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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章 鹵味小店換新主

熊貓書庫    田園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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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小寶沒與王琚說他打算做什么,莫說是王琚,即便歸屬了王家的內院也不清楚張小寶想干點啥。

  張家的內院只有少數一部分清楚,但卻守口如瓶。

  同樣的,沒到杭州之前,王鵑安排下去的事情,張家的內院一樣不知曉,本是一家的人,竟然自成體系。

  說走便走,翌日凌晨,張小寶和王鵑兩人稍微收拾一番,在碼頭乘上一艘大船,向北而去。

  半日后,杭州王琚家同一條街道上的東面離著有三來米的一家店被人買了下來,是路的另一面,斜隊面才是王琚家。

  小店原來賣的是鹵菜,有雞和豬兩種,鹵牛肉沒有,生意不好也不壞,算是一般,鹵,很簡單,就是鹽,鹵制品通常是鹽水煮的東西。

  后來張小寶特地調配出子用來制造鹵味的簡單幾樣調料,大部分鹵制品店就全自己去買來按照方子用。

  調秈也很貴呢,尋常人家不會總買,吃肉嘛,怎么吃不行?何必非要用調料去鹵,因而鹵味店才能存貨,若是調料便宜一半,大唐的鹵味店估計也要有一半關門。

  鹵味店主菜就是鹵雞和豬,一鹵一大塊,然后有人點了,切成片,不是太咸,口輕的人吃著正合適,口中的人沾醬油,有人好那么一口酸的,則沾著陳醋吃,至于米白醋和用冰醋酸勾兌的醋,尋常人吃不起。

  小店還賣米酒和白酒,糧食產量上來了,制酒不在限制,養豬更不限制,豬未必非要吃很多糧食。

  有經常過來要上一小碟子鹵味能夠就著喝下去兩碗米酒的人,在隔天來時現店的主人換了,原來的三口人變成了現在的一對兒夫妻,看上去三十來歲。

  男主人見人便笑,女主人保養的不錯,看上去不像整日里干重活的人,如果不是臉上有十來個麻點,那定是個美人,可惜嘍,她守著柜臺,上面擺著算盤還有鈴筆跟紙張,應是女的記賬。

  進來人一看到換人了,心中先是驚訝,又覺得不大舒服,認識人有一種額外的親切與歸屬感,換了掌柜的,說起話來也不如已往自由。

  來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吃一頓試試,邁步朝里走,正想著尋找他經常坐的位置,突然現小店的格局變了,原來是六張桌子,現在竟然變成了四張,還有兩張桌子的位置上兩邊橫著放了長長的凳子。

  在四條凳子前面還有兩四條說是桌子比桌子窄了許多,又長了許多的“桌子?”原來五尺寬,現在變二尺了,連著,很長,更凳子一樣長,在桌子上還畫出了線。

  給人的感覺是吃東西的人坐在凳子上,面前對應了一個畫出線的格子,似乎上在那位置吃飯不怎么舒服。

  進來的人沒打算去坐,而是來到了大桌子旁邊,坐在那里扭頭看夫妻店中的男人,這男人也會來事兒,不等客人說話,馬上走過來,笑著問道:“來點什么?”

  “都有什么?以前的有嗎?”來人回問。

  店中當伙計的男人一聽,做出恍然的神色,笑容越燦爛,道:“您是老主顧了,有,原來的都有,店接手的時候,那大哥說了,不能去了原來的東西,有人就好這口,我怎敢隨便撤了,您說是?”話一出口,來人滿意了,身份無形中被提高了,聽聽,老主顧,新來的東家也知道是老主顧。

  “一盤豬頭肉,先上一碗黃酒,鹽豆一碟兒。”來人高興地說道。

  “還咧,稍等。”男人還是笑容不該的樣子,答應一聲,轉身回后面,站在柜臺后面的女主人此刻已經把茶水送了過來,泡的茶,現在大唐流行這個,煮的茶一般沒人喝了,費工夫不說,味道似乎也不如泡的。

  當然,真正要擺茶道的話,一樣費工夫,但不是特地喝茶的地方,沒人給你擺茶道。

  茶水很濃,但茶葉不是好茶葉,從壺中往杯里倒,還有沫子呢,但客人不在乎,真給他換好茶,他可能還覺得味道不夠濃了,喝的就是又苦又澀,嚼茶葉沫子的滋味。

  剛吹著氣喝下一口,男的伙計兼東家便端著托盤回來了,這可就專業了,一般的小店誰用托盤上菜?

