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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嬌娘

熊貓書庫    小仙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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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樂陽又驚又喜,沒想到家里竟然也有對付修士的劇毒。

  麻赫水這下臉色徹底變了,聲音凌厲充滿殺氣:“姓溫的,當真要跟我們一字宮翻臉嗎!”一青一紅兩個人都是他的心腹好手,現在一個法寶被毀重傷伏地,另一個身染劇毒生死須臾,而溫不草也絕不是自己原先想象那樣不堪一擊,至少他就想不明白,手下為什么會中毒。

  溫吞海呵呵笑著,充滿江湖腔的回答:“翻臉兩個字太重了,溫不草可擔不住這這個名頭,不過我家幾位老爺子喜歡清靜,九頂山上也不是誰能竄來跳去的。還是那句話,既然是貴掌門嫁千金,就請他老人家親自上山談談吧!閣下帶著貴屬請回,別真把喜事談成了喪事!”

  大伯說著,溜溜達達走到青衣漢子跟前,出手如電把十幾根灌滿藥粉的竹針釘入了他的要,五指如輪迅速沿著幾條經脈敲擊,不久之后,青衣漢子身體一震,身上的劇毒已經被解掉了,臉色蒼白腳步虛浮的爬起來。

  麻赫水目光炯炯的瞪著溫家眾人,現在人家擺明不跟他談了,說到動手,小易那根大喇嘛牢牢的對準了自己,沒有手下的幫助,自己一動就挫骨揚灰了,猶豫了片刻之后點點頭:“告辭了,幾天之后咱們再來…”

  溫吞海絲毫不留情面的揮斷:“等貴掌門親自登山的時候,再說吧。”

  麻赫水也不再廢話,對著茍長喜一揮手:“跟我下山…廚子留下!”十二月里的兩個人毫無眼力價的把滑竿又抬了過來,麻赫水怒極一腳就把滑竿踢得粉碎,二話不說大步下山!

  小易看著麻赫水等人全都下山了,這才揚起秀氣的下頜,望向溫吞海滿臉納悶的問:“大伯,到底是娶還是不娶啊?”她不明白,本來說好先虛與委蛇的應付著,看看一字宮到底有什么圖謀。但是現在把人家都給轟走了。

  溫吞海的笑容又變回了親切豪爽:“可不能那么痛快,一來咱們溫不草不能就讓人家那么小覷了,二來,咱們橫了,一字宮如果還是要嫁,那他們的圖謀就越大!不過丫頭。剛才你那一槍,真格的了不起,給咱們溫家長了臉,記你大功一件!說吧,想要點啥?”

  小易喜上眉梢,歪著腦袋琢磨了半天,最后還是搖搖頭:“也沒什么可要地,要不…這個包您也給我買一個吧。”說著指了指萇貍拿在手里的愛馬仕。

  由此再次證明女人對名牌的喜愛源自本能,跟年齡、經歷和認識全沒有一點想干。小易壓根就不知道愛馬仕是個什么概念。

  萇貍哎喲一聲。清脆地笑了起來。直接把手里地包塞給了小丫頭。

  溫樂陽則喜滋滋地跑到幾位老太爺跟前。興奮地問道:“剛才那個…是什么毒?”

  溫大老爺笑呵呵地看了他一眼:“你以為就你自己在紅葉林煉方。我們這幾把老骨頭都閑著沒事做?”

  三老爺極為難得地開口。冷冰冰地說了句:“只要是人。就能毒得倒。不過是花些功夫和心思罷了!”

  四老爺卻還不太滿意。皺著眉搖搖頭:“發作地還是太慢。真要應敵會吃虧。”

  溫樂陽當初從峨眉山回來之后馬不停蹄直接趕到苗疆去送信。他不知道。無論是以前鼎陽宮山上報仇。還是死字號在峨眉山被和尚抓走。對溫家四位大家長地觸動都是極大。溫不草也是到了那時才知道。(wwW.mhtxs.cc無彈窗廣告)在這個世界里還隱藏著另一股強悍地力量:修真者。溫家橫行天下兩千多年地犀利手段。對付修士幾乎全然無效。

  不光溫樂陽有這個覺悟,要研究針對修真者的毒藥,溫家四位老爺子也一樣,這一年半里幾乎就沒做其他地事情,天天就是湊在一起研究劇毒。

  不過他們和溫樂陽的理論基礎不一樣,在幾位老爺子看來,修士就像厚土。而劇毒就像水流,土能掩水但是總有個限度,如果是洪水滔天,一般的土堆墳包就只有被淹沒地份了。

  溫不草兩千多年,對施毒用毒的心得一直是向著少而精的方向發展的,講究的是如毒蛇的獠牙,只輕輕一口就足以斃命,但是對于修士來說,這小小的一口比撓癢癢還沒勁。修士的真元力能夠驅散劇毒。可在驅毒的過程里總會消耗掉極少地、幾乎不引人注意的一絲元氣。

