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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 瑣事不停趣味多

熊貓書庫    田園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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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貝,你看你?不會的問題,回家問我呀,何必難為王尚書?你看你把王尚書給問的?”

  張小寶沖過來,對著小貝的屁股就是兩巴掌,啪啪作響,還小聲說道:“別笑,哭。”

  小貝咯咯笑著,實在哭不出來,只好把手捂在嘴上,發出嗚嗚的聲音。

  王晙剛剛吸口氣,聽到張小寶的話,噗的一聲,又一口血噴出來。

  王鵑看著,回頭吩咐:“找醫生,告訴他們拿冰袋,我確定,絕對是支氣管擴張,冷敷。”

  其他官員非常有默契地向后退出至少五步的距離,一個個毛骨悚然。

  “陛下,您看,即便是秋天,湖面依舊微波蕩漾,可惜少了游魚,缺了蓮蓬。”高力士站在皇上旁邊,為湖感懷。

  李隆基眉頭皺皺,對王晙剛才接小貝的話也有所不滿,一個大人,何必與孩子置氣,真把孩子欺負了,沒人說你有本事,可惜你竟然還讓孩子給欺負了,吐血呀,還能不能有點肚量?

  遂也不去管王晙,順著高力士的話,說道:“還真是,哎!小遠,你說說,這是什么?”

  小遠正驚詫于小貝的本事,聽到皇上伯伯問話,想也不想,隨口道:“秋雁秋水秋風寒,秋雨秋人秋云端,秋深應取春來意,秋去難消愁心亂,亂,真亂了,海,覺得孤單,故流淚,魚知咸,聚食而酣,海自以為魚因咸而歡,復撒鹽,魚退不前,一魚勇敢,入海中間,夕殫,與海言,此生勿怨,魂隨君前。”

  小遠說著,哭了。

  李隆基也深吸口氣,把小遠摟過來,問:“小遠,哭什么?是不是為魚而心難?”

  “不是,姐姐講的海的女兒,比這個還讓人心疼,我是說,水太咸了,魚進來就得死,所以里面除了游泳的人,沒別的活物,旁邊連草也不會長。

  我哭,是學王尚書,血和眼淚里面都有鹽,我想啊,鹽多了魚死,是不是也會讓人不舒服,所以王尚書才吐血,我沒有王尚書的本事,只好陪著流淚。”

  小遠一臉天真地說道,好象剛才那番話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噗!’王晙聽到后,用噴血的動作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李隆基長嘆一聲,對王晙關切地問道:“王卿,可還好?”

  “陛下不必憂心。”王晙擺擺手,又四下里看看,道:“陛下,臣想起,戶部還有行文未曾簽署,先回去看看。”

  王晙打算離開,不然容易氣死在當地,至于要過來的醫生,還是不用為好,回宮中找醫博士吧。

  李隆基也看出來王晙的狀態不佳,示意兩個護衛陪王晙回去。

  “王尚書,你要走啦?回見啊。”小貝看人家要離開,不忘了給打聲招呼。

  王晙腳下步伐加快,一聲未答,噌噌噌,眨眼不見蹤影。

  跟隨而來的其他官員保持沉默,他們不能職責小貝翻小賬,說‘你拿了我家的東西,吃了我家的東西,就不能故意攻擊我家’這樣的話不對,不能去怪小貝挾恩圖報,畢竟是一些人先做的恩將仇報。

  正如小貝問的那樣,你以大義來壓,其實是為了自己的私心,誰是君子誰是小人?

  “張卿今日身體如何?”李隆基看到王晙被氣吐血,想起張小寶也吐過,關心地問一聲。

  “陛下,放心,臣無礙,陛下是親來看水云一家?”張小寶忙回道。

  “看看,幼鷹還小,不便挪動,甚為遺憾,順便也看看不沉湖,本打算問問可否養海中之物,小遠方才已與朕說明,鹽多,魚活不下來,小貝,來來,朕問你,何為君子小人?”