  “行啊,有托盤呢,我也享受下酒樓的感覺,以前啊,我一般去臨湖的乘風樓吃飯,才有這待遇,你這里也有了,哈哈。”

  客人一看到托盤,滿意地說道。

  “哎呦,你是潮兄?”向桌子上放菜的男人愣了下問道。

  “你怎知道的?”被稱為潮兄的人詫異起來。

  “怎不知道,原來的大哥說了不下三遍,說有一個曹潮的人,總來吃,每次來都要說說乘風樓的事情,而且還在那里吟過,雖一句,但意境非同尋常,叫什么來著,哦,叫‘潮上潮下潮壓潮,潮兄,嘿嘿。”

  伙計嘿嘿一笑,顯得更親近了。

  這曹潮一聽,無奈地搖搖頭:“就這么點破事,也不忘了臨走的時候跟你埋汰我,好,潮兄就潮兄,俟?你這菜不對?我只需了一盤豬頭肉,一碟鹽豆,還有一碗黃酒,你上的可是多了兩樣,這一碟是干豆腐?還有這個是一碟殖?”

  “對,對,就是干豆腐和殖,恩,現在很多人叫泡菜,我們二人看著鹵水放那也是放著,里面還有肉的葷腥在,就把干豆腐放進去煮兩下,拿出來切了給人嘗嘗。

  潮兄你可是老主顧,加兩個菜,應該的,先前不知道是潮兄過來,等著,我在回去一趟。”

  伙計點點頭,注釋了一句,轉身又進到后面,在曹潮高興的時候,再次回來,手上多了兩個碟子,逐個放到桌子上,說道:“這個是雞翅尖,就酒正合適,這個是涼拌的豬皮,別看是皮,味道比肉還香呢,旁人進來,單點這道菜都沒有。

  “呦,這怎么好意思?”曹潮臉上出現了為難的樣子。

  “潮罘”你還跟我客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雖是頭次見面,日后還長著呢,想你這老主顧,吃慣了以前的味道,能進來,那就是給我臉呢,嘗嘗看,覺得還能吃,以后常來,錢我不就賺回來了么。”伙計眼中帶著真誠說道。

  “行,今天的情我領了,你是實在人啊,貴姓?”曹潮心中那叫一個舒服啊,伙計的話聽著暖心,人也實在。

  “免貴,姓張,賤名一個石字,石頭的石,以前村里人都管我叫石頭,站柜臺的那是屋里的人,原本家中還有兩個孩子,不在身邊,送母親那上學堂方便,真跟著過來,不好照顧,你嘗嘗,店剛接過來,哪的味道不對了,你說。”

  伙診笑著說出了自己的一大堆事情,人家還沒問的也說。

  曹潮現了,對方真實在,就差報戶籍了,聞言夾起一塊豬頭肉,在旁邊的碟子中悄然沾了下醬油,放到嘴里品嘗,剛嚼兩下,眼睛登時睜大了,動作也停了。

  隨后又快速地吃了兩口,筷子同時也跟著不停忙活,眨眼工夫五片豬頭肉進肚,猛一扭頭,驚訝地說道:“石頭哇,你這等手藝開小店?

  屈才了,屈才了呦,說實在話,這盤子豬頭肉賣二十文不貴。”

  “哪能呢,還是以前一個價兒,十一文,潮兄,你就別捧我了,我自己的能耐自己還不清楚?你能吃便好。”伙計張石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說道。

  “何止是能吃?真好,我沒騙你,哎,可惜嘍,也罷,若是你真去了酒樓,我也吃不上啊,憑你的手藝,以后我一定常來,還要給別人說,讓別人也來。”曹潮說著話的工夫又去嘗別的菜,每嘗一樣,就驚訝一回。

  “那潮兄你吃著。”伙計打聲招待,轉身來到柜臺邊,站在那里不出聲了。

  最后,曹潮借著菜,喝掉了五碗米酒,結了賬,晃悠著身體出去了,站在門口還夸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等人走了,伙計嘆了口氣,看看天還早,估計一時不能有人再進來,走到柜臺旁邊,拉個凳子坐下,對女主人說道:“老婆,咋樣?你老公我的手藝行?聽到沒?人家說平時值十一文的豬頭肉,你老公我做的就得值二十文。”女主人抿嘴兒一笑,說道:“可能耐著呢,還是我老公厲害,做一盤豬頭肉,得賣二十文,以后李隆基吃,咱就管他要這個數,少一文都不行。”“這個難有點大,二十文,算高消費了,李隆基就一窮鬼,莫說二十文,兩文錢他也拿不出來,忍,就當扶貧了,你看我的妝掉沒?”伙計抬起臉來給女掌柜的看。

  女掌柜的白了一眼:“我的手藝你不相信?去,把各種菜準備好,一會兒到晌午了,該上人了,別忙不過來,賺一文是一文,記得賣相不好的要標出來,我好減錢,人家方才都夸你了,說你是實在人,你可不能騙人,砸了招牌。”

  “是是,馬上去弄,快,一會兒就好,沒辦法,我這人就這樣,手藝好,人也實在,從不騙人,天生就是被人欺負的命,還得被欺負一輩子。”伙計說著話向后廚走去,女掌柜的追問道:“你說誰呢?”“顧客,我不是伙計么,我這伙計當的,還要幫別人創造機會,我容易么我。”伙計留下一句話,身影消失在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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