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的計策,現在我們要盯梢的人,翻了十倍還要多啊!”
站在諾斯德家族的一處鐘樓上,憑借著超人的實力,葉奇將下面巫師密市內發生的事情全部的收入了眼底,當下不由的聳了聳肩——雖然看似一起的起因都是那位攤主而起,然后,又‘眼睛’開始光明正大的講述所知的一切,但是誰又能夠保證那位攤主不是一個聽命行事的‘傀儡’,正在為真正的‘接頭者’打著掩護呢?
“我們的人,足以應付這樣的局面!”
發現了同樣情況的雅各布,依舊是信心十足。
“對于我們的人而言,我當然是有信心的;可問題是我們的人只負責諾斯德家族莊園之內,除了莊園就要交給教廷的人,而在進入到蘭丁堡內則是最高政府的人負責,這樣的三段式命令,我擔心后面的人會出差錯!”
葉奇的目光看著下面依舊在繼續的‘表演’,但是說話的語氣,顯然表面他的注意力并不是真正的在那里——對于葉奇來說,不論是教廷的人還是最高政府的人都是缺乏信任的,前者是因為立場,后者則是因為能力;或許在這樣事關三方聲譽的事件上,他們會拼盡全力,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們會心甘情愿,心中會有著抵觸;而這樣的抵觸,很容易變成紕漏;而面對這樣謹慎、狡猾的對手,只要一旦出紕漏的話,絕對會被對方注意并且加以利用。
“獵魔人負責諾斯德家族莊園的安全,教廷的黑衣執事和帶刀祭司負責來往道路的安全。最高政府負責蘭丁堡內的安全。諾斯德家族和巫師們做為預備隊配合;這是昨晚商議后的結果。總體來說,還算是‘因地制宜’的;畢竟,像最高政府的軍警,在蘭丁堡內天然就有著優勢!”
“而且,你總不能夠讓教廷的人來守衛諾斯德家族的莊園吧?不僅僅是諾斯德家族的人不會答應,就算是這樣前來參加巫師密市的人,看到一群教廷的人守在這里,恐怕也不會在進入吧?”
雅各布略帶無奈的笑容。看向了葉奇。
“這些我當然明白,可是這種和教廷、最高政府一起合作的方式,總是令我感覺到不舒服!”面對著雅各布,葉奇并沒有掩飾,而是如實的說著自己最貼切的感受。
“和教廷、最高政府的合作,我也不喜歡,但是我們必須要學會忍受!”長長的吸了口氣,雅各布的話語充滿著感嘆:“洛蘭特現在的和平就是建立在這樣無奈的牽制之上,但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牽制才有了最終的發展;任何一方勢龗力的獨大,對于其它勢龗力來說都是災難。這是歷史告訴我們的真相!”
“哪怕,我們獵魔人也一樣啊!”
最龗后一句話。雅各布的語氣中滿是意味深長;而對此,葉奇則默默的點了點頭,承認著對方的觀點——被歌頌的統治者,總是最初的那一批人,而當他們的子孫出現在那個位置上的時候,帶來的只會是埋怨、辱罵聲,直至最龗后的滅亡;深知其中變化的葉奇自然不會反對雅各布的說法。
“習慣這種合作方式吧!畢竟,最初正是因為這樣的合作,才能夠打退那些黑暗生物的!”
“只要他們不在背后使出鬼蜮伎倆或者后腿的話,我自然不會介意的!”
葉奇聳了聳肩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掃視了一眼因為‘表演結束’,那個攤位周圍散去的人群,他笑著說道:“看來我這個‘餌’登場的時間,還要有一陣啊!”
“主角嗎,總是要最龗后上場的!”
雅各布指了指下面的人群,面容輕松的說道:“反正舞臺已經搭好了,你還擔心你的配角不出現嗎?”
蘭丁堡,某一間偏僻的旅館內,旅館的老板正手腳勤快的擦拭著大廳內的桌子——這是一間較為小的旅館,迎接客人的吧臺,充作飯堂、會客的大廳都是在一個大的房間內完成的,尤其是是旅館的老板為了顯得整齊一些,打出了數個隔斷,讓進入到其中的人,越發的感受到其中的狹窄。
像這樣的旅館,在蘭丁堡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靠著蘭丁堡本身半個旅游城鎮的福,每當洛蘭特進入到冬季后,總是會有一批人選擇來到蘭丁堡渡過那漫長的冬季——相較于夏克的高水平收費,這里無疑更加受到普通人的青睞,尤其是這樣的小旅館,更是會因為較為低廉的價格,提前接到房間的預訂。
不過,在平時的時候,除去真正的不富裕的人,一般人是不會進入到這樣的旅館的;因此,在一年之中,旅館的老板只會在冬季的時候全身心的投入到旅館的經營之中,剩余的時間,則會在餐廳從事一份廚師的工作貼補家用。
但是今年卻有些奇怪,剛剛一過仲夏節就有著大批的客人來到了蘭丁堡,令他們這些旅館老板措手不及——雖然同行是冤家,但是在一些時候卻是會合作的;例如:在一個旅游的旺季,聯手抬高一下房價。
當然了,這只是對于一些生人而言;對于真正的熟客來說,卻是不會的——因為,這些每年都會到來的熟客,一住就是兩個月甚至是更長的時間,這樣漫長的時間足以令這些旅館老板們知龗道該如何的選擇;細水長流的道理,每個人都是明白的。
“先生們,你們的午餐好了,需要我給各位端上去嗎?”
