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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塵埃落處定多心情 第二天,前來與米凡接洽的人是宋靜功,兩個人在船艙當中談了足足有三個時辰,這才吃了點東西,小船掉頭向著臨水第一家的所在而去。
其他人的在跑出去一段距離之后,就被人給抓了回去,等他們回去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個將軍,對他們說的是前一個將軍已經被逮了起來,授受賄賂,縱犯逃跑。
原來還需要更多的證據,現在簡單了,沒犯罪你跑什么?搜,這些人被押著去搜家,家中自然不可能那么干凈,比如養的護院有些違制的武器,比如家中收藏了別國的一些個文物,還有房子建的不和規矩。
等等的這些被查出來,加上先前逃跑坐實了勾結敵國的罪行,這些人在驚恐中被押到了三水縣的衙門,不是定平,也不是州府,理由就是他們這些人從三水縣的臨水第一家出來的,懷疑與臨水第一家有什么暗中的聯系。
審問的官員不是原來的主薄趙祥,而是州中派來的人,這還是李珣親自跟父親商量的后果,李珣他爹在聽到了李珣的計劃后,只說了聲‘胡鬧’就不多管了,他早就看這個涇水船行不順眼了。
霸著涇水河,每年的稅收都是那么一點,不管年景好壞,總是找各種理由推脫,干旱的時候讓他們幫著從川蜀運點糧食,也談價錢,說什么水少,船底容易碰壞,干旱的時候別處糧食漲價。
這下不用碰壞了,也省了漲價時候的為難。
更住要的是,李珣的父親,也就是王爺,覺得這一套計策用下來,才現出了張家的手段,高人這次教了兒子不少東西,也教了自己一些東西,有時候可以讓一讓,示弱,也是陷阱。
三水縣衙門開始問案了,真的就像那個與米凡說話的將軍那樣想的,先是把罪給定的可以抄家滅族,接著有等這些個商人送了一點點的好處后,給判成了不知詳情,改斬首為流放。
收了大部分的東西,卻沒有繼續深究商人們在外面有什么財產,商人的地位本來就不高,哪敢對官府多說什么,那些個事情他們想不明白,但他們確實跑了,只好把輕的罪認下來,只有抄家,抄也就抄了,他們在外面還有些營生,流放之后也能活的不錯。
在被押到牢房,并寫折子送到京城的時候,以郭刃為首的船行之人才后悔,他們現在已經知道事情出現的原由了,把他們抓來審問,是因為他們從臨水第一家出去的,可判完了他們,臨水第一家的掌柜,竟然什么事情也沒有。
“我不服,張家不就是因為投靠了一個候爺?不然怎么能如此?他家的買賣做的這么大,也沒見哪個人說他行商。”
一個商人縮在牢房中的一角,在那里嘟囔,這個位置還不錯,有個靠的地方,離著馬桶也遠一些。
旁邊另外一個商人則是想的明白“別抱怨啦,沒用,張家的買賣沒掛在主家的名頭下,人家不是商人,是官,怎么沒看到馬榮?他跑哪去了?”
“他跳水里了,咱們向前跑的時候,我看到他了,向那羅水的上游跑,衣服一脫就進水了,誰讓他水性好,膽子又大,看樣子是沒被抓到,他的家人也沒有見到,看樣子他跑的不慢,回去把家人也給帶走了。
若是不被抓到,那他運氣不錯,到了別處,換個名字,家里的東西是不用指望了,用在別處開的買賣,比咱們這些個流放的人強,也不知道會流放到什么地方。”
先前說話的那個商人知道的還真不少,自己逃跑的時候也不忘了看看別人。
郭刃是這些個人中覺得最憋氣的那個,聽到別人說馬榮跑了,臉色陰沉地說道:“平時也是他最油滑,跳水也不知道叫上我們一聲,你們誰知道他在別處的買賣?報給官府,讓官府收拾他。”
眾人紛紛搖頭,這種事情每個人都會做,從來不可能讓其他的人知道,哪怕現在他們也不知道身邊之人到底有多少的身家。
“還有米凡,他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說是不與我們一同跑,說不定他早就想好了退路,以前就不該跟著他。”郭刃這時又想到了米凡,于三水衙門中,他沒有看米凡的身影,更別說是他的家人了。
別人這時沒有附和他,大家都明白,沒有米凡,他們現在也不會有這么多的錢,米凡幾次提到不要和張家作對了,也沒有人愿意聽,現在眾人只有后悔,當初若是聽的米凡的話,哪里會變成這般模樣。
郭刃說出這番話便有些后悔,看看眾人的反應,覺得自己有點被孤立了,又連忙說道:“最好是流放的遠一些,咱們都到一個地方,到時京城也管不過來,咱們依舊能和起來做點事情。”
說完這句話,他本以為能夠得到別人的認同呢,結果眾人依舊不出聲,有的甚至是靠在了角落的墻上,露出一副睡著的樣子。
郭刃得到了如此的對待,也不好再說什么,以前他跟著米凡走事情的時候,這些人見到他總是那么恭敬,現在都沒了,一邊念叨著米凡的名字,一邊也跟著瞇了起來。
“米凡,以后船行的事情還是由你負責,不過你得先把這個文契簽了,就像咱們在船上說的那樣,你斗不過張家,張家有位厲害的高人,收拾起來你我非常容易。”
小羅水后面湖泊當中的一個亭子里面,只有宋靜功與米凡在,石頭制成的桌子上是一張文契,宋靜功正等著米凡簽呢。
米凡面色平靜地把文書拿起來,從頭到尾掃了一遍,問道:“等我兒考上了科舉之后,真的就讓我們一家脫離張家?”
