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驚訝于這個叫烤魚片賺來的錢,準確地說是賺來的東西,沒想到以前一直不喜歡吃的魚,經過如此加工后,竟然這么可口,這幾天每次從家中過來,都帶幾條魚的魚片,與櫻桃一同分享。
“哎,你說二牛和櫻桃之間是不是有什么不該存在的情感?”王鵑通過觀察,發現了這一點,為什么二牛只給櫻桃魚片,而從來沒有給自己和張小寶,在今天的走步鍛煉時,問道。
“鵑鵑,請換一種稱呼,不要叫哎,你可以管我叫小寶,也可以叫寶郎,畢竟我們是一家人。”張小寶心情好,烤魚片換來不少東西,可以支撐后續的發展。
“張小寶同志,我和你還沒那么熟,鵑鵑不是你能叫的,不要以為這個身份,就能讓你我對你一下子好起來,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王鵑心情明顯也不錯,還有時間拌嘴玩,這對她來說非常不容易了。
張小寶沒去反駁,他現在還拉著王鵑的小手在園子里圍著花壇轉圈呢,這足以說明問題,不必非要語言上有所承認,都不是小孩子了,事實證明一切。
想要摘一朵花,又發現自己的身高不足以爬上花壇,嘆了口氣說道:“我不在乎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只有在一個人覺得無法駕馭手下的時候,才會禁止手下有這種行為或者是情緒出現,區區兩個人,我認為我可以管住,至于為什么不給我們吃烤魚片,這點上,我要贊揚二牛同志,他至少不傻,明白我們的牙還不適合吃這樣有難度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傻?”王鵑小手用力,想要攥疼張小寶,結果發現兩個人的身體素質差不多,只能放棄這個行為。
“別攥了,沒用,就算你比我力氣大,把我手的骨頭給捏碎了,你認為我會怕?我不比你吃的苦少,吭一聲我就不叫張小寶,二牛,過來,都看眼睛里面去了。”
張小寶的小手在被王鵑用力捏著的時候突然放松,用一種不反抗來讓王鵑明白,大家都有同樣的堅韌,又轉過頭,叫了一聲一直在那里和櫻桃眉來眼去的二牛。
“小公子,您吩咐。”二牛正在犯賤地給櫻桃揉著那稍微有點硬的魚片,聽到小公子喊,利索地跑過來,低頭彎腰笑著對張小寶說道。
“一會兒我和鵑鵑吃過奶,等我娘出屋子,你就找到我娘說,要與我娘合作經營買賣,能不能做到?”張小寶盯著二牛問道。
“能…還是不能?”二牛原本以為小公子找到是隨便說點東西,沒想到竟然讓他跟夫人去談,嚇壞了,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你問我啊?這幾天你家賺了不少吧?我決定了,拿出一成純利潤來給你家,就看你能不能撐住場面了。”張小寶眉頭皺了皺,有些不滿二牛的懦弱。
二牛咽了口唾沫,想到那烤魚片賺的錢,說不心動那是假的,一成,已經不少了,可再一想到要面對的是夫人,又覺得心中沒底兒,他哪敢去和夫人談合作?似乎有種與虎謀皮的意思。
“說話呀,光擦汗有什么用?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剛才給人家櫻桃揉魚片的時候也沒見你這么熱。”張小寶發現自己的耐心好象有點比不上當初,同時也對二牛感到失望,就這樣的人,以后怎么用來做事情?
