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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奇葩

熊貓書庫    小仙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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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途中虎虎生風,蕩著隱隱風雷的雙拳,在交擊的瞬間,遽然沒有發出一絲生息。

  溫樂陽表情凝重,玉靈子紋絲不動,要不是半空里的紅劍還在嗖嗖亂飛,整個空間都好像被突然定格凝固了一樣,所有觀戰的人都不自覺的屏住呼吸。

  鴉雀無聲…

  直到大家再也憋不住胸腔中那一口悶氣的時候,連串壓抑到極點、仿佛擠爆了空氣的悶鈍響聲才緩緩響起,從兩人的拳間一直遠遠傳向無盡山林。

  玉靈子遽然長聲慘叫,直挺挺的跳了兩下后摔倒在地上,不停的哀嚎打滾,先前拼斗中灑落的血跡和著泥土裹滿了全身,一直正氣凜然波瀾不驚的表情,被抽搐皮肉撕扯成猙獰凄厲。

  他出拳相擊的整條右臂,肉眼可見的萎縮,一層層灰白和漆黑光芒交替蕩漾,迅速腐蝕著皮肉、血脈、骨骼!

  片刻之后,一條臂膀已經變成了一截焦黑的骨頭。玉靈子也深深的昏迷了過去。

  半空中的紅劍也隨著哀鳴了一聲,歪歪斜斜的掉在了地上。

  一直擠在溫樂陽胸口的‘我服了’突然歡呼了一聲,奮起身形撲到了紅劍的劍身上,貪婪的滾動著身體,‘火尾’似乎狠狠的一跳,最終無力的跌落。

  一群道士全部大驚失色,玉靈子一直是他們敬若天人的大師兄,修為比著他們高深了太多,誰也沒想到,先是名劍火尾莫名其妙的變成了醉劍,隨后大師兄莫名其妙的變成了獨臂大俠,剛才在他們眼中還是傻瓜一樣的山村青年,現在竟然變得讓他們不寒而栗!

  十幾把飛劍同時升上天空!

  道士們同時手捏劍訣,要引動飛劍殺敵救人,遽然眼前一花,剛才還傻乎乎站在空地上,一臉納悶著看蟲子推dao飛劍的鄉下少年,已經化成了一條灰黑色的影子,像鬼魅一樣欺進了身邊!

  慘呼聲此起彼伏,幾分鐘之后,天上的飛劍叮叮當當的跌落在地。

  所有的道士都弓著身子,痛苦的把雙手裹在懷里,臉上掛滿了豆大的汗珠。和山下那兩個同門一樣,他們都被溫樂陽扭斷了捏劍訣的手指頭。

  溫家老幼又驚又喜的望著眼前的情形,半晌之后,才猛地爆發出一聲歡呼,溫吞海不顧傷口疼痛,放聲大笑,等把自己疼抽筋了以后才止住笑聲,回頭喊了聲:“溫一半呢?這群道士交給你了!”

  剛剛暴起的歡呼聲戛然而止,各自面帶恐懼的騰開了一條道路。一個人禿頭上頂著零零碎碎的幾根長發、佝僂著身體,只有成年人一半高的小瘦子,一瘸一拐的獰笑著走了出來。

  溫樂陽略帶同情的看了一眼道士們。

  溫一半自幼得了一種怪病,只有一半身子隨著年齡的增長發育了起來,身體的營養都被健全的半支奪走,另一半早就已經枯萎,就疲軟無力的掛在他身上,如果不是溫家的藥石之術一直吊著性命,他根本長不大。

  溫一半專職負責刑法和審訊,在他手里從沒有問不出來的話,就連溫家人自己,也不愿意提起溫一半這個名字。甚至大人都不敢用他的名字來嚇唬不聽話的孩子。

  十幾個壯漢走上來,手腳麻利的扒光了這群道士的衣服,生怕他們還帶著什么符咒法器,在小易的指點下,有人弄來了一大盆豬血,把所有的飛劍、繳獲來的符咒和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一股腦的泡了進去。

  ‘我服了’也發泄完了‘蟲欲’,心滿意足的從‘火尾’上晃晃悠悠的爬回到溫樂陽胸口,開始睡大覺,名劍‘火尾’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原本夾雜在劍身上有些絲絲的火紋,此刻已經消失不見。

  溫吞海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看著搖頭晃腦的佛燈蟲笑罵:“小東西,還懂得回氣!”

  溫樂陽愕然:“大伯,啥叫回氣?”

  溫吞海一臉的淫褻,猥瑣的低聲笑著:“完事之后,小睡片刻,靜臥吐息,醒來精神昂然,渾身都是力氣啊!”

