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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九 賣弄本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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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出使上京城一百四十九賣弄本錢大宋時代周刊  野利遇乞嘴皮子顫抖,臉色煞是難看,卻是被氣得話也說不出來了,這時候堡羅假意兒走到野利海涵旁邊欣賞她的字,連連夸好,沒藏訛寵便落了面子,“綏德侯感情是瞧不起我…”

  “國舅爺多心了不是,蕭潛只是想給野利小姐這字落個款。”他說著便摸出一塊拇指頭大小駝峰狀的雞血石,在桌上印泥內沾了沾,這便在那紙上刻了下去,正是“蕭潛賞鑒”四個字,“野利小姐一筆好字,若無落款,便如美人沒了胭脂,當真可惜了。”

  他說著把印章收起,又讓旁邊伺候的侍女拿了一把筷子來,這才姍姍走到沒藏訛寵身邊,一抖手,手上筷子撒了出去。

  那一把筷子整整齊齊,不多不少,俱都入雪七分,將將便組成一個“武”字,“美景當前,美人在側,動手未免不雅,不如蕭潛打一套拳給各位下酒。”

  他說著竄身一躍,便輕輕巧巧落在了雪地里面,腳下正踩在那“武”字最上面一點上,姿態當真是寫意瀟灑之極,那仁多阿福四郎瞧了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時侯保羅爺雙臂一展,擺了一個“懶扎衣”的起手姿勢,正是“三十二勢太祖長拳”,他一招一式使將下來,動作極快,衣袂翩擺,當真是風度翩翩五陵俠少,卻是連那些侍女們都瞧直了眼睛。

  這太祖長拳可是少林六大名拳之一,號稱“武道致簡”,當然,這里面未免有少林和尚拍大宋朝廷馬屁的意思在里面,因此還得了朝廷上百頃良田的賞賜,保羅的太祖長拳可謂出神入化。這四海館入門便教太祖長拳,他當初以太祖對太祖,可是把天波府的柴郡主都打敗了的,何況他又學了昆侖赤霓裳的逍遙游輕功心法。這一趟拳使出來,更加是身法寫意瀟灑,拳姿儼然大家,倒是由繁入簡,隱然有宗師意味。

  一趟拳末了,“旗鼓勢”收勢,他卻是又回到了腳下筷子組成的“武”字上面那一點,這時侯體內真氣活潑潑運轉。倒是給他悟出了一點境界出來了,忍不住長嘯一聲,真氣蓮勃如滔天巨浪,雪地中四下積雪飛揚,一旁看著的仁多阿福四郎下意識便掩了眼晴,心里面卻是巨浪滔天:這氣勢,師尊怕也不過如此罷!教我如何是他對手?

  保羅爺自然沒天下十四杰那等實力,不過,他最近東奔西走。心境變化極大,且又學了龍云鳳的魔女盟武學,赤霓裳的逍遙游心法,此刻一悟,離天下十四杰的水平卻也不遠了。

  這一聲長嘯足足一盞茶功夫才歇止了,卻是連野利仁榮都驚動了。此刻正在后花園園子門口遠遠瞧著,旁邊圍了不少護院武師,只看見那雪地上積雪被一掃而空,只得對方腳下那一個大字內尚有雪。

  “火夜天,你瞧他武功如何?”野利仁榮年約五十許。氣度倒是和八王爺有些相似,此刻正緩緩捻須問身邊大漢。

  那大漢火夜天是野利府上首席教頭,一身武功也是了不得的,聞主子問話,趕緊小心翼翼回話,“大王。他打的乃是大宋朝極為常見的拳法太祖長拳,這路拳原本也不是什么絕學,只是…”

  他說著臉上一紅,“此人把一套最常見的拳法打出如此味道,卻已經是一派宗師的氣度了,小人是萬萬不及了,依小人猜測,此人武功已經是江湖一方豪強,說不準再過十數年便能上窺那天下十四杰的地位。”

  野利仁榮幡然心驚,“你的意思是,他現下比法王那等高人也不過只差一籌?”

  火夜天點了點頭。

  野利仁榮心驚不已,這位綏德侯眼下可是有詡衛司校尉實權,手底下那是有一千皇宮禁衛的,皇后歷來不合宗室眼光,朝中不少宗室大臣早就有了另立大夏國宗室出身的妃子為皇后一說,只是今上忌憚大遼國,這才遲遲不允,此人一來,恐怕要起事端啊!

  他心中擔憂,頓時便轉身離去。

  這時候保羅爺輕輕躍下,看著仁多阿福四郎笑著說:“這武字,止戈也,你若是能悟出其中的道理,便有天大的好處。”

  他這番說話,分明便是師傅指點徒弟的口吻,結果阿福四郎遲遲不說話,末了,深深一躬到地,“謝過綏德侯指點。”說完飄然而去,卻是連沒藏訛寵都不搭理了,亭閣里面眾人一瞧,嗨!這還要比么?

  野利遇乞狠狠瞪了沒藏訛寵一眼,“你手底下人真真沒用。”沒藏訛寵又羞又惱,低聲說:“這也怪不得我啊!我怎知道他這么厲害。”心里面卻是惱野利遇乞不給自己面子,眼下自己已經是皇上的小舅子,可不是你野利遇乞的小舅子,若不是看在你身為三司使掌管財政…哼!

  那野利海涵卻是語笑如花,看著保羅一步步走來,芳心直如小鹿亂撞,果然便是上了保羅爺的套子。

  詩經上說“有女懷春,吉士誘之”,可見女孩子總是要勾搭才行的,保羅爺一番好手段,賣弄得不行,你叫野利海涵這等二八佳人如何不動心?