將餐桌擦的干干凈凈,并且擺上了一個插滿了剛剛從他后院花池中摘下的數多不知名,但卻開放的足夠艷麗的花朵后,旅館的老板站在了樓梯口喊道——并不是他不想上去,而是那三位客人特別的吩咐;雖然對于三位客人包下自己整個二層五個房間的做法。以及這樣的吩咐。旅館老板感到了奇怪。但是對方沒有少一個子的房錢,并且還是一次性直接付了兩周的舉動,卻令旅館老板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
身為一件旅館的老板兼廚師,這個已經人到中年的男子,可是非常的明白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的;更何況,在錢幣的面前,他就更加知龗道自己該如何做了——
嘎吱、嘎吱…
比普通人高大、健壯的身型。踩在木質的樓梯上,響起了略顯刺耳的聲音;令旅館老板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自己的樓梯——如果說這三位客人有那里令他感到了不滿的話,無疑就是這位身材高大、健壯的男子了,不禁是長相猙獰,而且每次當對方從他的樓梯上下來或者上去的時候,他總是會擔心自己的樓梯經歷了十五年的風雨后,不堪重負的壽終正寢,哪怕他早在三年前就打算翻新一番新的樓梯。
畢竟,能省一個子就是一個子。
“這是您的午餐!”
足足八人份午餐,被滿滿的放在了兩個餐盤上。這個長相猙獰的高大健壯的男子掃了一眼后,就從口袋中摸出了一枚金普頓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一手一個端起了每個都需要一個成年人小心翼翼才能端持的餐盤,就那樣一步一步的走回到了樓上。
雖然再次的發出了重量與木板之間‘嘎吱、嘎吱’的響聲,但是看到了那枚金普頓后,旅館老板卻是喜笑顏開的將其捧在手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內揣中——這一頓午餐,原材料只不過花費了六十多塊而已,而經手的廚師則是他,因此根本沒有工本費一說;也就是說,剩余的一百三十多塊,都是他的小費了。
如果,每次都能夠遇上這樣大方的客人,不用幾年,我的旅館就能夠擴建了!
而那個臭小子也能夠安穩的回來繼承家業,不用去薩斯港的碼頭,受苦了!
帶著這樣美好龗的想法,旅館老板快速的向著廚房走去——雖然距離晚餐還有著相當一段時間,但是為了能夠獲得更多的小費,他決定要將自己的手藝完全的發揮出來;而這樣必須要下一番功夫才行。
而就在旅館的老板進入到廚房后,大廳中靠近內墻夾角的地方,那片陰影處發生了一陣扭動,片刻后一個人影就出現在了那里;掃了一眼廚房的方向,這個人影才向著二層走去,而之前還沒踩得‘嘎吱、嘎吱’作響的樓梯,這次卻是沒有一點動靜;而且不只只是樓梯,這個人影的行動間也是同樣沒有任何的聲息,就好似真的影子一般。
“周圍沒人的,我下去的時候已經檢查了一遍;而且在這樣的地方,還用得著這樣的謹慎嗎?”
當這個人影進入到了二層的一個房間后,之前下午端午餐的面容猙獰的大個子,一邊吃著午餐一邊很隨意的說道。
“這是頭兒的吩咐,如果你介意的話,可以去和頭兒提意見!”
之前的人影,徑直的從餐盤中取出了一份午餐后,冷冷的回答道。
“你!”
這位面容猙獰的大個子立刻瞪起了雙眼,原本就猙獰不已的面容,此刻更加的嚇人起來,完全就已經有了給膽小的人嚇哭的本錢;而那握緊的雙拳上,一根根青筋暴起,令人毫不懷疑,這對拳頭的力龗量。
而那個之前的人影依舊不緊不慢的吃著午餐,但是在雙手的袖口處,卻有著一抹金屬的寒光閃過;一抹飽含殺意的氣息更是在他的身上出現,鎖定著自己目標的弱點。
原本,只是一頓簡單的午餐,但是在兩人的一言不合下,卻變成了即將起沖突的戰場。
“兩位,請冷靜一點!”
房間中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個人站了起來,走到了兩個人的中間,帶著微笑勸說著兩人:“大家既然被頭兒分到了一個組,就是暫時的同伴了;而做為同伴,我們不僅要通力合作,而且還要比另外一個組干得漂亮,讓頭兒對我們刮目相看才行!”
“比另外一個組干的漂亮?”
