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四十三、奧斯卡 天上掛著半月,雖未到中秋,卻已經漸漸有了中秋的味道。街上的人也越來越多,有的出城,有的入城,都忙著歸家團圓。中秋的那天,邶城會變得很熱鬧,因為晚上會有花燈會。
古人還真是沒創意,除了燈會還是燈會,不過,這也算是一種祈福,就我個人而言,我覺得放花燈是一個很浪漫的習俗,可惜我們那個世界沒有真正形式上地流傳下來。
思宇和韓子尤邊說邊笑著走進了院子,還帶來了酒菜。
思宇笑道:“最近我們很久沒一起聊天了,今天我把子尤也叫來,你不介意吧。”
我雙手撐著臉,懶懶道:“恩…沒關系…”
韓子尤見我反映冷淡,疑惑地問道:“飛揚有什么心事?”“哎…”我嘆了口氣,“妹妹要嫁人了,我要孤苦伶仃啦…”
“討厭!誰要嫁人啊!”思宇撅起了嘴,一旁的韓子尤幸福地笑了起來。
三個人喝著酒,吃著菜,我忽然意識到隨風居然不在,雖然他刻意回避我,但平常三頓飯可從不缺席,今天他去哪兒了?開小灶?
空氣中忽然吹來一股艷香,我神經立刻緊繃,再看韓子尤,也是一臉的陰沉。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忽然飄落,朝我就刺來,看那身形,有胸部,是女人,又是她!
“小心!”思宇推開我,我摔落石凳。夜叉劍勢一走,就刺向思宇,按照思宇的武功根本無法閃過。
千鈞一發之際。韓子尤忽然甩手,筷子飛向夜叉。夜叉一個側身,筷子貼著她的前胸飛過,牢牢釘在柳樹干上。
韓子尤,出手了!
思宇震驚地看著此刻已將她護在懷里的韓子尤,吶吶道:“你到底是誰?”
空氣仿佛瞬間凝固。韓子尤皺起了雙眉,還沒來得及說話,夜叉就朝他刺去,劍尖直逼韓子尤的胸膛,韓子尤伸手一推,便將思宇推到我地身邊,身形一抽,就和夜叉戰到一處!
隨風呢!這個白癡,關鍵時刻他在哪兒!
夜叉和韓子尤糾纏在一起.wap,zzzc.韓子尤身份暴露,絕對不會留下活口,他招招逼向夜叉的要穴。夜叉身形極快,快得讓我們眼花繚亂。我和思宇只看到他們的身影。卻看不清他們地招式。
忽然,只聽“啪!”一掌。韓子尤趔趄地倒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
“子尤!”思宇忽地就沖了出去,我連拽住她的機會都沒有。
與此同時,夜叉已經舉起陰森森地利劍朝韓子尤刺去!
劍身帶著寒光越來越逼近韓子尤,蒼白的月下,漸起了血光!
心臟被狠狠一抽,整個人如同跌入地域,大腦瞬間空白,朦朧中聽見了韓子尤的悲鳴:“寧兒——”我跌跌撞撞地跑到思宇身邊,血,全是血,鮮紅的血正從思宇的小腹流出,源源不斷地涌出,身體止不住地顫抖,我跪在了思宇地身邊,拾起了她垂落在地上的手,淚水染濕了衣襟。
世界再次清晰,我聽見了打斗聲,韓子尤憤怒地甩出了全身的暗器,夜叉負傷逃走,他跑回思宇的身邊,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寧兒…你太傻了…寧 “你…”思宇緩緩抬起滿是鮮血的手,撫上了韓子尤的面頰,血水混在了韓子尤的淚水中,染成一片紅色,“你到底是誰…”
“寧兒…對不起…”韓子尤泣不成聲,“求你…別離開我,求你…”越來越無力的哀求,化作痛苦的哭泣。
“呵…”思宇漸漸無神地眼睛里帶著欣慰的笑,“原來真是你…”
“是我,是我!”韓子尤再次將思宇擁緊。
心如同被撕碎一般,痛地已經麻木,我只有看著思宇的衰竭,卻無能為力!如果我地唾液可以修復傷口,我絕對會吻思宇!
