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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全世界都在鏖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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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全世界都在鏖戰  副將搖頭:“我們或許可以用戰車沖擊一下,趙兵正面防守薄弱,擺出這陣型一沖就潰,但…因為我們來之前要穿越崤山,所以我們的戰車是用牛拉的,以牛車那種緩慢的速度出去,恐怕沖不到趙兵的身前…”

  秦軍開始射擊了,噼里啪啦的弓弦聲中,秦軍統帥庶長武回頭看一看身后的山路,遺憾的說:“我們真不應該派兵繞過武威…如果我們像上次對付士魴一樣,把兵力隱藏在山谷中,現在殺出來,恐怕又是一次類似戰勝士魴的大勝利…唉唉,說這些已經沒用了,趙武不是士魴,或許我按對付士魴的方法對付趙武,又會發現我跟眼前一樣,正好掉入陷阱…咦,趙兵怎么上來的這么快?”

  副將思索:“聽贏頌說,趙武子是國中有名的匠器大師,他閑著沒事喜歡琢磨武器配件以及…”

  “修路?”秦軍主將回答:“你回去后,一定要求國君再把贏頌派出去看看,我想知道晉國最近變成什么樣?”

  稍停,庶長武下令:“沖鋒吧,雖然明知道是送死,但面對晉人,秦人連一次沖鋒都不敢,這不是我們的性格。”

  秦軍軍鼓大響,十幾輛戰車沖出中央大陣,開始向晉軍決死沖鋒。

  “射擊,給我重點照顧那幾輛戰車”,趙武下令。

  隨著軍鼓的響聲,一陣咚咚的腳步聲整齊響起,一萬韓氏弓兵手持長弓,小跑的沖到前沿,他們不慌不忙的把二十余只箭桿插在腳前的地上,而后,一手抓起兩支箭,弓弦上再搭著一支箭,開始急速射。

  久經訓練的韓氏弓兵,射擊頻率果然是列國之冠,眨眼之間,他們將二十多枝箭射了出去,時間不過用了一分鐘。

  一萬名弓兵每人射出二十枝箭,一分鐘之內他們向對方傾瀉了二十萬桿箭,秦軍頭上承受的不是毛毛細雨,簡直是瓢潑大雨,剎那間,每一個秦國人都成了刺猬。

  這些刺猬人在堅持前進,雖然堅持的人數量很少,但他們渾身淌著血,眼睛已經看不清腳下的路,聲音嘶啞,還有一些人手中的武器已經斷折,但他們一步一爬,堅持著向前方挪動——這就是虎狼之秦。

  田蘇的嗓音平淡而冷酷:“命令盾兵向左右矩移動;命令戟兵出擊,增援兩側山頭的戰斗;命令弩兵進行平射,精確點殺秦國前軍;中軍做好準備,準備進行最后一擊;殿后軍要越過秦軍陣勢,要堵住他們身后的山口。”

  “一個不留!”田蘇的軍令引得魏家兵一陣狂喊。

  軍鼓隆隆,軍號嘹亮,晉軍全軍出擊了。

  勝利已經沒有懸念,以魏家兵為先鋒的晉國攻擊部隊,毫無質疑的擊碎了傷重的秦國前軍、中軍…當他們突擊到秦國后軍的時候,殘余的秦國人爽爽快快投降了…

  數日后,當元帥荀罌氣喘吁吁的趕到武威城的時候,戰斗已經結束,二百乘戰車,一萬五千人的秦國入侵部隊,唯有后軍的四千人幸存,除了秦軍副將身邊的三百侍從以外,其余的俘虜已被趙武轉移到了甲氏,他們臨走之前,把武威堡前的地面都打掃的干干凈凈。

  干干凈凈一片大地,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荀罌看著武威堡外的原野,如今這原野上種滿了鮮花,這些鮮花統一的白色,都是三葉草植物。荀罌打量著鮮花鋪滿的坡地,說:“我早知道,留你在國內比留士魴放心,沒想到你做得這么好…你們還能戰斗嗎?”

