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二十一、觀星會 天,一下子暗了下來,頭頂一片濃濃的黑云壓得人透不過氣,那翻騰的黑云猶如千軍萬馬,來勢兇猛,我前腳踏進院門,后腳就下起了大雨。
大雨宛如傾盆,豆大的雨點砸在身上,生生地疼,隱約還夾雜著碎冰,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不一會,院中的池塘就滿了出來,地上開始積水。
思宇正在給那個余田喂飯,瑩瑩的燭光下,余田一把長發高高束起,更是清爽英俊,額前幾縷劉海,臉旁各留有兩縷長發,乍一看,就像是浪蕩江湖的劍俠,英姿勃勃。
他靠在床邊,注視著思宇微微泛紅的臉,思宇完全淪陷在他那柔情似水的目光中,一動不動。
余田輕輕勾起思宇的下巴,緩緩靠近思宇那嬌艷欲滴,散發著少女清香的紅唇,思宇水眸一般的眼睛漸漸閉起。
“咳!”我狠狠咳嗽了一聲,破壞了這迤邐的氛圍。
思宇猛然驚醒,臉炸了個緋紅,我看著余田,將他昨日挑釁的目光還給他,這么容易讓他得到思宇,也太便宜他了。
思宇丟下碗就跑出房間,狠狠撞了我一下,將我撞出門廊,然后惱羞地看著我,憤憤道:“我去找子尤談論你的下一本書,你好好看著他!”
她粗粗的聲音根本就是在命令我,我笑著聳了聳肩,一副紈绔公子哥的樣子,然后輕聲道:“祝你事業感情兩不誤。”
思宇拿起了傘,咬著下唇瞪著我,忽然。她甩起了傘,將傘上的雨水全振在我的身上,才滿意而去。
這個思宇。肯定恨我恨地要死房內燭光淡淡,給思宇的房間帶來一層暖色。床上躺著那個病號。他正對著我揮發他可怕地殺氣,湛藍的眸子一下子變成了憤怒的大海,里面卷起一陣又一陣地狂風暴雨。
我可沒思宇那么溫柔,拿過碗狠狠瞪著他,舀了一勺飯放到他嘴邊。
他盯著我。張開了嘴,房間里充滿了他的殺氣,我甚至可以幻想若他此刻手里有柄劍,他一定會抽劍剁我.zzzcn電腦站.現在這情形就像是我這個情敵在給他喂飯。
我猛然抽回手,他吃了個空,就在他要發怒時,我云淡風輕道:“你到底是誰?”
一絲寒光滑過他地眼,他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將表情全部掩藏。
“聽著。秋雨是我的妹妹。”就在我說完這句話后,他原本因為充滿戒備而緊繃的臉立刻松了下來,帥氣的臉上帶出一圈柔和地光暈。
“她很單純。我不能將她交給一個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手里。”
余田笑意漸濃,可他的笑里。我總覺得帶有一絲邪惡。
“沒想到你是他大哥。我叫余田,秋雨沒告訴你嗎?”呵…這恐怕不是你的真名吧。”我緩緩站起身。看著他再次陰沉的臉,“如果你的身份會給秋雨帶來危險,我會破壞你們!”我認真地說著,余田的眼中再次揚起挑釁,仿佛在說:你行嗎?
外面嘈雜的雨聲中傳來急切的腳步聲,黑夜里急急走來兩個人,兩個人在同一把傘下,相互依偎。
兩人到了近前,收了傘,原來是思宇和韓子尤。
思宇拍著肩頭淋濕地衣衫,又幫韓子尤拍了拍,就走進了屋,看見桌上的飯菜就是一臉不滿:“我就知道你不會好好喂他。”
“呵呵…這活男人做不來。”我調笑著坐到飯桌邊。思宇斜睨了我一眼就去喂飯,把我和韓子尤撩在一邊。
韓子尤輕笑著搖了搖頭,和我坐在一起,講起來,我還沒吃飯呢。
拿起碗筷瞅準了自己愛吃的,剛要下筷,就被思宇搶去:“不行不行!現在病人最大!”
