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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 虎頭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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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虎頭鍘大宋時代周刊第四集出使上京城一百六十虎頭鍘  祝賀歪歪書吧網站整體升級成功!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

  他心里面嘀咕著,手上輕輕給對方擦拭泥垢和血污,這肌膚若稱欺霜賽雪肯定是假的,但勝在健康彈性,尋常難見。

  “最近東京有什么新鮮事么?”保羅心中癢癢,便問話打岔,楊排鳳側著臉蛋,或許也抱著同樣的心思,當下便低聲說:“東京少了你陳少保,哪兒還有什么新鮮事,無非就是江南傳來廣陵侯挑戰暗器宗師烈火鸚鵡慕容,結果輕傷下勝了對方,武林大震,眼下可是把烈火鸚鵡暗器第一的名頭取而代之了…

  飛天魔女那什么人?看她裝扮黑妖狐智化那么些年便能知曉她堅忍決絕心智超群,假扮了保羅爺帶著十二雪女南下,頓時使出霹靂手段,保羅不喜歡殺人,可她卻沒顧忌,借口鐵掌幫和淮陽幫紛爭擾民,頓時大下辣手,揚州府那八百僧兵便還在,又有學了摩尼教明尊圣火令古怪武功的白玉堂和那號稱少林至寶的法眼龍女,加之幾千裝備到牙齒的揚州府廂軍,想滅誰滅不掉?

  民不與官斗,這是江湖規矩,鐵掌幫和淮陽幫大約也沒想到對方會直接動用廂軍,這吹枯拉朽之下,鐵掌幫揚州分舵頓時屁也不敢放一個便老老實實龜縮回對岸潤州去了,淮陽幫多年經營,河道上頗多替他們說話的官員,可這時候卻是不管用了,朝廷的邸報都下來了,說江東轉運副使、廣陵侯陳保羅專供皇宮大內江南絲綢、茶葉、鹽等一切用度,這吃的是朝廷的俸祿,再怎么收幫會的好處也不肯在這時候說話啊!

  這番強勢,卻是連走馬承受夏遂良都沒想到的,連忙上報宮里面老太后,妄他聰明一世,卻忘記了江湖和官場最緊要的一點訣竅,誰拳頭大,誰槍桿子硬,誰說話便硬氣。眼下八賢王這邊緊緊保著保羅,連御史臺都不說話了,大宋朝的吏治又不比以后,說不讓誰當官便可以不讓誰當官的,老太后想動手也沒個由頭啊!而龐太師因為西夏虎視眈眈眼看要有大戰,忙得焦頭爛額,哪里還顧得上。何況這時候也不能得罪主戰派八賢王一方,頓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等夏遂良從東京回轉,龍云鳳挑戰淮陽幫老祖宗,大勝,淮陽幫乖乖退回承州老家,你不退?耽誤河道,耽誤朝廷采辦大內用度,那是造反的大罪。鐵掌幫眼看如此,也萌生退意了。何必呢?以前那是要跟淮陽幫搶,江湖紛爭,可眼下卻是要跟朝廷搶,殺頭造反的大罪啊!小蓬萊相助也沒用,你夏遂良的老子是陜西經略又不是江南經略,頓時樹倒猢猻散,退回荊湖南路潭州老家去了,把堂堂金燈劍客夏遂良氣得吐血。

  這時候保羅爺以前的功夫便體現出來了,柳玉蟬和柳月娥回老家好言相勸退隱的父親,隱隱說了朝廷的用意,老爺子長嘆一口氣,這還有什么好說的,頓時宣布淮陽幫解散。少幫主柳開風妄自雄心勃勃,只能被禁足在家,而大多數以前的淮陽幫高手則被柳氏兩姐妹帶走。

  從此,揚州府便沒了淮陽幫,多了鷹爪門、鹽幫和那老實聽話的漕幫同時分攤了河道,俱都被揚州府緊緊攥在了手上,歡喜得知府韓琦睡覺都能笑醒。這天大的好事,給他和揚州府一干才子官員譬如大宋小宋等幾位吏部考核上濃重抹下了一筆,也為日后他們仕途得意打下了最佳的基礎。

  聽到這兒,保羅爺大笑,“這好處都被琦公得了去了,不過琦公這人不錯,和我也相得,小宋和王圭和我關系也都不錯,這個結局好,好啊!八王爺當真老謀深算得很,我估摸著老太后在宮里面一定氣得吐血罷!這老太太眼光不濟事得很,還以為是自己垂簾聽政那會子群臣都聽她的話呢!在東京你說什么便什么,出了京…嘿嘿!”

  他一邊笑一邊看似隨意在后面解開楊排鳳的纏胸,楊排鳳背脊輕輕一抖,側著臉蛋也看不出什么臉色,只是能瞧見耳根子處分明有些紅暈。

  “這些事…也算不得頂新鮮的事,都有一陣子了,十數日前東京當真出了一件天大的事情,如風一般傳頌著,連我在邊疆都聽說了。”床上側臥著的楊排鳳伸手拉了拉單薄的被角,“兵部侍郎龐昱和水修眉水姑娘成婚,同一天,呼延家滿門被從大理寺獄開釋了。”

  保羅是個聰明人,聞弦歌而知雅意,頓時明白了,美人痣那是個一根腦筋的傻姑娘,便有些嘆氣,“呼延老將軍死得冤枉,敬山侯呼延丕顯什么時候叛變投敵了?真真狗屁不通,我剛來西夏原本還想搭救敬山侯來著,可惜…敬山侯已經被李元昊下旨斬首了,雖然說將軍難免陣前亡,可的確是冤枉了些,死了還被誣陷叛變投敵,這次回去我一定找官家好好說說,想法恢復他呼延家的名聲。”