  溫樂陽立刻開始純潔的傻笑。

  小易就壓根沒聽懂溫吞海的話,搖搖頭:“我看它是在吃東西!”

  溫吞海不怎么在意佛燈蟲,反而笑瞇瞇的望向溫小易:“小丫頭,你是誰?”

  溫樂陽趕忙從旁邊給介紹了一番,小丫頭早就聽說過這位大伯,乖巧的跪在地上磕了個頭,脆生的說:“小易見過大伯了!”

  溫吞海看了一眼小易身后的包袱:“溫樹林的大喇叭?這東西還能用?”

  小易興奮的點點頭:“就是后座力太大!”

  溫吞海哈哈大笑:“乖囡,一會送你件見面禮,你跟著四爺爺這么多年一定見過不少好東西,可別笑話我是鄉下人就成了。”說著又望向溫樂陽,五指嫻熟的舞動了一輪,就是溫樂陽擊向名劍‘火尾’的動作:“你是怎么把那柄劍弄成…醉劍的?”

  溫樂陽苦笑著搖頭:“你也知道,那就是咱家錯拳的招式,想不到還能克制飛劍。”

  溫吞海沉吟了一會,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下次我也試試。”他看不清‘火尾’的來路,但是那些普通飛劍的蹤跡還逃不過他的目光,要是真能用這個辦法對付飛劍,以后遇到這樣的敵人也不用那么手忙腳亂了。

  溫樂陽趕忙提醒:“好像會有劍氣反噬,您得小心。”

  溫吞海不置可否,揮了揮手:“抬上我,回去再說!”溫九和溫十三笑嘻嘻的抬起自己的老大。

  溫樂陽回到大伯的屋子里,把自己在紅葉林里的遭遇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隨后小易把溫樂陽重傷昏迷被歸一果吊住性命,一直到百日之后醒來的事情也都如實相告。兩個傻叔叔一臉得意,不停用木偶來配戲。

  大伯一路臉色變幻,不管怎么變,反正嘴巴是一直沒閉上,溫九幾次一邊耍著木偶一邊向他的嘴巴里探頭探腦,百忙之中伸出手一指,對著自己的傻兄弟說:“看,小舌頭錘兒。”

  溫吞海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對著小易認真的點點頭:“小丫頭,謝謝你救了我大侄子。”

  小易那張俊美的小臉一下子紅了,扭捏著搖頭:“要不是他帶著歸一果,要不是兩位叔叔會堪比神技的木偶線術,我…我其實什么也沒干。”

  溫樂陽伸出手,輕輕的撫了撫小丫頭的劉海兒,他和小女孩相處了大半年,感激的話已經不用再多說了,在他心里,小丫頭已經成了自己至親之人:“大伯,那個歸一果,是四老爺讓我轉交給…”

  溫吞海搖搖手打斷了他:“是祖先顯靈,坊子里的人在幾年前無意中發現了山里有一株歸一草,從那天開始,四老爺就把死字號的人布置了下去,咱們溫家以毒煉世,這樣的寶貝出現在自家后院,那是勢在必得,不過在后來果子快成熟的幾個月里,我聽說出了些事情,又引來了其他的高手,這種世間的奇異寶貝,總會引人覬覦。”

  溫樂陽用力點頭:“是,死字號里的人中了青頭寡,另外那天夜里還有引魂燈來攻生老病死坊。”

  溫吞海略帶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呵呵笑道:“行啊小子,剛才光顧著驚奇你的機遇了,都沒注意,你這趟生老病死坊還真沒少長見識,認識了不少東西。”

  溫樂陽趕緊搖頭:“不是我,都是小易告訴我的,包括歸一果,她在坊子里,讀了十幾年的書,見識著實了不起啊!”

  溫吞海意外的望向小丫頭,眼神中除了親切之外,又裹進了幾分重視,開口就問:“陰褫的尸毒,還叫什么?”

  小易想也不想:“還叫死毒,毒分生死,生毒包涵所有的五行之毒,咱們溫家修習的就是生毒,所有尸體上蘊成的毒素是死毒,和溫家的所學不符。”

  說完之后,小丫頭愣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呵呵笑道:“謝謝大伯指點!”隨即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那些典籍我都是打發時間才拿來看的,水過地皮濕,大都是只記下了,沒忘心里去…”

  溫十三瞪著眼睛發呆:“老大指點你什么了?”

