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竹舍收拾東西的時候,思宇在桌上發現了一封書信,上面寫著:云飛揚親啟。思宇一臉YD的笑:“說,是哪個美男給你的情書?你居然趁我不在幽會男人?”
“畫像!他把美人圖取走了!”我驚呼。
思宇一聽就沖進內房,果然,原先掛在房間里養眼的那張美人圖已不見蹤影。
“這人怎么這樣!”思宇氣氛地拍著原先掛有美人圖的墻面。我哀嘆一聲:“罷了,我們怎么說也侵犯了別人的肖像權。”
“他說來日再會,他還會來找你嗎?”
“這種人不簡單,還是別再會的好。”我收拾著包袱。今日看他走那么急,估計不會在短期內回來,說不定就不回來了。現下我們又住到韓子尤家,恐怕是后會無期。
“喂!那要不要給隨風他們留個口信?”思宇將她的包袱抗在身上。
我笑道:“隨風那么厲害,怎會找不到我們,而且這間竹舍我們又不是不回來,我還要經常來避暑呢。”
思宇咧著嘴笑了,燦爛的眸子在陽光中閃現著異彩。
韓府果然是大戶,類似江南園林設計,假山連著假山,回廊套著回廊,秀美的花草,寧靜的小湖,如此美景,倒是能給人帶來很多的創作靈感。
韓爺為我們準備的西廂,其實是一間獨立的院子,可見他的家業有多么龐大。只這院子就分前院和后院,前院有客廳和大堂,并對著街道,出入方便。后院有假山池塘,我和思宇的居室就在那假山池塘邊,環境清幽,是一個適合居住寫書的好地方。
而后院的小門就通往韓宅。經過思宇的要求,此門我們可以鎖上,除了三餐,平時沒我們的允許不許隨意進入。
我們可不想在穿著吊帶裙衫的時候,被人看見。
在這里寫書的文人,也就是作家,都會給自己的住處取個文雅的名字,還掛上一副對聯,入鄉隨俗,那我怎樣才能讓斐崳他們知道我住在這兒呢?
思索了片刻,我幽幽地笑了。
抬手落筆,上聯:各家自掃門前雪下聯:哪管人家流鼻血橫批:無雪居 哈哈,這下足夠顯示我云非雪的風格了吧。
思宇在看見后差點氣結,然后直嚷嚷要撕掉,說這是影響我在讀者心目中的形象,我哪管她,將她踹進屋子完事。
正收拾屋子的時候,從通往韓宅的院門里走來一個小姑娘,因為今天剛搬入,所以我們沒鎖門,方便仆人為我們清理院落。小姑娘瓜子臉,大眼睛,小巧的圓鼻,微翹的紅唇,凝雪的肌膚,身形纖弱卻凹凸有致。
小姑娘十五六歲的樣子,嬌滴滴地來到我和思宇的面前:“云先生,寧公子,奴婢小露是韓爺派來伺候二位的。”
“小露?”思宇眼睛閃了閃,上下打量著這個和她年齡相仿的小露,忍不住贊嘆道,“人真好看。”
小露被思宇這一夸,臉騰地紅了起來,雙眉微擰,似乎對思宇的態度很是不滿。
看這丫頭也文文靜靜,我心里到也喜歡。便道:“小露是吧,你不必常來伺候我們,我和寧公子都是男子,有你在這里也很是不便。”
“為什么啊?”思宇撅起了嘴,抬手攬住小露的肩膀,“有人伺候不是很好?”
思宇本是下意識的行為,哪知那小露往外挪了挪,道:“請公子自重。”
我愣住了,思宇也愣住了,僅管我們男裝,但對女生有很多舉止都不避諱,以前在虞美人就是如此,所以我才成了繡姐們口中的風liu掌柜。
“哈哈哈…”思宇插著腰大笑起來,抬手就捏了捏小露紅地發燒的臉,“這丫頭有趣,大哥,留下她。”
“你呀。”我笑了,將思宇的手拿開,那個小露的臉都快紅地滴血了,“別這樣,你看,你都嚇壞人家了。小露。”我輕聲喚著明顯已經發怒的小露,“我弟弟就是這么個人,你別介意,他對你沒惡意。”
小露看了看我,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透露著疑惑:“你就是云先生?”
我點頭微笑,小露再次看了看我,臉上的紅潮已經退去,她朝我道了個福:“云先生以后有事僅管吩咐,小露現行退下。”
“恩…”我目送小露離去,這丫頭脾氣有點大。
一旁的思宇弩著嘴,嘴里含糊其詞,也不知一個人在說什么?我挑眉看著她,她翻著白眼不看我。
“你一個人在嘟囔什么?”
“我?”思宇終于將她的白眼放下,看著我,“我在說,以前也不知道誰經常調戲繡姐,現在到做起正人君子了。”
感情是為了這個,我笑道:“現在我們可是寄人籬下,你小心被當作色狼趕出去。”
“也對哦,我又忘記這里是韓府了,真沒趣。”思宇無聊地揮了揮手,“走吧,我們還要去跟韓子尤談生意呢。”
我趕緊拾掇了一下,和思宇一起從后門進入韓家大宅。
我們這個院子很是偏僻,走了好一段林蔭小道才出現一條岔路,一條是通往韓子尤的大宅,還有一條說是通往韓家小姐的院子。
出了竹林,就覺得外界的天氣沉悶燥熱,才走了幾步,就汗濕衣襟,現在我和思宇都換上寬大的長袍,小背心太熱,就換成普通的裹胸,只要不觸摸,或是收緊衣衫,一般也看不出我們的身材。發現中國女人胸小,就這點好處。
韓子尤已經坐在書房里,等我們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