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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 風云匯聚

熊貓書庫    家里養個狐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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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閣皂宗迎賓的兩人打量了張存義身后的三皇劍一眼后,他們同時微微一笑,拱手道:“原來是青城派的同道,里面請,里面請!”

  張存義也拱了拱手,微微一笑,他看了看杜飛等人,好奇的問道:“這位是?”

  杜飛不等介紹,便笑著單手施禮道:“全真龍門派,杜飛!”

  衛卿也笑嘻嘻的施禮:“我是衛卿!”

  張存義笑了笑,與兩人還禮,目光最終落到岳盛的身上,他目光與岳盛一觸,立刻身子微微一震,下意識的一皺眉頭,眼睛一瞇,說道:“那這位一定就是三眼真人岳盛了!”

  岳盛哼了一聲,雙手負在身后,淡淡的說道:“正是!”

  張存義見岳盛桀驁,他自己也是心高氣傲之人,哪里見得有人比他還要狂妄?他哼了一聲,說道:“我聽說岳真人之前與李真人斗法一場,險些殃及凡人,只不知道誰勝誰負?”

  岳盛一皺眉頭,頗為不悅的看了衛卿一眼,像是很不滿意衛卿事后將這件事情說得沸沸揚揚,最后傳遍了整個修真界。

  衛卿看見岳盛一眼瞪過來,她心虛的吐了吐舌頭,她剛想幫岳盛說兩句話,卻聽見張存義哈哈一笑,說道:“其實勝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斗法不要讓世俗凡人發現,更不能殃及池魚。否則,我輩修行人這神通斗法功夫豈不是白練了?”

  說著,張存義對杜飛笑道:“杜真人,你是大師兄,要多監督師弟們練功啊,否則,功夫不到家,害人害己啊!”

  這一句話只把全真龍門派的人氣得一個個幾乎當場就要發作,岳盛更是眼睛一睜,兩眼死死的瞪著張存義,拳頭捏得緊緊的。

  閣皂宗較胖的迎賓一看,立刻打圓場說道:“哎呀,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有什么恩怨,上船再說,眼下這里怎么好動氣呢?杜真人,張真人,岳真人,里面請吧!”

  較瘦的也勸道:“就是就是,兩千年前都是同源,何必言語相爭呢?”

  岳盛年輕氣盛,冷笑道:“誰和他們同源?也配么?”

  張存義哈的一聲冷笑:“是啊,你當然配不上了!”

  岳盛眼睛一瞪,立刻就要發作,一旁的衛卿眼尖,瞧見幾個人身穿道袍的人遠遠的走了過來,她趕緊岔開話題說道:“哎哎,快看,又有同道中人來了,咦,怎么是穿道袍的?”

  一旁的杜飛也忍不住奇道:“是啊,很多年沒有看見身穿道袍的同道中人來參加采蓮大會了。”

  采蓮大會自從唐玄宗時期開始,至今也有一千三百余年,一開始采蓮大會便是天下道家修行人的盛會,非道家門派不能參加,自然所有參加的人都是身穿道袍的道家人士。

  可隨著時代的變遷,道家門派為了適應改朝換代的發展,在重新恢復采蓮大會后,很多修行人為了避世人耳目,更為了避當朝政府的忌諱,因此改穿普通人的便服,漸漸的,這便形成了一個采蓮大會各大門派心照不宣的規律。

  可今天忽然又十幾個身穿道袍的道家修行人一路走來,這又如何讓他們不驚奇,不詫異?

  就連一開始就吹胡子瞪眼睛的張存義和岳盛也忍不住一愣,心中暗奇。

  可等這些人走近一看,他們才發現為首的一人容貌端莊,眉心一點朱砂痣,正是正一教掌門人張天師的姐姐張靈,他們這才知道,原來這群身穿道袍的,竟然是正一教的同道!

  閣皂宗雖然與正一教私下里有不少齷齪事情,可這表面功夫還是做得很冠冕堂皇的,迎賓的兩名道人立刻迎了上去,較胖的一人單手施禮道:“原來是正一教的同宗來了,里面請,快里面請!”