面容猙獰的大個子,沒好氣的說道:“我們怎么干得比另外一個組漂亮?有著那個多臉怪在,他們從昨天到現在為止。已經借著頭放出的‘煙霧彈’。干成了不下十筆買賣了!而我們呢?也就是趁著沒被注意的功夫。干成了兩筆…認真的說是一筆,畢竟,那兩個人是走在一起的!”
“尤其是今天,所有通往諾斯德家族的通道兩旁都是教廷的明哨暗崗,我們想要去找機會下手都不成!真是該死的!”
說到最龗后,這位脾氣暴躁的大個子徑直的一揮自己的拳頭,帶起空氣的一片震鳴,就好似在房間中刮起了一片旋風般。
“數量并不代表一切!”
勸說的人。非常有把握的說道:“有的時候十件東西加起來,也比不上一件東西有價值!同理,他們頻繁的出手,也不一定比得上我們一次的行動!”
“你究竟得到了什么消息?快說!”
面容猙獰且脾氣暴躁的大個子,這個時候顯然發現了面前人的意有所指——雖然不是很喜歡這個笑里藏刀的家伙,但是他卻不得不承認對方總是有一些辦法來令他們擺脫困境;除去頭之外,他就是最狡猾的人;這是,他們一行中公認的事實。
“今天巫師密市的內市競價中,出現了一些特殊的東西…”
笑吟吟的,將今天上午發生在巫師密市內市上的事情講述了一遍后。這個樣貌普通,穿著也很普通。只是眼睛滴溜溜亂轉,顯得非常奸猾的男子,看向了面前的兩人,問道:“明白該怎么做了嗎?”
“搶了那個叫芬格的!”
面容猙獰且脾氣暴躁的大個子徑直的低喝道。
“可對方在諾斯德家族的莊園,我們該怎么下手?”
之前的人影問道。
“頭兒讓我們最龗后歸巢的期限是在巫師密市結束的前一天,對于我們來說這樣充足的時間,難道還不足以發現這位芬格先生的弱點嗎?”奸猾的男子,眼睛轉動著說道:“當然了,另外一組的家伙們也肯定會收到了同樣的消息;畢竟,頭兒提供的信息一向是公平的!”
“那一組有著那個千面怪在,絕對會比我們更加的有優勢!”
帶著帽兜,遮擋著本來面目的人影放下了手中的食物,以理應存在著五官部位的陰影對準了奸猾的男子,一雙猩紅的雙眼猛的在陰影中出現。
“千面怪他們?只是一群運氣好龗的家伙,碰到了不錯的開局而已!只要我們給他們填一些麻煩的話,他們…”在這雙猩紅雙眼的瞪視下,狡猾男子神色如常,沒有任何的變化;反而是款款而談起來;不過,才說了一般,就被那面容猙獰的大個子打斷了。
“頭兒,定下的規矩,可是不允許內訌的!”
“那是在被頭兒發現的情況下!”狡猾的男子,顯得信心十足,他陰笑著說道:“而且我們也不是內訌,只是給他們制造一點麻煩;用不著我們出手,此刻滿大街可都是找那兩個‘無意中’露出面容的存在!”
“你確定頭兒不會注意到這是我們干的?”
雖然還帶著疑惑,但是面容猙獰的大個子這樣的問話,無疑已經顯示出了他同意的想法了。
“當然不能肯定,畢竟,任何事情都無法瞞過頭兒!”
說完,奸猾的男子,陰沉沉的笑了起來:“但是我們卻可以做得足夠巧妙,令千面怪他們無法注意到是我們干的!沒有人追究,自然就不會有懲罰,而按照頭兒的規矩,自然也不會主動提醒那個千面怪的!”
“那么,我們怎么干?”
早就在心底同意了這樣做法的面容猙獰的大個子,此刻顯得迫不及待起來;而全身包裹在斗篷陰影之內的男子雖然沒有主動出聲,但是了解到他的兩人,無疑已經明白這算是默認了。
“當然是找到這些暫時領先我們的家伙了!”
奸猾的男子說著,就將目光看向了一旁將全身包裹在斗篷陰影之內的男子;后者微微的點了點頭,道:“交給我吧!”
說著,整個人就走出了房門。
“哼哼,傻大個這個時候一定已經氣得哇哇大叫起來了!”
“說不定還會暴漏行藏,被獵魔人、教廷和最高政府的人追得四處奔逃吶!”
“這是他們活該、倒霉!”
“來,慶祝我們的勝利吧!”
一人一句,兩個長相十分相似,明顯是雙胞胎的男子,坐在桌子的兩旁,舉起了手中的酒杯,用力的一碰;‘叮’的一聲后,杯中的麥酒順著玻璃酒杯翻滾而起,濺出了杯沿,淋在了周圍;但是兩人卻是毫無所覺的大口大口的灌了起來。
誠如他們所說,這是在慶祝他們的勝利。
“現在就慶祝勝利,是不是太早了?!”
一抹聲音出現在了兩人的歡慶中,令雙胞胎兄弟對著那人怒目而視,哪怕對方是令他們擁有現在優勢的存在,也一樣。
PS第二更感冒沒好,嗓子還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