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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九章 并未結束的結局

熊貓書庫    龍嘯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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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在蘇州城中又出現了十分滑稽的一幕場景。

  只見商家軍趕著一隊剃著清光禿發,穿著灰麻布衣的犯人,出現在蘇州的街頭巷尾,打掃著街頭的垃圾。這樣的場景,蘇州的百姓以前也見過,在商家軍擊敗了叛軍之后,就是把叛軍的俘虜們這樣處置,然后由商家軍押著,在城里做一些公益工作,而且蘇州百姓現在也會了一個新詞:勞動改造。

  但這一批接受勞動改造的成員可不是先的那一批叛軍俘虜,而是在昨天的打擊行動中,抓住的平湖幫的成員。因此也又一次在蘇州城里引發了轟動,許多百姓得知以后,還專程趕來看,見到以前在蘇州城里都是橫著走的人,如今卻被剃成光頭,穿著囚衣,老老實實在街頭參加勞動改造。不少人都在一邊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看著昔曰的蘇州的一大幫會如今淪落到這一步,也引得不少人扼腕嘆息。

  張家三兄弟,還有十余個平湖幫的骨干成員,一邊掃著地,嘴里還一邊嘮嘮叨叨,都是昨天晚上商家軍教給他們的話:“我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我們當初就不該聽鄭公公的,要是我們當初沒有聽鄭公公的話,平湖幫也不會完,平湖幫要是不完,我們也不會淪落到這今人傷心的地步。”起初還是商家軍逼著他們說,但說著說著,不覺也觸動了心事,沉浸進去了,因此也是聲音悲切,催人淚下。

  同時福威鏢局的人,還有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的工匠都向自已身邊的人開始宣傳,這一次隆興堂和鄭公公是怎樣霸道,怎樣蠻不講理,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是被迫展開自衛還擊,然后還引申到鄭公公是怎樣在蘇州欺男霸女,魚肉百姓,而隆興堂又是如何欺行霸市,剝迫織工,打壓小手工作坊等等,畢竟鄭敬高和隆興堂在蘇州當地的積怨也頗多,因此也引發了不少蘇州百姓,織戶的共鳴。

  而在商家軍的府宅里,葉瑤瑱和陳圓圓得知之后,都己經笑得前迎后合,都說商毅這一招實在太損了,還不把鄭敬高給氣死。商毅則可惜這時侯自己的活字印刷術還不知道進行得怎么樣了,否則利用活字印刷術進行全方位的媒體轟炸,一定能夠取得更好的效果。只是現在,還只能靠人工口頭宣傳,但這樣的效果也非常理想了。

  其他的各股東這時也都松了一口氣,和隆興堂的第一仗不僅是贏了,而且還嬴得十分漂亮,到了這一步,新絲路絲綢織造廠也算是在蘇州徹底站穩了腳跟,同時因為中間還隔著一個平湖幫,雙方也沒有發生直接的沖突,為以后緩合還留下了充份的余地,因此程協祥和王松也都覺得,這樣的結果以經是相當好了。

  新絲路絲綢織造廠又趁熱打鐵,蘇州的幾個大木工作坊里一共定購了一百八十架織機,三十架提花織機,十架特制提花織機。

  增加織機就意味著需要大量的織工,而且招工的牌子也立出去了,立刻又引出了蘇州城中的一股織工熱潮,一來是因為新絲路絲綢織造廠開出的待遇確實不錯。比其他織造作坊至少都要高出二三成,由其是對一些家里沒有織機的散戶來說,具有很大的吸引力。

  而且自從新絲路絲綢織造廠開業的這幾天時間里,可以說是一炮走紅,賺足了眼球,現在蘇州城里誰都知道,連蘇州織造局的鄭公公都奈何不了他們,吃了好幾次虧,同時在這次和鄭公公、隆興堂的斗爭中,新絲路絲綢織造廠表現得有理有義有節,占盡了輿論的優勢,因此就在第一天,就有三十多名散戶報多應征。

  商毅又要求招工的時侯,優先考慮那些家庭條件困難的散戶,而對家里有織機的織戶也釆用承包制,簽定承包合同,給他們提供生絲和工錢,然后收取成品絲綢。以多種靈活的方式經營,不僅可以擴大產量,而且還能贏得仁義的名聲。

  不過現在蘇州的事情差不多也告一段落了,各位股東也都要忙自己的生意。于是大家又都聚集在一起,開了一個會議,把未來幾月內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的發展計劃也作了一個詳細的安排。

  按照計劃,在明年開春以后,開始收購新的生絲的時候,織造廠的織匠數量將不少于三百人,簽定小織戶的數量不得少于一百戶,這樣至少可以保證有四百臺以上的織機工作,也能夠確保年底的產量將在一萬五千匹絲綢左右,那么未來利潤也將相當可觀。

  但要保證產量,首先要保證生絲的供應,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收購的三家織造作坊都有他們固定做一批絲農供應生絲,首先就要把這批絲農穩定下來,然后商毅又要求林旭升,主動出擊,趁著現在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的名氣正火的時候,從這時就開始,主動走出去,到鄉里去和絲農協商預定收購生絲,最好是以村為單位,簽定收購生絲的協議。并且要緊盯隆興堂的動靜,以防他們危脅絲農。如果新絲路絲綢織造廠再遇到什么新的威脅,則由商家軍出面來應對,或者是立刻通知杭州的商毅。

  而且按后世的風險理論,不能把所有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里,因此為了防止蘇州的生絲收購工作出現意外,因此還要加強蘇州以外地區的生絲收購,其實蘇州周邊的城市湖州、杭州、嘉興等地,都有大量的絲農,而且這些地方都是商毅直接管轄的地區,完全可以保證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的生絲供應。而這些事情就主要是交給林之洋來付責。

