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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 論劍初始強攀巖

熊貓書庫    田園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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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文學)

  一場大雪,下的等待明年有個好年景的人高興不已,下得張小寶和王鵑憂愁起來。

  “怎么就下雪了?還得調整一番,加快度。”王鵑看著穿上白色衣服的白云峰沒有絲毫驚艷的感覺,只認為影響了計劃。

  “有點難度也是好的,讓赤德祖贊、默棘連見識下咱們部隊的本事,也讓日本、新羅明白與大唐的差距,更可以使河北道北部各都督府的人熄滅那顆等待復燃的心。”

  張小寶把圍脖緊了緊,站到一棵大樹的旁邊,背風。

  王鵑也沒再繼續抱怨,看看天“希望真正表演的時候天能好點,不然就少了一種威懾。”

  看到下大雪,為了給張小寶和王鵑更多的準備時間,李隆基在乘著走了一段路之后,選擇走水路,漕渠,正好讓跟來的各個地方的人知道什么叫破冰之旅。

  一聲聲沉悶的爆炸聲響徹在漕渠兩岸,船頭包有厚厚鐵板的船一路碾壓過去,在冰的碎裂聲此起彼伏地傳到跟隨李隆基隊伍的眾人耳中之時,原本還準備看看笑話的有心人臉上終于是變了顏色。

  從船艙中出來,赤德祖贊拿起借給他的千里眼聽著漕渠前面進行的爆破,看著那大船一路迎冰沖過去的架勢,說不震驚那是假的。

  “大唐武力竟然厲害如斯,不知此番到華山之上會有何等遭遇,哎!”赤德祖贊壓壓頭上的帽子,覺得風小了一點,望向漕渠兩岸觀看爆冰的百姓人群,瞅瞅橫跨于渠上的鐵索懸橋,感嘆地說了一句。

  氣色明顯變好的金城公主站在赤德祖贊身側,目光柔柔地放在了視野所及的各個地方,聽到赤德祖贊的話,眉毛微抬,輕聲對赤德祖贊說道:“贊普,不如待回到吐蕃,也學這邊黃河之上的情形,在那里搭上幾座鐵索橋,以方便行人往來。”

  “我又何嘗不想。”赤德祖贊回了金城公主一句。

  金城公主便不再多言,她明白赤德祖贊什么意思,論冶鐵技術,吐蕃比不上大唐,即便是想要搭鐵索懸橋,也沒有合適的鐵環來用。

  何況用石頭來做壓橋的墩子石頭不好找,用大塊的銅鐵來制作,本就是不夠兵器用的鐵就更缺了,至于水泥灌注,張王兩家不賣給外面。

  大唐自己境內用的水泥,即使是出錢,也需要在張王兩家派出的人盯注下才準施工,不知有多少想要得到水泥的人恨張王兩家恨的牙根癢癢。

  一陣孩子的歡笑聲吸引了金城公主的注意力,拿起千里眼看去,只見漕渠的南岸之上,一群孩子正在放紙鳶,本是春天放的紙鳶在冬季中竟然同樣是那么讓人看了開心。

  再仔細觀瞧,紙鳶之上并不是糊的紙,而是粉紅色的綢布,一只像鳳凰的大鳥迎風展翅地飛翔著,長長的尾巴輕輕擺動,把雪景襯托得多了一抹艷麗的色彩。

  一個身上穿有華麗衣服的小孩子,在家丁的護衛之下,高興地放出又收攏著紙鳶的線,一群身著平常衣服的孩子圍繞在其身邊,拍著手,跳著腳地笑。

  沒過一會兒,明顯是富貴人家的孩子把手上抓著的線板塞到旁邊一個平常人家的孩子手中,又拉起另一個尋常人家孩子的手,一同笑鬧起來。

  “不以富貴惡貧寒,稚子紙鳶相鬧歡。白雪皚皚凍未冷,彩鳳飛舞暖人寰。”金城公主看著看著,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喃喃贊嘆。

  赤德祖贊聽到金城公主的人,看見岸上玩耍的孩子們,臉色顯得越難看,他明白富貴人家的孩子之所以能和尋常人家的孩子玩到一起,并不是因為孩子懂什么團結,而是大人教導的如此。

