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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六 火器,烈火神統奪命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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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時代周刊大宋時代周刊第四集出使上京城一百二十六火器,烈火神統奪命針  “走水寨大門。”他故意沙啞了嗓音低聲喝道,腳下一頓,身子便往前面竄去,柳月娥和柳玉蟬互相對視一眼,身為女子的覺悟頓時便有了,齊齊跟在了他身后唯他馬瞻。

  “小的們,強弓伺候。”一聲震喝,顯然便是那位號稱烈火鸚鵡的慕容了。

  話音未落,水寨左右箭樓上莊丁便拉開了弓箭,咻咻幾箭便射了下去,強弓勁弩,去勢如電。

  五色一閃,保羅身子毫不停留,雙掌便撥開了射來的箭矢,他手上套著的正是當初在東京城大鬧鸞鳳樓和鐵掌幫南霸天高禾打群架的時候順手牽羊順來的手套,天蠶絲夾雜海外烏金絲織就,不畏刀劍,而母大蟲則是抽出一根短棍格開射來的箭矢,柳玉蟬則用分水鋼刺。

  “是鐵掌幫的人。”箭樓上有個莊丁顯然是識貨的,一眼看見那五色斑讕的手套就大聲呼喝起來,這時候,保羅和兩姐妹已經竄上水寨內的快船,身形縱躍,在船只上一起一落往水寨大門竄去。

  箭樓上的莊丁已經瞧著最厲害的顯然是前面一個家伙,弓箭紛紛往他身上招呼,頓時便阻擋了他的去勢,柳月娥和柳玉暗倒是趁機竄到了水寨大門不足三數丈的地方,身形一頓,齊齊回頭。

  這些箭樓上放哨的莊丁顯然也不是笨蛋,留住三個有些不現實,而帶著手套那家伙顯然是鐵掌幫關鍵的人物,只要阻得一時半會兒,后面大量的同伴和老祖宗定然能擒下此人,個人同時射箭,遠處雪地上的反光讓他們視野極好。下面的三人為了在雪地上掩行又穿著白色鶴氅,此刻身子在水寨船上當真極為顯眼,最好的箭靶子。

  “你們先走。”保羅沙啞著嗓子怒喝。雙手云起,把射來的箭矢紛紛撥開,可身形卻也是被在船上前進頗為困難,個人同時射箭,即便他們不是什么出色的弓箭手,可阻擋一個人卻是足夠了,而保羅爺的功夫畢竟不像天下十四杰那么牛氣,更何況為了掩藏身份,趁手的家伙都不能用,連軟劍都不成。

  姐妹兩個對視了一眼,保羅看她們站在水寨門口不動。心里面叫苦,后面那個烈火鸚鵡即便他這種江湖菜鳥都知道大名,那是因為此人占霸天下十四杰之位多年,連魔山老母畢月霄那等邪派第一高手都殞落了,可此人年紀老而彌堅卻依舊牢牢占著茅坑不拉屎,自然有其獨到之處,雖然在天下十四杰當中還排不進前十,可欺負柳月娥、柳玉蟬這等身手,這有區別么?

  后面清風堡內輕功好的業已追上來七八個,“鐵掌幫的梁子孫。馬前點,喂暗青子(是鐵掌幫的人,趕緊用暗器)。”話音末落,金錢鏢、沒羽箭、菩堤珠…亂七八糟的暗器便往保羅他們這邊射來,尋的都是四肢,卻是想生生留住保羅爺。

  那烈火鸚鵡雖然大喊“爺爺瞧見你們了”,其實卻是誆騙,他內力雄厚。人在屋子里面便是一聲長嘯,聽在耳內就好像人在身邊一般,其實,人在最后面呢,加之此老號稱暗器天下第一,聽風辨器厲害,耳力非凡。故此能聽見保羅說話,別看此老外號里面有“鸚鵡”二字,其實輕功卻恐怕是天下十四杰里面最爛的一個,因此上人影還未見,不過,想必也是說話間便要到了。

  弓箭加上暗器,頓時,保羅手忙腳亂,幸好那些放暗器的人離開頗遠,又是只想留住他,倒是沒什么致命的威脅,看著姐妹兩個猶自不動,頓時大罵,“傻鳥,快走啊!”心里面已經后悔了,大爺我干嘛叫這姐妹兩個一起來,真真是…機關算盡,反誤了卿卿性命,若沒她們,我一個人早溜了。