“自然不會騙你,你兒子今年才七歲,難不成他明年就能考?年歲上就不夠,等他到了合適的年紀,也未必就可以考上,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我家老爺那樣,說是鄉貢第一就是鄉貢第一,說是狀元就是狀元。
到時你為張家做的事情也能贖掉這次的罪了,回去之后別忘了,多少熟練的工匠,把一些個好的送點給小候爺那里,那個船塢也有張家的一份子。”
宋靜功說這些話的時候不用別人來教,他原來也是厲害人呢,無非是遇到了更厲害的人,平時做起事情,只要本錢夠,大體上有人告訴,其他細節方面他自己就能夠做好。
米凡眼睛看著文書,輕輕地點了下頭,拿起旁邊沾好墨的筆,把自己的名字寫下來,又用手在印泥的盒子當中壓了下,按到文書上面,一式三份,張家一份,米凡自己一份,還有一份送到了三水縣衙門當中。
這一次沒有用牙儈的人,畢竟有太多的事情不能讓他們知道。
看著米凡按下了手印,宋靜功也放心了,從懷中拿出來一羅紙,對其說道:“回去以后造海船,估計得兩年的時間能造好,然后就可以按照這上面說的做了,這是一部分的細節,等需要的時候,還有有人給你送來其他的部分。”
米凡一聽是海運的細節,連忙拿過來看,看了幾眼,就停下說道:“果然不同,這份才是真正賺錢的吧?上次的那一份,別人若是用了…。”
“誰用誰就等著賠死吧,當張家真那么好騙?還有那個小船貨物與大船來回調換的事情也要著手安排,于定平那里修個碼頭,可以是小船或者是大船的貨物放到碼頭的倉庫中,然后再相互調換。”
宋靜功就喜歡這樣的事情,或許是他以前就騙慣了,每當張小寶出手的時候,他就跟在旁邊看,好象他也跟著出手了一樣,總是那么的輕松,又總是那樣的有用。
米凡想了下應道:“我知道怎么做,是不是到時候定平的碼頭倉庫等要占一大部分?”
“不是,那里咱們不伸手,州府這次幫了不少的忙,把大部分的利益讓給州府,剩下的一部分留給定平,甚至是羅川縣也要給一點,路過別人的地方,想發財就不能吃獨食兒。
就像你們一樣,已經給你們機會來補償小河搶的買賣了,為什么就得弄個你死我活才行?張家不愿意主動去惹事,可也不怕事兒,你們當初能分出一部分來給州府,又怎么會有如今的事情?”
宋靜功已經漸漸熟悉了張家的行事風格,每回都是先給出足夠的善意,可有些人就把這當成軟弱,非要試一下才行,結果試的人不僅僅沒有得到好處,反而要搭上些東西。
米凡這時也想明白了,以前他們船行可不管這些,把心思全放到了賺錢上面,認為只要是賺錢,就是把一定數目的錢財搶過來,別人賺的越少,自己賺的越多,就是越成功。
“知道了,都讓出去,自己不留。”米凡想開了。
“就是這樣,咱們只要把海船造出來,以后就能賺更多的錢,不用在乎這點小錢,水云間那邊的書院快要開始招人了,不如把你兒子送過去。”
宋靜功突然想到書院,做主地對米凡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