  大唐的百姓越是團結,生活的越是和睦,對吐蕃來講就越嚴酷,吐蕃有點地位的人家,孩子是不會跟平民的孩子玩的,矛盾一點點在激化,尤其是大唐的消息不斷地傳過去之后,許多奴隸即便不當面說出來,背后也在議論著什么時候王鵑能夠帶兵打下吐蕃,讓他們的地位變一變。

  這不是個好現象,否則一旦戰事興起,會民無捍衛心,士無拼死志,大唐鐵騎踏過時誰能阻擋?大唐那長槍攢射時何人愿意用血肉之軀去對抗?

  暗自嘆息一聲,赤德祖贊扭頭看看氣色明顯比在吐蕃時好了許多的金城公主,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其說道:

  “奴奴,近幾日在家中玩的可好?有沒有見到武惠妃?還有王皇后?此番來唐,會多盤桓幾日,要經常與她們見見面,外面風大,回艙中避避。”

  金城公主跟著赤德祖贊進到船艙之中,侍侯著赤德祖贊喝上茶,這才對他說道:“贊普,王皇后與張王兩家往來密切,武惠妃則是多有怨言,后宮之中經王皇后掌管,無大事。”

  金城公主如果能夠選擇的話,是不愿意幫赤德祖贊去打探這種消息的,但她沒辦法,不可能總在大唐呆著,還要回到吐蕃。

  對她來講,還是大唐好一點,呼吸起來比在吐蕃更舒服,別看吐蕃天高云淡的,有的地方想煮個雞蛋也煮不熟,只能煎著吃,飯菜就單調許多,哪能比得上幾天來在宮中所吃的東西。

  赤德祖贊也知道大唐的飯菜好吃,但心思根本沒有放在這上面,聽到金城公主的話,眼睛一亮,壓低聲音又問“可是能讓人彈劾王皇后與張王兩家密謀…?你明白的。”

  “不能。”金城公主微微搖搖頭“陛下早已知曉王皇后與張王兩家的關系,不只是王皇后,還有其他宗室之人都與張王兩家有聯系,聽聞凡是彈劾張王兩家的奏章都被陛下押住,不送與中書令,每當朝堂中有人說起,便有其他臣子轉過話題。”

  “哦?張王兩家得圣寵竟能如斯?”赤德祖贊還真就不知道內用有別樣情況“那武惠妃可是提過怎樣對付張王兩家?”

  金城公主又搖頭“未曾,還去妾身打聽贊普有什么對策,臣妾聽聞武惠妃已對張王兩家動過手,每次都是以失敗結束,如今只是在抱怨,或有其他心思,卻不曾表露出來。”

  “那就沒有辦法了?”赤德祖贊不甘心地嘟囔了一句。

  “殺掉張小寶和王鵑。”金城公主說出一個辦法。

  “我…我要是能殺掉他們兩個早就動手了,此事再議,恩,再議。”赤德祖贊暫時打消了直接對付張小寶和王鵑的考慮。

  隨著船繼續前行,赤德祖贊又動起別的心思,對金城公主吩咐“這段日子要多多打聽大唐的事情,尤其是我吐蕃細作無法接觸到的事情,比如水泥是怎么做的?千里眼為什么能看到很遠的地方,長槍和短槍如何制造,吐蕃的安穩全靠這些了。”

  “贊普放心,臣妾自會打聽。”金城公主答應的非常痛快,至于她心中想的是什么,赤德祖贊就不知道了。

  隊伍還在慢慢地朝著華陰縣行進,原來三天能到的路程,被拖到了十天左右,在李隆基想來,張小寶和王鵑能夠做好準備了,畢竟他們兩個人的本事在那里擺著呢。

  張小寶和王鵑在白云峰下忙碌時,小貝一幫人跑到華陰縣的縣衙門這邊。

  接待李隆基一行的事宜由華州府來官,華陰縣的官員們只負責聽從命令即可,不是很忙碌。

  小貝帶著一群護衛上門時,華陰縣如今的縣令方陽方旭日親自迎了出來,他可怕出什么事情被逮到。

  離著京城近的各個官府的人都清楚張王兩家有九個娃子的事情,更明白九個娃子的權力達到何種程度,可不能在皇上要來的當口被他們給盯上。

  小心接待的方陽本以為不能出什么事情,誰知道剛一進到衙門的大門,張小貝就四下看了幾眼找到了毛病。

  “方縣令,我怎么沒看到專門用來接待百姓的地方?百姓來了,難道還讓他們在外面等著?夏天還好說,熱了找個陰涼的地方躲躲,冬日里莫非也能尋到暖和之所?每年朝廷給出的相應數額的接待費花在何處了?”

