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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七 八賢王的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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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七八賢王的算盤大宋時代周刊第四集出使上京城一百三十七八賢王的算盤  祝賀歪歪書吧網站整體升級成功!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

  數日后,一行人回到汴京,此時己是十二月初,離大年三十不到二十來天了,當時交通并不如現在這般便利,因此上,往往離正月初兩個月便開始年關,大小商家結賬的盤算的要錢的討債的,都要趕在年前把一年的賬目結清好安穩過年,那揚州水門當真是忙忙碌碌,人聲鼎沸,保羅爺等人便下了船。

  楊排鳳看了身邊保羅一眼,說道:“前面不遠便是你四海館,排鳳便先告辭了,你我就此別過。”

  保羅爺卻是另外一個想法,此時回去,大過年的,一府上下未免歡喜,這萬一到時候去了八王爺那兒,得了什么壞消息,豈不是先喜后悲,圖惹得她們傷心,不如先直接去八王府,好歹就這一進,當下一笑,“楊將軍見外了,眼下東京局勢不太好,那龐老柴根剛收拾了呼延家,恐怕對天波府虎視耽耽罷!送佛送到西,我總要送到天波府才心安,正好便再去八王府尋八王爺討教討教。”

  公然叫龐太師龐老柴根的恐怕全天下也沒幾個,楊排鳳不由一笑,接著心中便有些異樣的情愫,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沒想到他陳保羅平日嘻嘻哈哈沒個正行,卻也有這等氣概擔當,一時間倒是楞了楞,接著臉上微微一紅,迅速轉頭,低聲說:“如此,排鳳先謝過了。”

  所謂情人眼里出西施便是如此,大多都是從一個美麗的誤會開始的,他陳保羅哪兒有那么高尚,只一偷心的淫賊耳。

  這時候完顏吉娜伊哈叫了兩輛出租的馬車。保羅趙嫻楊排鳳三人同坐了一輛,匆匆往西北方向去了。

  沿途人聲鼎沸忙碌不休,經過南門大街東京白駝山的時候,就瞧見那無數貴婦人進進出出,置辦那過年用的珠寶首飾稀罕物件,接著又經過畫皮館,那茶樓說書的生意愈發熱鬧,門口有小廝不停招呼,“各位爺,最近當紅名嘴月關大大今兒說的是雪里梅、唐一仙、玉堂春三位名妓瞧上主角。楊相公大鬧侯爵府的折子,精彩紛呈萬萬不可錯過…”

  保羅爺在馬車里面聽了,頓時想起自家以前在畫皮館說書那會子的事情,一時間倒是懷念,旁邊趙嫻想是也想起自己和姐姐趙槿大鬧畫皮館的故事。莞爾一笑,“這月關是最近東京城竄紅的名嘴,說的是一個楊相公家有嬌姜,又被無數花魁公主瞧上的故事,可不就有點兒像你。”

  這才子佳人的故事永遠是百姓所喜聞樂見啊!保羅一嘆,當初自己可不也是白身一個,結果五鼠鬧東京自己結識了白玉堂和趙嫻,莫名其妙便做了官,人生的機遇。真是…太大起大落了。

  “風云際會,是龍終究會騰去飛去。”楊排鳳淡淡插了一句,說著轉首看著窗外,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從皇城根繞了一個圈子,沒一忽兒,便到了天波府門口,楊排鳳下了馬車,看了看在馬車上探首的保羅。欲言又止,轉身便走,倒是保羅大喊:“楊將軍。若是過年我還在東京,定然來拜訪你。”

  他縮回馬車,趙嫻一笑說:“你不會是…”

  “是什么?”保羅先是一怔,接著會意,當下笑了起來,“嫻兒,你可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像是…”

  趙嫻啐了他一口。“君子?你就是一個假撇清的淫賊,當初在四館門口貼的告示忘記了?”

