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白光鋪灑整片場地,空靈的圣樂在空中響起,守望星夜踏著白色祥云,緩緩上升,巴掌大的小天使快樂地圍著他飛舞。他的臉上莊嚴肅穆,圣潔得無法讓人直視。
“我乃法術之神守望星夜。凡信我者,我將庇護你,使你食可果腹,衣可遮體,百病不侵,永世安康。我之信徒,眾生平等,沒有貧困,不受欺壓。虔誠者,可入我神界,獲得永生。”
“若跪下,高呼我之神名,愿意信我,眼前飯菜可食,衣物可穿,不再為奴。”
神諭無界限,每個人都能完全理解這些話的含義。
十幾個孩子立即跪在地上,高呼“我神守望星夜”,接著越來越多的人跪倒在地,最后所有的奴隸孩童全都高呼“我神守望星夜”。
周圍異象全部消失,守望星夜飄落在地,指著飯菜說:“既然為我信徒,那就可以吃我賜予你們的食物。”
餓紅了眼的孩子們瘋狂地沖向餐桌,雙手抓起東西就往自己嘴里塞。
一個小女孩站立不穩倒在地上,接連被后面的人踩踏,渾身疼痛,低聲哭泣著,沒有一個人關心他。
“我之信徒,百病不侵,不受欺壓。”守望星夜說完,對著小女孩施展了一個高等治愈術,小女孩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吃吧,法術之神是公平的。”守望星夜扶起小女孩,遞給她一盤飯菜。
“嗚…”小女孩哭泣著跪倒在地,雙手接過盤子,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地說著什么。
“看來我還是不夠狠心啊,要不然,先讓漢特餓他們三天,再感召,就不會消耗這么多神力了。”單人感召不消耗神力,但守望星夜這次先用神力幻化出小天使、云彩和圣樂,而后又進行這么大面積的持續感召,現在只剩下四十多點神力。
537條信仰之線連接到守望星夜身上,其中以小女孩的信仰之線最為穩定。
但是,現場有538個奴隸。
“偽信者,竟敢欺騙我!那就不要怪我殺雞儆猴!”守望星夜看著其中一個人類男孩,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不過,守望星夜并沒有動手,他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現在并不是時候,他現在需要考慮信仰回饋。
當信徒跟神祗建立起信仰之線后,神祗就會通過信仰之線獲得信仰之力。為了回報自己的信徒,神會將一定比例的信仰之力返還給信徒,讓信徒獲得身體或精神的力量,這個過程是為信仰回饋。
神祗從不吝嗇,守望星夜更加慷慨。
“神格系統中,信仰回饋的量可在10%到20%中調節。這些孩子從小就信仰我,只要不出意外,真信徒的比例至少達90%,所以,基本可以保證信仰回饋不會被浪費。而成年之前是未定型期,所有屬性成長都沒有規律可言,信仰回饋越高,信徒的潛力就越大。殺雞取卵要不得,就20%吧。等他16歲信仰之力穩定后,再逐漸減少信仰回饋。”他最終還是決定長線投資。
“漢特,你讓你的人幫一下忙,看到吃太多的孩子,馬上阻止,我不想他們沒被餓死反而撐死。”守望星夜說。
“您放心。”漢特連忙吩咐手下去幫忙。他雖然信仰暴政之神班恩,但親眼見到神威,心底還是對守望星夜產生了深深的敬畏。這也使得從此以后,漢特的口頭語又加了一句“你算什么東西,老子連真神都見過”。
“漢特,這些孩子怎么只有不到100個是女孩?”守望星夜皺眉問。
“大人,您不知道。捕奴隊一次能帶走的人有限,首先會挑選健壯的成年男人,然后會挑選健康的成年女人,其次再挑選男孩,最后才輪到女孩,老弱病殘絕不會帶走。”漢特毫不在乎地說道,那態度就像在挑揀貨物殘次品一樣。
“這樣啊,我明白了。”守望星夜若有所思。
等孩子們吃完飯,換上干凈的衣服后,守望星夜帶著他們,在漢特的帶領下,向軍營原本的校場走去,那里聚集超過3500名成年奴隸。
守望星夜以及眾多孩子的到來,頓時讓成年奴隸炸了鍋,因為有少數人的兒女就跟在守望星夜身后。
看到自己父母家人的孩子充滿希冀地望著他們的神——守望星夜。
“凡我信徒,可與家人團聚。孩子們,尋找你們的家人,把他們帶到我面前。”守望星夜微笑著說。
39個孩子跑了出去,撲向自己的家人。成年奴隸中不僅有孩子們的父母,還有兄長、姐姐以及其他長輩。
“漢特,你幫我看看,跑出去的孩子分屬哪里,有多少孩子來自同一個部落或者同一個地方。”守望星夜低聲問漢特。
“大人,我不得不說,你真是一位睿智且善良的神。500人的孩子中,最多有20個來自同一個地方,那39個孩子中,來自同一個地方的最多有4個。”漢特恭敬地說。
“這樣就好。”守望星夜點點頭,他不想有任何紕漏。如果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信徒過多,過早形成宗族或小團體,那會對他的統治產生威脅。只有等他的統治穩定,才會允許各種小團體出現。
39個孩子帶著他們的家人走過來,最多的一個孩子帶了6個人,最少的只帶了一個姐姐。
漢特接到守望星夜的示意,把其他奴隸全都帶走。
“這些真都是你們的家人,跟你們有不可抹除的血緣關系嗎?”守望星夜冰冷的聲音響起。
“我…我神…恩格大叔不是我的血親,但他救過我,不是他,我就…”一個部落的孩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驚恐地用部落語說著。他的父母和那位恩格大叔也恐慌地跪在地上,不停磕頭。
“恩人之情不亞于父母之情,你既然有報恩之心,我可成全你,起來吧。”守望星夜的聲音又變得柔和起來。
他故伎重施,在大餐桌上擺上飯菜和衣物,再次使用感召。
“我乃法術之神守望星夜。凡信我者,我將庇護你,使你食可果腹,衣可遮體,百病不侵,永世安康。我之信徒,眾生平等,沒有貧困,不受欺壓。虔誠者,可入我神界,獲得永生。”
“若跪下,高呼我之神名,愿意信我,眼前飯菜可食,衣物可穿,不再為奴,并可與家人團聚。我會賜予你們富饒的土地,安全的房屋以及安寧的生活。”
以赤誠感化孩童,以利益誘惑成人,因人而異,這是一個神棍應有的最基本的能力。
成年奴隸看看自己的孩子,看看桌上的美食和衣物,看看周圍兇狠的衛兵,最后看了看和藹仁慈的法術之神守望星夜,他們全都跪下,由奴隸變為信徒。
但是,誰又知道他們不是另一種形式的奴隸呢?
“既為我信徒,便可享受我賜予你們的食物和衣物…”這聲音無比圣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