各種本不該得的疾病,要知道一點,病從口入,明白嗎?”我笑瞇瞇地揪著李業嗣的肩膀,讓這個年方十七的少年郎無法開溜。李業嗣只能干巴巴地笑著表示自己下次一定痛改前非,絕對不會拿搓腳的手去拿饅頭云云。
然后,我好心好意地介紹這二位學生認識,只不過,李仁有些害怕李業嗣的腳疾會傳染給他,與李業嗣行禮之時,戰戰兢兢地退了好幾步,可憐的孩子,這才是開始呢。
不過,費了三刻鐘的時間,總算是讓大家明白了醫藥和衛生的概念,這也讓學生們對于預防自己生病的手段和方法產生了好奇,下課之后,很多學生都干脆拿起了桌上那本只翻開了一兩頁的課本來細細研讀。
“師尊!師尊…”后邊傳來了急促的招呼聲,我一回頭,李業嗣屁顛屁顛地竄到了我的跟前:“嘿嘿嘿,俊哥兒…”
“笑個屁,嬉皮笑臉的!這里是書院,我可是你的老師,再這么亂說話,小心我告訴你大哥。”我瞪了一眼這小伙子,長的跟李業詡一樣,除了眉清目秀點,幾乎沒啥差別。這混小子也隨他大哥跟我們在長安紈绔胡混過一段時間。
“師尊,方才您怎么能那么干呢?害的弟子失了臉面。”李業嗣有些幽怨地道。我想起方才的場面,差點笑出了聲來,沒錯,當時除了李業嗣在搓腳丫之外,還有一個學生在揉眼角,另一個在挖鼻孔,不過,誰讓你小子跟你哥一般是禍害,不收拾你我去收拾誰?
我板起了臉:“什么話,為師還以為你知恥而后勇呢,怎么,倒把錯怪到了我的頭上來了?得,今天下午我正好有空,一會你跟我去見見你大哥,讓他給你評理撐腰,喂,你跑什么?…”
李業嗣已經臉色大變,“師尊,弟子要回課堂溫習功課,下次再聆聽師尊教誨”拔腳就跑,一回頭,竟然是李靖伯父,鐵青著臉,站在我身后不遠處。
“給老夫回來!”一身便裝的李靖伯父一聲暴吼,李業嗣一臉地哭喪轉過了身子,遠遠地就朝李靖伯父施禮:“孫兒見過爺爺。”
“孽畜!老夫打不死你!”李靖伯父似乎覺得顏面大失,揮手作要砍殺狀,我趕緊上前一步,攔在了李靖伯父與李業嗣之前。“業嗣并沒有作錯什么大事,伯父大人息怒,伯父造訪,小侄有失遠迎,實在罪過。”
李靖伯父恨恨地瞪了李業嗣一眼:“還不滾,給老夫留人現眼。”原本來裝出一副恭順害怕表情的李業嗣聽到了李靖伯父這話,臉上頓時浮起了喜容,應了一聲,一溜煙地竄進了課堂。
瞅見他這模樣,我差點笑出了聲來,這場景,實在是太熟悉了,就好像眼前的是李業詡一般,這哥倆看來都是一般的德性。
李靖伯父無奈地搖頭苦笑了兩聲,沖我言道:“賢侄,這小畜生就辛苦你了,今日,老夫無事,特地過來瞅瞅書院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