  田蘇上前打岔:“秦軍陣亡尸骸一萬余具,我們都埋在那面背陰的山坡上,還給他們立了墓碑,墓前插了他們生前使用的武器。幸好,有部分秦軍認同贏姓趙氏,有他們幫助,我們順利對秦軍陣亡者進行了簡單的身份甄別…”

  荀罌大手一揮:“那樣雞零狗碎的小事別來煩我,我丟下大軍,只帶百余名護衛,氣喘吁吁的跑到這來,不是聽你講這些事情的,眼下宋國危機、魯國危機,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們是否還能戰斗?”

  趙武正在考慮,田蘇嘆口氣:“如今這情況,恐怕我們不得不說:我們還能戰!請問元帥,我們的敵人在哪里?”

  荀罌嘆息:“楚國人打仗越來越奸猾,我們聯軍剛從宋國返回,原先觀望的楚軍立刻推進上來了。我抵達虎牢時連番收到消息,這次楚國人采取的是兩路進攻,令尹子囊親自帶軍進攻宋國,大營駐扎于訾毋(在今河南省鹿邑縣南),前茅(先驅軍)于6月14日(庚午),圍攻宋都的北門(桐門)。同時,子囊命令鄭國司空子耳帶軍攻擊衛國。”

  趙武愣了一下,田蘇馬上插話:“楚國人太心急了,他們上來的太快,衛隊一定還沒解散,鄭國衛國國力相差無幾,但鄭國屢受我們攻擊,現在恐怕打不過衛國…如果楚國人再耐心點,等衛國解散了軍隊再進攻,恐怕收效更大。”

  荀罌點頭:“沒錯,衛隊還沒來得及解散,聽到宋國受攻擊的消息,范匄立刻命令衛國援宋,衛獻公親自帥軍進發至襄牛(在今河南省濮陽縣東),正好撞上入侵的鄭軍——傳聞,楚國命令鄭國出兵的時候,鄭國認為:楚人的繁重役使總讓鄭人難以負荷,國內怨氣很大。

  但子展覺得楚國的命令必須服從,他勸解諸卿說:‘我們必須攻打衛國,不然就違背了楚國的命令。我們已經得罪了晉國,如果再得罪了楚國,你們說鄭國會怎么樣,大家都清楚吧?’

  據稱,當時子駟回答說:‘當初我們跟隨晉國,我們得到了一個許國(留下的土地),如今我們跟隨楚國,楚國人只知道要求我們頻繁出戰,我們的國家已經疲憊不堪了!’子展反駁說:‘我們的背叛已經得罪了晉國,如今我們靠上了楚國,只有一條路走到黑了。我鄭國是個小國,同時得罪晉楚兩個大國,鄭國必亡。而鄭國疲憊不堪,總比亡國好些吧?’

  子展這番言論終于說服了鄭國諸卿,大夫皇耳被拍出來,帥師侵衛…”

  田蘇立刻補充:“鄭國的軍隊已不足為慮,他們只派出一名大夫皇耳領軍出戰,分明是在應付楚國,做做樣子而已。”

  荀罌哼了一聲:“鄭國人連做做樣子都不經心——衛國執政孫林父輕松戰敗鄭國人,皇耳也被孫林父之子孫蒯在犬丘(在今河南省擁城縣西北)俘獲。但衛國人推進到宋國邊境,卻不敢深入,孫林父來信說:面對楚軍,衛國不敢單獨交戰,還需要我們的軍隊過去幫忙…我們的軍隊,如今正在加快速度回國,準備回國迎戰秦人。

  現在好了,秦人已被你打敗,但我們的軍隊依然在趕回來,他們已經履行了出戰任務,如果要出軍求援宋國魯國,唯有動用留在國內的部隊了——你們是唯一留在國內的部隊。”

  趙武插話:“楚國人不是在進攻宋國嗎?關魯國人啥事,怎么魯國也危機了?”