  呃!保羅頓時想起當初柴郡主逼婚,自己那些徒弟在門口貼上嫁女兒陪嫁十萬貫,天波府楊家、包黑子家、八王府則陪嫁非百萬貫不能,當下失笑,“那可不是火雞小石頭他們胡鬧,不過,若不是這份告示,你可不會拉了臉面來當那么多人面抱著我。”

  趙嫻想起那時,頓時嬌靨薄暈,低下螓首,“誰叫我喜歡上一個大淫賊。”剛說完,便覺得自己手被這冤家握在手中,一時間,心中甜蜜,便恨不得這一路走不完才好。

  可惜,八王府和天波府實在沒多遠,眾人下車后,兩個趕車的怎么也不肯收錢,說自家拉了天波府和八王府的人,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可見八賢王和天波府在市井間的口碑。保羅給如嫣使了個眼色,如嫣硬塞了一顆碎銀子過去,這才跟完顏吉娜伊哈一起跟在保羅趙嫻身后進了八王府,那門口白發蒼蒼的老管家看見趙嫻,歡喜地沖著里面大喊:“公主回來啦!”

  兩個趕車的這才知道自家拉的居然是當朝玉卓公主,頓時在大門口連連叩首不已,自此逢人便吹噓自家拉過當朝的玉卓公圭,那生意因此大發,兩人后來干脆聯手創辦了一家小馬車行,生意愈發作大,后來倒是成了東京城數得著的幾家大馬車行之一。

  保羅和趙嫻剛進府,那老太監趙頌領著大塊頭阿諾匆匆迎來,看著趙嫻,臉上全是喜色,接著又瞧見保羅,臉色一沉,鼻腔兒出氣,哼了一聲,“你小子來作甚?”

  保羅笑著給那位加州州長長相的大塊頭太監打了個招呼,卻是不理會趙頌,老太監頓時就要發作,趙嫻笑嘻嘻上去拉著老太監的手撒嬌,老太監恨恨不己,可惜,他和八王爺一般,這疼愛的姑娘喜歡上人家了,圖之奈何。

  趙頌領著他們到了后花園,狠狠瞪了保羅一眼,低聲說:“在咱家王爺跟前說話老實點,不然老奴跟你誓不罷休。”

  保羅笑笑,老太監這話雖然狠,其實己經是找臺階下了,不然何必自稱老奴,這話里面說的是八王爺,其實點的乃是趙嫻,當下拱手說:“頌公。放心好了,我自然不會虧待了嫻兒的。”

  趙嫻跺腳,“頌叔,你有完沒完啦!”說罷拉著保羅匆匆上樓,趙頌看著兩人背影苦笑,玉卓大了,留不住了,一時間,想起自己自小帶大趙嫻許多事情,倒是悲傷起來。眼睛里面滲出兩顆老淚來。

  這留下來的兩位雪女中,完顏吉娜伊哈是個活潑多嘴的,看老太監的模樣,頓時就說:“這位大叔,我家主子平日里對幾位少奶奶客氣地很。重話都舍不得說一句呢!公主跟幾位少奶奶相處得也極為融洽。”

  老太監有些尷尬,當下拭了拭眼角,哦了一聲,倒是拉著她問長問短,這無兒無女的老太監是真把趙嫻當親生女兒一般看待,卻也應了一句話,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這時侯保羅跟趙嫻上了樓,進了八王爺的書房,這八王爺正在處理公事。瞧見女兒倒是歡喜,對保羅雖然不像趙頌一般橫鼻子豎眼晴,卻也沒怎么說話。

  保羅心知肚明,也不吱聲,便站在一邊裝著看墻壁上書畫,八王爺跟女兒說了一會子體己的話,便哄著她出去,說有話要單獨跟保羅講。

  趙嫻小臉蛋一紅,不過卻也有些不放心,八王爺摟著她香肩低聲哄她。

  “好了,父王不會少他一根汗毛,只是他回京述職,我給他指點些朝政之事。”

  趙嫻看了看保羅,保羅笑笑安感她,她這才不情不愿緩緩出去,待她出去后,八王爺嘆了口氣。“坐罷!”

