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王鵑已經在舞臺下面的更衣間換好衣服。閱讀..
一件粉紅色帶著不少金絲銀線的裙子,頭發前面是兩鬢垂下來一部分,剩下的披在肩上,頭飾幾乎插了一腦袋,顫巍巍的反射著光,臉上除了露出眼睛之外,其他的地方橫拉一條紗給遮住,眉心一點紅。
當前奏起的時候,那一套樂器就用上了,這套東西平時可沒在外面隨便拿出來,即使是在酒樓中吃飯也沒有架子鼓去伴奏。
周圍的人剛開始聽還以為是羯鼓,可后來卻發現不是。
還不等琢磨明白,便看到從下面于斜著的臺階上走上來一個脖子上別了個小話筒,并且有長長的線連到音箱那里去的粉紅衣服的女子第八百五十章演出偶聞聰明人。
從另外的地方則是‘飄’上來一群男女,有穿寬松裙子的,有罩緊身短衣的,捧酒杯的,拿刀劍的,還有擎著果盤的,份雜無比。
“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聲音在觀眾的注視上從臺上女人的口中唱出。
一個個的俱是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巴,連小孩子也不瞎喊了,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漂亮了,那身段,那嗓音,還有那眼神…有點看不清,太遠。
百姓們在驚嘆表演者漂亮的時候,也被這種舒服的曲調和歌詞所征服。
張小寶能理解百姓的心情,如果這不是五聲調式,那么百姓可能就會感到難受一下,多聽幾遍才能適應。
現在是無聲調式,又加上了特殊的配器方法,一下子便讓人覺得耳目一新,張小寶知道,第一次聽這首歌的人基本上都會被吸引,不被吸引的畢竟是少數。沒辦法,你不能讓所有人都欣賞你,你唯一需要做的是給欣賞你的人更用心地付出。
王鵑也專門練過這種‘旋轉’舞臺的控場,拿自己家的內院練的第八百五十章演出偶聞聰明人,不同的是旋轉舞臺是舞臺轉,現在是她轉。
接著唱:“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嘆天黑得太早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只愿開心到老”
這個時候鼓突然打了一個小連奏,然后吊鈸、踩鈸、地鼓相繼響起,然后“風再冷不想逃ā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飄搖”
王鵑把忍我飄搖前面唱的節奏感非常強,等到把人心勾起來的時候字任我飄搖伴隨著身體如柳擺動,把這句的意思表達的淋漓盡致,這種快節奏突然變成柔中帶韌的效果一下子征服了所有人。
臺下有的人這時憋住一口氣兒,有的人則是雙手握拳,還有的人腿都哆嗦了。
就在這四個柔中帶韌的字剛唱過去,不等別人松口氣,聲音又從王鵑的口中唱出“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獨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驕傲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
間奏。
聽歌的百姓們傻了,這歌不僅僅是唱的柔中有韌,節奏感強,舞蹈同樣如此,每一個旋轉,每一個翩然,每一個停頓,每一個身體的舒展,無不跟歌曲配合的天衣無縫。
本是一個女人唱的歌,聽的人不知道為什么,心中會生出許多中感慨,有對人生的感悟,有對生活的追求,有長夜的凄冷,還有此刻眼中的喧囂和繁華,似留戀、似不舍、似柔情、似決然。
無論如何都無法想象出來,一首歌里怎么能包含這么多的感情。
“好,好,好啊。”叫好聲隨之而起,把周圍的空氣震蕩不休。
有的人甚至又蹦又跳,想盡一切辦法發泄著心中的感情。
當又一遍開始反復高潮的時候,王鵑突然把臉上的面紗在強音節的時候掀下來一甩而出,露出她那張嘴唇瓊鼻相襯的俏臉。
跟著繼續唱:“風在冷…”
凡是離得不是很遠的人看到薄紗后面的容貌之后,一個個都傻了,隨后就瘋了,雜亂地喊著。
“鵑鵑,是鵑鵑”
“唱的是鵑鵑”
“鵑鵑在上面唱的。”
他們一喊,離得遠的人也仔細看,并想向前擠,依稀的看著,在并別人喊是鵑鵑,于是也覺得那就是鵑鵑。
由于前面有人有凳子,擠不上去,就在原地跟著喊,有記性好的還跟著唱。
待一曲唱罷,王鵑的身影消失在舞臺上之后,觀看演出的百姓再一次瘋狂地又喊又叫又拍巴掌。
他們覺得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們,他們也不會相信剛才給他們唱歌的是鵑鵑,開什么玩笑,鵑鵑怎么會上去唱歌,而且唱的還這么好,不是自己瘋了,就是世界瘋了。
一個個的又激動又感到幸福,同時更多的是覺得吃驚,鵑鵑居然唱歌這么好聽,誰說她只會打仗的?