  荀罌回答:“不久前,衛國人已經把鄭國的軍隊擊潰了,于是,楚國人再度增兵,并從宋國掉轉方向,帶領南方聯軍與鄭隊轉擊魯國——楚人這次也知道挑選對象了,他們先攻擊宋國,是因為宋國和我們親密,我們不會不救援;現在轉而攻擊魯國,也是同樣道理。但是,楚國人圍攻(宋國)蕭(在今安徽省蕭縣北)的軍隊并沒有撤離,宋國來信說:蕭已經堅持不住了。魯國來信說,攻擊他們的主力是鄭隊,也有少量南方蠻軍。”

  據說,聽到鄭國正卿子耳帶領南方蠻族入侵魯國,魯國的孟獻子評價說:“鄭國恐怕要有災禍了,他們剛被衛國打敗,又奉楚國人的命令攻擊我魯國,軍隊征戰如此頻繁,周天子尚且經不起這樣的頻繁用兵,何況一個小國?鄭國馬上會有災難,國內的怨氣怕是要發泄在鄭國三位執政(子駟、子國、子耳)身上吧?”

  孟獻子預言式的預言了鄭國的內亂,但這些話趙武等人還不知道。趙武沉思片刻,問:“鄭國人敷衍式的派出軍隊,連衛國都覺得是盤菜,我們還需要援魯嗎?”

  荀罌回答:“魯國不能不救援,哪怕楚國人已經撤退了,我們的軍隊也必須去魯國走一趟——我知道你跟魯國的公卿關系好,或許,你還有別的什么想法?”

  兩人說話這功夫,田蘇已經取出隨身攜帶的地圖,對著地圖沉思,荀罌這句問話,讓田蘇眼前一亮,他試探的問:“其實,宋國位于楚軍前進的道路上,楚軍想攻擊魯國,必須通過宋國,所以援宋就是援魯。

  如果我們單純援魯,很可能軍隊奔波到魯,楚軍已經撤退了,等到了宋國,楚軍又撤了,我們兩頭奔波,一無所獲。現在就看元帥的意思了,元帥如果認為我們不該跟楚國正面沖撞,那我們就先去魯國后去宋國。否則的話…”

  趙武插嘴:“否則的話,我們就直搗陳國,陳國在楚軍的后方,他們一向以為安全,我聽說陳國國君已經把居城搬到了武昌,武昌是我修建的,我有把握攻破武昌,活捉陳國國君。”

  “不行”,荀罌堅決否決:“去陳國太危險,等于已經深入了楚國的勢力范圍,即使你們勝利了,楚王可以呆在鄭國,再從國內召集軍隊,從兩面夾攻你。

  現在南方正是雨季,你們攻到了陳國,萬一道路難行就走不脫了。而且我認為現在還不是與楚國正面沖突的時候,我們要留下寶貴的力量應付齊國與秦國。”

  田蘇建議:“那就直插鄭國,鄭國我們路熟,從虎牢出發,先攻擊鄭國都城,調動楚軍回援,而后,我們進入宋國,讓楚軍來回奔波,‘疲于奔命’。”

  趙武驚訝的望著田蘇,他是現代人,自然知道“圍魏救趙”,“疲于奔命”這些戰爭技巧,田蘇一個古人,他居然比孫臏提前領悟到“圍魏救趙”的道理,實在令人驚嘆。

  “你這樣想我就放心了”,荀罌回答:“我原先擔心你會跟楚國人硬碰硬的打上一仗,既然現在你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你去吧,帶領新軍及上軍韓氏的部隊,馬上從這里出發,武威堡從現在開始有老夫接管防衛。”

  趙武看了荀罌一眼:“岳父,我一向以為自己是個小心謹慎的人,怎么你還擔心我會跟楚國人正面交手?我一向以為元帥你是個小心謹慎的人,怎么你只帶百余名侍從,就敢接防武威堡?”