為什么!這是為什么!思宇是無辜的!夜叉!我要報仇!
“啊!這是怎么回事!”身旁忽然傳來一聲驚呼,我看見了手里拿著包子,正在啃著地隨風,我發瘋一般站起身揪住他地衣領,咆哮道:“思宇快不行了,你還有心思吃包子!”我憤怒地從他手中搶過包子就扔在一旁。
“你到底去哪兒了!你到底去哪兒了!”我從隨風的身上,無力地滑落,再次跪在地上,淚水滴落在草坪上,和思宇地血水混在了一起。
“飛揚思宇在叫我,我慌忙爬到她的身邊,握住她鮮紅的手:“在,我在。”
“隨風…”
“我在。”隨風蹲在我的身邊。
思宇看看我,再看看隨風,輕聲呢喃:“你們別再吵架了…知道嗎…”
“恩!不吵了,再也不吵了。”我哭著,將她的手緊緊握緊,緊緊貼在胸前,思宇,求你,別離開我!沒了你,我真的就只是一個人了…
“子尤…咳咳…”
“寧兒…”
思宇無神的眼忽然滑過一道精光:“我死后你不許再娶!”
“我今生只有寧兒一個!”韓子尤痛苦地哽咽著。
聽著思宇的遺言,我愣了一下,連哭都忘了,總覺得有點奇怪。
忽然,思宇推開了韓子尤,冷冷地看著他,韓子尤當即怔愣住,雙眼瞪大地看著活蹦亂跳的思宇。
“一定要這樣才能逼你現身,你為什么要瞞我!”思宇憤怒地站起身,從韓子尤身上跨過。
我徹底石化在地上,就連臉上的眼淚都凍結,思宇,又活了。
只見她和隨風蹦到我和韓子尤的面前,皮笑肉不笑道:“今天能獲得這個奧斯卡的最佳導演獎,最佳演員獎,最佳特技獎,最佳效果獎等等所有獎項,要感謝隨風先生的傾情演出!”她雙手指向隨風,隨風開始朝四周微笑地揮手,仿佛此刻不是在無雪居的院子,而是劇院。
“當然,還要感謝我的爸爸,我的媽媽,CCTV,
無語,N“再次感謝,謝謝,謝謝大家…”思宇一邊飛吻,一邊退回房間,然后“抨!”一聲甩上了房門,接著,里面發出一聲怒吼:“韓子尤,你去死吧!”
我和韓子尤繼續石化。
隨風從地上再次揀起了包子,吹吹干凈,繼續吃著,還從懷里又掏出一個,拉起我的手,將包子放到我的手中,笑道:“別客氣,我請客。”然后晃啊晃的,晃進了書房,那里是他的房間。
怒!憤怒!極度憤怒!
思宇居然瞞著我演了這么一出戲!其實回頭想想,簡直就是漏洞百出。
首先是那可疑的艷香,夜叉身上根本就沒有這么刺鼻的香味,定是隨風為了掩蓋自己的味道,才弄上去的,他知道我鼻子能分辨他的氣味。
其次是鮮血,這簡直就是最大的漏洞,而我和韓子尤都被悲痛蒙蔽了觸覺,是的,思宇流出來的血是冷的!
再次,思宇在留遺言的時候居然叫我飛揚,一個喝點酒就會說出我真正名字的人,在彌留之際,反而清醒地叫我飛揚!
我真是白癡!
僵化了許久,我和韓子尤清醒過來,他跑向思宇的房間,我跑向隨風的房間。
“寧兒,你聽我解釋!”
“滾!”給我開門!”
“吱!”門開了,里面是隨風的笑臉,我將手里的包子狠狠扔在他臉上:“你去死吧!”
憤怒地回到自己房間,摔上門。
“啪啪啪!”韓子尤繼續拍著門“啪啪啪!”隨風來拍我的門。
“思宇!開開門,聽我解釋。”
“非雪!是思宇要我瞞著你的,說這樣更逼真,不是我的錯!”
一個晚上,都是他們兩人的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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