  小貝沒找到用來給百姓提供休息和吃喝的房子,伸手拉住方陽的袖子,抬頭詢問,那雙可愛的大眼睛眨呀眨的,讓方陽一陣郁悶。

  無論小貝長的多可愛,此時在方陽的眼中也變成了惡魔,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還用問么,每年給出來的份額,如果真用在百姓的身上,衙門中不是少了收入?出門辦事的哪不用錢?真以為都是你張家那樣不愁?

  想著這般想,話卻不可這樣說,方陽嘴角努力地向兩邊扯扯,就算是笑了,對小貝回道:“張大人不知,華陰縣中多有好逸惡勞之徒,平日里不事勞作,只圖安樂,衙門中設了專門接待之所,他們便到衙門中吃喝,故,衙門才撤掉接待之地。”

  “好逸惡勞?啥意思?”小貝扭頭看小遠。

  “就是喜歡過安逸的日子,卻不想干活,只索取而不付出。”小遠給回答了一下。

  “原來如此,這么說不設接待的地方到是對了。”小貝依舊仰頭看向方陽說道。

  方陽松了口氣“張大人所言不錯。”

  “那為什么三水縣就沒有這樣的人?方縣令為官一方,難道不是教化子民行其善,做起事?而是當一個啥事都沒有人的在一旁冷眼觀瞧?這叫不作為啊,小遠,起個奏章,待陛下到來,上奏。”

  小貝一句話差點沒把方陽的心給嚇得從嘴里蹦出來,看看其他八個娃子深以為然的表情,一時不知該怎么辦了。

  這要是真讓他們起了奏章,自己就完了,誰不知道陛下對九個娃子的態度?彈必查,查必嚴,別說衙門中不是那么干凈,就是真做的不錯,想要嚴查還會查不出問題?

  方陽不知道如何是好,旁邊陪同的主簿更害怕,他的賬上可是有點毛病,雖說出入不算太多,可一旦查出來,那就是大罪,至少也是個免官。

  聽小貝的提議,再看向九個娃子,就覺得無論怎么看九個娃子都非常的可惡,事兒怎么就那么多,難道不懂地方上的難處?

  想歸想,話還得說“張大人,縣中也不容易,就聽張大人的,馬上騰出個屋子,專門用來接待百姓,不必寫奏章了吧?”

  小遠皺皺眉頭“上有查,下方事其功,令早出,乃廢至今,你們是不是對付我們呢?看我們的年歲小,就應付一下,我怎么知道等我們離開之后你們會不會繼續又把地方撤了?封賬,由小海哥來查。”

  主簿沒想到一幫小孩崽子這么不好答對,有心賄賂一下,又想到張王兩家的買賣,有心威脅一下,又想到張王兩家的武力,是進也不成,退也不成。

  見人家要封賬,臉一黑“知御史事好象不能直接查封賬冊,只能去彈劾,難不成你們要越權而做?”

  “那好,那就不封了,直接彈劾,咱們走著瞧,小貝,還往里走什么?萬一他們想把我們給害死怎么辦,走,去找哥哥和姐姐。”

  小遠冷著臉拉住小貝,轉身向外走去,小貝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點點頭“對呀,他們不讓封賬,一定是有問題,使勁彈劾他們,我要親自去見皇上伯伯,當面說說,太不象話啦。”

  方陽一看之下傻了,使勁瞪了主簿一眼,主簿腦袋嗡的一下,眼前一黑,停了幾息這才緩過勁,知道真讓小貝等人離開,自己就完了,激動中幾步邁出去,張開手攔在小貝等人面前。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不忙走,進去說。”