“好了,感謝大家剛才的掌聲,笑紅塵這首歌確實非常好聽,當然,主要是唱的人唱的好,唱之前沒介紹,唱完了相信也不需要我再專門介紹,大家一定已經知道,不錯,演唱笑紅塵這首歌的…正是我家的鵑鵑神女。
那么正如剛才歌中所唱一樣,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鵑鵑先唱第一首的意思也是想讓在這個夜晚繼續欣賞演出,下一首曲子,馬頭琴獨奏,有請我們的…好吧,你自己上來吧,我就不介紹你了。”
主持人很適時地重新來到舞臺上,對觀眾們說著,他確實沒介紹演奏馬頭琴的人,因為不需要,這個人也是情報部門的,化了裝,以后不可能沒事給別人表演,除非是任務需要。
這人沒有別人配合著伴奏,只有一個馬頭琴,最純的純音樂,接過話筒架,調整一下,先低下頭說話。
“其實我很不愿意第二個上來,這會是一件讓我非常悲哀的事情,鵑鵑唱完了歌,你們的心早隨著飛走啦,我跟我后面的那兩個小子商量過,我說你們跟我換換,畢竟你們是語言類的節目,跟剛才的歌曲類不同,或許能挽回一觀眾的心。
為此我還愿意請他們吃一頓大餐,比如說火鍋,結果被他們很不留情面地拒絕了,我發現,他們也很聰明,跟我一樣的聰明,因為內院不可能去外面吃火鍋,而在家吃是不花錢的。”
“哈哈哈哈….”下面又是一陣的笑聲。
有人心思活絡,馬上明白過來,拉馬頭琴的這人本事同樣不小,如果他不多說幾句閑話逗樂,上來就拉琴,還真像他說的那樣,沒有人用心去聽,大家全想著先前鵑鵑唱的笑紅塵。
“要不我還是別拉琴了,我給大家說個單口相聲,等大家都笑夠了,一會兒我看后面那倆要說對口相聲的怎么辦。”
觀眾群中一片歡笑之聲再次響起。
說歸說,他還得表演馬頭琴。試了兩下音,便開始演奏,水平同樣很高,觀眾們重新坐回去認真聽,享受此刻的歡樂。
“真好玩。”小貝等著哥哥給做東西吃的時候,看向舞臺上的人說道:“他是專門演出隊兒的嗎?”
“不是,他是情報組的。”張小寶小聲對妹妹說一下,手上的動作沒停,他正在剝蝦耙子的殼兒,用小刀沿著邊削,掀開殼把里面的肉取出,放在深盤子當中,十來條放好之后,舀起麻辣燙煮湯的器皿當中的熱湯向肉上澆,澆完把盤子中的燙倒掉,重新再澆,如是幾次,肉就熟了,不能放里涮,會給肉涮碎。
小貝耐心地等待,吸吸鼻子,聞著湯味兒,點頭說道:“咱家情報部門的人確實很厲害哦,尤其是發生了江南道那件事情之后,他們平時訓練的更刻苦,我以后也要刻苦練習,要體現出專業素養,對不哥?”
“不用,累了就歇著,你還小,有時間慢慢學。”張小寶怕自己一說對,從今天晚上開始妹妹便整天跟外交較勁,最后把自己給弄迷糊。
說話的工夫,蝦耙子肉已經湯熟,張小寶又專門調出一小碟子麻醬、麻油、醬油、蠔油的料放在那里,誰愿意吃誰就蘸。
“快來吃。”小貝招呼一聲看表演的八個人,自己先用簽子當筷子夾一條肉,放到蘸料里晃晃,小心地提到自己嘴前,張口便咬,邊吃邊點頭,發出模糊地說好吃的聲音。
其他八個小家伙紛紛湊過來,圍住盤子開吃。
吃下去一條肉,小貝問:“哥,你的歌什么時候唱?一定也能鎮住全場。”
“不知道,看情況,隨時…什么事?”張小寶正與妹妹說話,旁邊過來個情報人員,用眼神示意張小寶他有話說。
來的人警惕的左右看看,見沒有外人,壓低聲音說道:“水云帶隊抓的多食人已招供,說他們這邊的二百三十一個人的任務是抓大唐人,真正的大唐人,最好是有身份的,比如官員和商人,偷偷抓,帶回去。
只是沒想到大唐動作這么快,沒等他們動作先把他們抓住,他交代說他們一共分出三撥人,一撥是他們,另一撥雇傭交界處的人扛木頭。”
“還有一撥呢?”張小寶知道,第三撥才最重要,邊界的那群人已經被自己盯上了,相信不過久,會傳來好消息。
“還有一撥人比較多,船也多,走海路,繞過陸州警戒武裝船,也繞過燈塔,去杭州一地抓人,說杭州有身份的人相對其他沿海地區的多,還安全。”來人說道。
張小寶想了想,又搖頭:“去告訴鵑鵑,快點回來,別在那里跟人聊天了,準備好馬,我跟鵑鵑親自問問。”
當王鵑回來不解地看著張小寶的時候,張小寶對她說道:“懂得登陸作戰的不僅僅是我們,他們的目標是杭州,挺聰明的。”
王鵑眨眨眼睛,冷笑一聲:“我怕他們繞燈塔和咱們的武裝巡邏船時,死在海上,走,回求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