“小公子,換一個人我都敢,可夫人,您就是借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去談什么合作,我知道給您丟臉了,要不您打我一頓?”二牛考慮一下,還是下不了這個決心,玩命也要分對手啊。
張小寶眼睛一閉,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說了,這么一個上不了臺面的玩意,生氣都生不起,轉頭看看王鵑,商量道:“看看能不能從你家弄點錢來,有個兩貫就差不多,我不愿意再管我娘要錢了。”
“不是已經賺錢了嗎?你還要錢干什么?”王鵑有點想不明白,那烤魚片換來了不少的東西,肉、蛋、糧食、油,為什么張小寶還覺得不夠,做醬沒問題了。
“如果真的是這么簡單的布置,那就不是我張小寶,我做事從來都是一環套一環,環環相扣,烤魚片只不過是在周圍的那些個小地方賣,就已經取得如此的成績,你想想,有些有底子的人,他們難道是傻子?我沒說錯的話,已經有人在研究烤魚片的制作了。
我要用錢來做宣傳,把烤魚片的制作理論賣出去,還能多賺一筆,我不去欺騙,可我總要把利益最大話吧?”張小寶此刻覺得有點孤獨,高處不勝寒啊。
“你要賣烤箱的技術?這到也可以,那我嘗試要一下錢吧。”王鵑覺得自己明白了,點頭應允。
張小寶卻搖頭“烤箱別看制作簡單,但我絕對不賣,以后我還要烤蛋糕呢,我賣的是烤魚片的配方,烤箱說什么都不能拿出來,等我烤完蛋糕被有些人注意了后再說。”
“烤魚片有什么配方?不就是腌制和烘干么?掌握這最基本的就可以了。”王鵑努力地想要與張小寶思維同步,又感到無法做到,疑惑地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別看我說的時候那么簡單,真正要掌握,需要的是多少年的積累,我給你舉個例子,我記得好象是法國,看到了德國有望遠鏡,就想制造,結果發現,制造出來的望遠鏡中有氣泡,他們花了很大的代價,終于是換來了這個技術,這個技術只有兩個字,攪拌。
烘干的和烤干的味道不一樣,腌制的和未腌制的也不一樣,我們這不是海魚,咸淡的問題才是根本,我需要錢來給我打開市場,我要制作大量的魚片免費到大的地方去宣傳,前期換來的東西想要直接轉換為金錢再去買魚,時間太長,我不想等待,時間是什么還用我說么?”張小寶耐心地講解著。
王鵑望著張小寶那漆黑的眼睛,一時間以為自己都被吸了進去一樣,頷首說道:“我以前就被人稱為天才,現在我終于明白,任何的偶然都是必然,你能成為國際詐騙犯,不是取巧,說實話,我有點羨慕監獄中的教育了,就像曾經有人說的那樣,天才的聚集地,除了科學院,就是監獄了。”
兩個人的對話都是在用唇語,他們還不覺得如何,二牛的壓力卻非常大,他以為小公子準備放棄他了,想到自己家以后的生活,想到自己的父母,終于在這個時候咬牙下定了決心“小公子,我就按您說的辦,我談,我去和夫人談,大不了一條命而已。”
二牛的話讓張小寶感到了意外,他原本真的打算放棄二牛了,不是不讓他跟著,而是決定以后有重要事情不叫其接觸,現在聽到二牛的話,本來放棄的想法又松動了,問道:“為什么?”
“為了我的爹娘,我相信小公子您一定會帶我賺許多錢,我一直都想讓我爹娘頓頓有肉吃,穿上好衣服,我豁出去了。”二牛誠實地回道。
“好孩子,這就對了,你不錯,以后跟著我。”張小寶夸獎著,他此時忘了自己才是真正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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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王氏與以前一樣,在孩子需要吃奶的時候過來,一邊一個,喂飽兩個孩子,看著兩個小家伙睡下,出門正準備去忙自己的事情,卻發現以前一直都是躲遠遠的二牛,今天竟然堵在了門邊。
“二牛,可是有什么話要與我說?是不是寶郎和鵑鵑的事情?”張王氏掃了一眼二牛,淡淡的問道。
二牛已經喝了點酒,正在醞釀情緒,以為自己可以直接面對夫人來說話了,此時一聽夫人問,那點酒壯起來的膽子又突然沒了,低頭看著自己的腳,懦懦地說道:“沒,沒什么,夫人您走好。”
“恩,照顧好小寶和鵑鵑,以后虧待不了你。”張王氏應了一聲,邁步向遠處走去。
二牛愣在那里,想了想,用手使勁掐了一下自己的腿,終于是再次鼓起勇氣,大聲說道:“夫人請留步,我,我有話要說。”
“恩?說什么?”張王氏停下身形,緩緩轉身盯著二牛問道。
這時的二牛知道自己再也無法退縮了,任憑汗水順著額頭流下,咽著口水,結巴地說道:“夫,夫人,我,我想和您談,談一談,買,買賣,恩,對,就是,談,談買賣。”
“哦?你說你要和我談買賣?好啊,二牛出息了,說吧,要談什么買賣,把自己買回去?”張王氏納悶了,不知道這個二牛今天出了什么毛病,還要和自己談買賣,笑話,他有什么資格?賣身的東西還在自己手中呢。
“不,不是我,是,是我家,我家沒賣過來,我爹娘還有我哥大牛和我妹妹,都只是莊戶,我家的買賣,烤魚片,就是這幾天周圍地方賣的,我們莊子還沒有的那個烤魚片,談,談這個。”二牛極力地讓自己不那么害怕,哆嗦著說道。
“烤魚片?你說魚片?難道是你們家做出來的?大膽,你家是我莊子上的莊戶,做出來東西,為何不先說與我聽?”張王氏怒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