  “哎呀,不好,他們想要對我等不利,兒童團,給我上,拿下。”小貝正愁著怎么把事情辦好,沒有機會呢,見有人敢攔她,這下有借口了,大喊一聲,一副怕怕的樣子。

  小貝剛一喊出來,兒童團中就有十個看上去最穩當的娃子掏出了手槍,瞄向衙門中的一幫人。

  衙門中的人全都停下了動作,他們知道對方手中拿的是什么,雖然衙門申請過,朝廷沒給,但這東西的威力還是很了解的,這玩意打在身上沒個好。

  “哼哼,以為我沒準備不成?剛跟我哥哥姐姐申請來的,正好用上,誰敢動就打死誰,反了你們了。”

  小貝拍拍手,興奮地走出來,臉上一副得意的樣子,表示她有先見之明。

  十個拿槍的孩子比較緊張,平時他們也練習過射擊,卻是第一次對著人,兩手死死地攥住槍,好等著開槍的時候承受后坐力。

  能夠練習射擊也不容易,張小寶當初說讓孩子練習射擊的時候,王鵑擔心孩子承受不了后坐力,還是張小寶一句‘戰亂地方的孩子都拿ak和火箭筒對嘣,我們的孩子拿個手槍能如何’給爭取到的。

  平時不讓攜帶,還是小貝從放牛村回來后申請才給的,只配了十把,放在最穩重的孩子手上。

  衙門中的人控制住了,其他的孩子拿出來手銬準備挨個給拷上。

  就在這時,華陰縣的縣丞離的稍微有點遠,正貼著墻根一點點朝里面挪動。

  “那個誰,你站住,什么意思?你跑啥,難道說你心中有鬼?”得意洋洋的小貝突然現了這個情況,一指縣丞,大聲喊起來。

  縣令和其他官員同時扭頭,詫異地看向縣丞,心中也納悶不已。

  “沒,沒跑,我去取繩子,對,取繩子。”縣丞說著話腳下還在移動。

  “哈哈,快把他給我抓住,敢跑就開槍,沒想到啊,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貪墨點錢財小罪而已,就算查也查不到他身上,無非是個流放,他居然怕被抓起來?這說明什么呢?”

  ‘是呀,說明什么呢?’眾人心中也在想。

  “說明他犯的事兒是死罪,給我上,操家伙。”小貝自己回答了一下,指揮著兒童團就沖了上去。

  縣丞停了一下,就在別人以為他要甘心被抓的時候,又突然起步,朝著里面跑去。

  ‘啪’的一聲,一個手上拿著槍的孩子勾動了扳機,縣丞腿上開花,撲通栽倒在地,又被群擁而上的孩子們給死死壓住,拷上拷子,撩起縣丞的衣服把其腦袋一蒙,連拖帶拽地給弄到了小貝近前。

  “走,去找哥哥和姐姐,方縣令,衙門中其他事情暫不追究了,陪我一起過去。”小貝有了更大的功勞就不在乎華陰縣那點小事情。

  “是是,這便走,來人啊,幫張大人看押住縣丞,多謝張大人,多謝各位大人。”方陽心中感激被抓的縣丞,連忙答應,并叫來衙役押上腿還在流血喊疼的縣丞,跟在小貝等人身后朝華山腳下而去。

  李隆基到了華山腳下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黑水都督府派來的人給抓起來。

  黑水都督府比渤海都督府還要靠北,張小寶和王鵑的勢力范圍未曾達到那里,雖說那邊也稱臣了,也愿意交租稅,可種種借口把租稅的數量定的非常小,更主要的是山多林迷,路途險峻。

  被小貝從華陰縣抓的縣丞就是黑水都督府派來,臥底臥了很長時間,張小寶和王鵑幾乎把所有他們知道的審訊方法在其身上試驗了一遍,這才撬開他的口。

  最開始的各種作用在上的辦法根本不管用,遍體鱗傷人家也不說,最后還是疲勞審訊加上麻藥及灌進去的酒才解決問題。

  于是開始大范圍搜山,出動獵犬,找到了躲起來的人和埋在各個險要之地的大量煙花,所有人都懂,煙花自然不是為了歡迎李隆基用的。

  抓住人,一道圣旨傳給還在松漠都督府的李珣,命其在積利州調集兩萬精兵,加上他自己的一萬,征集挑夫五萬,朝著黑水都督府攻去,守在渤海都督府的二十艘炮艦也趁著渤海灣海水沒結冰的時候沿岸而上,要強攻黑水都督府。

