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登州之后,滿載著金銀人口的船隊在海面上己經行駛了五天,這時己經到達了揚州海面,再有一天時間,就可以到達目地地杭州了。
而就在這一天,商毅也收到了杭州送來的消息,在馬士英等人的擁立下,南京眾臣接受福王朱由崧繼位的事實,五月一日,史可法代表南京的官員,迎接朱由崧進入南京,以內守備府為行宮,接受各官朝見。于五月三日就任監國,南明朝廷也正式成立了。
這也基本在商毅的預料之中,不過這個消息當然要告訴給朱媺娖。
朱媺娖和朱媺婕姐妹兩人都乘坐著商毅的座船“銀河”號,朱媺婕到底還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對于亡國之痛并沒有太深的感觸,雖然在崇禎死后也難過了一段時間,但過了一個半月之后,悲痛也差不平息了大半。加上又是第一次坐船出海,對什么都覺得新鮮,而且少了宮里的約束,反到覺得更加愉快。
只有朱媺娖依然對亡國喪親耿耿于懷,眉宇之間,總是帶著一股憂郁的神情,因此商毅毎天都要陪她說一會話,安慰一番。當然也少不了一些親密的舉動,好在兩人現在己經定下了婚約,早晚都是夫妻,朱媺娖對這些親密的動作并不排斥,相反還十分享受。一來可以感受商毅對自己的愛意,二來也可以借身體上的刺激,暫時忘記心里的悲痛。
不過朱媺娖到底是從小受的正統婦道教肓,雖然身心己都對商毅開放,但始終守著最后一關,好在商毅也不是無女不歡的人,因此也沒有強求。不過盡管如此,兩人的關糸也在這五六天的時間里飛速發展,如膠似漆。同船的王徳化、沈揚等人雖然都心知肚明,但也都十分知趣,誰也沒說什么。
把這個消息告訴朱媺娖之后,朱媺娖的臉上果然出現了一些喜色,按血統來說,朱由崧是崇禎的堂兄,也就是朱媺娖的堂伯父,這親戚關糸是非常近的,她當然還不知道,在朱由崧就任監國的背后,經歷了何等復雜的斗爭。不過朱由崧就任監國,不僅可以把明朝的宗室繼續延續下去,對死去的崇禎皇帝來說,也是一個相當大的安慰。雖然在朱媺娖心里,對朱由崧這個皇伯父沒有多少印像,但對南京朝廷也充滿了期望之情。
但商毅知道,在另一時空里,南京的南明朝廷只存在了一年左右的時間,但從成立之初起,內部就一直斗爭不斷,各方勢力為了爭權奪勢,紛紛粉墨登場,如同群魔亂舞一樣,正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等幾個月之后,南京朝廷顯出了原形,朱媺娖心里只怕又會大失所望了。
大概是看到商毅的樣子,朱媺娖也不禁道:“夫君,你是怎么了,到像是有些不高興的樣子。”因為朱媺娖早己把商毅視為自己的丈夫,因此在私下里,兩人都以夫妻相稱。
商毅道:“現在韃子己經入關,恐怕會得隴望蜀,揮師南下,因此南京雖然成立了新朝廷,但也不能說是從此天下太平了,稍有不甚,只怕就會重蹈南宋的覆轍。”
聽了他這句話,朱媺娖也不禁有些警然,道:“夫君說得是,崖山之敗,確實是我們大明的前車之鑒。不過我想有夫君在,必不會使南宋的覆轍重現。”
商毅也不禁笑道:“你對我這么有信心嗎?”
因為心情大好的緣故,朱媺娖也主動倚在商毅的懷里,道:“在媺娖心里,夫君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天下沒有夫君做不到的事情。因此中興大明,全在夫君身上。”
商毅一手摟著她的腰,另一手在她身上大肆活動,道:“那么媺娖是不是該給我一點鼓勵呢?”