  溫九則望向大伯:“老大你也指點指點我吧。”

  小易咯咯脆聲笑著望向溫樂陽:“你先被陰褫咬到了,身中死毒無藥可救,后來又被病字號的毒蟲蟄了不知道多少下,五行生毒入體,劇毒糾結生死相沖,這才讓你又多活了一會,最后被歸一草吊住性命,又被錯拳直接煉毒入體。”

  其實溫樂陽收益的遠遠不止如此,生死相濟劇毒糾纏,最后被錯拳煉進身體中的劇毒,要比單獨一種五行毒素的效果來的好得多,溫樂陽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給自己的身體打下了一個極好的基礎。

  如果是被佛燈引這種單行的至烈毒蟲咬傷,然后再有溫樂陽的那一番奇遇,最好的結果也就是他的體制恰巧和毒素相同,錯拳煉毒入體,把他的身體改造成某一種五行屬性之強的身體,但是以后的發展,也有限的很,可是生毒與死毒糾結,隨著錯拳融進了他的骨骼皮肉,從根本上就抹去了他自己身體的五行屬性,可以說,現在的溫樂陽,是混沌之體,以后的成就簡直不可限量。

  只不過,以后怎么繼續修煉,對他來說是個大問題。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總要花點心思找到螃蟹的肉在哪里,弄明白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

  “那以后呢,怎么辦?”溫樂陽現在最關心這個問題。

  溫吞海沉吟了一會,鄭重的搖搖頭:“這件事情,從未有前人做過,恐怕就是咱們那位溫辣子復生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去走,你最近先不要煉毒入體了,等四位爹爹回來,咱們在一起商量。”

  這時候木門輕輕一想,溫一半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低聲說:“都問完了。”聲音就像夜梟在熟睡時突然被扔進了油鍋的慘叫,沙啞而尖銳混合在一起,讓人聽著不寒而栗。

  小易有些驚訝:“這么快就問完了?都問什么了?”

  溫一半咧開嘴,向著小易做了一個比集裝箱砸腳面還痛苦的笑容:“什么都問了。”

  小易低低的驚呼了一聲,咕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小臉煞白。

  溫十三不服氣的跳起來,跑到溫一半跟前:“那我問你,那個帶著倆玻璃片的小老道,她媽姓什么,她爸是干什么的?”

  溫一半不緊不慢的回答:“他媽姓趙,他爹是長途車司機,十七年前出車禍死了。”

  溫九咚的一聲跳到地上,撒腿就往外跑:“我去問問是不是真的!”

  溫吞海也不管兩個傻兄弟胡鬧,問溫一半:“他們是怎么回事?”

  溫一半站著似乎很累,也不打招呼,徑自找了把椅子坐下:“鼎陽宮是個修真門派,上下一共三百人,掌門人叫火陽真人,另外還有九個師兄弟,上咱們溫家的這些人都是他們的徒弟。那個還剩一條胳膊的玉靈子是他們的大師兄。他們先前說的倒是實話,的確有個師弟死在了大山里,這些人都有些古怪的門道,能在臨死前送信回門派,火陽老道這才派他們來九頂山。”

  溫樂陽皺著眉想要追問,溫吞海一擺手制止了他:“不用問。”

  果然溫一半對著溫樂陽投來一個不屑的眼神:“不過在下山之前,火陽老道吩咐,要他們拖些時間,慢刀子割肉,不用著急把溫家村蕩平。具體為什么玉靈子也不知道,似乎是要引什么人出來。等你們抓來鼎陽宮的頭頭以后,我倒是可以再幫著你問問。”

  “至于那個先前死在大山里的鼎陽宮弟子,”溫一半果然充滿了專業素質,壓根就不用問,自己把逼供問來的重點一條一條的擺了出來:“在幾個月前就奉師命,帶著一群人進了九頂山區,玉靈子不知道他來干什么,不過這個師弟,深得掌門的賞識,為人聰明的很。”

  溫一半說完了之后,閉著眼睛又想了想,仿佛在思考自己漏下了什么:“哦,玉靈子還說,現在的修者,無論正邪大抵分成兩種,一種是山宗,隱匿深山一心修行,極少會和世間發生什么牽扯;另一種是世宗,隱入世間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做掩護,默默修行。他們算是山宗的。”

  這時候溫九跑了回來,一臉驚愕的大聲嚷嚷:“他說的都對,那小子他媽果然姓趙!”

  溫一半冷笑了一聲站起來問眾人:“還有什么要問的?”

  溫樂陽點點頭:“有,你怎么讓他們這么快開口的?”