  陪同李隆基而來的周邊各國的人都明白,李隆基之所以派出這么大的陣仗一個是真想把黑水都督府給掃平了,另一個也是給自己等人看,彰顯大唐威風。

  “皇上伯伯好。”李隆基落榻于華山之下后,小貝等人尋過來,也不管是否還有其他國家的人在,嘴里不喊陛下,也不提自己的臣子身份,笑嘻嘻地湊到李隆基的近前給問好。

  或許是心情好,李隆基現小貝更可愛了,一把給抱起來,放在身邊的龍椅上,摸著小貝的腦袋說道:“好,好,小貝又立大功了,說說,要什么賞賜?”

  “哼哼”小貝靦腆一笑,怎么看都覺得是個乖巧的小丫頭,如果方陽這個縣令看到,一定會認為自己眼花,這還是那個在衙門中一言不和就翻臉的張大人嗎?還是那個說開槍就開槍的狠辣丫頭嗎?

  赤德祖贊心中出一聲無聲的嘆息,他終于知道張王兩家在李隆基心中的地位了,想要離間,比登天還難。

  一眾人好好休息了兩天,期待已久的華山論劍開始了,說是論劍,除了大唐,別人手中根本沒有劍,只能看,或者是用嘴說說,到也符合‘論’這個字。

  張小寶和王鵑選擇了白云峰這個地方來展現大唐的軍事實力,一眾人也就要走這條路上去。

  白雪覆蓋的山峰,看上去巍峨、迷幻,如果不是知道李隆基在展示國力,別的國家的人很愿意在如此景色中多體驗下大自然的優美。

  可突于離開了自己的位置,跑到赤德祖贊附近,小聲地對其說道:“贊普可是知道他們將要做什么?”

  赤德祖贊搖搖頭“誰知道,看看便知,難不成這時節還想登山?哪來的路?”

  “出,工兵一營,上。”就在很多人猜測怎么登山時,總指揮王鵑抽出腰間的戰刀,朝前一揮,命令隨之傳達下去,登時間鼓哮鑼鳴,軍旗飛舞。

  “哈!”一營加強營一千士兵齊聲吶喊,從隊伍的右側奔襲而出。

  自古華山一條道,此時的路更難行,前有峰巒起伏,遠望峭壁成仞,別說是登到最頂上,就是眼前這能看到的一段路就讓人覺得兩腿軟。

  在眾人猜測一千人沖出去干什么的時候,工兵一營的人已經到了一段小峭壁之下,并沒有走平常采藥人走的那條不是路的路。

  最前排五十人跑到峭壁下并不停步,手往后一伸,五十排的人各端著一根長長的竹竿頂了上來,正好被前面的人抓住,‘哈,哈!’嘴里喊著同樣的號子,用竹竿頂著前面的人朝峭壁上奔跑。

  底下的人明白,這是攻城時用的手段,可這竹竿的長度明顯不能頂著人達到峭壁頂上,攀到一段距離又有什么用?

  在眾人疑惑之時,被頂到最高處的五十個人一手抓著竹竿,一手把背后背著的包裹拽到身前,也不知道從里面拿出來什么東西,隨著一陣好似槍鳴的聲音響過,五十條繩子從上面順了下來。

  下面的人馬上沿著繩子飛快向上攀爬,也不知道練過多長時間,看那六丈的高度,幾下就攀到了上面,下面最后的人把竹竿遞上去,也開始了攀爬。

  竹竿一上去,下面的人紛紛舉起千里眼,只見剛剛落腳的人踩在了幾條不知道怎么那么快就固定在峭壁上的繩子上,一挺竹竿,把最先上去的人又朝上給頂了六丈的高度。

  同樣的一陣類似于槍鳴的聲音響過,又有繩子順下來,下面的人再爬。

  正攀爬時,突然一個地方的巖石松落,上面的人跟著掉下來,在觀看的人驚呼聲中,又被繩子拉住,沒有絲毫停頓的意思,再次攀爬起來。

  等到了有巖石突出的地方,無法頂竹竿時,最上面的人只是腰間掛著一條繩子,開始了徒手攀登,四肢飛快地動著,卻非常有韻律,如果仔細看就會現,在正常情況下,徒手攀爬的人四肢一直都是…支撐一點移,只有在特別的情況下才會做出變動。