朱媺娖雖然被商毅做怪的手弄得頰染紅霞,全身無力,但從心里來說,還是十分享受商毅的愛撫,因此聽了他的話之后,雖然知道商毅是有意逗自己,但也微合雙眸,下巴向上抬了一抬,小嘴也微微嘟了起來,嬌俏可愛,卻又欲拒還休的少女風情,自然令商毅難以拒,立刻低下頭去,吻在她那芬芳的櫻唇上。
經過了這幾天商毅的精心教導之后,朱媺娖己不再是不通風情的懵懂少女,只會被動地淺嘗輒止,因此當商毅的嘴唇剛剛接觸到她的櫻唇時,朱媺娖馬上主動摟住了商毅的脖子,熱烈的迎合起來。
唇分之后,兩人都不禁有些呼吸急促,而商毅的手也早己伸到了朱媺娖的衣服里,在她胸前盈盈一把的嬌挺上輕輕的撫弄著,朱媺娖雖然沒有抗拒,但這時早已羞紅了臉頰,小嘴里也發出若有若無地呻吟聲。撫弄了一陣之后,商毅感覺到手心里的小小蓓蕾漲也挺起來,而朱媺娖雙腿絞纏著,呼吸急促、緊緊閉著雙眸,臉頰似火一般紅熱起來,卻是另有一番充滿了誘惑力的動人風情。
商毅也苦笑了一聲,如果再繼續下去,自己只怕也控制不住了,因此也慢慢松開,將手抽了出來。而朱媺娖這是更是不濟,不敢和商毅的目光對視,將頭扭到了一邊。商毅也被弄得心頭火起,但偏偏又不能下手吃掉朱媺娖,也想著是不是等一會找個借口到“海上玫瑰”號去,找亞莉桑德拉來降火。
而現在也不能馬上就把朱媺娖扔下不管,因此為了抵抗朱媺娖的誘感,商毅也只好在房間里四處張望,好轉移自己注意力,目光一轉,看到在對面墻壁上掛著的,正是崇禎在臨死前賜給朱媺娖的那把一柄長劍。
這柄劍身長達四尺有余,是用黃金鑄柄,吞口是一個鳳形,護手兩側各鑲著一粒散發蒙蒙清光的夜明寶珠,顯得十分華麗。不過商毅一直覺得這柄劍很眼熟,像是什么時候見過一樣。這時腦袋中靈光一閃,突然想了起來,忙道:“媺娖,這柄劍?”
朱媺娖也睜開眼睛,扭頭看著墻壁上掛著的寶劍,有些不解道:“這柄劍怎么了。”
商毅道:“我想起來了,去年我第一次進京朝見先帝,正好遇到有刺客進入皇宮刺王殺駕,有一個人使得劍就和這柄劍一樣,不有一點不同,他用的那柄劍的吞口是一個龍形,其他地方都一樣,看樣子應該是一對雄雌劍,先帝不是說,這柄劍的事情你都知道,是嗚?”
他這么一說,朱媺娖也想起來了,點了點頭,道:“是,這本來就是一對雄雌劍,那一柄叫‘乘龍’而父皇賜給我的這一柄,叫‘御鳳’,名字都在劍鄂上刻著。”
商毅道:“那么‘乘龍’為什么會到了刺客手里呢?”
朱媺娖苦笑了一聲,道:“這本是皇室的一個秘密,不過夫君也不是外人,因此讓你知道也無訪。”
其實商毅并不是喜歡打聽皇室隱密的人,但現在是要找個新話題來轉移注意力,另一方面商毅多少也有些好奇,“乘龍”劍怎么會落到玄皇教主的手里,因此也聽著朱媺娖說下去。
朱媺娖嘆了一口氣,接著道:“這一對劍本來是我大明開國之后,太祖高皇帝請能工巧匠鑄造而戌,當作我大明的鎮國之寶,流轉后世。‘乘龍’留在宮中,為歷代先帝專用,而‘御鳳’則是賜給戎邊的藩屬,以示權威,在洪武年間,成祖皇帝奉命出征蒙古,太祖高皇帝就將而‘御鳳’賜給他配帶,就一直沒有收回。”
看了看商毅一付恍然大悟的樣子,朱媺娖點了點頭,道:“后來的事情你也猜得出來吧,靖難之后,‘乘龍’和惠宗皇帝一起失蹤了,而成祖皇帝也將‘御鳳’做為歷代先帝的佩劍,不再賜給藩屬。”
商毅聽完之后,也不禁苦笑了一聲,也明白了玄皇教是怎么一會事,八成就是建文帝的后人建立的一個組織,而玄皇教的教主估計應該就是建文帝的直系后人,怪不得他們會主動介入爭奪天下的亂局中,而且還會入京刺殺崇禎。當然也不排除是有人在偶然之間,得到了“乘龍”劍,以為奇貨可居,借建文帝的名號,而顯實自己的野心。
而且商毅也知道,玄皇教雖然被自己打敗了,但在江浙一帶,還有不少暗中的勢力,南京的醉杏樓,就是其中之一,而這次蘇州的生絲價格大戰,背后也有玄皇教在搗鬼,而現在南京朝廷成立,玄皇教也絕不會甘于寄莫,看來南京的局勢比表面上要復雜得多。
朱媺娖見商毅的樣子,也不禁問道:“夫君,怎么了。知道‘乘龍’的秘密之后,好像有心事啊。”
商毅也嘆了一口氣,把玄皇教的事情簡單的告講給朱媺娖。
聽完之后,朱媺娖也吃驚不小,想不到建文帝的后人居然真的還在,而且還打算奪取天下,因此也忍不住道:“夫君,那可怎么辦?他們如果真的是建文帝的后人,那到真是個大麻煩。”
其實商毅才不管玄皇教是不是真的建文帝后人,是又怎么樣,建文帝都過去了二百多年,多舊的黃歷了,如果還要算正統的話,那么老趙家、甚至更遠的老李家、老劉家是不是都可以以正統自居呢?
正要安慰朱媺娖幾句,這時門外忽然傳來王德化的聲音:“商總兵,海上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