  張靈身邊呼啦啦的跟著十幾個人,其中跟得最緊的一人是自己的徒弟鄒萍,鄒萍旁邊站著氣宇軒昂的王凌飛和一個容貌乖巧的小女孩,同樣也是一身道袍,正是之前與她一同監視李云東家中的小師妹。

  張靈看也不看他們兩人一眼,更不看全真龍門派和青城派等人,昂頭便往里面走,帶頭的這副做派,其他人自然也有樣學樣,只有小師妹好奇的打量了杜飛、岳盛、張存義等人一眼,然后吐了吐舌頭,飛快的跟了上去。

  正一教等人的做派弄得原本想與正一教諸人客套一下的眾人們一個個神情尷尬,閣皂宗的人心中暗怒:好家伙,我原本以為岳盛夠狂妄了,沒想到這四川成都的張存義居然比岳盛還狂妄!現在倒好,敢情最狂妄的還在后面!正一教干脆誰也不理!仗著自己門派勢大就這樣倨傲么?

  岳盛和張存義兩人也是目光閃爍的盯著正一教的道士們,他們正要冷笑譏諷時,忽然又有一個身穿道袍的道士跟了上來,行色雖然有些匆忙,可這個道士眉清目秀,容貌俊朗,雙目如星,一看便知道是一個了不得的年輕高手。

  他們定睛一看,只見這名道士身穿的道袍上鑲著金邊,胸前更是有一個黑白的八卦圖案。

  杜飛一看,卻見這人正是在天瓏山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玉陽真人張天和!

  “嗯?張天和?他傷勢好了?”杜飛心中微微一愣,主動上前施禮道“張真人,別來無恙?”

  張天和呵呵笑著停下了腳步,說道:“原來是杜真人,幸會幸會!”

  杜飛笑道:“張真人為什么走在最后啊?”

  一旁的張存義之前吃了張靈等人的冷遇,心中正十分的不爽,此時正好全部發作在了張天和的身上,他冷笑道:“莫不是因為天瓏山之戰后,張真人傷勢未愈?”

  天瓏山一戰被張天和視為奇恥大辱,他聽到張存義提起,頓時臉色微微一變,單手成掌的施禮道:“請問這位道友是?”

  張存義哼了一聲,說道:“成都青羊宮,張存義!”

  張天和微微一笑,綿里藏針的反唇相譏道:“原來是天瓏山下被李云東一掌送下山的張存義道友,失敬失敬!”

  張存義私下與李云東交過手并且吃過虧的事情,他一直以為極為隱秘,沒有人知道,可沒有想到竟然被張天和當中點出。

  張存義臉色一變,心中驚道:他怎么知道的?!難不成是李云東四處宣揚不成?哼,一定是這樣!這個卑鄙小人,老子今天一定要給他好看!

  俗話說,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修行人雖然講究清心寡欲,淡泊名利,可是他們對于自己的勝負名聲卻是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而且此時正是采蓮大會伊始,若是承認了這件事情,豈不是就承認自己矮了李云東一頭?這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的事情,向來自視極高的張存義哪里肯干?

  張存義冷笑道:“哪有這回事情!真不知道你胡說八道什么!”

  一旁的岳盛之前被張存義冷嘲熱諷過,此時也趁機落井下石,陰惻惻的譏諷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怎么,張存義道友,你沒讀過書么?哎呀,真不知道你父親怎么放心讓你出來?他不怕你出洋相么?”

  張存義頓時大怒,怒目圓睜的瞪著岳盛,岳盛也毫不示弱,眼中目光如刀的針鋒相對,一旁的張天和見他們兩人如同斗雞一般互相瞪眼,他嘿的一聲笑道:“兩位道友請便,在下告辭了!”

  張存義和岳盛立刻扭頭,同聲道:“別走!”

  張天和扭頭冷笑道:“怎么,想留我?”

  張存義冷笑道:“正想試試你這玉陽真人的功夫本事!”

