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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三章 龜甲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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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縱橫篇第二一三章龜甲船(下)

  龍嘯大明第四卷縱橫篇第二一三章龜甲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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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多爾袞又陷入了沉思,李杜國也不禁有些著急,雖然他是朝鮮的全羅道左水軍節度使,但朝鮮很早就開始閉關鎖國,不與外界來往,因此朝鮮的海洋觀念其實出清廷高出不了多少,李杜國的海洋認識,也就僅限于在朝鮮沿海巡視,對世界帆船和海戰和發展變化也幾乎一無所知,對所謂西洋大海船也只當是一個傳說。牛☆小說閱讀網  但朝鮮好不容易才出了一個軍事天材,全國上下對其自然十分推崇,說李舜臣是全民偶像,也不為過,因此李舜臣死后,在朝鮮幾乎成為一個半神似的存在,而李舜臣的海戰思想,戰術、使用的戰船,當然也被奉為最權威的精典,根本就無人敢質疑。

  李杜國作為李舜臣的重孫,對祖上的輝煌業績當然也是推崇倍至,而達到一種盲目相信的地步,在朝鮮別說有人敢否定李舜臣,就是有人提一點不同的意見,李杜國都會拔劍和他決斗,而鄭芝龍這一席話,難聽得說,是把李舜臣貶得一錢不值,李杜國當然不能接受,不過當著多爾袞的面,他還不敢向鄭芝龍提出決斗,只好道:“龜甲船的威力,豈是如鄭將軍所說。而且龜甲船上,同樣也可以放置火炮,雙方同以火炮對決,但龜甲船的防御力更強一些,自然也更厲害一些。”

  鄭芝龍把該說的都說了,也懶得和他爭一些細枝末節,只是道:“攝政王,海軍戰船關系重大,還請攝政王三思。”

  多爾袞道:“如果不用龜甲船,我們現在能夠造出什么船來。”

  鄭芝龍道:“臣己經想過,我大清缺少造船工匠,應該到南方去聘用,雖然浙江、福建都不可行,但東亦有不少造船的能工。”

  多爾袞心中一動,這到是個好辦法,不管怎么說,廣東的尚可喜還是和清廷近一些,如果找他幫忙,確實可以從廣東調一批造船工匠過來。相信這一點小忙,尚可喜是不會拒絕的。

  這時鄭芝龍又道:“還有就是紅夷毛人善造大船,商家軍的海船,多是照紅夷毛人的大船仿制,因此唯有請紅夷毛人相助造船,方才能與商家軍的水軍相抗。www.牛小說閱讀網臣昔日在南方,與紅夷毛人素有來往,也可以為大清穿線引橋,與紅夷毛人聯糸。”

  多爾袞還沒有說話,李杜國己道:“攝政王,外臣素聞紅夷毛族仍是蠻荒犬夷之輩,不通禮議,不聞王教,茹毛飲血,人輪顛倒,而大清仍天朝上國,禮儀之邦,又豈能與紅夷毛族通好。”

  鄭芝龍聽了,也不僅又好氣又好笑,搖了搖頭,道:“紅夷毛仍是我們的通欲叫法,其國名尼徳蘭,仍是泰西諸國中一國,離中國數十萬里,彼國體制風俗,雖與中華大為炯異,但亦立國千年,怎能說是蠻荒之輩,你的見識短淺,一葉蔽目,不過是井底之蛙,又豈知天下之大。”

  李杜國“哼”了一聲,道:“全是一派荒謬之言,天下雖大,但除中華之外,又豈有他國。鄭將軍故意說其離中國十數萬里,不過是讓人無法查證罷了。”因為見多爾袞并沒有制止自己和鄭芝龍爭辯,李杜國也不由膽大了一些,言語之間,也帶有一些不敬之言。

不過見李杜國這樣近乎強辯的否定海外的一切,鄭芝龍也覺得沒法再和他說下去了,只好看向多爾袞,聽他來裁斷  清廷本身就是一個落后民族,在入關之后,雖然以中華正統自居,而且也處處標榜自己是禮儀之邦,最怕就是別人說自己蠻荒夷狄之族,這也是所有暴發戶的心態,有了幾個錢之后,就想裝貴族,玩底蘊,因此對李杜國所說的話,多爾袞在心里也有幾分贊同。

  但多爾袞畢竟不是腐儒,而且北京還有一些傳教士,對紅夷毛人到有一些耳聞,當然也知道紅夷毛人在一些所謂奇淫技巧方面,確實比中國強。別的不說,就是紅衣大炮,就是紅夷毛人傳入中國的。

  其實最初的紅夷大炮大部份都是從澳門的葡萄牙人那里買來的,只是當時的中國人對歐州并不了解,在最初的時候,曾把歐州人全算作佛朗機人,后來才慢慢分成了佛朗機人、干系臘人、紅夷毛人,但俱體誰是誰,其實也沒幾個分得清楚,張冠李戴,指鹿為馬,以一帶全的事情其實也不少。

