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須野的殺生石景區中,劉菲兒好奇的打量著四周,她雖然已經知道了天機玄狐的身份,但她并不知道天機玄狐與這里究竟有什么關系,更不知道為什么天機玄狐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眼神中是那么的滄桑,仿佛她幾百年前曾經來過這里似的。()
殺生石的景區四周,空氣中有著一股淡淡的硫磺味,聞起來倒是有些別樣的味道,這里游客不少,許多都是中國人,劉菲兒聽著經過的中國導游說,這些硫磺味是九百年前玉藻前留下的毒氣,原本這里毒氣濃郁,靠近則死,但經過九百年的疏散后,這才剩下這么一點點的淡淡硫磺味。
而這片殺生石附近的小溪在被玉藻前污染后,至今無法飲用,但奇怪的是,這條小溪不能飲用,卻有著養顏美容的奇效,因此不少女游客們都紛紛聚在小溪前,有的以手捧水,用來洗臉,有的則干脆倒干了隨身帶著的礦泉水,將空瓶子放進小溪中,裝滿了溪水,眉開眼笑的滿意而去。
劉菲兒是罕見的絕色美女,但天底下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愛美,劉菲兒見許多女游客都紛紛在溪水邊用水洗臉,她也禁不住好奇的蹲下身去,彎腰捧水,只不過劉菲兒太漂亮,她一蹲下,旁邊的女游客們都不自覺的讓開,不想跟她站在一起成了她的陪襯。
劉菲兒這幾天跟在天機玄狐旁邊,根本沒有時間和條件做任何的保養,更不用說什么spa護膚之類的東西,此時她捧著水往臉上一敷,頓時感覺自己的肌膚都仿佛在貪婪的吸收著水份,自己臉上頓時有一種清涼滋潤的感覺。
她洗完臉后,掏出隨身的手機自己拍了一張,果然見自己臉上似乎變得有光澤了一些,似乎的確有美容養顏的功效。
劉菲兒忍不住奇道:“真是神奇也,為什么這水不能飲用,卻有美容養顏的功效?”
一旁的天機玄狐忍不住便嗤笑譏諷道:“廢話,這片土地當年被我的真元法力所浸透,山中溪水自然也充滿了我殘留的法力真元,當時的人如果喝了,必定渾身氣血沸騰,經脈爆裂而死。雖然現在時隔將近九百年,我當年留下的法力真元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但這樣的水依舊不是普通人能飲用的,如果飲入體內,則會導致五臟翻騰,氣血魂露an,但如果只是外敷,卻會刺ji肌膚,有活血養顏的功效。這個道理就像你們現在用的fei皂能用,但不能吃一樣。”
劉菲兒這才恍然,哦的一聲,但很快她的眼睛便瞪得溜圓,她吃吃的瞪著天機玄狐,結結巴巴的說道:“什,什么?你,你剛才說這片土地留下了你當年的真,真什么元?你,你難不成是玉,玉藻前?”
天機玄狐瞥了她一眼,有些不屑的說道:“那是東瀛人給我取的名字。”
劉菲兒出身名men,家教極佳,雖然談不上飽讀詩書,但說知書達理,那卻并不是謙虛,與娛樂圈許多連國歌都唱不完整的草包花瓶是大大不同的。
她不知道天機玄狐的來頭,但是玉藻前的大名,有時會到日本拍戲的劉菲兒卻是知道的,她滿臉震驚的看著天機玄狐,陡然間心中頓生強烈無比的震撼與畏懼,同時還有一絲絲小小的…興奮。
曹姐的前世竟然是玉藻前?可她說自己是天機玄狐啊!為什么我沒聽說過天機玄狐這個名字?
劉菲兒忍不住便向天機玄狐問了心中的疑問,天機玄狐隨即嘿的一聲冷笑,意味深長的說道:“你覺得,像我這樣的人,歷朝歷代的當權者,會有哪一個喜歡?”