  不過要保正利潤,則還要確保絲綢的銷路。這個任務就甴李格非和張庚秋來付責,或者聯系買主,直接到蘇州或者是海邊的港口來收購生絲,或者是準備出海的商船,直接把成品絲綢運到海外去販買。

  分派完畢之后,各位股東也都覺得十分滿意,眾人又決定,明年二三月澗,再在蘇州聚首,根居各項任務的完成情況,再作下一步的調整和安排。

  到了第二天,商毅帶著葉瑤瑱和陳圓圓,離開蘇州,返回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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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就在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正在顯示出它的勃勃生機的時候,蘇州的織造太監鄭敬高,卻是府里整天的暴跳如雷,大發脾氣。

  平湖幫的覆滅,比起上一次鬧事的無功而返,后果還要嚴重的多,不僅使鄭敬高大失顏面,而且也嚴重的動搖了鄭敬高在蘇州的地位。

  其實依附隆興堂,或者說依附鄭敬高的,不僅僅只是平湖幫這一個幫會,同時還有二三個小規模的幫會,但這時隆興堂對他們,也頗有些呼之不靈了。因為現在誰都看得淸楚,商家軍或許還不敢動鄭公公,但對這些地方幫會,可毫不手軟,平湖幫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而現在的鄭公公以經沒有能力來保護依附自己的勢力,因此誰都不愿意再做第二個平湖幫。

  于是鄭敬高又把趙平和鄭復生叫去,首先把鄭復生狠狠的罵了一通,還不解氣,又連扇了他兩記耳光,外加一腳。打得鄭復生滿地打滾,鬼哭狼嚎。

  趙平在一邊雖然還低著頭,但心里也是暗爽不己:真是活該,不讓這小子吃一點虧,他就不長記性,還想和我爭,也不看看你那個豬腦袋,除了吃喝嫖賭之外還會什么?

  這時鄭敬高也打累了,呼呼喘了幾口氣,又道:“趙平,你說現在該怎么辦?”

  趙平道:“舅舅,你也別生氣,還是照外甥我的辦法去做,保證可以擠垮新絲路絲綢織造廠。”

  鄭敬高想了一想,又點了點頭,道:“好,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不過這回一定要給我辦好了。”

  趙平道:“舅舅,您就放心吧,這十多年來,那件事情,我不是給您辦得妥妥貼貼的。什么時候讓您多操過一點心。”

  鄭敬高道:“嗯,還是你辦事我放心,不像復生這個沒用的東西,盡給我丟人顯眼。”

  趙平道:“不過舅舅,還有一件事情,到是麻煩得很啊!”

  鄭敬高道:“什么事情?”

  趙平道:“現在隆興堂里,有不少織戶都主張,別和新絲路絲綢織造廠這么斗下去了,與其這樣斗個兩敗俱傷,不如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索性也把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拉進咱們隆興堂來,大家合起手來做生意,也好和氣生財嘛。”

  鄭敬高勃然大怒,道:“放屁,胡說。這些話都是誰說的?”

  趙平道:“是祥云記的羅道維牽的頭,還有錦絲記周寧華,彩照記的陳安真也都付合著他。因此也弄得外甥很難辦啊!”

  鄭敬高“哼”了一聲,道:“你去告訴他們,和新絲路絲綢織造廠講和,根本就沒可能,要么就繼續跟著咱家干下去,要么就滾出隆興堂,就這兩條路,由他們去選吧。”

  趙平心里一喜,道:“只要是有舅舅這句話,外甥就什么也不怕了。”

  鄭敬高回到了內室,立刻又換了一付笑臉,來到夕顏身,道:“云娘,你都聽到了吧,這回非把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整垮了不可。”說著伸手就向她身上摸去。

  “啪!”的一聲,夕顏將他的掉,冷冷道:“都是說的好聽,等你把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整垮了以后,再來碰我。”

  雖然是夕顏被拒絕了,但卻更令鄭敬高虛火直冒,涎著臉道:“放心吧,這回一定沒錯了。我們都好幾天沒有了,還不快讓我親親,就當是提前一些時候吧。”說著又把她抱住了。

  其實剛才夕顏也不過是欲擒故縱,因此這次到沒有拒絕,只是懶洋洋道:“如果公公一定要來那就來吧,不過上次你不也是拍著胸保證,一定會把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整垮,但結果怎樣呢?趙平就一定靠得住嗎?我看這一次如果你又沒有辦好,還有什么說的。”

  鄭敬高怔了一怔,也不由的僵了一僵,呆了半響,忽然一咬牙道:“好,我馬上寫信給南京的守備太監韓贊周,讓他叫吳甡出面,來管管商毅,同時我還寫信到到北京去,狠狠告商毅一狀,我就不信,我整不垮他。”

  然后又陪著笑臉,道:“云娘,你看這樣總行了吧?”

  夕顏瞟了他一眼,道:“行不行不都是你說嗎?我怎么知道。”

  但她這一瞟卻把鄭敬高的三魂勾去了二魂,鄭敬高立刻又把她抱住,上下其手,道:“小浪蹄子,你可真會撩人,我可受不了了,今天說什么也要弄你一回。”

  說著動手就扯下夕顏的衣群,頓時羅杉半解,春光乍泄。夕顏嬌喘道:“這次你可別把人家弄得上不上下不下,難受死少。”

  鄭敬高一邊在她身上大肆活動,一邊呼呼道:“放心吧,這會我用角先生來對付你,看我不把你這浪蹄子弄得死去活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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