  因此多爾袞也覺得,如果紅夷毛人真能幫自己造船,和他們聯系合作,到也不錯。因為多爾袞知道,鄭芝龍在南方,也經常和紅夷毛人通商來往。而且現在商毅似乎更進了一步,不僅和紅夷毛人做生意,多爾袞從南京的諜報人員那里也知道,在前不久商毅還納了一個紅夷毛女人為偏妃。

  不過多爾袞馬上想到,商毅納了紅夷毛女人為偏妃,是不是表示雙方有可能達成某種政治協定,也許這就是一門政治婚姻,那么紅夷毛人還會幫自己嗎?當然按多爾袞現在的見識閱歷,也只能理解到這一步了。

  鄭芝龍也不禁苦笑起來,只好又把佛朗機人、干系臘人、紅夷毛人向多爾袞詳細的解釋了一遍,也算是給多爾袞上了一節國際大勢的課。

  聽鄭芝龍說完之后,多爾袞這才對海外多了幾分了解,因此想了一想之后,對鄭芝龍道:“老鄭,這件事情你讓我再想想吧。”然后又對李杜國,道:“李將軍,我會讓人給你們安排地方,這種龜甲船,先造幾條出來再說。”

  李杜國聽了,也總算心情好了一點,畢竟多爾袞還是用了龜甲船,因此也道:“多謝攝政王,等龜曱船造好之后,再請攝政王觀看。”

  兩人退出之后,多爾袞又沉思了一會,認為聯系紅夷毛人,到是可以試一試,不過不能通過鄭芝龍,畢竟現在清廷對鄭芝龍可不能完全放心,既然他和紅夷毛人的關系交好,那么如果讓鄭芝龍和紅夷毛人搭上關糸,說不定還真會讓鄭芝龍逃出去。

  畢竟商家軍的海上突襲也從另一個方面提醒了多爾袞,大海才是最好逃跑的地方,萬一讓鄭芝龍上了船,揚帆出海,清廷還真就拿他沒辦法了,因此這條龍一定要牢牢的鎖在岸上,千萬不能讓他見水,否則就是龍入大海,再難束縛了。

  當然沒有鄭芝龍,多爾袞同樣可以和紅夷毛人搭上線,因為北京還有傳教士在。

  羅馬天主教會將中國分舵分成了南北兩個分舵,分別有湯若望和龍華民出任分舵主,湯若望固然是春光得意,而在北京龍華民卻一肚孑苦水倒不出來。

  為了改變上一任舵主利瑪竇交好上層的傳教方式,在中國推行龍華民式的改走群眾路線,但事實證明,在中國離開了官府,什么事都干不付,結果導致天主教會在中國的局面每況愈下。

  凊廷入關之后,雖然沒有驅逐傳教士,但北方的傳教事業然沒有任何起色,甚致是一年不如一年。而隨商毅一起到南方去開創新地區的湯若望等人卻重新拾起了利瑪竇路線,結果在商毅的支持下,也搞得有聲有色,成績緋然。不僅修廷了杭州圣保羅大教堂,而且還為商毅在教堂里舉行了婚禮,也成為天主教會在中國的發展史上重要的一步。比北方可要勝強得多。

  而在北京的其他傳教士們也都羨慕得只冒酸水,同時也開始反思龍華民路線,認為不走上層路線,只走群眾路線,絕對是北方傳教事業的一大失敗,因此從現在開始,也要重新回到利瑪竇路線上來。在眾口一辭之下,龍華民也不好再堅持自己的傳教路線,只好同時了眾人的意見。

  于是傳教士們也開始積極活動起來,畢竟天主教在北京也己經存在了四五十年,有一段時間還是發展得不錯,每個傳教士也都有幾個非信徒的朋友,其中也有幾個明朝的官員,現在也都成了清朝的官員了。正好這時清朝在訓練新軍,在中國人的觀念中,歐州人制造火器的水平都比中國強,當初湯若望還幫忙明朝監造過紅衣大炮,因此也有人想向清廷邀功,于是這群洋和尚,有沒有會造火槍火炮的。如果有會的,到是可以像多爾袞推存他們。

  但現在留在北京的洋和尚都是走龍華民路線,除了傳教之外,對其他的事情所知不多,當然更別說造槍造炮了,不過洋和尚們又不甘心就這么放棄,因此都說自己可以聯絡荷蘭人威葡萄牙人,來幫清廷造炮,并且還可以幫清廷訓練軍隊,同時還信誓旦旦,都說歐州人制造的槍炮,絕對要比商家軍強。

  當初也確實有葡萄牙士兵幫眀朝鑄炮練軍,因此也有官員請功心切,于是向多尓袞作了報告。多爾袞正在猶豫不決,又聽鄭芝龍說荷蘭人善于造船,于是才堅定了決心,請荷蘭人幫助,不過不用鄭芝龍出面,而是由這幫洋和尚來付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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