  不時地有人抓到的巖石在動作沒有完全做完的時候松動,攀上去的人就一次次掉下來被繩子拉住,又一次次往上爬,有時甚至是用一條胳膊,幾根手指扣住巖石向上。

  下面的人看的是驚心動魄,更是震驚于這種攀爬的度,只一小會兒的工夫,這個什么工兵一營就爬到了三十丈的距離。

  可就在這個時候,中間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凸起非常大的巖石,想要繞過去,就會碰到別人的位置,無法直接橫移,這個地方必然會缺一塊,就在很多人以為大唐的士兵會放棄這一條線的一刻,人群沖出去一個人,喊道:“我來。”

  接著這人跑的路上把準備中的二營一個人拉著一起跑,邊跑邊把對方身上的背包卸下來,腰帶也換掉。

  等這人跑到峭壁下面時,沒有馬上就順著繩子爬,而是借著跑動的力量,手腳并用一下子就躥上去三丈多高的距離。

  ‘嘩’,下面人群中一片嘩然,怎么飛上去的,似乎身體沒有一點重量,就那么幾下人便到了三丈多的高度,接著才把繩子在腰間的卡環上一掛,又用比一營的人快幾倍的度朝著上面攀去。

  這人那手那腳好象只需要搭上一點巖石的縫隙就可以,根本不用太多的動作,整個人如猿猴一般,噌噌往上躥。

  “張小寶,他是張小寶。”下面的人在震驚過后,終于認出這人是誰了,回頭看看,果然,一直陪在王鵑旁邊的張小寶不見了。

  “不是說張小寶只是經濟和算計厲害么?什么時候也能做這種事情了?”跟赤德祖贊站在一起的可突于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喊起來。

  不只是他,不了解張小寶的人也是這樣想的。

  “哇,哇,哥哥好厲害。”小貝從來沒見過哥哥在她面前做出過如此的動作,此刻驚訝地張著小嘴歡呼,小拳頭使勁地揮舞著。

  只有王鵑抿嘴微笑,輕聲自語“這就是讓無數特警追捕時無奈的國際詐騙犯,飛檐走壁,不知抹掉了多少自詡為精英之人的臉面,恩,似乎比那時更厲害了。”

  “家里要是沒錢了,哥哥做飛賊也能養活我們啦。”小貝篤定地說道。

  張小寶這時沒有閑心去管別人怎么想,他不允許峭壁上出現一個空白區域,用最短的時間來到了那塊突起的巖石下來,稍微停頓,抬頭看看巖石底下的紋路。

  接著身體在下面人的驚呼聲中突然原地跳起,做了一個原地起條前翻的動作,在動作做到一半的時候手從背包中拿出來一物,腳猛地伸展開來,蹬在面前的峭壁上,身體沿著突出巖石的底部,平行地朝外面飛出來。

  在頭部剛過巖石露出外面的位置時,雙手前伸,手上的那個東西正好頂在巖石突出來的地方,伴隨一聲響動,身體朝下落去,剛剛落出一丈的距離,胳膊一繞,正好纏在了剛剛釘在巖石上的那個繩子上。

  隨后向前一蕩,雙腳再次蹬在剛才蹬的地方,身體又向遠離峭壁的地方飛去,只不過手中的繩子沒松,借著這次的力量,雙腿上伸,腰部用力,身體劃出一道弧線,在繩子的拉扯下撞向巖石的突起在最外面的地方,單手一抓,雙腿來了一個橫向一字馬,向前一扣,手一松又是一摳,待停下時,整個人已經站到了巖石的上面,一聲響動,順下來一條繩子給下面的人用。

  下面的人傻了。

  高力士從椅子上站起來,開始重新打量起自己的這個干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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