  “入王爺這兒哪兒有我的座位。”保羅爺拿蹺。

  狠狠瞪了他一眼,八王爺緩緩說:“依你這脾氣,若不是嫻兒…

  即便你通天大才,我也讓你在七品官位上永遠出不了頭。“

  我本來就不想當官,要真想當官富貴,在大遼國做駙馬,說不準還是裂土封疆的王爺,回大宋做什么,保羅有些不屑,卻是一屁股坐在了趙德芳對面,“王爺召我回東京不會就為了說這個罷?”

  八賢王哼了一聲,“在揚州一段時日,你倒是養出些官威來了。”

  說著便從書桌上抽出一份密報來扔給他,“看完了說話。”

  保羅接過,仔細看去,越看越是心驚,末了,面無表情把那密報往書桌上一放,“王爺想我做什么?”

  八賢王一笑捻須,心說這小子就這個好處,假撇清得厲害,當真是天生的外交人才,當下也不想跟他兜圈子,“龍先生,請出來罷!”

  這時侯從旁邊墻壁上開了一道暗門,從里面走出一位俊朗非凡的男子來,一身緩袍,頭上白玉冠,修眉鳳目,面如傅粉,卻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龍某見過王爺。”

  “給你介紹一下,這便是拱衛府總領、王府詹事龍先生。”

  保羅頓時心驚,掌管大宋拱衛府的總領,等于后世中情局的局長啊!當下起身拱手寒喧,只不過,此人看起來有些眼熟,似乎在哪兒見過一般。

  看著保羅寒喧,八王爺心里面也是一陣心思,他原本是想好好培養金燈劍客夏遂良,夏遂良出身小蓬萊,武功高強,相貌平凡,心思機敏,正是做諜報工作最佳人選,可惜,夏遂良眼瞧著便是倒向龐太師和太后那邊,幸好拱衛府他知道的不是很多。

  而陳保羅,太跳脫又太好色,實在不是最佳人選,不過,誰叫嫻兒喜歡他呢!日后我手上的東西免不得交給他,也該讓他知道些東西了。

  這時侯那龍先生和保羅寒喧完畢,接著取出一份地圖來鋪在書桌上,“西夏地處西北,崇山峻嶺,民風彪悍,當今國主李元昊雄才大略,又有才俊輔佐,根據確切情報,機關盟盟主受了西夏工部尚書一職,奉了無數厲害的機關圖紙,此番和我朝三川口、好水川兩次大戰,都用了最新的武器,而且西夏和吐蕃據說有聯姻的趨勢,實在是我大宋當前最大的威脅。”

  “不過。”他話鋒一轉,又說道:“李元昊并非無懈可擊,他荒淫無度,亂倫悖常,后宮嬪妃眾多,卻還是肆意霸占民女,甚至大臣們的妻女。此人先后寵愛過野利家族的野利氏,大臣沒口夠皆山的女兒沒口移氏,野利遇乞的妻子沒藏氏。嘿嘿!他甚至還把自己親生兒子寧令哥的妻子奪為己有,并為此把兒子的太子身份也廢除了。”

  ,這廝也太能亂搞了罷!保羅大驚,頓時擔心起小米來。

  這時侯八賢王輕咳了一聲,緩緩說道:“此番你就要用一個新身份潛去西夏國,眼下西夏國皇后是大遼國興平公主耶律宜蘭,這位公主的舅舅蕭塌能乃是遼國烏古部的族長,眼下烏古部作亂,被遼國發兵討伐,煙消云散,你的新身份便是蕭塌能的遠房堂侄孫…”

  保羅頓時明白,感情八王爺是想讓自己做大宋版的零零七,去西夏挑唆宮廷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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