然后又傳來韓子尤地輕笑,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隨口說道:“云先生還真料事如神,說下雨就下雨。”
我含著飯菜回道:“路上聽來的,聽說是一個叫孤什么地老先生說地。”現在還不知道余田的身份,還是小心為妙。
“孤崖子老先生?”韓子尤顯然有點驚訝。
“怎么,韓爺你認識?”
“孤崖子老先生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是隱世高人,天文地理無一不通,可以神機妙算,決勝千里。”
“這么牛?”
“恩!”韓子尤笑著點頭,“每年每度地觀星評天下大會,就是他主持的。”
觀星會?我剛想問,那邊就傳來思宇的聲音:“觀星會是什么?”思宇好奇地眨巴著她的眼睛,她那可愛的模樣讓對面男人的臉上揚起寵溺的笑,只聽余田道:“觀星會就是在天女峰觀星臺上觀星測天機,各方謀士都會參加一起評斷天下。”
思宇認真地看著余田,我邊吃邊聽,抬眸間看見韓子尤一臉深沉地一杯又一杯地喝茶。
“觀星盛會漸漸受到朝廷重視,于是便派人修路上山,在峰頂建造觀星臺,設觀星宴,屆時皇室成員也會參加,重兵把手,不是一般人能進的,進去的,就都是謀士中的謀士,能人中的能人!”
“啊?好可惜哦…”思宇耷拉下了腦袋,失望地看著手中的飯碗。
余田看著思宇,眼角含笑:“怎么?秋雨想去?”
“當然!”思宇忽地揚起臉,春光明媚地笑著,一下子看癡了余田,他吶吶道:“我…可以帶你去。”說完,他神色一緊,估計是自己一個沖動說錯了話,帶思宇去,無疑暴露了他的身份,哈哈,余田,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飛揚也一起去啊。”思宇的邀請讓余田的臉一下子變成菜色,他立刻道:“我只能帶一人。”
果然,這家伙擺明了不想讓我去破壞,我只有道:“不打緊不打緊,我本就看不懂星相。”
“那真是可惜了。”沒想到韓子尤突然說了一句,“能聽孤崖子評天下是難得的機會啊。”
我聽了心里有點不爽,既然是個隱世就不該到處賣弄,忍不住道:“那老頭幾歲?”
韓子尤愣了一下,手中的茶杯立刻頓住,顯然沒想到我會稱孤崖子老先生為老頭,他停了一會幽幽地笑了:“若讓孤老先生聽見,他非氣得冒煙不可。”
“哈!”我笑了,“我明白了,孤崖子根本不是什么隱世,也不過是個沽名釣譽的老頭。”
“哈哈哈…”此番不僅是韓子尤,就連余田都笑了。韓子尤還提醒我道:“別讓別人聽見,否則你會引起公憤。”
天哪,這老頭粉絲這么多。
“對了,韓爺,你怎么來了西廂?”我問道,韓子尤很少踏入西廂。
韓子尤輕嘆著搖頭,一臉地無奈:“還不是你這個好兄弟,又要照顧傷者,又要顧及你的書,沒辦法,只有將辦公場所搬到此地。”
“什么事非要今天定下?”
“你的下一本書。”思宇忽然變得正經,言辭間不容許我說一個不字。
韓子尤同情地看了我一眼,我只有臉朝窗外看天。黑漆漆的夜里只有嘩啦啦的雨聲,說實話,沒什么好看的。
“飛揚你別逃,我那天跟小露商量過了,子尤也同意了,我決定兵行險招,我們寫耽美。”
我怔了怔,耽美?我沒聽錯吧。
機械地轉過頭,看著正兒八經的思宇,她還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耽美?喜愛美人?”余田只是解釋了字面上的意思,他哪知此耽美非彼耽美。
“不,是男愛。”思宇補充了一句,余田的臉立刻下沉,他不解地看著思宇:“女子會喜歡看這種?”
思宇咧著嘴,露出一口白牙,看地屋內所有人都一個哆嗦。
“只要是飛揚寫的,她們就愛看。”
我渾身一個激靈,趕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這下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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