  李隆基先是抬頭看看水云的家,回過頭又把小貝叫到跟前,問。

  小貝還真無法引經據典地說明白,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哪知道,反正對我好的,我認為他是君子,對我不好的,一律變成小人。

  我是這樣想滴,我要做的事情,問心無愧,哪怕明明事情是錯的,我也是君子;做事時心里自慚,哪怕做對了,也是小人,天下的事本沒有對錯,又何來君子、小人。”

  “哦?還有此一說?若別人都說你是小人呢?”李隆基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又問。

  “那一定是我做的事情得罪人了,被得罪的人不高興,當然要攻擊我,如果我沒得罪的人,同樣說我,他才是小人,他是想借著貶低我來抬高他自己。

  驢在嘲笑鷹不會四肢著地奔跑的時候,鷹的眼里是身邊的流云,只有餓了的時候才會俯視一下大地,尋找驢在哪里。”

  小貝張開胳膊,呼扇著,做了一個飛翔的動作。

  后面說的那本是逗樂的話,周圍的官員聽了,卻笑不出來,有的自省,有的愕然,有的吃驚,有的無奈而嘆。

  李隆基遠,又貝,與高力士對望一眼,向小貝問道:“小貝,還記得珺兒跟盼兒嗎?”

  “知道啊。”小貝使勁點頭:“我回家中,娘帶著他們玩,能跑能說話了,小家伙很可愛,就是得先給糖吃才管我叫姐姐。”

  “對,是小家伙,比你小,下次不管你叫姐姐,打他們手板。”李隆基聽著小貝管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叫小家伙,覺得很有趣,你小貝難道就大了?

  “不打,武力是在不想付出其他利益的情況下,最后的手段,以武遣人,人懼而不服,遇見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的,就麻煩了,我還有別的辦法時,絕對不用武力。”

  小貝攤攤手,做出一副武力是最后一種選擇的樣子。

  李隆基納悶了:“小貝,你還背誦老子?”

  “老子?書哇?小遠才背,我去背能累死我。”小貝總算是聽過這個書名。

  “那你為何知道老子里的話?”李隆基更疑惑。

  “我不知道啊,哥哥和姐姐講的故事里的,原來老子里也有?我很少看這種書,平時學的不一樣,我聽故事就行。”

  小貝說話時拍拍小遠的肩膀,那意思是以后背的東西全交給你。

  小遠沉默以對。

  李隆基看向張小寶:“小寶,你居然藏私。”

  “陛下說的可是錢?”張小寶裝傻,他可不想身邊帶著李隆基的子女,天天教導李珺,會讓其他皇子感到壓力很大。

  李隆基一聽張小寶的話,再對小貝問:“小貝,可愿意把珺弟弟和盼兒妹妹帶在身邊教導?”

  “好啊好啊,明天我就把他們帶在身邊,教他們論語。”小貝一副我很有學問的樣子。

  李隆基見小貝答應了,回過頭來看張小寶,張小寶無所謂地說道:“既然小貝愿意帶著弟弟妹妹玩,那就是小貝的事情,我不管。”

  王鵑也露出無可無不可的樣子,朝李隆基問道:“陛下到此,可有其他事?”

  “有,原想著看看能不能養魚,如今知道是不行了,可惜了這許多鹽。”李隆基的目光重新放回到湖面上,不無遺憾地說著。

  “湖中確實不能養魚,然,湯池中到是能有一種魚活下來,明年吧,明年天暖的時候,我派人去尋,很遠,當地有部落存在,讓軍隊去,把魚想辦法帶回來,再畫畫地圖。”

  王鵑想起了溫泉中的魚,當然,她不可能專為一種魚而派兵,還得加上其他更重要的目的,現在還沒必要與李隆基說。

  李隆基詫異一下,湯池中的水很熱,還不曾見過在里面還能有魚活下來,不過既然王鵑說了,想是不會差。

  “路途是否遙遠?派騎兵去?”

  “遠,路難行,要派特種部隊,能適應全地形、全天候的特種部隊,一路前行,后面一路跟著建帳篷,幫忙養馬,把補給線推過去,不然很可能無法活著回來。”

  王鵑想了想,又補充道:“先往那邊去看看,海上也要分出去隊伍,哪個能到就先到,即便不能到,也不能急。”

  “用蒸汽機船?還是柴油機?”李隆基一聽去別的地方,想到的第一個事情便是開疆擴土。

  “用蒸汽機與帆并用的船,大部分時間要用帆,太遠,想把魚活著帶回來,不容易,得一路走一路養,此事我與小寶做,陛下不用擔憂。”

  王鵑不打算繼續說了。

  李隆基使勁想了想,實在沒想出來能活在湯池中的魚生活在什么地方,輕輕甩甩頭,不再去想這個事情,對王鵑和張小寶說道:

  “既然你二人來了,陪朕到城外看看,見一見新郭的修筑,最初時,只打算從西邊擴出去一段距離,可小寶提議朝四面擴,錢財上不缺,四面便四面。”

  李隆基的話說得很大氣,有錢呀。

  不只是他,官員們也沒因財政問題反對,只有人提出來是不是此時擴建于季節不合,打算拖到明年開春之后。

  還有人贊成現在修,勞動力多,開春了,大家都忙春耕,恐耽誤田間出產。

  總之朝堂之上從來就不缺少不同的聲音。

  小貝與水云告別,跟著哥哥姐姐,陪李隆基乘車向外去。

  李隆基來的簡單,沒打什么儀仗,他如今顯得越來越平和了,主要是那時剛剛去泰山封禪,還沒等驕傲的心繼續膨脹,就讓張小寶和王鵑用‘先進’的武器給打擊了。

  在知道有一個國家能夠輕易打敗大唐,他實在上找不到讓自己狂妄的理由。

  于是,李隆基被張小寶和王鵑影響的生活中出現了很矛盾的情況,緊張于科技的發展研究速度,同時又懂得享受生活。

  當然,如果沒有張小寶和王鵑,他也會懂得享受生活,那種沒有緊迫感的享受,錢花的比賺的快,加上其他情況,生生地把強盛拖成了虛弱。

  現在他花錢有張小寶給賺,在不愁錢的情況下,他更愿意關心下民生。

  出門溜達也變得隨和,帶著護衛,隨便找兩輛車出來,根本不擺什么儀仗,他終于懂得,威嚴不在華麗的車鑾,而在百姓的心田。

  所以李隆基的出行隨和又簡單,有的官員卻跟著為難,寫奏章勸說,在朝堂上直諫。

  每當遇到此等事情,李隆基會擺出一副虛心的樣子接受,并給官員一定的賞賜,但實際行動起來就是不改。

  “看,朕的車輦比以前好多了,何必在乎外表華麗,自己呆著舒服,比什么都強。”

  李隆基的車廂很大,除了他跟高力士,即便張小寶十一個人都擠在里面也還夠寬敞。

  車里有個‘吧臺’,中間是小幾,兩旁為沙發,小廚房、衛生間、書房,為雙層,上面還有睡覺的臥室及浴池。

  張小寶給設計而成,以前他有個大的房車,無論去哪,都拖拽著走,因為房車能給他一種家的感覺,因此才有屬于小貝他們自己的房子。

  李隆基此時就在享受房車的舒適,比以前車輦舒服許多,拍拍沙發的寬大‘扶手’,向張小寶等人表達自己的心情。

  張小寶點點頭,隨后又搖頭:“還少東西,有個電視、電腦就更好了,實在不行,讓人琢磨留聲機,你懂不?”

  張小寶問王鵑,王鵑皺起眉頭,道:“原理懂,其實很多原理我都懂,比如照相機的成像原理和底片,要不找人去研究?”

  “我看行,以后給小貝他們多留點照片,然后拍電影,我當導演,你當女一號,我再兼個男一號,咱倆演個笑傲江湖,你唱笑紅塵,我唱滄海一聲笑。”

  張小寶憧憬地說著。

  李隆基郁悶了:“二位,能與朕詳細說說?”

  “哦,其實我跟鵑鵑想做一個把別人聲音記下來的東西,比如陛下,你唱一句,那東西記一句,等你不唱了,那東西會照著你的唱法自己唱,很有意思的東西。

  還有一種是用來代替畫畫,呃!也不是代替,藝術永遠不可被代替,像畫畫那樣,東西的模樣印在一種紙上,比畫的像,然后照的多了,連貫在一起,就成了能動的畫。”

  張小寶說道這里,突然想到一個好玩的事情,轉頭看向弟弟妹妹:“小貝,回去把你的作業寫完,我給你做一個動畫片,以后放到弘農游樂園,看一次最少十貫。”

  “真的?那我現在就回去。”小貝突然坐直身子。

  “不急不急,哥哥我得先找人來畫,總不能讓哥哥畫。”張小寶想到好東西,搓著手,顯得很興奮。

  李隆基還是茫然不知,只得作罷,拿起杯葡萄酒一口口抿著,告訴自己不急,等東西做出來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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