  一旁的閣皂宗道人和杜飛等人看得目瞪口呆,閣皂宗較胖的道人小聲說道:“師兄啊,怎么辦?好像情況越來越棘手了!”

  較瘦的道人也小聲道:“算了,看他們狗咬狗!”

  在另外一邊,全真龍門派的衛卿眼見他們三人要打起來,便出言相勸道:“好啦,別說了,你們三個說來說去,都是吃過李云東的虧,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一會等李云東來了,你們再打不遲!”

  張存義、岳盛和張天和一聽,同時一愣,頓時大起同仇敵愾之心,張存義冷笑道:“這個李云東,他敢來么?”

  岳盛也冷冷的說道:“他如果敢來,我定要讓他這次輸得心服口服!”

  張天和默然不語,眼中猛的綻出一道銳利的精光,他自從上次被李云東引天雷擊敗后,回去閉關苦修,修為功夫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他早就等著有朝一日能夠一洗前恥。

  在遠處看著這一切的克麗絲、約翰和奧爾芭三人也瞪著眼睛看著這些穿著打扮各異的道人們,奧爾芭忍不住問道:“克麗絲,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些穿著長袍的人是什么人?是和尚么?”

  克麗絲頗為哭笑不得的說道:“別開玩笑了,他們是道士,是道教的修行人士,佛教傳自印度,而道教則是中國土生土長的宗教。”

  奧爾芭這才有些恍然:“哦,原來如此!不過他們為什么有些人傳成這樣,有些人又穿成那樣?”

  一旁的約翰聳了聳肩膀,接過話說道:“這是一個自由的國度…最起碼,穿衣服挺自由,不是么?”

  奧爾芭白了他一眼:“多謝你的解釋,這個解釋真是太令我滿意了!那么,自由主義先生,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什么采蓮大會,我們要怎么才能進去看?難不成,我們一會就在岸上看么?”

  約翰苦笑道:“在岸上也看不成,要知道,這游輪是會走動的!”

  奧爾芭扭頭看向克麗絲:“克麗絲,你趕緊想辦法啊!”

  克麗絲雙手一攤:“我能有什么辦法?我們又不是道士!”

  奧爾芭忍不住大聲道:“我們萬里迢迢的從美國來到這里,難不成到這里就被難住了?”

  三個老外正互相瞪著眼睛,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克麗絲聽見一個頗為熟悉的聲音傳來:“云東呀,是那輛游船嗎?采蓮大會怎么在這里舉行啊?好奇怪啊!”

  克麗絲扭頭一看,卻見一個美艷可愛的女孩兒正依偎在一個雄峻的男子跟前,巧笑倩兮的說著話兒,盡管隔著老遠,克麗絲還是一眼認出,這個聲音動聽宛若銀鈴的女孩兒正是蘇蟬,而蘇蟬旁邊的這個男子,正是李云東!

  饒是克麗絲是大家族出身,家教極嚴,她此時也忍不住興奮的一拉約翰的胳膊:“約翰,快看,這是誰!”

  約翰一開始還沒精打采的看過去,可這一看,他頓時眼睛瞪得溜圓,興奮得跳了起來,哈哈大笑道:“是師父,是師父來啦!”

  奧爾芭一愣:“吃負?什么吃負?難不成就是你們說的李云東?這個混蛋來了么?在哪里,我要罵死他!”

  遠處的約翰興奮的大聲吶喊,引得不少路人向他看來,杜飛等人也朝著他們看了一眼,這一看,杜飛頓時苦笑了起來,忍不住瞪了自己這個小師妹一眼:“說曹操,曹操到!衛卿啊衛卿,你真是烏鴉嘴啊你!

  衛卿對杜飛的目光像是沒看見似的,她也一眼瞧見了李云東,興奮的大聲道:“快瞧,李真人來了!”

  張存義、岳盛和張天和頓時目光齊刷刷的向李云東看去,在他們周圍仿佛火星撞地球一般一下激蕩起一陣強烈的真氣,狂風大作,氣勢洶洶,殺氣騰騰,像是下一秒鐘便要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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