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過許多個城市鄉村,路過之處總是引起人注意,幾十個如花似玉美嬌娘想不吸引人都難。所幸人多,沒有遇到不平事。這一日來到個大城市,馬路寬闊樓宇眾多,還沒進城張怕就發現城內有修真者,一共三個人,在城西一處民宅內打坐。
張怕笑笑:“城里有同道中人,咱低調些。”
丫頭們大多是筑基期修為,被城內三個修真者發現。三人發現來了一大批修士有些吃驚,但也不敢出來招惹。
找客棧入住,去街市游逛,吃吃喝喝休息好以后明天再出發。
夜半,天色陰陰的無星無月,張怕總覺得會發生什么事,想起城內三個修真者,難道與他們有關?出屋躺在房頂看天,可以說是警戒也可以說是散心。
才躺下沒一會兒,遠方飛來十二名修士。張怕神識掃過,一十二名結丹修士,三個中階九個初階。這十二人越飛越近,忽然停在城外某處,稍待片刻再度出發,兵分兩路,一路是三名中階高手飛向城內三名修士處,剩下九人奔著張怕飛來。
張怕一笑,估計丫頭們被發現了,卻還是懶洋洋躺在屋頂不動,看他們想干什么。
張天放發覺有修士飛來,生怕沒熱鬧可瞧,第一時間沖到張怕身邊坐好。
不多會兒對方十二人飛進城,九名結丹初階修士飛到張怕千米外停下。他們看不透張怕張天放修為,不敢輕舉妄動,互相商議下,飛出一人,近到百米距離沖張怕二人拱手抱拳:“越國修羅門弟子拜見前輩,我等奉師命清剿敵孽,叨擾前輩處還請前輩勿怪。”他倒是乖巧,連對方來歷都不問,只求趕緊辦事走人。
張怕哦了一聲,難怪瞅著他們衣服有些眼熟,原來是世仇敵人。張天放問他:“越國?不是你老家么?”
九人在這面和張怕說話,另一面三個人已經對城內三名修士動手,這三名修士兩個筑基期一個結丹初階,無論怎么說都不是三名結丹修士的對手。
城內三名修士很機警,在敵人動手前破屋沖天而起,散成三個方向逃跑,可是怎么能跑得過三名結丹中階修士。眨眼間兩名筑基修士已經被殺,剩一名結丹初階修士慌不擇路,朝張怕所在方向逃來。
張怕身前九人分出六人,呈扇形堵住那名修士去路。那修士見無路可逃,雙目赤紅,打算以命換命,雙手連掐法訣,周身變得火紅,如同火人一樣在夜中閃亮耀眼。
張怕瞧著大驚,這是天雷山功法火雷爆?仔細看那人有點兒眼熟,急忙大喝道:“住手!”人往前竄打算制止拼命修士。可是晚了,那名修士終日跟喪家犬一般四處逃命,早不想活了,此刻更是同伴被殺,十二名修士圍殺自己絕無活路,激憤之下逆運全身靈力打算和敵人同歸于盡。
火雷爆是自殺功法,天雷山筑基期以上弟子都會使用,簡單快速威力大。張怕動作再快也沒有火雷爆速度快,只聽轟地一聲,從修士身上炸出數團火球四面八方分襲眾人。
張怕熟知火雷爆功法,外穿五行鎧甲,內運五行法盾,迎著漫天火球撞過去,一陣劈啪轟隆聲響后來到那修士身前,兩手連拍止住他體內靈息逆運,塞給他一顆生命丹療傷,順便也給自己吃一顆,這才回頭打量圍在前面的六名修士。
這六人沒有張怕那么高修為,也沒有張怕那么好的護身法寶,在一片火球中當場被炸死兩人,其余四人盡皆重傷,倒是原來圍住張怕的三名修士運氣好,沒有受傷。
張怕陰冷目光越過重傷四人,直盯適才和自己說話的修羅門弟子:“當我的面屠殺天雷山弟子,好好好。”一手扶住同門自暴修士,沖張天放喊道:“殺!”
張天放早閑得不耐煩,和張怕在一起混少殺生少打斗,難得碰到個機會,鬼刀飛起忽忽狂舞,在夜空中攪動出更大一片漆黑,這片漆黑中嗖嗖飛出三道黑線,快速穿過三人腦中金丹,三名修士斃命當場。
這就死了?張天放覺得還沒過癮,順便殺死對方重傷四人,又沖對方三名結丹中階修士喊道:“快來快來,該你們了。”
這三名修士原本以為手下九人殺一人簡單的很,所以沒趕過來,哪知突逢異變,眨眼間手下九人盡死,三人大驚失色,知道不是張怕二人對手,不須商量直接縱身后飛,在第一時間逃命。
張天放大怒:“想跑?”指揮鬼刀追向其中一人,又沖張怕喊:“那倆交給你。”師門弟子被殺,張怕滿腔怒火,抬手一甩,袖口閃出三道銀光,在夜空中微微一閃,從逃跑三名修士體內穿過,再一閃又飛回張怕袖中,而逃跑的三名修士已經從空中摔落死掉。
張天放不高興嘟囔道:“說了給你倆,你怎么一個都不留給我?”
張怕怒道:“閉嘴!”抱著受傷修士緩緩落下帶回房內,吩咐張天放:“把尸體處理掉。”
張天放知道張怕是真的生氣,沒敢觸他由頭,老實去收拾十二個死人。
張怕將受傷修士平置床上,雙掌抵他命門以氣度命,又取兩粒療傷丹藥助他服下,折騰好一會兒,受傷修士終于緩過一口氣,慢慢張開眼睛。
修真者對自家身體特別了解,才睜開眼便以殘息內視經脈,隨即道:“我死定了,你為什么不殺我?”
經過暴怒、殺人泄憤,張怕已經平靜下來,知道現在最應該做的是了解事情經過,輕聲問道:“我是天雷山宏悟,師弟能否說下發生何事?”
受傷修士聽聞這個名字,面上一陣興奮:“師兄,是我,劉奇。”
聽到這個名字,張怕腦中騰地出現一個十四、五歲的瘦弱少年形象,雙手捧著柄法劍,跟在自己身邊說話:“師兄,你有進階丹么?我用法劍換。”還問自己是不是真的什么都害怕。
張怕只見過他一面,進紫光閣前路過天雷山街市時見的,那時兩個人都是少年,而今過去七十余年,倆人都長大,沒想到再次相見竟是此情此景,張怕有點激動:“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