  楊排鳳突然轉過頭來,“陳保羅,謝謝你。”保羅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我也是吃朝廷俸祿的,應當的,你還是轉頭去罷!不然我看著你可沒法專心了。”

  頓時臉上一紅,她急急轉頭,低聲繼續說道,這時候便感覺到自己的纏胸已經全部被解開,心中一顫,“那…那龐昱和水姑娘成婚當天,南海神尼親自到賀,還輕描淡寫說聽說東京金翅鳥武功超群,想找機會瞧一瞧…”

  “Shit,這老尼姑什么意思?她天下第二的武功說我武功超群做什么?難不成要跟我比武?”保羅大罵,在他心中教出水修眉這等傻姑娘的老尼姑腦筋一定也是個不靈光的,說不準就是吃了什么人挑唆。

  “…喜宴第二天,出了一件兇案,太師府上有個婢女死了,婢女的父母告上了開封府…”

  這事情說起來便有趣了,口耳相傳的有些脫離真相,連楊排鳳也說不太清楚,真實事情是如此。

  龐太師府上有個婢女是東京本地人氏,她父母原本是想太師府大擺宴席,想去沾些油水,結果太師府上說那婢女當夜死了,是走水的時候被燒死的,給了十貫錢打發,連尸首也不給見,結果老兩口嫌錢少。告到開封府去了。

  包拯那是什么人,六親不認的鐵面。要不然為何分明白臉的大宋四美男子之一被稱為包黑子呢!當下便不管龐府新婚大喜事,帶著展昭和一干衙役沖到太師府索要尸體,結果龐太師不在家,太師府大管家死活不給,包黑子一聲令下,御貓兒帶著八大衙役便直沖太師府,南俠誰攔得住?沒一忽兒便找著那婢女的尸體,一看,感情不是被燒死的。頓時先端了官威呵斥那大管家一頓,接著大搖大擺走人。

  回到開封府后,仵作驗完尸體,便說了,包大人,這婢女乃是被人凌辱而死。身上有多處被咬掐揉捏的痕跡,下體被撕裂,似乎是什么利器戳的,只是體內并無男子精液,此外此女指甲縫里面有一縷紅色湖絲,似乎是兇犯身上被扯下的。

  包拯公孫瓚展昭等人仔細看那線索,展昭展爺便說了,這似乎像是婚宴喜服上的,會不會是兵部侍郎龐昱…

  公孫瓚便遞了個眼色給包拯,那意思是說恭喜大人,這可是個扳倒龐太師的好機會,包黑子二話不說,再次帶著衙役到了太師府,這次龐太師卻是在家了,或許也知道府上大管家說話不好。卻是第一次笑著臉跟包黑子說客氣話。

  包黑子大袖一揮,太師不必多禮,下官公務在身,請令郎出來一下,下官有話詢問,把龐太師噎個半死,不過他到底老成謀國的,也不表面上計較,便叫下人喚來新婚燕爾的龐昱。

  龐昱出來后,卻是便服,包拯便索要新婚喜服,龐昱妄自大才,到底不知刑名上的事情,不知道死到臨頭,當下便讓婢女取來了昨日穿的喜服,結果展昭拿出那湖絲一對比,果然便是喜服上扯下的一絲線頭。

  包黑子二話不說,一聲拿下,如狼似虎的開封府衙役在太師府門口便把太師衙內公然戴上鐐銬,龐太師色變,包黑子你這是何意?

  對不起了,令郎乃是嫌犯,下官要帶回開封府,包黑子冷著臉,這時候太師府上無數家丁手執水火棍沖出來,龐昱居然笑笑,渾不知死字怎么寫,說本官跟包大人走一次便是。

  堂堂太師公子、兵部侍郎便被押著招搖過市,引得無數市井閑漢圍觀,一直跟到開封府,而龐太師尋了大管家問話,心知不好,匆匆進宮找老太后去了。

  有人說過,做清官忠臣要比奸臣更加狡猾,包黑子在刑名上果然有一套,當真是應了這句話,隨便問了幾句便誑了龐昱一次讓他說漏嘴巴,這小蓬萊記名弟子頓時便要動手,結果鐐銬乃是精鐵打造的掙脫不開,又有御貓兒在,哪里走得了。

  結果包黑子便在開封府門口宣布龐昱罪狀,衙役們三喝威武,頓時扛出虎頭鍘,當著數千人圍觀就把官家自小的侍讀、當朝兵部侍郎給鍘了,一顆大好頭顱在開封府門口骨碌碌亂滾,那些市井閑漢圍觀者大罵著把人頭當球一般踢來踢去。

  這時候龐太師請來了老太后懿旨,一看兒子已經被鍘了,當場便昏了過去,接著被家人掐人中穴醒來,大罵著便要找包黑子拼命。

  包黑子一番話,說你兒子房中無能,媳婦沒辦法弄,卻凌辱家中婢女致死,罪證確鑿,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難道我開封府龍頭鍘虎頭鍘是擺設不成?

  市井閑漢叫嚷不已:自家球囊沒用卻凌辱婢女,算什么東西,鍘得好…球囊沒用來尋我撒…可憐了那如花似玉的新娘子,連男子滋味都沒嘗到就守寡了…

  龐太師再次被氣暈過去,包黑子得意洋洋回開封府打坐去了。

  這保羅聽到龐昱被虎頭鍘鍘了,頓時擦拭的手一滑,心中一驚,一喜:

  Shit,龐小柴根居然就這么被包黑子鍘了?死得好死得妙,哎呀!美人痣有些可憐…咦?怎么這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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