  溫一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要是有一天你能落在我手里,自然就知道了。”說完轉身一瘸一拐的走了。

  溫樂陽渾身汗毛倒豎,趕緊摸出根胡蘿卜吃。

  溫吞海皺著眉頭,又詳細的問了一遍暴雨之夜的情形,甚至引魂燈的顏色、巨蟒尸體的腐爛程度這些細節都沒放過。

  溫樂陽一樣一樣的如實回答,最后搖著頭說:“我覺得,那個娃娃臉小子和放引魂燈的駱家,不是一撥人。”

  溫吞海看了他一眼:“誰告訴你放引魂燈的就是駱家?”

  溫樂陽滿臉詫異:“不是說引魂燈是駱家的獨門秘技…”

  溫吞海哼了一聲:“駱家的人,會蠢到在雷雨天放引魂燈?”

  溫樂陽徹底暈了,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磕磕巴巴的問道:“您…您是說,除了駱家還有引…”

  大伯干脆之極的搖搖頭打斷了他的話:“引魂燈、陰褫還有鼎陽宮的娃娃臉,這些事情纏在一起亂七八糟…”

  溫樂陽插口:“還有死字號的人中了青頭寡,是苗不交的巫術。”

  溫吞海瞪了他一眼:“第一,青頭寡的事情,四爹爹自然會有主張,不用你操心;第二,放引魂燈被暴雨澆熄了的笨蛋不足畏懼,早晚有找到他的時候。倒是鼎陽宮的道士們…”說著,大伯的眼中掠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隱憂。

  一個山宗的修真門派,打著報仇的旗號來九頂山,又不正經報仇,搞得跟比武招親似的,那個娃娃臉奉師命去紅葉林,又有什么圖謀。

  溫樂陽臉色鄭重:“大伯,我想去鼎陽宮查查。”

  這句話要是讓不知底細的修真者聽見,早就笑得滿地找扁桃體去了。無論是避世的山宗,還是入世的世宗,比著普通人,即便溫不草這樣一個傳承有序的奇術世家,修真者都會把自己所在的領域當成高高在上的存在,就好像他們是人,普通人是猴子。

  現在一個猴子家族因為有人來轉了一圈,所以一只猴子要潛入人類世界去打探消息,看樣子似乎還想抓幾個人回來。不過他們似乎還不知道,這個主動請纓要勇闖人類世界的溫樂陽,是一支猴子界的奇葩。

  溫吞海依舊搖頭:“還有比鼎陽宮更急的事情,等你去辦。”

  溫樂陽微微愣住了片刻,隨即就反應了過來,目光中充滿了驚駭:“四位爺爺?”

  溫吞海終于緩緩的點頭,臉上的戲謔一掃而光,換而幾分擔憂和幾分沉重交織的表情:“村子里的三位爹爹和四爺爺領著死字號,已經下山將近四個月,按道理早就該回來了。”

  溫樂陽身體一動,好像要竄起來,不過立刻又穩住了身體:“四位爺爺去了哪里?什么事情?”

  “今年春天,峨眉山連降暴雨,斬雁峰上山體滑坡,一群被困在峰頂的游客意外發現了一個巖洞。”溫吞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開始緩緩的開始講述起事情的經過。

  因為山體滑坡,一個被隱藏在斬雁峰山頂的古洞暴露了出來,洞中有人類活動的痕跡,兩壁上還有些線條模糊的壁畫,幾個膽大的游客往深處走了一段,可是出來之后,像是遇到了什么傷心事,雙眼不停的流眼淚,漸漸的從清淚變成了紅淚,在不久之后,又先后變成了醬紫,最終眼淚變成了青黑色。

  溫樂陽驚駭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小丫頭:“是…咱們溫家的斑斕水!”斑斕水不是溫家祖先發明的毒方,而是傳承自師祖拓斜,其中配置這個毒方的幾位重要的材料早就無處尋覓了。放眼天下,除了溫家之人,沒有一個人會配置、能釋放這種本來不應屬于人間的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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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豆八卦:

  熱烈祝賀書友銅豌豆老哥5.21喜得貴子,幾斤幾兩還不知道,八卦的不到位。

  本章名改成奇葩祝賀。

  祝豌豆老員外福如東海,萬事如意,人畜兩旺,彩旗翻飛。

  祝豌豆大奶奶身體安泰,風姿卓絕,財源茂盛,笑口常開。

  祝豌豆小公子白白胖胖,快樂成長,健康活潑,天資絕頂!

  祝兄弟姐妹們都早得貴子,一起向銅豌豆老大學習~

  另:書友樹下寅狐老兄,跟我說他朋友要生小孩了,我看成他要升級當爸爸,祝賀了半個小時,寅狐老兄怒拔網線,導致世界經濟危機進一步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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