  那邊有看官要說了:你這說書的大大真是假撇清,明明就是種馬小說見一個上一個,非得找許多理由,泡妞哪兒有那么容易的?我怎么就泡不著?

  這位看官你便錯了,保羅爺那是什么人?淫賊中的翹楚,假撇清的祖宗,用保羅爺自己的話說“那俊俏地沒我這般文武雙全心靈手巧,文武雙全的又沒我這般俊俏,就算有那又俊俏又文武雙全的,又沒我這般會湊趣會哄人”

  你若是文武雙全面目俊朗又懂得哄女孩子,在下保管你在花叢中左右逢源無往不利,如果你長得像那傳說中的胖子羅格,又沒胖子那般無恥。泡不著女孩子便怪不著人了。

  總之一句話,本錢,做生意要有做生意的本錢,泡女生要有泡女生的本錢。沒本錢便怨不得人。

  閑話休提,卻說保羅爺一番賣弄,那些青年個個混跡官場,無一不是人精,眼看這位如此本事,免不得要飛黃騰達,頓時阿諛奉承起來,野利遇乞看不得。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倒是弄了個老大的沒趣。

  不過缺了他這詩會照樣進行,保羅爺拿出渾身解數,當真是左右逢源,卻是連那廢太子寧令哥憂郁的臉上都免不得露出了些笑。

  這番聚會直到月上中天這才散了,眾人紛紛告辭,殘席自然有婢女們收拾,野利海涵自家上了閨樓。卻是瞧著那“愛煞銀沙鋪滿地,悔教屐齒破新痕。”的詩句有些癡了。

  這時候門外輕咳一聲,接著野利仁榮緩緩走進來,笑著打趣女兒,“大才女的詩會總算是散了。”

  “爹。”野利海涵轉身過去撲在野利仁榮懷中撒嬌,“又來取笑女兒了。”

  兩父女說了一會子話。這時侯野利仁榮才問:“你對那綏德侯蕭潛如何看法?”

  “他這人…”野利海涵眼瞳如水,人精一般的野利仁榮免不得看了心里面嘆氣。

  “…人溫文知禮,卻又文武雙全,最難得是沒那等官宦權貴子弟的傲氣,總之。

  女兒看他,應是咱們大夏國年輕一輩中的翹楚。“野利海涵說完,看自家爹爹臉上似笑非笑,臉上頓時緋紅起來,”爹,你…又取笑女兒了不是…“

  “可惜啊!他并非咱們大夏國的人。”野利仁榮說著走到書桌前。看著那紙上的詩詞,“愛煞銀沙鋪滿地,悔教屐齒破新痕。果然有才情。”

  野利海涵不懂了,睜大了一雙鳳目瞧著自己爹爹,“他不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侄子么?”

  “皇后娘娘姓耶律。”

  這話一說,野利海涵頓時懂了,這恐怕牽扯到朝廷里面的爭斗傾扎,頓時玉面上顯現了些憂愁來。

  “蕭潛賞鑒,呵呵,他倒是好大口氣。”野利仁榮這時侯看著保羅那印章,捻須笑了起來,剛笑了一會兒,那笑容卻是緩緩收了起來,雙眉慢慢皺起,“這圖章是他親自印上去的?”

  野利海涵垂頭,低聲把當時保羅從懷中摸出圖章蓋上去的情形說了說,野利仁榮頓時眼中異芒一閃,“他怎不用契丹文而用漢文?”接著想起對方打一套大宋朝的所謂太祖長拳,心里面愈發疑惑起來。

  野利仁榮此人是西夏難得的大才,李元昊下旨造番文,便是由野利仁榮督造,造文字自然沒那么簡單,眼下西夏文字還沒造出來,只是大遼國立國久矣,還在大宋之前,大凡番邦立國,這文字首先便是要造一個出來,譬如扶桑、高麗,那一個番邦不是按照漢文造字?

  這蕭潛貴為大遼國宗室,為何不用契丹文反而用漢文呢?野利仁榮心里面浮起疑問來。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詩會散后,保羅爺便拾綴在沒藏訛寵身后緩緩出了天大王府,直接結交廢太子寧令哥是不妥的,那么自然是結交這位姐姐貴為皇妃又和廢太子相善的沒藏訛寵來得合適。

  那沒藏訛寵剛上馬車,保羅爺笑著一伸手,“沒藏國舅請留步。”

  他走到馬車跟前,沒藏訛寵有些沒好氣看他,可也不走,保羅爺大出風頭,他沒藏國舅一點兒面子都沒了,怎能歡喜?

  “綏德侯有何見教?如果沒事的話,在下府里面可是許多侍妾在等著呢!”沒藏訛寵臉上露出些挑釁,你蕭潛今日大出風頭又怎樣?野利小姐青眼有加又怎樣?我沒藏國舅家里面多的是美貌姬妾。

  “蕭潛初來乍到,若有得罪,還望沒藏國舅見諒。”保羅爺說著拱手一禮,“不如…聽說那城南巫山館新近來了幾個西域佳麗,沒藏國舅賞個薄臉,讓蕭潛做個東道,我們一起飲酒作樂豈不美哉?”他倒是老路數,請人逛窯子。

  沒藏訛寵臉上冷冷一笑,“綏德侯客氣了,不過,在下今日沒興趣。”說完便呼喝車夫帶馬走人。

  “咦!沒藏國舅且請留步。”保羅邪邪一笑(生平第一次用這個詞,哈),從懷中摸出那成人用品使用圖來遞了過去,“蕭潛有一寶貝,還要沒藏國舅賞鑒。”

  你若是瞧了這個還能走得動路,大爺我的名字便倒過來寫,保羅看著沒藏訛寵接過成人用品使用圖,嘴角一撇,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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