  荀罌瞪了趙武一眼:“你小心謹慎?租庸制是誰先開始施行的?與仆人相約立下白馬之誓,又是誰先干的?鄢陵之戰的時候,又是誰先去追擊楚軍,你要是小心謹慎,咱晉國就沒有莽撞人了。”

  “我居然給人以這樣的印象?”,趙武感慨。

  荀罌繼續說:“我們的西滅只有秦國人,秦國的軍隊讓你打殘了,在派軍來,只是收尸而已,再說你這座武威堡,設計上是讓兩千人駐守,我隨便從魏家找兩千個輔助兵,配上我的護衛,防守這座城市足夠了。”

  荀罌這么一說,趙武直點頭:“看來元帥才是真謹慎,我那是莽撞,太莽撞了。”

  第二天,晉軍的先驅部隊陸續趕到,趙武移交了防衛,開始領著軍隊南下。

  “這一年將會很漫長”,在虎牢城補充的軍械,趙武領軍出城后,沖田蘇感慨:“天下亂起來了,七八個國家,你打我我打你,以前有過這么亂的時候嗎?”

  田蘇想了想:“沒有過,以前發生大戰,多數是兩個集團之間的交戰,參加的國家雖然多,但戰場只有一個,今年一年,這才到上半年,戰場居然有七八個,實在令人難以想象。”

  趙武眺望遠方:“也許今后,同時交手的戰場會有十幾個之多,也許那時候,連盟國內部都相互交戰不休。這才是真正的世界大戰啊,你打我我打你,整個世界找不到一個和平寧靜之地。”

  田蘇疑惑的反駁說:“不會吧,現在的亂相是因為我晉國沒有確立絕對的霸主地位,如果我們確立了無人敢挑戰的霸主地位,戰爭就會平息下去,那時,列國之間有了糾紛,會尋找霸主進行仲裁,而不會直接訴諸戰爭。

  主上說以后會更亂,但我覺得楚國人這么做,反而有點垂死掙扎的味道,比如鄭國他們是小國,兩年前被我們聯軍狠狠地修理過,兩年時間鄭國緩不過氣來,現在卻因為楚國的驅使而頻頻發動戰爭,鄭國人受得了這番折騰嗎?”

  田蘇說這話的時候,鄭國人已經在叫苦了。相對晉國對附屬國的寬厚,又是送土地,又是幫助修城的那種慷慨,楚國人的繁重役使總讓鄭國人覺得難以負荷。國中卿大夫一起抱怨,但子展覺得還是必須服從楚國人的命令:“我們必須遵守楚國的命令攻打宋國,不然就違背了楚國的命令。”

  子駟叫苦說:“國家已經疲憊不堪了——我曾經說‘杖莫如信’,小人物存活于大國之間,靠的是信用,沒有信用,只有利用!楚國人根本是在利用我們,從不吝惜我們的國力,這樣下去,我鄭國要滅亡了!”

  子展無奈的再度強調:“我們還能怎么辦?難道我們在晉國那里還有信用嗎?難道我們回到晉國那里,不被晉人利用嗎?”

  于是,鄭國又出兵了,這是它一年里頭第三次出兵——第一次打衛國,戰敗;第二次打魯國,魯國防守嚴密,鄭國人跟著楚國人空跑一趟;這是第三次,楚鄭聯軍攻擊蕭。

  鄭國這次出兵看來很順利,至少比前兩次順利,在楚鄭聯軍的圍攻下,宋國的蕭(在今安徽省蕭縣北)堅持不住了,在趙武的援兵趕到之前就淪陷。

  宋國人比較善于堅持,蕭淪陷之后,城里已經找不到一名完好的男人,所有的男丁,身上全是累累的傷痕,他們射光了箭,砍斷了武器,扔盡了所有的石頭,因為實在無法抵抗,才被楚國人攻下這座不屈的城市,看到宋國人的堅強,鄭國三位執政,有點難堪。

  憤怒的打量著這座城市,一只眼睛的楚王,有點不甘心,他交代三位鄭國執政:“蕭城的俘虜先由我們楚人挑,挑剩下的鄭國人全拿走。”