  不過話說回來了,他本就是打算拉著姐妹兩個讓她們親眼瞧見淮陽幫犯事,好收攏姐妹兩個給自己做事,要不然干嘛花那么大力氣。

  他正在惱怒,就看見柳玉蟬雙手一揮,頓時左邊箭樓上便有兩人齊齊大叫,每人手上都插著一只飛刀,這還是柳玉蟬有親情顧忌,要不然飛刀奪喉便要命了。

  嚇!這姑娘還有這一手?這么高的箭樓居然還能射中對方手掌,飛刀厲害啊!保羅看著柳玉蟬雙手不停連甩,眼神一愣,接著耳中厲風呼嘯,卻是一愣神下一支箭矢射到,他一伸掌撥開,這時候堡內業已看見一個大紅色人影竄了過來,“小輩休走。”

  柳月娥和柳玉蟬瞧見頓時花容失色,這位老祖宗輩分之高,連她們的老子都要叫一聲老叔祖,乃是淮陽幫老幫主柳明揚師祖的老友,老頭暗器厲害,當時的武功卻只能算得準一流,而柳明揚的師祖當年以三絕戶掌揚名江南,兩人便互相傳授,結果老頭獨自苦練三絕戶掌走火入魔,恰好有仇家尋上門來。

  也是柳明揚機緣巧合,將將好了,路過這位老叔祖之地順便拜訪,便擋了老頭的仇家,甚至還落下了暗傷,倒是終身再也無法上窺師祖的絕學三絕戶掌了,老頭也是個知道感恩圖報的家伙,自靠奮勇做了淮陽幫的老奉供,一年倒有七八個月停留在揚州,閑時教導柳明揚的子女,因此淮陽幫內部都知道幫里面有個武功厲害的老祖宗,卻只有寥寥數人才知道,這位老祖宗便是天下十四杰里面的烈火鸚鵡慕容。

  這時候柳玉蟬已經用飛刀解決了箭樓上射箭的莊丁,不過也是氣喘吁吁,她這手飛刀絕活極耗費內力,此刻瞬間內力倒是十停去了六七停。

  一咬牙,柳月娥低聲對妹妹說:“你先走,我水性好,尋機再和他一同走。”看妹妹身子不動,伸手推了她一把,“別傻了,先走一個是一個,多一個人都是累贅,難道你不知道老祖宗的厲害么?”

  柳玉蟬聽了姐姐的話,也深知眼下局勢,蒙面方巾下貝齒一咬櫻唇,當下翻身上了水寨大門,身子在空中一展,如魚一般躍入漆黑如夜的江水中去了。

  這時候堡內的高手更加多了,一邊放暗器一邊往保羅這邊水面上船只逼來,有五六個已經到了對面船上,保羅平時練暗器和輕功的好處眼下倒是看見效果了,箭樓上強弓的威脅一去,頓時便能接暗器還能反出。身子借機后退。畢竟,暗器的威力和箭樓上強弓射來的箭矢比較起來可是弱多了,而他被傳聞能進江湖暗器十大宗師倒也不是胡亂吹的,機關暗器和輕功本就是他所擅長。

  “還不快走。”保羅手上手套不畏刀劍,眼下倒是當真合適,借此收了不少暗器,此刻一個漫天花雨的手法撒將出去。竟是齊齊阻住了逼來的淮陽幫眾,伸手一扯柳月娥,身子便往水寨大門上飛起。

  后面一聲怒喝,“好個小輩,看我烈火神統奪命針。”

  人在空中,保羅一聽這“烈火神統奪命針”七個字,頓時心里面咯噔一下,旋即想起后面這人號稱暗器第一宗師,綽號又叫烈火鸚鵡,難道?這玩意居然是、當下不假思索,雙臂一展摟住柳月娥,身子在空中硬是一擰腰肢改變了方向,兩人已經越過了水寨大門。

  與此同時,就聽見“嘭”一聲巨響,保羅爺肩膀一痛,似乎被什么東西狠狠咬了兩口一般。

  他和柳月娥身子落下的時候,眼神一瞥,就看見堡內方向穿好了衣衫的少幫主柳天風已經從遠處雪地上竄來,背后菊花大氅飄飄,水寨最岸邊一條船上,一個紅袍人站在甲板上,手上拿著一桿一個半巴掌長的家伙,看起來像是一個筒狀,后面略帶彎曲,正握著紅袍人手掌內,前面兩個黑洞洞的筒口冒出寥寥白煙。

  干,紅袍人手上的家伙,這他娘的跟老式的歐洲手統差不多啊,果然是,還是雙筒的,要不是眼下江湖道上所謂的規矩,發暗器都要招呼一聲,自己反應也夠快,若當真聽見聲響,想再躲就來不及了,自家一條小命就要交代在這兒。

  保羅心里面悔恨,當真小瞧了古人,大宋朝居然已經有這么厲害的了,自己還拿個機簧柯爾特當多么了不起,跟老頭手上那玩意兒一比,威力小多了,唯一優點只在小而且能夠,怪不得天下暗器第一宗師,拿不是第一才怪呢!