劉菲兒眨巴了下眼睛,有些似懂非懂。
她并不知道,天機玄狐曾經攪得中華修行界一陣大露an,更是推波助瀾導致晚唐覆滅,她自從被中華修行界聯手趕出去后,中華修行界便開始封殺天機玄狐的事情,并對狐禪men痛下殺手,導致盛極一時的狐禪men迅速衰落下來,大小狐貍精們都紛紛逃進了深山老林,不敢再輕易出世。
而中國的當權者們自然也不可能去追捧一個天不收地不管的九尾天狐,而且無論是他們奉信的佛教還是道教,這兩派人物都對天機玄狐痛恨至極,咬牙切齒,因此為了獲得這些修行人的支持,皇帝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封殺任何有關天機玄狐的書籍和口頭形式流傳的故事。
慢慢的,天機玄狐的赫赫威名便就此被埋沒于歷史紅塵之中,只不過她的大名在另外一個邊陲之國卻以另外一種形式大放異彩。
天機玄狐當然不會膚淺的炫耀當年的往事,因此她對往事閉口不談,劉菲兒也只好半懂不懂的在旁邊冥思苦想,不敢多問。
過了一會兒,天機玄狐繼續邁步朝殺生石景區里面走,劉菲兒也緊緊的跟在后面,兩人沿著石塊鋪成的小路往里面走,終于來到了殺生石所在的地方,劉菲兒一眼看去,卻見這片凌露an的石場中到處都是黑色的石頭,在這片石場中,有許多大大小小的石頭僧,這些石頭僧有些光著頭,有些則頭頂白色或者紅色的小帽,看起來紅白間雜,很是有趣。
劉菲兒聽一旁的導游說,這些石頭僧都是為了紀念當年念誦經文壓制玉藻前妖氣的僧人而立的,其中最大的便是源翁高僧的石像。
源翁的石像盤膝坐在最大的一塊黑色殺生石上,腳下是石頭蓮臺,頭戴紅色mao線編織而成的帽子,雙手捏著指訣,在他身旁則上下左右侍立著四名石頭僧人,在石頭僧旁邊還立著一個頗大的立方體石塊。
這里許多游客們還紛紛將小石頭在這些黑色殺生石上壘成石塔,以此來紀念源翁和尚,有繼續鎮壓封印天機玄狐的意思。
劉菲兒一邊聽著導游的解說,一邊看著游客們紛紛壘著石塔的舉動,同時又悄悄的用眼角余光觀察著天機玄狐的神情,她只見天機玄狐面容冷峻,目光中滿是譏誚,嘴角掛著不屑的冷笑。
劉菲兒很是擔心以天機玄狐的高傲性子,只怕會對這些平民痛下殺手,但好在天機玄狐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觀,并沒有什么過ji的舉動。
但很快,有幾名身披僧袍的光頭僧人從這小路上經過,前往山腰寺廟的時候,天機玄狐登時眼中殺機大起,整個人變得殺氣騰騰,眼睛里面原本的黑色眸子也剎那間變得血紅!
劉菲兒嚇得一哆嗦,忍不住便去伸手拉住天機玄狐,天機玄狐被她一拉,立刻扭過頭來,目光恐怖森森的瞪著劉菲兒,一言不發。
劉菲兒被天機玄狐瞪得頭皮發炸,渾身血液都幾乎凝固了,她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想干什么?你,你,你別,別沖動!”
天機玄狐一雙血紅的眼珠子死死的瞪著劉菲兒好一陣,慢慢的她眼中是殺氣才一點點的消退下來,眼珠也從血紅色變成了漆黑色,天機玄狐聲音極為冰冷發寒的說道:“再有下次,我先殺了你!”
開什么玩笑,自己當年想殺誰,就殺誰,快意恩仇,何等的威風,今天你一個小小世俗凡人,竟然敢來對我指手畫腳?
劉菲兒駭得俏臉發白,連忙點頭,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天機玄狐看了離去的僧人一眼,眼中的瞳孔瞬間凝縮成針,她銳利的目光宛如利劍一樣she了出去,一下讓這兩名僧人察覺到,驚訝的回過頭,順著目光的方向看來。
可他們回過頭的時候,天機玄狐已經收回了目光,轉過身去,緩步離開。
這兩名僧人哪里料得到九百年前封印的天機玄狐竟然就在他們身邊,還差點痛下殺手殺了他們,若是他們知道了這些,只怕當場就嚇得暈死了過去。
這兩名僧人看了一陣后,發現不出什么異狀,便轉身離去。
天機玄狐則自顧自的順著小路,往景區附近的旅館走去。
兩人來到旅館后,劉菲兒忍不住大著膽子問道:“今天我們住這里?”
天機玄狐頭也不回,說道:“有什么奇怪的么?”
劉菲兒小聲道:“曹…不,你好像沒有帶隨身小包,沒有護照和錢呀!”
天機玄狐隨口道:“你不是有么?”
劉菲兒聞言一窒,她低聲道:“我的包也在汽車被絞碎的時候丟啦…如果不是你帶我飛到這里來,我都沒辦法入境呢。”
天機玄狐想了想,隨口冷聲道:“那就把這旅館的人都殺了!”說完,自己邁步便走了進去。
劉菲兒目瞪口呆,傻傻的看著天機玄狐走進了旅館,她有心想要勸阻,卻又想起之前天機玄狐的警告,不敢再勸,生怕這個大魔頭惱怒起來連自己也一塊兒殺了。
劉菲兒呆了一陣,忽然她忍不住驚慌的呀的一聲大喊了起來,追著天機玄狐便走了進去。
這時,整個日本修行界都沒有人察覺到天機玄狐已經舊地重游,重新回到了他們的土地上,正虎視眈眈的躲藏在yin暗處注視著他們,隨時準備向日本修行界發起恐怖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