  “不敢,不敢”,子駟回答:“這些宋人實在倔強,我們不敢把他們帶回鄭國毒害百姓。”

  楚王暴躁的回答:“那就全殺了——”

  正在此時,留守鄭國國內的正卿子孔派人來報告:“晉國援兵來了,來的是新軍的趙武子,他正帶領新軍狂奔國都,武子擅長筑城,也擅長破城,我怕國都支持不住,請執政盡快帶軍隊回國,如果晚了,請執政為我準備棺材吧。”

  三位鄭國執政還沒有回答,楚王摸著一只眼睛問:“趙武子,就是那個小娃娃吧,小娃娃如今長大了,領著一個軍就敢來挑戰寡人——沒錯,他的膽子是很大,當初在鄢陵的時候,他率領幾千單騎就敢追擊寡人的車架,如今,他帶了一個軍來,自然想跟寡人較量一番。”

  稍停,楚王仰天大笑:“我滿足你,看看你這位擊殺寡人車右(潘黨)的娃娃,究竟有什么能耐?”

  楚軍來不及收拾蕭城,匆匆上路,路上壞消息接踵而至,首先是鄭國通報:“晉軍已破新鄭(鄭國國都)第一重城郭。”

  鄭國三名執政苦笑不止。楚王驚訝:“鄭國好歹是二等強國,當初各國聯軍一起攻城,都不過才破了第一郭,趙武子只帶了一個軍,就做到了各國聯軍才做到的事情。”

  楚王的驚訝還沒有平靜,鄭國人又來通報:“晉國人攻勢猛烈,已破第二重城郭。”

  鄭國三名執政急了起來:“怎么能呢?按照這速度,等我們回去,鄭國還存在嗎?”

  楚王好奇了:“叫過來問問,趙武子有什么手段,能夠連破兩重城郭。”

  使者回答楚王的問訊:“晉人這次帶來很多攻城器械,有與城墻等高的移動塔樓,塔樓上能站二十名弓手,他們把塔樓推進城墻,居高臨下壓制我們城墻上的反擊,而后,把戰車蒙上篷子,推到城墻下挖洞,只一會兒功夫,我們的數段城墻被挖塌,晉軍隨即入城。

  對付第二重城郭,晉人采用了梯子,他們用四架梯子支撐一個戰車,而后把梯子直接靠到了城墻上,再然后,他們把戰車使上了我們的第二郭,那種戰車雖然沒有戰馬牽引,但晉國士兵用手推著戰車,依靠車輪上綁的刀劍碾壓我們的守軍,守軍崩潰后,晉人奪下第二重城郭。”

  楚王一頭暴汗:“我早聽說武子擅長制作各種器械,沒想到居然到了如此神鬼莫測的地步,他連續攻下兩重城郭,使用的手法毫不重復…全軍加快速度,晉軍已經陷入城內巷戰,我們趕過去,把晉人堵在城中。”

  此時,鄭國國都中,趙武下令驅散兩重城郭內的鄭國居民,又下令丟棄所有的攻城器械,全軍撤出鄭國國都。田蘇接到命令,猶豫著說:“我以前專門研究過主上的攻擊手法,這次我們攻破鄭國國都,主上沒有趁機攜裹鄭國百姓,已經讓我很納悶了,怎么我們還要丟棄那些珍貴的攻城器械?”

  趙武笑了:“勝利比什么都寶貴!我們是一個半軍,面對楚國與鄭國的聯軍,能不被他們包圍就已經是命大,我哪有心思攜帶笨重的器械趕路。我們現在兵力寶貴,當然我也不敢分兵遣送俘虜,所以能扔的都扔了吧,我們趕快跑路。”

  田蘇琢磨了一下:“我們還有時間,如果不攜帶俘虜與器械,我們還能多停留三五天,不如再攻擊一下鄭國的第三郭,讓鄭國人更急切一點,如此一來,加快行軍的楚國先驅軍一定會扔下所有輜重——他們與殿后軍就脫節了。”

  “依你,我們整修戰具,試探進攻第三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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