  四位老太爺和大伯想出來的是個笨辦法,螞蟻啃大象。只要毒足夠多,早晚有把真元力耗盡的時候。但是在施展的時候,也是煞費苦心,修真的人也不是傻子,一旦周遭有毒,也會立刻抽身離開。四位老太爺幾乎耗盡了心思,終于配制出一位方子,取名嬌娘。

  溫樂陽噗嗤一聲就樂了,大伯溫吞海得意的笑道:“沒錯,這個名字就是我取的!對嬌娘這位藥來說,劇毒就是色狼。”

  嬌娘本身無色無味更沒有一絲毒性,但是一旦和皮膚融合,就會立刻爆發自己唯一的屬性:瘋狂地吸斂劇毒。

  溫樂陽點點頭,基本明白怎么回事了,大伯把重傷的紅衣人拋給青衣隨從的時候,就種下了嬌娘。青衫隨從為了立威在半空里穿梭,四位老太爺自然老實不客氣的把手里的風毒全都釋放出去。

  青衣人修為彪悍,要是單純的從風毒里穿身而過,也根本不當回事,可是從風毒里穿過,和把天空中所有的風毒都吸斂到身體里,從量上來說完全是倆概念。索普游泳好吧,輕輕松松從游泳池里傳幾個來回就當熱身,你讓他把游泳池里的水都喝光了試試…(這個比喻好像不太恰當,反正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最終所有的風毒都被他吸斂而空,身體里地真元力最終消耗殆盡。

  嬌娘最大地用處就是保證溫家人施展的劇毒,能夠涓滴不剩地被吸到敵人的身體里。

  嬌娘和川菜原理不同,效果不同,但是都是溫家人煞費苦心。想出來的對付修真者的手段。相比之下,嬌娘更傳統一些,但是蘊含地毒理和經驗極為深厚,屬于學院派;川菜則另辟蹊徑,屬于投機取巧的辦法。

  不管是那種方法,溫家現在再對上修真之人。至少有了一拼之力,無論是四位老太爺還是大伯或者溫樂陽,都是一臉的喜色,大伯溫吞海笑著咋舌說:“不過別說,那個青衣小子也真夠抗毒,給他一個人的分量,都夠毀掉個村子的了!”

  大爺爺也呵呵笑著:“毒,咱們溫家有的是,不怕他不過癮!一字宮過幾天還會來。多做些準備吧。”說完領著另外三個老頭準備毒藥去了。

  駱家和二娘也都不走了,憋足了勁兒等著看過兩天地好戲,同時臉上也都有些躍躍欲試的神色。不僅是溫家,青苗和駱家在吃過修真者的虧之后,也都根據自家傳承兩千年的秘術,針對修真之人的本領,煉制了些厲害的手段,只不過沒有實踐的機會,稽非和水鏡倒是現成的小白鼠,不過畢竟是自己人,誰也不好意思照著他們倆下手。

  可是幾天之后。讓溫家上下意外的是,他們沒等來一字宮,卻等來了大慈悲寺。

  小結巴神僧希聲來了。

  溫樂陽、小易和慕慕正在村口地樹蔭下,陪著萇貍和兩外兩家的家長閑聊,突然看到希聲小和尚來了,既意外又驚喜,跟在萇貍身后就迎了上來。

  萇貍笑嘻嘻的對著希聲問了聲:“小和尚,你怎么來了?”

  小結巴神僧地臉上愁容密布,看到萇貍愣了一下。雙手合十鞠躬低頭,說了句:“女…女菩、菩薩好。”隨后抬起頭居然不再理會這位師祖奶奶,而是徑直向著溫樂陽走去,萇貍那雙明媚的眸子里充滿了驚訝,又好氣又好笑的隨著那顆小小的光頭飄移。

  希聲走到溫樂陽跟前,又向合十施禮,溫樂陽一把拉住他,憨厚的笑著:“上次我被困在巨蛙肚子里,多虧大慈悲寺的神僧們幫忙。都是一家人就不用客氣了…”

  慕慕從旁邊笑著插口:“小和尚。你來干什么?怎么又苦著個臉,想吃肉了?”

  突然一聲奶聲奶氣的歡呼響起。阿蛋騎著玲瓏馬呱嗒呱嗒的沖了過來,一把拉住了小和尚,依依呀呀呀先說了半天,從自己懷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定嶄新地氈帽,剛要伸手遞給小和尚,卻又縮了回來。

  大伙正納悶的時候,阿蛋把自己頭上的氈帽摘下來,猶豫著把兩頂帽子比較了一下,然后把新的戴在自己頭上,把舊的塞進了小和尚的手里,笑嘻嘻的比劃著,示意希聲戴上帽子。

  慕慕笑著啐罵:“小財迷!”說著抱起阿蛋,對著和尚說:“別理他,你接著說!”