  “撲嗵”,兩人齊齊落水,柳月娥四下看去,江面上卻是瞧不見自己妹妹,想必潛水走了,拎著的一顆心倒是先放下一半來,這時候才感覺到背后摟著自己的陳保羅手一滑,她回首一看,對方雪白鶴氅浮在水面上,上面盡是殷紅一片,當下伸手便揭了保羅臉上方巾,就瞧見對方臉色慘白,連眼眉都疼得揪在了一起,頓時惶急起來,原來他剛才人在空中突然摟住自己是拿身子去擋老祖宗的暗器。

  母大蟲到底是個在大宋朝比較的女性,有些機變能力的,當下人在水中身子如魚一般一扭,便游到了保羅身后,先伸手給他解天鶴氅,這東西在水里面游泳不方便,接著把自家身上白色鶴氅也解開,便拽著他往前面游去。

  這時候聽見水寨里面柳天風大喝,“那廝中了老祖宗暗,趕緊打開寨門,用快船去追,他跑不掉的。”接著便瞧見水寨大門緩緩打開,當下一激,頓時雙足加力使勁往前游去。

  “笨蛋,你先走啊!”保羅此刻疼得冷汗淋漓,剛才一番苦戰耗費不少內力,又中了天下第一暗器宗師的,此刻被冬天冰冷的江水一激,當真是一點兒力氣都沒了,這射出來的暗器,他身上又不是真的什么凱夫拉防彈衣,哪里防得住,擋一擋尋常刀劍暗器還差不多,真是碰上厲害的,一樣是豆腐渣工程。

  柳月娥不理睬他,只是使勁拽住他往前面拼命游啊游,保羅看她頭上秀發被水打濕,不知道想什么,突然勉力一伸手把母大蟲臉上蒙面方巾也扯了去,拽的時候用力大了些,連母大蟲頭上一支頭釵都掉落了水里面去,頓時就看見對方雪白的瓜子臉上也不知道是水珠還是汗珠,一縷秀發含在口唇中,當真美艷不可方物。

  他臉上擠出一個知來,“弟妹,你真真是揚州府第一美人呢!陪我在江里面做淹死鬼不劃算哩,趕緊走罷!”

  母大蟲在水中身子一顫,轉首瞧去,保羅眼神清澈如水,怎么看怎么誠懇,心中沒由來一酸,嘴上呵斥道:“閉嘴,一塊兒來的,怎么也得一塊兒回去,要死…”她使勁一咬櫻唇,只覺得舌上微微腥咸,卻是把唇都咬破了,低聲接了一句,“一塊兒死好了。”說著杏目中滾下兩滴淚水來。

  如果恰好有哪位現代的看官老爺瞧見這段,必定會大罵保羅爺人渣啊人渣,都什么關頭了還假撇清,同時或許會鄙視母大蟲的大腦是否進水,果然便證了那句俗話“女人之美,在于腦袋蠢得無怨無悔,男人之美,在于謊話撒得白天見鬼。”

  這時候清風堡水寨大門完全打開,從里面飛快竄出幾艘快船來,為首船上站著淮陽幫少幫主柳天風和烈火鸚鵡慕容,老東西眼尖,一眼便瞧見不遠處江面上漂浮著兩件白色鶴氅,當下尖著嗓子叫道:“快往前面追,那廝中了我烈火神統奪命針,游不遠的。”

  江上風浪大,游泳怎么能快過淮陽幫的快船?母大蟲轉首看了看遠處水寨門口竄出的數艘快船,再看看保羅怪白的臉色,一顆芳心往下沉去。

  心中一疼,她看著保羅臉上苦笑,心里面卻想:難道…我要跟他死在這江上?

  不知道為何,她心里面突然便浮起一個詞來,同命鴛鴦。

  與此同時,須發皆白的慕容手搭涼棚在眉頭上往江面上看去,一邊看一邊嘀咕:“奇怪了,爺爺我隱約聽見這幾個鐵掌幫的小輩叫老祖宗,難不成認識爺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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