  希聲小和尚拿著氈帽連連合十,結結巴巴的說:“一….一字宮不知道搞、搞什么名堂,師父怕、怕你們…吃虧…讓我來…幫、幫忙。”

  溫樂陽呵呵笑著趕緊道謝:“讓兩位大慈悲寺兩位神僧費心力,大慈悲寺也知道一字宮和溫家的事兒了?”

  希聲點點頭:“就是不、不知道一…一字宮為個啥。”

  萇貍從旁邊抱著胳膊,輕輕地笑了一聲:“不樂和善斷兩個小子不親自來,裝模作樣的派個小家伙來,嘿。”輕輕瞇起的眼睛里充滿了不屑。

  希聲小和尚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過只是搖搖頭沒說什么,而是再度望向溫樂陽,憂心忡忡的問:“溫…溫…溫…”

  慕慕從旁邊急得一跺腳,替他說出來:“溫樂陽!”

  小結巴如釋重負,趕忙接著向下說:“問…問…問…”這時候身旁突然傳來了嘻嘻一笑,小易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取來了紙筆,塞給了小和尚。

  小和尚大喜,趕忙接過來,在紙上寫了一句話:問你一件事。寫完以后抬頭望著溫樂陽。

  溫樂陽點頭:“什么事?”

  小和尚繼續寫下了一行字,一下子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像看怪物一樣瞪著小和尚,半晌之后。驚詫的目光漸漸變成了哭笑不得,小易和慕慕兩個丫頭干脆捂住了肚子開始哈哈大笑。

  小和尚寫的是:請問,有沒有萇貍祖師的消息?

  溫樂陽也忍不住,拿著紙條哈哈大笑,指著在一旁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的萇貍:“她…她…”

  “她知道?”小和尚這仨字沒磕巴,滿眼納悶地看著笑成一團地其他人。

  “她就是!”溫樂陽費了好大勁才止住笑意:“她就是萇貍師祖!”這下算是明白了。小和尚為啥這么酷,遇到自己的師祖都愛答不理地,敢情這小子沒認出來。

  小結巴哎喲著怪叫了一聲,趕緊撲到萇貍跟前一個頭就磕下去了:“沒、沒認出…出來,就…就…就覺得眼熟來著。”

  萇貍也不客氣,伸手照著眼前的小光頭就給了一下子,在清脆地響聲里笑罵:“不認得祖先的東西,該不該打!”

  不料這一巴掌下去,小神僧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把在場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阿蛋立刻從慕慕的懷里掙扎而出,像只老母雞似的張開雙臂擋在小和尚跟前。怯生生地望著萇貍,強撐著不退。

  萇貍沒搭理阿蛋,滿臉納悶的說:“不許哭!有什么事,說!”

  “師父,師兄都快死了,求師祖救救師父,救救師兄!”小結巴嚎啕大哭,奇怪的是在哭聲里說話卻無比流利。

  就連天塌下來都不當回事的萇貍臉上也是明顯的一驚,身子一晃拎起了伏地大哭的小和尚。叱喝道:“別哭了,到底怎么回事…你還是哭著說吧。”

  上次在苗疆,大小兔妖都重傷而歸,他們到底為何受傷不僅沒對溫家說,甚至連心腹小和尚希聲都沒告訴。

  小和尚一邊抽搭著,一邊連比劃帶說,所有人都知道事關重大,閉上嘴巴并不發問,只等著他說完。

  兩個妖僧受的傷不算輕。回山后立刻閉關修養,他們是妖身,療傷的時候要顯出真身,不能讓其他僧侶知道,身邊只留下了小結巴來侍候,修養的地方也不是寺中,而是峨眉山深處一個偏僻地所在。

  可誰也沒想到就在不久前,他們療傷功成的關鍵時刻突然被人襲擊,驚天動地的打了一場。最終也僅僅是擊退了敵人。而兩個兔妖地傷已經到了不治的地步。無奈之下師徒三人只能先回到寺里,借著大慈悲寺的力量防止敵人再次偷襲。也是因為回到了寺里。不樂跟善斷才得知現在修真道上傳的沸沸揚揚的大新聞,一字宮要和溫不草聯姻,立刻派小和尚趕來溫不草,同時另外派人去了一字宮打聽消息。

  小和尚出發的時候,兩個妖僧的傷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日漸惡化,現在的傷憑著他們兩個人自己的修為已經無法痊愈了,除非有大妖出手相助,才能度過難關保住性命和修為。

  萇貍美麗地眸子里,氤氳著冰冷的殺意,臉上清麗的笑容卻有絲毫的變化,兩種截然不同的神色糾結成讓人不寒而栗的森然:“偷襲的是什么人?”

  小和尚滿臉慚愧,抽搭著回答:“師父打昏了我…沒、沒讓我御敵。”

  萇貍皺眉沉思了一會,好像再想著什么,過了一會才對著身邊的人說:“我先去大慈悲寺…”

  溫樂陽立刻接口:“我也去。”同時大爺爺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溫樂陽也去!”

  溫家地幾位家長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來了,贊許的看了溫樂陽一眼。萇貍手里還拎著小和尚,饒有興趣的看了溫家四老:“一字宮說不定什么時候可就來了。溫樂陽不在山上行嗎?”

  大爺爺臉上全沒有往日的慈祥笑容,正色的回答:“兩位神僧的傷,歸根結底是為了助我們溫不草,為了幫溫樂陽,現在神僧有事溫樂陽無論如何也得去。這小子要是留在山上,就算幫著家里把一字宮打得人仰馬翻,也是狗屁不如。”

  大伯溫吞海則呵呵笑著:“一字宮不是為了溫樂陽才要嫁閨女,他留不留在山上也沒什么要緊。”說著,他又望向溫樂陽:“既然一字宮像跟咱做親家,這一架也打不到哪去。”

  溫樂陽跟幾位家長的心思一樣,兩位兔妖的商都是因自己而起,溫不草恩怨分明,就算什么都幫不上忙也無論如何要走上這一趟,更何況不樂和善斷在重傷將死的時候也不忘了自己,派小和尚上山來幫著打架。

  而且現在溫家和一字宮之間,斗力只是細枝末節,真正較量地是心思,暫時總不會有太大地沖突。

  萇貍一笑,目光里少有的了一絲贊許,對著溫家四位老頭子點點頭:“他地后人本事雖然太爛,但是為人還算不錯。”畢竟溫樂陽現在時九頂山上第一人,在這個時候離開多少都有些不妥。

  四個老頭子連著大伯,都是一臉哭笑不得,心里一起琢磨著,這位師祖奶奶是夸我們呢?

  二娘也踏上了一步,對這萇貍說:“我也去,兩位神僧當初在苗疆里要是遇到什么怪事,或許我能說出個緣由。”人家是在自己地頭出的事,而且雖然他們是沖著溫樂陽去的,但是也算對苗不交有些幫助,二娘此刻也不會袖手旁觀。

  萇貍卻搖搖頭,淡淡的笑著說:“不用,我大概想得出是怎么回事。”說完以后不再廢話,即刻就啟程下山奔赴峨眉山,稽非和水鏡兩個出家人卻死皮賴臉的非要跟著去,萇貍和溫樂陽離開,他們倆可不敢再賴在山上,一字宮如果再來,要揚刀立威的話一準得找上他們兩個。

  萇貍無所謂,溫樂陽也就由著這兩個老不修。

  小易則被溫家送回了紅葉林,萇貍在的時候自然無妨,現在她不在,一字宮上山之后,肯定會針對著大喇叭有什么手段,甭管換成誰,上山之后第一件事就得先拆了小易這個火力點。

  溫樂陽還以為這次跟著萇貍能飛到峨眉山,沒想到還是坐汽車,萇貍笑著啐罵:“除非是那些修成神通的扁毛畜生,其他人都難長飛,打斗的時候施法疾飛雖然不難,但是誰也架不住一飛上千里或者一飛大半天,等飛到了也累死了!就算是只鳥,飛上一會還得落在樹上歇歇。”她倒是不怎么擔心兩個兔妖,憑著她的修為,只要兩只老兔子沒死得徹徹底底,她都能就回來。

  水鏡和尚跟著甕聲甕氣的補充:“咱們修真之士,雖然神通廣大,但是也不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不是說揮揮手就削平泰山頂,跺跺腳就掀翻太平洋,要真是那樣的話,早就天崩地裂了!”

  溫樂陽笑著看了他一眼:“和尚還知道太平洋?”

  大和尚面有得色:“我還知道3g呢!”說著從兜里掏出手機,開始玩貪吃蛇。

  一到峨眉山,小和尚希聲就在前面引路,一群人的腳程都是極快,沒用多少時間就進了大慈悲寺,滿寺僧侶壓根就不知道方丈即將重傷不治,看著小和尚領著一個小伙子、一個明媚女子還有兩個邋里邋遢的出家人,全都奇怪的要命,不過小和尚在寺里地位尊崇,也沒人敢阻攔。

  萇貍走進大慈悲寺方丈禪房的時候,兩個和尚眼淚汪汪的對坐著,在他們之間擺了盤胡蘿卜,老兔妖正勸小兔妖:“孩子,想吃就吃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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